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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   手里捏着和离书,沈明咬紧牙关,眉目间尽是怒意,“她让你拿这个给我,是想跟我撇清关系了?”

      林笙低着头不敢说话,偷瞧两眼沈明,浑身都散发着杀意,想来是被荣花妤此举给伤得不轻。

      听不到有人应声,沈明猛锤了一下桌子,“连你也哑巴了!?”

      “属下不知……”林笙紧张的跪倒在地上,颤声道,“想来是荣小姐昨夜去清韵坊的时候从余晏那里听了些什么,这才……写了和离书来。属下说句不中听的……我们本就要回京了,荣小姐还要顾着荣府,必然是不会跟我们一起走的……”

      主仆两人一起那么多年,林笙从没有见沈明因为儿女私情耽误大事,虽说有了姻缘,动了真情并不是坏事,但触及到朝堂利益,国之根本,权衡利弊,荣花妤再好,也抵不过沈明身为王爷要肩负的责任。

      沈明是明白的。

      他的荣华富贵是父皇和皇兄给他的资格,他若不担起为王辅帝的责任,便是愧对于列祖列宗,让父皇与皇兄在九泉之下都为他心寒。

      荣花妤有自己的家要护,他也有自己的责任要去承担。

      沈明握紧了和离书,纸张被攥得起皱,随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手。

      看沈明眉头渐渐舒展,林笙又在一旁说道:“荣小姐在苏州城里的蓝颜知己数不胜数,想来和离后也不用担心婚嫁问题,倒是公子你,眼看着就要二十岁了,因为燕山之乱闹的京城名门家家都忌惮,现在都没有谈上门当户对的亲事。”

      面上是在担心沈明回京后的婚事,暗里却是在戳荣花妤的脊梁骨,让沈明又想起昨夜她在那乐师家里留宿的事。

      林笙虽然害怕自己煽风点火被沈明戳破惩罚,但他更怕沈明因为女色耽误了大好的前程。

      小皇帝已经数次传信来说要与沈明好好聊聊,叔侄之间的情分还在,只要能互相放下芥蒂聊聊,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再加上大奸臣梁友逢谋害皇亲国戚的证据已经落在了手里,只要回京铲除奸佞,与皇帝解开误会,那背负在沈明身上的骂名必然会不攻自破。

      “我不签。”沈明冷冷道,“我不信她对我无情,即使她不能与我同行,也不能就这么把情分断了。”

      闻言,林笙顿时着急起来,“公子,皇上是您的亲侄子,您都不肯跟他坐下来说说话,怎么到了荣小姐这儿,就处处容忍。”

      兵营里长起来的林笙不理解沈明的选择,沈明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撕了和离书,只说:“你去跟荣花妤说,没有正当的理由,我是不会签的。”

      林笙无奈只能出门去找荣花妤传话,却听下人说她去药铺了。

      一路找过去,走进店铺后院,却瞧见了荣花妤正趴在黎苏怀里啜泣,听到有外人进来,两人立马分开。

      黎苏紧张道:“见过小哥。”

      林笙厌恶的扫了他一眼,心道外头传的果然不假,荣小姐真是不拘小节,如今还是有夫之妇就在大白天的扑到外男怀里了,昨夜还能借口说是生病照顾,如今看这男子脸色红润,怀中抱月,又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借口。

      听到有人来,荣花妤背对着他把眼角的泪擦干,转过身才发现是林笙。

      “你怎么过来了?难道是沈明过来找我了?”荣花妤看向他身后,并没有发现沈明的身影,脸上的笑意顿时少了三分。

      林笙没好气道:“公子让我过来传话,他说您平白无故的给了这么一封和离书,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如果您不给个正当理由,他是不会签字的。”

      和离这种事,正好在外人面前提起。

      荣花妤忙拉林笙走去一边,说她还有事没忙完,晚上回家自会和沈明说清楚。林笙白了她身后的黎苏一眼,回去跟公子复命。

      林笙走后,后院里只剩下荣花妤和黎苏两人,还有几位伙计在后面仓库里进出搬运药材,掌柜的着急过来请荣花妤过去对一下账目和药材数量,荣花妤让他稍等一会儿,自己亲自将黎苏送出去。

      两人一同走到药铺门口,黎苏抱歉道:“原本只是想来谢谢你昨天照顾我,不巧被人家撞见了。你晚上回去好好跟你相公解释一番,千万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夫妻间的感情。”

      从近侍口中听到“和离”二字,黎苏心感不妙,不想做那个拆散别人家庭的人,□□花妤见了他也只是委屈的哭,丝毫不吐露她到底哪里委屈了。

      荣花妤并没有应他的话,反而转了话题说她自己当初嫁给赘婿就是为了当家主,如今愿望已经实现,嫁谁不是嫁。

      她与沈明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戏文里常说天上月老会给人间的男女牵红线,而他们之间的红线也有幸勾上了那么一次,但那只是意外、巧合,当天时地利人和都渐渐消散,两条相交的线也就会各自回归正轨。

      荣花妤天生没心没肺,很能看得开,当初父亲没了的时候,她掉了两滴眼泪,紧接着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习惯没有爹爹依靠的日子。如今,也是这样慢慢接受与沈明的离别。

      与其互相期盼着对方为自己放弃,还不如自己先放开手。

      送走黎苏后,荣花妤再次走近铺子里,紧接着听到外头街上跑来一个人,阿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姐,出事了。”

      荣老太爷中风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了饭在院子里散步,突然从台阶上摔下来,起先在丫鬟的搀扶下还能爬起来,后来便渐渐的神志不清醒,还没等大夫过来,荣老太爷就晕了过去。

      把店里事都交给掌柜定夺后,荣花妤赶忙回了家,进了爷爷的院子才发现屋里人多的快要站不下了。

      本应该在关禁闭的二房父子两个趴跪在床前哭的跟嚎丧似的,二婶婶和娘亲站在床尾,偷偷拿帕子抹眼泪。沈明站在最外面,看着那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爷爷,眼神中也有几分心疼。

      荣花妤担心爷爷的身体,跑进屋里去,问娘亲:“爷爷怎么样了?”

      梁氏拉了她到身边,小声啜泣道:“大夫说已经暂时控制住病情,还能说得出话来,但是中了风,可能以后再也起不来床了。”

      老人家的身子太脆弱,稍微有些磕碰就要生一场大病,荣花妤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只是这么一件事砸下来,她怎么能接受?

      她跪到床边,想要同爷爷说几句话,却被二房父子两个的哭嚎惹得心烦。爷爷是生病了不是聋了,哭的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到底是真孝顺还是在假作戏!

      荣花妤低声呵斥两人:“你们嚎什么嚎,光在这儿哭喊能治病吗?让你们关禁闭,你们竟然敢私自出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训斥,两人渐渐收敛了声音。荣有福觉得很没面子,面露不悦。荣守财小声嘟囔着:“是爷爷生病了想见我们,这才让我们出来的,你不相信就问爷爷啊。”

      躺在床上的荣老太爷按住了荣花妤的手背,模糊的声音说着:“是我叫他们过来的,我怕我没几天清醒日子可过了,所以让他们过来给我看看。”

      “我知道了,爷爷。”荣花妤不想让爷爷伤心,只得忍了一时,“爷爷您好好养病,您身体底子好,一定能恢复健康。”

      荣老太爷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叹道:“我年岁已经很大了,就是这么去了也是常事,但我还想着能抱个重孙子。”

      听到此处,荣花妤的心凉了下去。

      荣老太爷接着说:“现在你的婚事已经稳妥,你年纪还小,怀孕也不急在一时,只是苦了你堂兄,已经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荣家添个一儿半女的。若是能在我闭眼之前,看到守财成亲,能有个孩子延续咱们家的香火,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人在半清醒半昏迷的时候往往会表露内心真实的想法。生病让荣老太爷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复从前,与死亡的距离也渐渐变短,他的所言所感都是内心最放不下的东西。

      荣家的香火。

      即便二房父子再怎么歹毒惹人厌,伤的人也不是荣老太爷真心在意的。再加上受了一阵子的罚,那点失落也变成了恨铁不成钢。

      荣花妤并不是第一次看清自己家里的人,娘亲温柔却懦弱,即使她受了欺负,娘亲也只会让她再忍忍不要把事情闹大。二房父子贪图财色,无情无义。二婶婶手段强硬,精明会管事却为人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爷爷是她最尊敬的人,医术高超,为人慈爱,可也极度看重香火的传承,甚至为了延续荣家的香火,可以暂时放弃一些原则。

      她所受过的伤痛和委屈,被埋没在这个家里。她想要的关爱看重和公平,在爷爷眼中只是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东西。

      荣花妤原本已经不想再为这些事费心神,但听到爷爷生着病还在担忧荣守财的未来,在担心那所谓的香火传承。她心里好像被刀割一样,就仿佛她生的孩子不是荣家人一样。

      就因为她是个女子。

      被爷爷点名关注的荣守财格外开心,把荣老太爷的手从荣花妤手背上拿开握在自己手里,笑着说:“爷爷您别担心,您都这么说了,孙子一定尽快娶妻,给您生一个重孙子!”

      看着荣老太爷欣慰的点头,荣守财的目光往荣花妤身上瞟了一眼,语气顿时委屈起来:“孙子有这个孝心,只怕家主她也不会同意的,等到我们父子二人出了这个院子,恐怕就要被家主给关回院子里进出不得,如此这般,怎么可能有机会娶妻生子呢。”

      荣花妤丝毫不理会他的挑衅,爷爷只是暂时身体不好,又不是真的快要去了,荣守财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想让她解了禁足,没门儿!

      等不到荣花妤的反应,荣守财又酸道:“爷爷你看她,当了家主就不把我这个堂兄放在眼里了,以后我要是娶不到媳妇生不了孩子,爷爷您就怪她去。”

      刚才还哭的那么大声,脸变得真快。荣花妤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我只禁足你们父子二人,二婶婶可还是进出自如,堂兄真要谈姻缘,让二婶婶去才是合情合理。”

      说罢,荣守财又握着容老太爷的手耍起赖来,“爷爷,孙子不过犯了个小错,现在都已经知道错了,堂妹怎么还抓着不放?难道真有我们父子两人都去撞墙死了,她才高兴吗?”

      听到死字,荣老太爷顿时心疼起来,他们家孙辈可就这么一个男丁,怎么能没有留后就死了呢。

      荣老太爷苍老的声音说着模糊的话,替孙子求情,“花妤,要不然就算了吧,你堂兄他是年轻不懂事,心性并不坏。你就解了他的禁足吧。”

      “爷爷。”荣花妤内心挣扎着不想同意。

      荣老太爷又说:“我现在已经缠绵病榻,实在不想看你们两房之间再争来斗去,你解了他们父子二人的禁足,他们自然感恩你的宽容大度,以后一家人在一起还是和和气气的。”

      老太爷的话说完,没听到荣花妤的应声,二房父子两个翘首以待,孙氏不言语,梁氏担忧的眼神落在荣花妤身上,犹豫了半晌要不要替女儿说话,终究是没敢开口。

      “解了禁足只怕是不妥。”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沈明,连荣花妤也觉得惊讶。

      沈明看着这一家子,才知道荣花妤从前在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二房犯了错,就因为是男丁能延续所谓的香火,就可以无限的宽容。而荣花妤受了欺负也要打碎牙齿和血吞,即便是做了家主,也要被迫容忍。

      有这么一位偏心的长辈,怪不得会养出二房父子这样的蠢货来。

      荣有福厉声道:“你一个赘婿插什么嘴?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大嗓门和凶狠的模样完全吓不到沈明,反而让他觉得可笑,继续道:“爷爷您亲自将家主的权利交给了妤儿,她这几天忙里忙外饭都来不及吃几口,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怎么到了处置二房上,她说的话就不算话了吗?她究竟是家主还是个丫鬟?”

      还是姑娘的时候被欺负了也要忍着,如今做了家主还是要忍着,做着家主做的事,身子都要累垮了,别人却不拿她的话当回事,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荣老太爷虽然病了不太清醒,但也不是彻底的没有脑子,他还知道对错。虽然自己偏爱儿孙,但也不能为此毁了荣花妤身为家主的威严。

      沈明一番冷静陈词让荣老太爷自觉理亏,只说是自己昏了头才说了方才那些话,让荣花妤不要往心里去。

      二房父子见自己得好算盘被沈明给打碎了,几番恳求也换不回老太爷一点怜悯,顿时又急又气。

      说完话后,荣花妤让人看着把二房父子送回他们院子里去继续禁足,自己则跟着沈明回了金桔轩。

      两人坐在书房里,荣花妤坐在书案里,沈明坐在书案外。

      “谢谢你。”荣花妤低着头不敢看。

      沈明紧紧盯着那双不与他正视的双眸,“谢什么?”

      荣花妤微微一笑,“因为没有人替我说过话,谢谢你替我出头。”

      “我是你的相公,自然要替你出头。”沈明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想要拉到自己跟前,却感受到来自她的阻力。

      荣花妤悻悻收回手,抬眼看他,脸上笑意淡淡,“沈明,我已经知道你要走了,你家里人应该也在等着你回去,所以我们两个好聚好散吧。”

      “一定要这么绝情吗?”沈明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内心却仿佛被针扎一样,“你之前说过喜欢我,就因为要分离,所以连这一声喜欢都可以随随便便忘记吗?”

      紧闭了许久的心门,再一次为了一个人打开,沈明以为他会迎来自己的春天,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被皇兄背叛留下的阴影,如今竟是一场空梦。

      荣花妤突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人好,但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在你之前,我也喜欢过别的人。”

      她的笑容明媚灿烂,仿佛并不将和离一事看得多么沉重,而是一种解脱。

      “你替我解了燃眉之急,我很感激你,也曾因此喜欢过你,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一时的喜欢就把一辈子都搭进去呀。”荣花妤说话一向很直,平时还会注意些不要出口伤人,如今却是不管不顾,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

      她并不否认自己喜欢沈明,但那点喜欢对她而言太过微小,她并不是非得到沈明不可。

      “原来是这样。”沈明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那水润的眸子里藏着胆怯和心虚——是怕他知道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会生气吗。

      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出这些话来,不就是要与他恩断义绝吗?

      她想要摆脱他,为了这么一个并不珍视她并不看重她的家,她宁愿推开他。甚至还想在他走后去找她之前的那些相好旧情复燃……

      想让他放弃,不可能!

      一想到曾经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就要看向别处,曾经说着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的嘴会吻上别的男人,沈明整个人都要疯魔了,垂在身侧的手紧扣住衣袖,印下深深的红痕。

      他竟然还想着跟她说开,想着把自己的一切事都告诉她,试图挽回这段本就不真实的婚姻。

      既然走明路留不住,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沈明轻轻吐息,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起身去一旁拿了两张纸来放到荣花妤面前,“你来写和离书,写完了,我签便是。”

      终于等到他松口,荣花妤顿时喜上眉梢,满口答应。

      沈明起身往门外走去,荣花妤疑惑:“你出去做什么?”

      沈明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脸色阴鸷,清朗的声音答:“我去端一壶酒来,你我就要分离,该喝杯酒纪念一下。”

      荣花妤点点头,看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禁感叹沈明果然是人好,听她说了那么绝情的话都没有生气。

      沈明刚出去没一会儿,阿棠就匆匆跑进来,“小姐,荣守财跑了。”

      “跑了?”荣花妤正写着和离书,没有抬头,“怎么回事啊?”

      阿棠说道有四个家丁看着二房父子回院子,结果路上荣有福谎称肚子疼吸引了家丁的注意力,荣守财就趁机跑了。

      听了这消息,荣花妤并不着急,荣守财那么胖,跑得再快能跑哪儿去,无非是要把家里的水搅乱,故意让她心烦。

      “带些人去找,我不信他还能长翅膀飞了。”

      “是。”阿棠领命出去。

      等两封和离书写好,沈明也端着酒壶走了进来,俯下身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荣花妤,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荣花妤接了酒一饮而尽,看他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不由得夸赞沈明宽容大度。轮到她按手印的时候,却觉得眼前迷迷糊糊,手指怎么也对不准位置。

      紧接着,少女晃晃悠悠的身子扑通一声倒在了书案上。

      沈明捡起两封和离书叠好了放在怀里,手指抚着那柔软的面颊,指腹按压着红润的唇,男人才脸上浮起微笑。

      这样乖乖的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于1.3入v,v后日更,谢谢大家的喜爱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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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英生来卑贱,在泥沼中厮杀挣扎,受尽折辱。
    他从未见过光明,直到被玉明熙买下。一片温柔赤诚,将他冰冷的心捂得火热。
    她让他唤姐姐,他遵从。
    她需要人冒死上阵,他愿意。
    她哄他与皇帝相认,要他做王爷,他无一不应。
    他愿意把一切都给她。
    后来,裴英慢慢发现,她原来不稀得他奉上的一切,她想要的是掌控生死的权力,而他只是台前的傀儡……
    ——
    新帝登基前夜,玉明熙被人迷晕,醒来后身在密室,手脚被金链困住。
    龙袍加身的少年走到她面前,眼神阴鸷,温柔抚她面颊,吻她唇珠,声音喑哑,“姐姐,我愿做你的傀儡,而你,要做我的皇后。”
    被爱所伤只想搞事业的郡主×爱而不得病娇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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