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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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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毕业于一个野鸡魔法学校的市场营销专业，毕业后进入一家魔法药剂公司做销售经理。
听着挺唬人，但公司56个员工，20个副总，30个销售经理了。
我其实并不喜欢做销售的工作，我是个不自信的人，还讨厌和人打交道，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搞明白那些产品彼此间的区别，听着培训部同事慷慨激昂讲着我们产品的竞争优势，心想，记住一句都算我输。
但没办法，销售入行门槛低，像我这种没有学历又没有能力的人，也只能做这种工作。
就像我自己说的，我真的真的很不适合，每次客户稍有质疑，我便手足无措，培训好的话术全都忘了干净。以至于三个月试用期，我一单没开。
“卡卡，下午去趟皇家药剂研究院，有个大项目交给你。”领导把资料拍到我手上，“认真点，搞砸了的话你就别干了。”
这个项目隔壁组的同事跟了半年，全部铩羽而归，据说那里的研究员很难搞，软硬不吃。
领导摆明了要借这个项目让我滚蛋，可我必须要硬着头皮试一试。
我卡里的钱已经不够交下个季度的房租了。
我准备了一上午，连中午饭都没吃，换上我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魔法袍，还破天荒的打了一个飞毯。
我比预约的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
研究员们好像都去午休了，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
他身材颀长，背对着大门，在操作台上正摆弄着试管。
他的指节很长，指尖被炙热的阳光映成了粉色。
“快递放在门口，谢谢。”
唔，声音也很好听。
“对不起，我……我是阿朵魔法试剂公司的销售经理，我是来介绍我们的产品的。”
男人直起腰，打了个响指。
空气中浮现出现在的时间，是高级的无杖咒语。
“你来早了，我们约的是三点。”
“听说您下午的时间很紧张，三点的时候只能腾出来五分钟，我就想着早点过来，看看您还有没有其他的空档，我不着急，整下午都可以等，您方便的话可以随时开始……”
他转过来，皱眉看着我。
他很年轻，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了几岁，一头浓密的棕发，轮廓深邃，鼻梁高挺。
他眼睛很好看，是罕见的灰绿色。
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就像我从小见到大的校园男神，在这种人身上，容貌俊美和气质冷硬必须是一对亲兄弟。
他身上也散发着我熟悉的拒人千里。
我看了一会儿便挪开了视线，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只有从学校出来才会明白，社会上的好白菜真的不多。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开口说：“我马上要吃饭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边吃边听的话。”
“不不不，我完全不介意。”
他就在试验台清理了一块空地，午饭是旁边的外卖，袋子上印着商标。
我拿着产品说明书，挨个介绍我们的产品。
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打断我，还拿过资料仔细看参数。
我俩凑着很近，能清楚的看清他浓密的睫毛和鼻骨旁边朱红的小痣。
我紧张地抿了抿唇，手心开始冒汗。
07
空气中长久的沉默搞得我很不自在，我注意到某一道菜他只碰了几口。
“你不喜欢吃鳕鱼么？”
他看了我一眼，说：“嗯，很腥。”
“确实有些人接受不了这个味道，但你如果有芨芨草汁的话可以沾一点，保证你会喜欢。”
像我这样平庸的人，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擅长的事，那就是做饭了，我家很穷，孩子又多，只有重大节日才会出去吃上一顿，我天生一个好舌头，只要尝过一次，就能把配料猜个大概，回家再让母亲做给我们吃。
大学四年间，我都是在宿舍开火，做的多了还会卖给同学，赚点学费。
“芨芨草汁？我吃过，我想不到这两个混在一起会是什么味道。”
他的表情是真的很困惑。
“你试试就知道了。”
“魔药学第一定律，任何物质的混合，只要掌握正确的方法和用量，都会有迹可循，我还是无法想象这两种东西混合之后的味道。”
“书上写的就一定对吗？何况味觉又不是做实验，这是很私人的东西，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的。”
他的表情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
“这样吗？那有机会我要试试了。”
培训老师说过，当客户这样说时，就代表他们想结束话题了，我紧张地再次抿起了唇。
“我可以做给你尝尝，我很会做鳕鱼，比餐厅都好吃”我的老天爷，我这辈子第一次吹这样的牛皮，紧张的脸都烫了。
他高高地挑起眉，脸上仍然是半点表情都没有。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产品资料就先放在我这里，你留个电话，我看完之后联系你。”
随后我们交换了名片。
【亚度尼斯，研究二处高级研究员】
我告辞离开，一路走回了公司。
同事小张问我情况如何。
我说：“不知道，兴许没戏了吧，我们聊了二十分钟，他让我留了资料和名片。”
也许我现在要开始刷简历了。
小张却不这么认为：“这很不错嘛，之前的人据说没一个坚持到五分钟的，说了开场白就被赶出来，他们都说研究二处的亚度尼斯是个长得好看的变态。”
“真的么？”我将信将疑。
“听我的，你加他一个微信，等明天一早就跟他打个招呼，问他资料有没有看完，如果他有需要你可以申请一些试验药剂拿给他看。”
我加了他的微信，很快对方便通过了。
我抖着手机去拉小张：“怎么办，我说点什么啊？”
小张白了我一眼：“你行不行，紧张个屁啊，搞得跟相亲一样。”
我：……对哦。
小张拿着我的手机，挑了一个萌萌的仓鼠表情发过去，然后把手机还给我：“等他回你时再告诉我。”
我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正叼着牙刷站在镜子前醒盹，手机响了。
【资料我看完了，今天中午可以见面么】
我瞬间来劲了。
【行，可以，没问题】
【我去研究所找你】
他很快发来一个餐厅定位。
【这家店有鳕鱼和芨芨草汁，我想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坑的，没坑过文，这篇不入v，同时在写新文存稿，还有三次元工作一大堆，多包涵，给各位鞠躬了。有空来微博玩，@开卡车的猫斯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