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六周目 ...
-
4
虽然是第一次和现实男性进行约会般的碰面，不过我却没有太过于紧张和不安，原因就是虎杖悠仁的存在太令人安心了，明明我对他的了解仅来自于游戏，但是光和对方见面聊天，焦躁不安就会很快抹得干干净净。
要不是和他在一起只有一条死路，我实在想活下去，如果真的放在现实中，他绝对是最好的男友人选。
“是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呢？”在商业街门口碰头后，他笑容如同温暖的太阳般，让我彻底放下最后一丝防备。
“是这样的……”哪怕这么说好像有点直接，面对他的笑容，我犹豫地说道：“我想挑选一款礼物，给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他倒是愣了下，之前完全没听说过我有什么重要的人，但我的语气却是如此郑重，就好像在说恋人那般。
“是的……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我下句话彻底让他往那个方向去想了，他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般瞪大眼睛：“这样吗？”即使他没有直接问我是不是恋人，但答案也非常了然，那么费劲麻烦男性朋友挑选送给喜欢的人礼物，似乎只有恋人这种选项吧？
是我来迟了吗？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即使在记忆里，我从未在这个时候提过我有喜欢的人也未曾交往过，就和他顺理成章成为恋人，然后在一起好多年。然而重来一世，或许是他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产生蝴蝶效应，让原本不该有对象的我，却在这个时候有了重要的存在吧。
明明知道该问更多的事，关于他是谁是怎么样的人你们之间是怎么在一起的，太多想问的，然而虎杖悠仁却依旧笑容毫无阴霾般祝福我：“那挺好的，祝你们幸福啊。”
我望着他明显眼神里夹杂着悲伤又痛苦，却像是无事人那般对我祝贺，仿佛从未有对我有任何好感的模样，一切都显得如此容易。
我很清楚：四个攻略者中拒绝虎杖悠仁是最简单的事，只要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我有男朋友，他就会成为光的影子那般成为你故事背景的一部分，从此不会再有任何存在感。因为他就是这种人，只要喜欢的人过得幸福，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在游戏中我就察觉到他这种糟糕的不协调感，普通人都有正常的私欲，从而会满足欲望的途中有意或无意伤害到其他人。然而虎杖悠仁却完全不一样，他就像是童话中的快乐王子，伴随着时间推移将身上每一样东西都奉献给有需要的人，而自己最后只剩下空空如也的铅心。
而当时在游戏里和他交往的过程中，他也总是为我考虑而做了太多我所不知道的事，那么这一次也这样吗？
我盯着他澄澈的眼睛，他正认真地凝视我，仿佛要将我烙印在他心底。这让我想到我童年里养的一只小狗，每天我回到家它总会守在家门口眼巴巴地等着我回来，有时候甚至形成习惯，一到点就会乖乖趴在那里。
光是感觉到这种略带可怜的眼神，我有种我才是坏人的错觉，甚至下意识开口补充道：“啊……你别想多，是打算送给野蔷薇的礼物啦！”
然而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感觉到面前这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就像是被鼓舞般，将原本的颓废一扫而光，非常开心地说：“诶，是这样吗？”
糟糕了……原本应该就此结束这个话题的……但是他的目光却让我忍不住多解释一句。我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这么兜转一下，我不是又回到老路，那我费劲邀请他碰面做什么？不过又仔细一想：其实悠仁的问题也不大！反正游戏里我是代替他而死的，那么现实里我只要不代替他死，不就避开死局了吗？
我如此安慰我自己，你只是觉得悠仁太好所以不忍心让他痛苦，如果之后你再真的有喜欢什么人，再拒绝他也不迟嘛！当然相处一会儿，说不定也会喜欢他呢？
即使知道我这是可恶的人渣行为，但我还是无法开不了口，毕竟玩这款游戏里，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
虎杖悠仁并没有察觉到我内心的千回百转，也不知道我其实早就知道他对我的好感，而是将内心的一点小心思放进心底，在我没有透露任何意思前，他就会好好守护我，起码不能这辈子不能让我就这样死去了。
之后的挑选礼物行为倒也是非常轻松，一旦搞清楚我要送的人后，我们就先往女性饰品那里转了几圈，试图在其中挑到合适的礼物，毕竟可以送女孩子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光是头发上的装饰品都好几款。野蔷薇是个很爱打扮的女孩子，送她这方面的东西总不会出错的。
不过因为我的选择恐惧症，我们还是耗费不少功夫花在挑选到底是发夹还是头绳，还有胸口别针上面，等我们俩买完走出来后，发现彼此都饥肠辘辘，于是便决定先去吃点什么。
其实我原本想就此结束今天的约会，即使我没有完全拒绝对方，也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特别是察觉到他真的喜欢我以后……
但饥饿已经打败了我的大脑，在虎杖提出我们要不先去吃点什么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点头，先填饱肚子才是真的。
于是他便带我来到在原本游戏里我们经常会去吃的一家家庭餐厅店，而我则习惯性地点了我最喜欢的料理，不知道游戏和现实里的味道是否一样。
“芽衣，你之前来过这家店吗？”或许是我点餐过于迅速，虎杖悠仁好奇地问：“看你对菜单很熟悉诶？”
“啊……这个嘛……”我尴尬地想起来，好像这家店说实话还是对方带我来的，作为原本的我应该是第一次来才对，不过我还是急忙想到理由：“因为家庭餐厅的菜单都差不多！我点的也就其他店里会点的！好不好吃就看这道料理味道做得怎么样了！”我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段话，不过虎杖悠仁的好奇只存在几秒，很快他就完全不过问地点头道：“哦哦，这样吗？那你还点对了，我刚想找你推荐这道，我想你会很喜欢它的。”他用怀念的口吻说：“应该会非常喜欢吧。”
真的是完全没有掩饰啊……我在内心叹气：即使我不问他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段话，因为在这里留下属于我们的太多回忆了，而我作为选择恐惧症，一旦认定某个菜肴就很不喜欢更换新的，所以在游戏里相处好几年，我永远只会点这道菜。
5
就当我们等待上菜的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伏黑惠，此刻却满脸惊讶地盯着我们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要被第二个好感度对象抓包了吗？在听到他声音的那刻，我就有种糟糕透顶的错愕感，伏黑惠怎么会来这里！？明明这家店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
“我只是路过外面，看到有很像你们的身影，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你们。”他倒是对于我和虎杖悠仁两个人单独相处并不惊讶，而是用平常的语调补充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心真大！我居然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也难怪伏黑惠会看见我们就走进来了。我开始懊恼我是不是太不动大脑，咸鱼不想思考那么多曲折啊！更重要的是！我明天还准备解决掉伏黑惠这个对象呢！今天就直接翻车的话，我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不过，我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好，谁说一定要挑时间拒绝别人的！可以今天在这里直接表现出我的意愿，从而现在就掐灭他的心思，这不是更好吗？
于是我便邀请他坐下来：“你有吃饭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
“啊，对了，钉崎呢？”伏黑惠倒是对我和虎杖悠仁两个人坐在餐厅里没多想，他还以为我们是一行三个人来用餐，他下意识转头去找对方，却似乎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今天她没有来。”我用心良苦地说：“就我们两个人。”
“这样吗？”伏黑惠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我想象中任何表情，而是一副我知道的模样。
“……”我恨不得上前摇晃他的大脑：难道你不想问下为什么我会和虎杖悠仁两个人单独出来吗？就我们两个人！不可疑吗！都不想问问我们做了什么呢？
然而伏黑惠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我热切的盼望，而是老老实实翻开菜单开始点餐，虽然里面不太符合他的口味，既然芽衣邀请他一起吃的话，他用余光瞥了眼我一眼，他并没有拒绝的想法。
我并没有注意到伏黑惠其实抱着和我完全相反的心思，我以为我表现出和悠仁的关系不一样，会让他想入非非，只要透露出一丝我意想中的情感，我就能趁此机会完全拒绝对方，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
伏黑惠因为太过于相信我们俩之间的同学友谊，甚至连一点怀疑想法都没有，完全是钢铁直男啊！
看样子，我明天还得再来一次单独邀请，然后来一波今天的套路了！
我一边大口喝着水，一边悲愤地想着。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六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