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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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叫出来的是月华，她取了饮料回来，完整地看到了事情的发生，惊恐在瞬间包围了她，这回这两个人，她又要失去哪一个。
一撒手，血色的饮料倒了一地，暗暗透着不详的预兆。
丁月华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下来的水面开始有了动静，先是气泡，然后渐渐地冒出一头黑发。
是白玉堂，展昭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有暗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滑落。
“昭哥。”
月华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跳下水，朝着他们的方向游过去。
白玉堂看着月华游过来，咬着牙，把人交到对方的手里。
“快，送，送医院。”
尾音已经没有了力气，原本搂着展昭的手也慢慢地划开，在月华面前慢动作般缓缓沉了下去。
伸出的手脸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月华瞪大眼睛，忽然想起那么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么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心里的刺痛瞬间就弥漫看来。
“小五哥……”
白玉堂缓缓闭上眼睛。
好在这一时的折腾，所有人的醒悟过来，宾客中会游泳的脱了衣服下水救人，才把两个半边身子都是血水的男人救了上来，送到医院。
这颗子弹，应该是要打穿展昭的心脏的，但是展昭被白玉堂推了一把，移动了一下。子弹反而射穿白玉堂左胸，然后莫入展昭的右胸。
手术室的灯开了整整5个小时，两个人都没有脱离危险的预兆。
白玉堂受伤的位置离心脏只有五厘米远，再加上受伤后强制性运动，失血过多，很是严重。而展昭，被子弹打穿了肺部，更麻烦的是，子弹卡在骨头里，光取出来就是危险异常。
佩佩和月华相互搂着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两个人都不可抑制地发抖。白锦堂一脸凝重地呆在一旁，白玉堂的四位哥哥，展昭的伯父，还有从国外赶回来的展爸爸都静悄悄地呆在外面，深怕谁说了一句话，里面的世界就会不一样。
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缓缓推开手术室的门，一脸疲惫。
“医生，他们怎么样了？”白锦堂最快稳住情绪，开口问。
医生面露难色，“手术还算成功，但是他们这种情况很难受，毕竟受伤这么重，失血过多。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言下之意，如果能挺得过来就会没事，否则一个不小心，就能彻底失去这两个人。
“谢谢医生。”
展昭和白玉堂被推了出来，送往重症监护室观察。两个人一人一间，中间隔了块玻璃，月华、展伯父、展爸爸展妈妈陪着展昭，四鼠、佩佩及白锦堂陪着白玉堂。
时间就这么滴滴答答地过去，两个人还是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动静。
探视的时间结束，所有人都被请出了病房，只留下丁月华和佩佩守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微弱的呼吸声，以及机器发出的滴滴的声音。
展昭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自己时而蓝衣时而红装，身边却老是陪着一个白老鼠——他是白玉堂。
是白玉堂，是这个世界上和他纠缠不清的白玉堂。
自己在梦里好像很开心，白玉堂也是，虽然他老是追着自己骂自己笨猫，但是每次自己生病受伤他好像都在周围。
他生气的样子，难过的样子，甚至是微笑的样子，真的和现在的白玉堂好像，仿佛这一身的服装只是累赘，怎么也掩盖不了他自身的光芒。
原来自己和白玉堂，真的是在那么多年前就认识了，所以今生才如此纠缠，不死不休。
画面一个转换，自己出现在白绫满挂的厅堂，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还是穿着一身白的白玉堂缓缓向自己走来，只是现在，他的脸色和他穿的衣服一般的惨白。
“玉堂。”
“猫儿。”他对着自己淡淡一笑，“白爷爷等了很久了，你是来接我吗？”
他在说什么呀，一句都听不懂。
“我已经独自呆得太久了，这回真的要走了。”对方还是清柔柔地开口，可是与展昭的距离一下子拉开了很远。
“你去哪里。”
“猫儿，我要走了。”
说话的时候，这个古代长装的白玉堂忽然变成短发的现代白玉堂，但是说的那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变，“猫儿，我要走了。”
不，不要的，你不要走，你不能走。
“猫儿。我要走了。”
不，你不能留下我一个，白玉堂，我错了，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
机器发出不规则的滴答声，趴在白玉堂床边的佩佩一下子被惊醒了。和白玉堂身体相连接的机器显示出快速的波动，一下一下都像是催人命。
“玉堂。”不敢多做耽搁，赶忙按了紧急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快速赶来，佩佩被推了出来，一把扑到从旁边房间出来的月华身上。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白玉堂这么福大命大的人，不会这么简单就出事的，没事的，啊，别哭。”轻轻拍着怀里人，月华对自己的话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子弹可是从左胸穿透啊，正常人谁能熬得住。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展昭，只希望他们两个人都能撑得住，虽然一直都不想承认，但是丁月华从前世到现在，一直都看得懂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只是一直私心地想要昭哥和自己在一起，如果这次他们都能平安度过危险期的话，那么她丁月华发誓，绝对不做拆散他们的那个人。
月华抱着佩佩，医务人员在紧张地救助白玉堂，谁也没有注意到，展昭的手指微微一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花费了所有的力气，把自己的头转向白玉堂的方向，展昭吃力地剥下氧气罩，忍受中呼吸困难的痛苦，用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一遍遍重复。
“白玉堂，别走，别走。”
“别走啊～～”
嘴巴已经是无意识的动作了，眼泪从眼角无声低落，但是展昭倔强地睁着眼睛不肯闭上，他怕自己这一闭，会把白玉堂永永远远地关在外面。
忙碌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白玉堂恢复了正常，展昭松了一口气，手缓缓地滑落，机器上接着便响起了尖锐的响声。
刚刚忙完的医务人员赶忙从向这一边。
生活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明明都是中枪，有的人早早得就找阎王交代了，能像展昭白玉堂这般才几天就窝在床上惬意地吃苹果的有几个。
自从出了重症监护室，白玉堂整个就赖上展昭了，硬说是他做梦的时候把自己留了下来 ，现在要负责了。
对于他的指控，展昭也没说什么，经历了这次生死，有些事情确实是看得通透了。与其怕佩佩和月华伤心而选择逃避，不如勇敢的把事情说清楚，时间会让她们渐渐明白的。最爱的人只有一个，该珍惜的就不能放弃。
所以现在两个人就窝在同一间病房，展昭相信，要不是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怎样，白玉堂肯定很乐意他们只睡一张床。
这次受伤，也不能说是坏事，起码理清了和白玉堂的关系，还有，老爸那几百年难得见一次表情的脸居然有了慌张的神情。
不是他展昭恶劣幸灾乐祸，而是实在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情有些措手不及了。
比如现在，他老爸推着他的轮椅，很小心地和他一起散步。
而这会儿，白玉堂，正和丁小三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看，你从醒来一直看了我多少天了，干嘛，难道是对我芳心暗许了。”丁月华没好气给了白玉堂一眼白。
白玉堂但笑不语。
“狗屎，快点说两句来，再这么看得我毛孔悚然，我找昭哥来制你。”
白玉堂还是笑。
“你这个白老鼠，要我扁你。”
白玉堂摇摇头，“你不是该叫我小五哥的吗？”
丁月华顿了顿，然后眼神一暗，“我就知道不该心急叫出来。”
“丁三丫头，委屈你了。”
丁月华摇摇头，“我才不觉得委屈呢，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喜欢着昭哥。这一世很小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没有你白老鼠在身边，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昭哥的身子不好，我从小就想着法子护着他。我现在也根本不是以前的丁月华了。”
“是吗？”白玉堂困惑地点点头，“廖二的事情和你有多少关系。”
月华先是有些压抑，然后笑笑，“你很认真地查过我嘛，不错，当年廖琪佳就是被我逼走的。”
“哦？”
“她和昭哥的婚约，一看就知道她是想利用昭哥。她人前就一副鬼样子，人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明知道昭哥身体弱，整天还涂得乱七八糟的，还把昭哥带去喝酒，这个女人怎么配得上。”
“所以你就用自己丁氏的股票逼她走。”
月华点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拍了她和一些人鬼混的照片，所以她只能听我的话。”
白玉堂了然一笑，然后板起面孔，“这一切都说的过去的话，为什么你后来故意去招惹廖二，弄得自己差点受伤。”
丁月华知道他说的是自己那次去酒吧的经历，那次昭哥受伤比较严重吧。
“她想卷土从来，我只是想让昭哥彻底讨厌他。”
“那这次他和你联姻的事情你有什么安排。”
丁月华彻底火大，一下子弹了起来，“我说你够了，白玉堂。从小我就立志做昭哥的新娘，不敢打扮，怕他过敏，做的像一个乖宝宝一样，心里却暗中使坏，就是怕别人欺负他。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什么都不及你，你就不许我自私一点，想点法子把昭哥留在身边吗？你，你太过分了。”
丁月华捂住脸，无可抑制地哭出声来。
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心酸都一下子哭了出来。
白玉堂搂着她轻声安慰，他确实对不住面前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