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碎魂》恓惶

21、第 21 章

　　展昭最近确实是累了，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一走，即便是和原来一般分量的工作，做起来却显得更累。晚上又开始隔三岔五地失眠，又不敢随便吃药，白玉堂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但是并不是这么容易就睡着了，只是觉得几天不见，就听着白玉堂在身边唠叨，这感觉很亲切，却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所以自己才会装睡，哪知道面临的是这种境地。
　　展昭知道白玉堂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自从上次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而且对自己没有半点的生疏，吻自己的时候又狠又熟捻。虽然时候他故意装作不知道，而自己也努力想要把这件事情忘记。但是现在他乘着自己睡着的这一吻，又算是什么呢？
　　白玉堂啊白玉堂，你到底想怎样。
　　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展昭佯装熟睡中转了个身子，把背部对准白玉堂。然后他感觉白玉堂动了动，接着带有对方体温的衣服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他想起了和白玉堂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家伙把出租车开得飞快，脸上的表情也骄傲非凡，但是对他却不客气。“喂，你没事吧。”那样不关己事的语调和现在处处的贴心又是怎样一个不同。第一次两人躺在一块睡觉的不得已，和现在习以为然地躺在一块。到底是什么变了。
　　而且自从白玉堂和自己住在一起，身子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娇弱，反而是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不弱一般的男子强壮，但也比以往好太多了。但与之相对的是，身子差的时候会做一些和白玉堂在一起的奇形怪状的梦，现在身子好了，脑子里再也想不出这些东西了。
　　拿到白玉堂真的是那个老道人说的 “得之福泰安康、延寿百年，不得……便是万劫不复”的贵人吗？
　　那么，佩佩，又该怎么办。
　　他最可爱的妹妹，16岁的时候爱上了白玉堂这个爱飚车爱打架的街头少年，受了很多苦。从来都不运动的身子，硬是一次次地从二楼爬下来，就是为了见心上人一面，家里停了她的零用钱，她也没有半点的怨言。只不过是半年，就变得又黑又瘦。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白玉堂是谁，对这个名字却是不陌生，伯伯每天都在骂这个名字，而佩佩，连做梦都会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他那时候想，佩佩真是勇敢，为了自己的爱情什么都可以抛弃，这个的人才是注定拥有真爱的。那么现在，拿到他要做那个侩子手，亲自把佩佩逼入绝望的境地吗？
　　不行，他做不到。
　　不管白玉堂是不是他的贵人，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对这个人上心了。白玉堂，永远是属于佩佩的。
　　展昭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无声自眼角滑落。

　　“老匹夫有什么动静了？”
　　“盯死他。”
　　“怎么，有新项目，我知道了，我的简历已经到了白锦堂手上了，他知道怎么办。”
　　“好，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白玉堂转过身子，正看见展昭睁着眼睛看他。
　　眼神还是放空的，难道还没醒。
　　难得一项精明的展经理有这么迷糊的时候。就像是当年，让人敬重的展护卫也会有偶尔短路的时候。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没发烧，这山里的夜晚有些凉，即使是自己把衣服给展昭披上，还是怕他着凉了。
　　“怎么样，猫儿，好睡吗？”
　　展昭点点头，坐了起来，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白玉堂挨着他坐下，展昭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担心。
　　展昭摇摇头，好像在苦笑。顿了一会儿又开口，“白玉堂，你当年是怎么喜欢上佩佩的。”
　　展昭这一问话却让白玉堂愣住了。
　　他现在怎么说，以什么立场说，何况一向不多事的展昭，怎么会忽然问这种问题。
　　“猫儿，你问这个干嘛？”
　　展昭无所谓的耸耸肩，“只是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白玉堂不正经地调笑，“怎么，猫儿看上我了。”
　　展昭却正色，“白玉堂，以后少开这些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白玉堂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一把拉住展昭的手，也不管力道会不会让他伤到，“这么说你是真的喜欢上谁了。谁！”
　　“你先放手。”
　　“不要挑战我，告诉我名字。”
　　展昭有些吃疼，万万想不到白玉堂的反应如此剧烈，到了嘴边的话反而说不出来。
　　“说！”
　　要不是展昭的叮嘱，前世自己就不用承受一个人留在世上的苦痛，而今他才想起来，想要找办法让两个人在一起，展昭就抛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难题。
　　“白玉堂，你先放手。”展昭也一点不示弱。
　　白玉堂不但不放手，反而还伸出右手重重地擒住展昭的下颚，盯着他的眼睛，一个一个地从牙缝里吐着字。
　　“猫儿，告诉我，是谁。”
　　“还是你只不过是骗我的。”自从他们认识后，也没见过他和什么女人接触，这么瞬间冒个女人出来，怎么着都让人觉得有假。
　　“不。”本来已经退缩的心又在瞬间想到了佩佩低声唤自己哥哥的模样，“她叫月华，你不认识。”
　　“丁月华？”白玉堂的手撰紧，“你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丁家的那个丫头。”
　　他这辈子不认识丁月华，却怎么能忘了她，当年要不是她和猫儿的婚约，他们两个也不会拖了那么久才在一起。
　　但是，他之所以那么坚决地和展昭共进退，是因为猫儿曾经对自己说，“玉堂，我只当月华是妹妹。”
　　可是现在，他说的是动心。
　　转身以后，他对佩佩有情，猫儿对月华动心，那么他们，还算得上什么。
　　这样的可能，白玉堂想都不敢想，无论是过去的记忆，还是这些日子里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就是展昭，但是现在这个笨猫儿却要和自己彻底撇开关系了。
　　“白玉堂，我知道你其实很爱佩佩，如果真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梦的话，是做不得准的。”
　　白玉堂手上一使劲，一下子把展昭拉到自己眼前，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梦里，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什么，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做不得数的。”
　　“你胡说，你告诉我，你想起了多少东西。”
　　“我什么都没想起。”展昭摇头，“我不知道你对我什么想法，但是我们不适合。”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
　　展昭叹了口气，果然，白玉堂对自己是这份心思，“白玉堂，虽然我没明说，当时你应该多少知道，佩佩当年为你吃了多少苦。”
　　白玉堂脸色一暗，“我会想办法……”
　　“其实我们家人根本没有人同意，你也知道，伯父是想把大部分家业都交给佩佩的。”
　　“……”
　　“展氏是伯父一手建立了，你也知道，我这个经理只不过是挂名。”展昭看着白玉堂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继续说，“我不想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搞得自己不顺当。何况我根本没必要担这个恶名，我喜欢的是月华。”
　　“你说够了……”
　　“白玉堂，当初佩佩和你在一起，是看得起你。”深吸一口气，“别做傻事。”
　　白玉堂还是死死地盯着他。
　　以前的那个总是说，“不管白兄怎么看，我都不后悔跟着包大人”“这不算苦，护卫着青天呢”“一碗咸饭就够撑肚了”的傻猫儿。站在他的面前，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他一句都反驳不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就好象刚才的话根本就不是他说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想起了一些什么，却这么决绝的拒绝呢。
　　可是他还是不能放他走，他的猫儿，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要守候着，紧紧地抓在手里，一点都不能放开。
　　否则，他就会再次失去他。
　　他不能再一次承受这种刺骨的痛苦了。
　　刚刚有些放松的手又再次收紧，在展昭惊诧的表情中，白玉堂把人抛到了床上。
　　“猫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这一次我不能让你做主，自己又一个人跑掉。”
　　炙热的唇紧紧地印着展昭的口舌，紧紧地压着他，一边胡乱地亲吻着，呐呐地说一些奇怪的话，一边开始解展昭的衣服。
　　“白玉堂，你干什么！”
　　抓着展昭的领口，一把向两边撕开，白玉堂的唇顺着展昭赤×裸的胸膛一路吻下去。
　　展昭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手胡乱地开始挣扎，全部被白玉堂死死按住。
　　裤子也被撕开，展昭的腿被抬了起来。
　　白玉堂最后看了一眼展昭，一咬牙，冲了进去。
　　“猫儿……”

作者有话说

　　额，这个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写。轻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