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金若嘉

27、第 27 章

　　大哥突然到来，还把自己捆了起来，好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把她嘴里的布给我拿出来！”大哥吩咐着手下的兄弟，让好婆说话。“说说吧！谁给你的胆子？你一共做过多少次？”大哥的手里把玩着一把枪，来回的从左手颠到右手，又从右手颠到左手，看得好婆头皮发麻。“大哥，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哈哈！你这老婆子，嘴还真是硬。来人，给我掌嘴！”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在好婆面前，“叭、叭、叭……”这男人的力气太大，才几个耳光下去，好婆的嘴角就流出了血。
　　好婆用眼神哀求，那汉子手底下停了一停，“大哥，大哥，求求你，别打了。求求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不管好婆怎么求情，大哥都置若罔闻，还大声的骂着那汉子，“谁让你停的？给我继续打！”。跪一旁的拐子男人看好婆像是昏了过去，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来“哼嗯哼嗯”的声音。“把他嘴里的布也给我拿了！”“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是我。”大哥叫那大汉先停下来，“是你？把头给我扬起来，给我说清楚。”大汉一把就抓住了拐子男人的头发，用力向后拉扯。
　　拐子男人看到好婆的样子，于心不忍。他想起好婆是怎么救了他，又是怎么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实在是羞愧难当。他自己是好婆从一场车祸中给救了出来，才有命能活到今天。可以说，没有好婆就没有自己的今天。再加上这些年，都是好婆里里外外的忙着，他才能跟着好婆过安定的生活。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一时冲动，就做了傻事。
　　“大哥，都是我做的，好婆她什么都不知道。”“快点儿说，别他妈的啰啰嗦嗦的。” 大哥呵斥着拐子男人，“嗯，嗯。这事啊，还得从三个月前，好婆安排我去昆明买东西说起……”
　　拐子男人和好婆是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多年了一直在一起，外人也都以为他们是夫妻，可是两个人却没有结过婚。因为早在他们相识之前，拐子男人就在老家，娶了妻，生了子。他为了挣钱，一个人来到昆明，给人家开车。没想到的是，钱没挣到，就被碰了瓷，那时候他来昆明还不到两个月。
　　有一天下午，都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老板拿着一张订单来。收货的地方不近，几个老司机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眼看着就要下班了，都不愿意去，找各种理由推脱着。没办法，只能新来的去。临出门，老板还嘱咐他，“天黑了，有段路偏僻，你得多加注意，别让人给骗了。只要是骗了，损失也要你自己承担，记住！”老板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注意听，随便应付着答应了，就踩上油门，出了院子。
　　顺顺利利送的货，天已经黑了，收货的老板为了感谢他，还塞给他十块钱，让他买盒烟抽。他很高兴，哼着小曲往回走，突然间听到“彭”的一声，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他赶快下车查看，却被一个男人拽住了。这个男人指着地上的老头而说，“你怎么开的车？他这么大年纪，怕是不行了。”边说还边哭起来了。
　　他摸了摸兜里，加上刚才那老板给的十块钱，自己一共才有三十六块钱，他想都给了那个男人了事，那男人却不愿意。说就是打发叫花子，也不能就这么点儿钱。那男人的眼睛不住地在他身上搜寻，想找点儿之前的东西，也没找到。
　　这时候，从这里路过了两三辆车，停下来看热闹。他隐约听到他们议论，说这两个人是专门碰瓷儿的骗子，经常在这一带活动。“看，人家都说了，你俩就是碰瓷儿的骗子，你们想欺负人可不行。”那骗子气不过，冲着看热闹的人骂骂咧咧，说他们砸了自己的饭碗。
　　骗子气急败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棍，抄起来，冲着他的腿就是一阵毒打。边打边念叨，让你花钱消灾你不愿意，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怨不了我。临了，还扬起棍子，重重的打了他的头一下。骗子逃跑了，围观的人却不敢伸手帮忙，光是看他一身的血就吓够呛。只有好婆什么都不怕，送他去了医院。那时候，好婆还很年轻。从那以后，他就成了拐子男人，成了和好婆形影不离的人。
　　好婆隔十几天，都会让他去一次昆明。一是放心他，二是买一些两个人自己用的、吃的东西。他按照吩咐，到了昆明。下了车，就直奔批发市场买东西。他在市场上转来转去，和摊主讲价、开玩笑。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个忙着搬货的女人，却怎么看都眼熟，仔细定睛一看，这个人就是自己乡下的老婆。他想装作没看见，趁还没发现，赶紧溜号。却看见一个赖赖呆呆的小伙子跑过去，一把拽住了他那乡下老婆的衣服，“给我钱！你给我钱！快点儿！”她那乡下老婆捂着口袋不给，那小伙子就用了蛮力，从她口袋里硬掏，掏得就连那口袋布都给翻了出来，那叫一个干净。乡下老婆捶胸顿足，边嚎边哭，骂这个二娃子没出息，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二娃子？”难道这个赖赖呆呆的孩子竟是自己的儿子吗？拐子男人要问个明白。他只能认下了乡下老婆，并经证实，自己猜的不错，那个赖赖呆呆的小伙子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孩子本来好得很，就是因为认识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拉着去，就跟着吸了毒，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没办法，只能卖了老家的房子和地还债，出来下苦力挣钱吃饭。乡下老婆直埋怨他无情无义，一走就是二十年，留她个女人家自己拉扯孩子。还怪他给孩子取了个小名“二娃子”，就是因为这个名字，这孩子才二得很。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活，除了吸就是玩。拐子男人自己愧对她，一句话也没反驳，只是听她数量自己。想想这乡下老婆也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了，守了二十年的活寡，还给自己带大了儿子，的确不容易。
　　拐子男人这乡下的老婆当年也是你情我愿，并非没有感情。他思来想去，能做的就是把把身上的钱都留下来。后来，他时常想念他们，每次去昆明都去看望他们。看到乡下老婆生活不易，就动起了歪心思。趁着好婆半夜睡熟，弄些掺假的东西进去，匀出来给他那不争气的儿子。
　　“你就没有个同伙儿？”大哥不相信，事情会像拐子男人说的那样简单。“没有，真没有，我要是有同伙，就我弄的这一点儿半点儿的，也不够分啊。”大哥心里有数，这掺假掺的低级，量也不到，倒像是新手干的。他笑了笑，“算了，把他拖出去，处理干净。”他利利索索地吩咐说，“亮子，你留下。等蚂蚱回来，让他跟着你。好好地盯紧这里的每一个人，别让他们耍什么花样。”“放心吧！大哥。”亮子说着，送走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