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行》智障小老头

2、第 1 章

　　冬天来了，气温骤降，此时本来就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更何况是在郊外的晚上呢？
　　吴易看着不远围在一起烤着火的北蛮人在吵吵闹闹，吃着烤肉，喝着烈酒，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北蛮语，放声大笑着，心中不禁生起向往。
　　转头看着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样衣着褴褛的低头抱着膝、瑟瑟发抖、一脸灰败的祁国人，心中闪过夹杂着一丝自卑的厌恶之情。
　　忽地冷风一吹，吴易却又不自觉地将身体向人群的中心靠陇。
　　北蛮与祁国是敌对关系。
　　边疆的战役从未停息过，由此产生了一批发战争财的商人，而在其中最容易谋取暴利的就是：贩卖人口。
　　故在两国之间，有很多人口贩子。
　　北蛮人在祁国的领土内抓祁国百姓，再转到北蛮买出，就此获取暴利。而祁国人也是如此对待北蛮人。
　　吴易等人就是被北蛮人抓走的祁国人。
　　夜渐渐深了，吴易也开始陷入浅眠之中。
　　“二桂，二桂。“在寂静的夜晚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哭喊声，男人的声音逐渐凄厉，向着北蛮人大喊：“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吧。”
　　男人身旁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正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男孩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吴易抬起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又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在这个药物紧缺的战争时代，有谁会为了一个不要钱抢来的"牲畜"去用药呢。
　　他眯上了眼，往人群的方向更靠近了一点，以免自己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北蛮人被男人的叫喊声吵醒了，值夜的北蛮人朝着男人的方向骂了一句，警告男人不要再大呼小叫。
　　男人畏惧地缩了缩身子，他的哭喊声也滞了一下，然后又愈加凄厉地哭喊起来。
　　有人小声动阻他：“别哭了，否则，到时候死的可能就不止你弟弟了。”
　　男孩听到这话，抓住男人的衣角，劝阻男人到："阿兄，阿兄，不要喊了，二桂好了，二桂不痛了。"
　　男孩的话没有一点信服力，他的声音虚弱，甚至还带着克制疼痛的颤抖。
　　男人看着这样的弟弟，更听不进那些劝阻，他哭喊的更加大声，仿佛要把这阵子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值夜的北蛮人拿了一根木棍走了过来，他也不说话，直得拿起木棍一下打在哭喊的男人脸上，男人一口血吐出来，牙齿都掉出几颗。
　　这时的男人抓住北蛮人的裤脚，乞求到："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北蛮人嗤笑一声，口中说着粗俗的北蛮语，一脚猛地踹在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抱着肚子呜呤着，男孩忍痛爬到自己阿兄的身边，抱着自家阿兄，北蛮人看到着一幕只觉得好笑，眼底闪出一种诡异的兴奋。拿起手中的木棍就朝这兄弟俩打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终于打得尽兴，那双鹰眼从每一个祁国人身上掠过。
　　男人和男孩的血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他们二人的身上没有一处好肉，男孩的呼吸声已经听不见了，男人的气只进不出，只听得见男人倒吸气的声音。
　　人群在北蛮人走后，看向这对兄弟，几个祁国人湿了眼眶，不知是在可怜这两兄弟还是在可怜自己，开始提醒男人的人叹了口气 ，盯着这对兄弟眼眶发红。
　　吴易抬头看着那两兄弟，移开了眼，心里麻木的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他见得太多了，对这，他本应再没有什么感触，可是他的心却好像开了一个小创口，有什么东西这源源不断地从那里面流出来。
　　夜晚已经过去，天空已然破晓。
　　昨晚的事好像对所有人没有一点影响，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呆滞与麻木，北蛮人决定今天赶去祁国的另一个小镇——田水镇，这群被禁锢的祁国人宛如一只只乖顺的绵羊盲目地听从着他们的指挥。
　　但是，今日的阳光下有没有留下昨日的阴影又有谁知道呢。
　　吴易和另外三个祁国人被叫去抛尸，那群北蛮人拿着武器看着他们在那里忙活。
　　吴易他们给这兄弟俩挖了一个大坑，他们把这两兄弟安稳地抬入大坑中，用自己的手替这兄弟俩简单的整理了和血一起糊在脸上的头发。合上了他们的眼睛。
　　这对情真意切的兄弟的尸体渐渐被土掩埋，这带着血色的土被打在这兄弟俩的脸上、手上、腿上，他们的尸体逐渐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土地也逐渐变得平整。
　　吴易忽然感到脸上一片濡湿，他愣了一愣，伸出乌黑的手碰了碰，马上又反应过来，用那烂的不成样子的袖子擦干了泪。

　　第一次写小说，希望大家喜欢，文笔不是很好，请多多见谅。
如果实在不喜欢也没关系，退出就好了。
在下不才，想象力贫乏，更新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