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夜 海边探险 ...
-
黄昏的阳光斜斜的穿过佝偻的木窗，细碎的散了一地。卧室里弥漫着一种腐败的气息，角落里还挂着几个巨大的蜘蛛网，几只蜘蛛茫然的爬来爬去。雅安静的坐在床上，微微泛着酒红色的波浪卷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雅……在么？”一个有些发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起身，回头，一个消瘦的女孩有些怯意的站在门槛上，一双灰色黯淡无光的眼睛注视着她。
“有什么事情吗？本森。”雅淡淡。
“里德尔让我来叫你，他说……他说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艾米•本森脸色变得很苍白，使雅不禁想起了从电视里爬出来的那个贞子。
“汤姆？”雅微挑眉，“还有谁同行？”
艾米的脸色更苍白了，“里德尔说我和丹尼斯也要走……”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过了很长时间，她突然突然回过神，尖叫起来：“很晚了，里德尔会责怪我的！”
雅微微皱了皱眉，“走吧。”径直穿过木门，没有理会那个慌张的女孩。
走过有些腐败的木质回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塌了似得，雅常常自我安慰至少不会在她离开孤儿院之前坏掉——书中没这样说过。来到长满荒草的院子中，樱花树下，汤姆对雅微笑着，正巧起了一阵风，樱花纷飞，形成一场梦幻的花瓣雨。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个美丽的片段的，它被我小心的保存在记忆深处。锦瑟流年，星辰昨夜，你成了几乎全世界巫师都敬畏的对象，但你的微笑如旧，但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魅兰莎1937年夏
汤姆的头发是黑玉色的，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略泛黄了些，“雅，带你去个我新发现的地方哦。”他的声音听不出感情色彩，有些高亢。“艾米那个笨蛋呢？”汤姆的声音有些冷意。
“对不起，里德尔，我来迟了……”匆匆而至的艾米显得十分慌乱。
“好了，走吧。”雅不想在看到几个小孩闹别扭，便开口对汤姆说。
汤姆抬眸，眼睛如一汪黑色的漩涡，很容易把人卷入其中。就这样富有深意的注视了雅很长时间，唇畔泛起一丝略显诡异的笑意，“走吧。”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首先走出孤儿院去。
“你们要到哪儿去？”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科尔夫人，我们出去玩儿”雅首先开口，注视着科尔有些瘦骨嶙峋的脸庞。
“玩……玩去吧……天快黑了，早点回来。”科尔神色疲惫，随口叮嘱了几句，向楼梯上面走去。
“是的，科尔夫人。”雅略颔首，接着示意汤姆他们继续走。
几个小孩来到了街道上，虽然有些破烂，但依旧熙熙攘攘，是一条老式的伦敦街道。一辆马拉牛奶车从眼前行驶过，溅起一滩污水。
“该死的家伙。”汤姆忿忿，只看到车上响起了尖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汤姆并没有停留，继续沿着街道大步流星的走。
他们走了很长时间，直到暮色降临，天边最后的一抹余辉也被收起。来到了一座悬崖边上，高高的崖壁怪石嶙峋，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空气中也有了潮湿的味道。
“汤，姆……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丹尼斯的声音有些发颤，怪石在黑暗中显得狰狞恐怖，鬼影重重的样子。
“天黑了，要不我们回去吧……”艾米快哭出来的样子。
“不准回去！”汤姆的声音很冷酷，“你，”他指着艾米，“爬上去。”
“我……不敢……”艾米的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
“快点爬，我让你爬，你就得爬！”汤姆揪起了艾米的头发，一把甩开。
“我爬，我爬！”艾米痛的大叫，眼泪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在黑暗中灼灼发亮。
艾 米很笨拙的顺着凸起的岩石向上爬，紧接着丹尼斯跟了上去。当两人爬上一个平台时，汤姆扬起头对两人说：“就在那里等我们，不要动。”接着侧过头对雅说：“我们也上去吧。”
雅点了点头，顺着艾米的路线爬了上去。在平台上可以看到大海，面前是黑暗里翻滚着的海浪，沉沉的孕育着不知名的东西，奔涌，缠绕……
当汤姆爬上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月光就洒满了大海，虽然是夏天，但海风有些冷意。景色并不美好，反而有些萧条——没有一草一木。
“很漂亮，不是吗？”汤姆轻微的呼吸声在雅的耳畔响起，有些酥痒的感觉。
雅浅笑回眸，“很萧索呢……不过很美丽。”她顿了顿，“我们还要上去么？”丝毫不注意另外两位孩子惊恐的表情。
“还真是冷酷呐。”汤姆的嘴角又有一丝笑意，“你不害怕？”
“哈，汤姆你说我冷酷？”雅感到一阵可笑，“我害怕干什么。”微微闭上了眼，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我可以感到，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呢……”
汤姆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变了变，“那就在这里吧。”接着他高举两个双手，仿佛在做什么祈祷一般，不一会儿周围响起无数的“嘶嘶”声，出现很多绿幽幽的阴森光芒。
“蛇，是蛇！！！”艾米和丹尼斯绝望的大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啜泣起来，无力的倒在地上。
“真是没用的家伙。”汤姆脸上出现一丝不符合年龄的冷笑，接着他侧过头，想看到雅同样惊恐的表情，可是令他惊讶的是——
雅半蹲下来，手上缠绕着一只细长的毒蛇，“嘶嘶”吐着长芯，而周围更是爬行着数十只剧毒的蛇。接着她用一种诡异的语言开始对蛇说话，蛇语者。
“你也可以？”汤姆不确定的重复。
“我早告诉过你了。”雅发出“嘶嘶”的声音，酒红色的头发更鲜艳了，无比迷人的披散在灰色的衣服上，肩上爬行着一条灰色的长蛇，更给她添了一种妖冶。
“我和你……”汤姆的眼神有些飘忽，他走到雅的面前，微微伸出了手。
“是同类。”雅的笑容，宛若莲花一般，在寒冷的暗夜吐放着只属于她的幽幽光泽。接着她用素白的手，用力握住了汤姆伸出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呐。
你的手，很冰凉。握着你的手那一刻，我的心滋生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我想保护你，雅，我会温暖你冰凉的手的，相信我。
——汤姆•里德尔 1937年夏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夜 海边探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