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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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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专的砂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咒术界高层定义为危险分子这件事。
她正坐在教室里听着硝子念着书本里的内容，旁边两个男生也难得安静的坐在边上没怎么说话。
只是过了会，五条悟就安静不下来了。
白发的人撑着下巴，墨镜下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女生：“砂糖，你以前都这样吗？”
被喊到名字的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她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悟的意思大概是指，你这样学习和生活的方式，需要时时刻刻假装自己能看见。”夏油杰善解人意地解释起来，并且也好奇地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的，你上学的时候就没人怀疑过吗？”
“是指我假扮莲的身份吗？”
“各种各种吧。”
不止要女扮男装，还要伪装成正常人，再加上那两只随时可能暴走的特级咒灵……夏油杰看着眼前的新同学，不禁心生犹怜。
“其实也还好吧。”砂糖回忆起过去在学校的日子，缓缓说道：“我想应该没有人怀疑，因为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基本上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所以很少有人会注意到我。”
不过学校以外，就得另外去算了。
关于她［眼睛］的事情倒是有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围绕在她身边的咒灵却没人发现过。
唯一会失控的只有［妈妈］，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莲］失控发疯的模样，有时［他们］会一起消失然后又回来，这种情况不多但每个月都会发生两三次。
五条悟震惊：“怎么会没有人发现？明明这么明显！”
“可能是因为国中的时候没有发育吧。”砂糖若有所思起来，语气认真：“其实到高中以后身体发育伪装就越来越难，再加上生理期…”
硝子抬手捂住她的嘴。
砂糖：“？”
可靠的女同期慢慢放下手：“这种细节就不需要说给他们听了。”
砂糖似懂非懂的点头，十分听话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就连身为女生的常识也是奶奶告诉她的，她的过去都是戴着［小鸟游莲］的面具。
高专的学生很少。
每年能办入学的人数屈手可指，就像他们一年级的学生加上她这个转校生才总共四个人。
砂糖倒是很喜欢这种清冷安静的氛围，以前在学校里到处都是声音，混乱热闹，但一切泯于黑暗又与她格格不入，越是这样她越是深刻明白，自己永远无法成为正常人。
她并不觉得难过，因为她并没有因为眼睛的问题而影响到生活，只是偶尔会感到遗憾。
入学后的第四天砂糖就被三位同班同学拉去逛街了。
高专是建立在山上的一个宗教学校，至少对外是这么宣布的，硝子拉着她走在街道上，身后两个高挑帅气的dk无时无刻不吸引着路人的注意。
砂糖是第一次这样逛街，她有些无措地被硝子挽着手臂：“我们要买什么东西吗？”
家入硝子的身份特殊，拥有反转术式的女生是学校重点保护的对向，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硝子是无法随意出学校大门。
“啊，我们要买许多日用品。”硝子此刻像个在照顾不谙事务的妹妹的姐姐般，从她和砂糖住在一间宿舍后就发现，砂糖这孩子一直穿着束胸衣，所有女生该有的东西都没有。
这可不行，她得好好照顾这孩子！
难得有同期的女生，硝子决定亲自上阵带同学杀进商场，身后那两个人就当做是免费的人形搬运机吧。
两个纯情的高中dk站在内衣店门口头皮发麻，甚至不敢转身多看一眼。
高挑的身形和帅气的五官惹得路上许多年轻女孩频频回头，拜托，两个大帅哥站在这种店门口，其中白头的那位还红着脸！这也太可爱了吧？！
五条悟抓着脑袋对身边不说话的人低声念叨：“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被问的人已经逐渐接受了现实，手里正提着女生们刚刚在商场里买的购物袋：“被硝子叫出来的时候不就清楚我们今天的结局吗，所以别再这抱怨了。”
夏油杰倒是无所谓，他很容易说服自己做任何力所能及的正确的事情。
硝子这一路都在给砂糖买东西，仔细想想这其实也很正常，砂糖以前都在假扮男生，现在结束了这种行为生活上许多东西都要发生改变，这个时候能帮得上忙的只有同样身为女生的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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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学生大包小包的出现在学校里，夜蛾正道推了推墨镜。
“你们这是……进货吗？”
硝子依旧使唤着两个同期的男生拎东西送上楼，在她旁边的砂糖紧张地抓着手指，看起来非常的不知所措：“对不起夜蛾老师，这些，这些都是我买的东西。”
夜蛾正道沉默。
虽然他了解过小鸟游家确实是个有钱人家，但有大小姐都这么爱买东西的吗？
远处传来了五条悟的声音。
“混蛋！硝子我跟你说没有十顿甜点这事没完！”
“七。”
“十！”
“五。”
“十！”
“三，就这么定了。”
“你是恶魔吗？！”
硝子冷哼了下，看着炸毛的猫咪被夏油杰哄走。
不巧，她最会的就是砍价。
还站在原地的夜蛾正道看了看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的六眼：“同学之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你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让他们两个男生帮忙。”
这样的话令砂糖有些惊讶，她的呼吸不由屏住。
她是进入咒术界的[新人]但五条悟的在咒术界的地位她还是略有耳闻，让[最强]来照顾她会不会大材小用了？
“好的。”
砂糖从善如流的回答。
其实对于这两个同期的男生她觉得夏油杰更好相处些，她的眼睛看不见，只能依靠声音与直觉去判断一个人的特征与善恶。
这并不是说五条悟不好，而是骨子里都是傲气的上年说出来的话确实不中听。
但另一个就不用，夏油杰虽然也有自傲的感觉但是情商却意外的很高，至少不会像五条悟那样不过脑子就直接说话。
回到女生宿舍后硝子立刻就将两个男生关在门外。
“喂！哪有这样过河拆桥的？！”
“你给我开门！”
“悟，需要提醒你这里是女生宿舍吗？”
“哈？我们两辛苦了这么一天她用完就丢……杰？不要拖我！”
砂糖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声音：“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隔着一扇门都能感觉到男生的怨气。
“没事，他就是过个嘴瘾，不会记仇的。”硝子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大家入学的时间不久但性格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且我们要收拾衣服，他们可帮不了忙，有时间在这里待着还不如回宿舍休息呢。”
这个道理夏油杰不需要解释就能明白，但五条悟就不行，他属于懂但就是不愿意按常理去做。
砂糖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便继续和硝子在房间里收拾起来。
她们这次买的东西确实很多，大部分都是贴身衣物与女生用品，硝子一边替她整理一边装作不在意地和她解释某些用品的使用方法。
“对了，你以前在学校是怎么样的？”
硝子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对着下铺的女生问道。
“就是比较安静？”说到这个，砂糖的语气也有些犹豫：“我觉得自己在学校还是比较低调的，平时我都会避开人多的地方，也很少和人交流。”
“但和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不会暴露吗？”
女生的嗓音软软糯糯的，怎么听都是那种文静可爱的类型。
“啊，这个的话其实稍微压低下嗓音就可以改变的。”砂糖轻轻咳了咳，声线忽然就低沉了下来有种少年感的味道：“这样说话就不会被怀疑。”
“好厉害，好像那种配音的样子……”
砂糖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确实是她学习配音后的成果，她不想暴露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这种事情一旦暴露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她要陪伴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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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白天太过辛苦，躺在床上睡觉的她久违地做了个梦。
那是她还小的时候。
那时的她还没有和莲分开，他们在家里手牵着手一起玩耍。
莲的声音还是记忆中一样开朗可爱，他指着电视机里放着的动画片，学着里面的人披着薄薄的布举起手：“我以后也要做个大英雄！”
“为什么？”
“因为很帅！”
“帅？”
“对啊，以普通的人的身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不是非常帅气吗？！”
她看不见，只能通过声音听到动画片里的各种声音。
何为英雄？
成为英雄然后呢？
莲小小的手握住了她，男孩的声音很轻却又十分清晰地传进她的耳畔：“我想和电视里的人一样帮助许多人，我要帮助姐姐，成为姐姐的英雄。”
黑暗中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好像有人用各种画笔在黑色的暗布上勾勒出线条。
那双手柔软却分外温暖。
床上的人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那双无神的眼睛，她侧过头——黑色的咒灵蜷缩在枕边，依稀能分辨的手正搭在她的手背上。
砂糖侧过身与[他]靠得更近些。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和梦里不同，这双手并不柔软也没有温度，但是充满了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 嗯，砂糖能[看见]有很大原因在弟弟身上。
姐姐有咒力，怎么可能弟弟会没有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