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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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看着空荡荡的身侧，柏镜恍惚产生了一种被拔那啥无情的错觉，陡然间还发现自己忘了问最应该问的事——
第一，辛扬不过是一个鬼差长，哪儿有的时间精力天天跟着他这么个小萌新？
第二，以后，辛扬是不是就不再跟着他了？
第二点结合第一点，听起来就有点矫情了，柏镜本身也不是多么爱闹腾的人，这会儿可能也是和辛扬有了亲密接触，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想作一点的想法。
餐桌上，辛扬熟练地做好饭，递给柏镜时，柏镜不负矫情地开启了作模式：“有点烫。”
辛扬又端回来：“那我吹吹。”
他日常照顾着柏镜，摇头晃脑吹了几下，再次递过去：“现在应该可以了。”
柏镜吃了一口，又开始嫌弃：“又有点凉了。”
辛扬二话不说把自己面前的粥和柏镜的进行了调换：“那就吃我的。”
柏镜这次直接没吃，汤勺在碗里搅拌了两下，轻微地蹙着眉道：“你的太稠了。”
辛扬依旧是好脾气的应承着，尽管自己面前的这碗粥稠了多半是因为前面小段时间被柏镜折腾得根本顾不及自己的。
一开始，辛扬没发觉什么，心愿达成他也乐此不疲地伺候着柏镜，可后面他再怎么心大也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他突然握住柏镜的手，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柏镜想要继续作的想法顷刻间消散，他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也相应地弱了下来。
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像新婚第二天丈夫就被公司领导派出去出差，他这个新婚“妻子”新婚第二天就要独守空房……不行，这么一比喻下来，更委屈了。
现在的柏镜，半点没有曾经叫嚣着说自己直男的气焰，“怨妇”的气质这会儿倒是拿捏得死死的，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掉。
辛扬原本就担忧的神情此刻更是直接慌了，他手足无措地替柏镜擦着眼泪，安慰道：“别哭啊，粥不好吃咱就不吃了，咱去外面的餐馆吃，或者去孟婆那里看看……”
柏镜努力憋住眼泪，再压住颤抖的声线，小声打断他：“不是粥的问题。”
辛扬一顿，又想到一点，小心地问道：“那是我昨晚弄疼你了？抱歉我下次一定……”
一听就明显歪了的话题，柏镜羞愤，急急截住他的话：“也不是这个，都不是，我就是，就是，就是想你了。”
辛扬语塞了片刻，眉尾微动，不露锋芒地调节着气氛：“我人就在这儿，你其它方便的不干，就只是想我？”
柏镜：“……”粥那么轻易的就绕过去了，这个话题反倒绕不过去了是吧？！
虽然但是，柏镜确实有被逗笑。
辛扬大大地松了口气。
收拾完餐具，两人沙发上和谐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辛扬强势地分开柏镜的指缝，再交替地穿插进去，与他十指相扣：“说说吧，早上起来怎么了？”
柏镜另一只手捂脸：“……不，好丢脸。”
早上那个劲儿过去后，其实柏镜就很能理解辛扬了。
且先不谈工作，比如其他的，不管在哪儿，辛扬都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现在想起来，早上那个又作又矫情的自己，简直是满满槽点的黑历史。
柏镜没说，辛扬也没强硬逼迫他说。
直到几天后，面对还没走、一如往常地陪着他工作的辛扬，忍了几天柏镜彻底忍不住了，当天晚上，他一脸纠结地看着辛扬：“你都不用教我如何修习鬼力了还不走，万一被辞退了怎么办？明天你还是回自己的管辖区域吧，我已经工作一段时间了，自己也适应得很好，不用你再带着了。”
辛扬眉眼微微往上一挑，好像发现柏镜从那天早上起来就不对劲的源头了。
他隐秘一笑，眼底的宠溺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谁跟你说我是在带着你适应？”
柏镜欲言又止：“那你之前说可以了不用教我修习鬼力了，又是什么意思？”
辛扬说得一本正经：“我之前说的可以了，是指，你鬼力已经修习到位，可以在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和我做那种事，我不用再忍着了。”
柏镜脸微红，小声哔哔：“那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整日陪着我啊，要是有人看不惯你投诉你，我可不想跟你异地恋。”
辛扬了然神色，懊恼地一拍脑袋：“忘了说，整个鬼域，除了我，所有鬼都有一个通称，叫鬼差，而鬼差长只有一个。”
柏镜瞪大瞳孔，右手摸摸小心脏的位置，表示自己受到了震惊与惊吓：“所以你这个鬼差长听起来就比鬼差高一级，但其实是个真大佬？”
辛扬诧异：“你不知道？”
柏镜睁大眼睛：“你又没说，我上哪儿去知道？”
“我的错。”辛扬从善如流地道歉，“待会儿补偿你。”
“……呵！”柏镜毫不客气地讽刺。
现在刚吃完饭，待会儿可就是晚上了，晚上的补偿基本上对辛扬来说约等于床上的补偿。所以，这对某人来说，根本说不清是补充还是福利。
柏镜觉得辛扬是居心叵测地讨福利，辛扬则是雷打不动地表示得补偿，这事儿一定得补偿，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小木白。
解了心结后，柏镜的修行可谓是日行千里，可能也跟辛扬一直在身边、并且时不时地在他遇到瓶颈时帮他进行疏导有关。
辛扬看着出了汗的柏镜，收回手，结束了本次的疏导。
哪知，鬼力刚撤回来，柏镜又面露难色，他忙得又释放出鬼力蓄上，生怕柏镜本身的鬼力不够。但是今天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不管他怎么疏导，柏镜身体里总有一股力量得不到疏解。
最后别无他法，他只好将这股乱窜的力量引导到柏镜的丹田。
丹田这个位置作为身体本身更容易吸收。
辛扬就这样一步步看着柏镜略微扭曲的神色开始转缓，刚放下心来，还没彻底松懈，就发现柏镜的脸蛋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他伸出手：“你怎么……”
辛扬的手还没伸到目的地就被截住，柏镜将他的手缓缓往下一带，思维烧得天花乱坠：“难受，想要，你帮帮我。”
辛扬：“！！！”
天降福利？！
事毕，柏镜被欲望折磨的思维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浑身光溜溜的两人，脑子自作主张地回放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幕片段……
哪怕最后眼睛都做红了，身体仍旧勾|住不放，热情又火辣，完全不像自己。
然后，欲望得到缓解后终于降下温度的脸颊，又迅速地窜红了，辛扬一睁眼就看到柏镜红彤彤的小脸，嘴快过脑子下意识问道：“还要？”
柏镜：“！！！”
辛扬什么时候醒的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好尴尬啊简直？！
掀开心里的惊涛骇浪，柏镜清了清嗓子，开口的声音差点把他吓得落荒而逃。
又咽了咽口水，喉咙有点干涩，柏镜简直生无可恋。
因为当时思维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如今也就总结出一件事——
这事儿，多了的话，着实废嗓子啊！
最后勉强喝了一杯辛扬端过来的温水，趁着对方调侃他之前，毫无水准地找话说：“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辛扬想要调侃的话顿住，还真就思考起柏镜那一听就知道是在为岔开话题而随意找的话口。
他将人揽进怀里，眼底浮现笑意：“第一次啊，为了不让你疼，我提前做了好多功课呢！”
柏镜身体一僵，明知对方就是故意的，却还是固执又装作无辜地将话题引回去：“不是这个第一次印象，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
辛扬轻松一笑，手轻柔地抚上柏镜那经过了一夜疯狂后凌乱无比的头发：“第一次见你，就想摸了。”
柏镜脸微微热，地点的不合时宜轻而易举地导致他想跑偏了，尤其是辛扬这人在床上一般情况下就别指望他说的话能超出那方面，柏镜也是猜测估计圆不回去了，低声骂道：“变态。”
辛扬挑挑眉，知道此刻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多含有歧义，可他偏偏一点要解释的意思也没有，任由柏镜想多。
欣赏了怀里这人足够的脸红后，辛扬在心里为自己的“不作为”轻啧了一声，真他妈可爱，想……
不过已经疯狂了一晚上，柏镜还没缓过来，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瞳孔慢慢变得没有焦距，继续认真地思考柏镜刚刚的那个问题。
辛扬一直都知道自己性取向，在第一次见到柏镜时，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摸那一头蓬松的头发。
至于后面的一发不可收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但总归，结局是好的，过程也没有多残酷。
他爱的人正爱着他，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欢喜的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