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严胜选择c位出道》刀刀喵

55、第 55 章(补完)

　　五条悟的这副做派没有维持多久。

　　六眼的能力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这就是个信息收集和传输工具，当然，效率高到科学当场暴毙。

　　更为bug的是，六眼和无下限术式都是无消耗的被动技能，唯一的问题就在于，信息收集和传输之后需要处理，而作为处理器的五条悟的大脑就无时无刻不处在过载的状态，好在这种情况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好转。

　　而现在的五条悟确实一定程度上掌控了六眼。

　　咒力，残秽，术式，各种各样地信息在他半推下能够抑制六眼能力的墨镜后迅速涌入，很显然，那副墨镜并不是装酷的道具之类可有可无的东西。

　　五条悟转过了头。

　　并不是族老给他的信息里疑似存在的一只特级咒灵那么简单。他现在可以确定，就在这附近的区域，存在三只特级咒灵。

　　这个认知让五条悟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消失了，他没有再把时间花在窗的成员上，就他的感知，特级范畴的咒力波动并不在这里，那片居民区和封锁带附近有的只是残秽而已。

　　——准确地来说，是有些熟悉的残秽。

　　虽然对自身的能力抱有高度的自信，但说到底，现年十二岁的五条悟能够因为六眼和无下限术式够得上特级的标签，可距离‘无敌’的定义还有相当的距离。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五条悟接手的所有任务都经过重重筛选，同那些没有家族出生的高专生不同，家族咒术师接手的任务出现误差的概率要低得多。

　　就像夜蛾正道接手任务的时候，他所知道的不过是要祓除一只一级咒灵，可实际上要面对的却是一只特级。

　　信息差和祓除咒灵本身的危险加在一起，造成了咒术师居高不下的死亡率。

　　五条家的神子这样的称号并不是只要嘴上说出来就能让咒术界的高层认可的，家族的长老一直按照记录和评估逐步选择更有难度的任务，而这次支援虽然是临时起意，可也是证明五条悟已经能够祓除特级咒灵的一次好时机。

　　如果确实和情报里的那样，只是一只新生的特级咒灵而已的话，时年不过十二岁的五条悟甚至能够以碾压的姿态把它祓除掉。

　　毕竟无下限术式加六眼就已经有高攻高防高机动的六边形雏形了。

　　但现在的情况是，三只特级咒灵。

　　以及......

　　五条悟没有再想下去，六眼的信息收集能力让他意识到一点，再这样下去，那名咒术师会死，自己并没有继续保持观察的余裕。

　　“这就是特级咒灵吗？”

　　五条悟发动术式，瞬间出现在了夜蛾正道面前，庞大的咒力瞬间爆发，截断了红色的弧光。

　　“不过如此。”

　　他故作轻松地评价，与此同时，另外一股庞大的咒力从不远处喷涌而出，带着岩浆一样的炽热。

　　五条悟原本冷漠平静的蓝色瞳孔收紧了，一贯漫不经心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倘若刚才那些窗的成员看见他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大抵就不会有那些关于年龄的质疑了。

　　自己见到过这样的咒力，或者说，自己见过这只咒灵。

　　五条悟抬眼看向忽然出现在半空中的那只咒灵，跟在兄长住所时候搞笑一样的形态不同，这只有着岩浆一样炽热咒力的咒灵现下表现出了真正的属于特级咒灵的姿态。

　　但是并不重要，五条悟的视线越过漏瑚，看向了另外的方向。

　　之前被他认为是第三只特级咒灵的咒力的波动的方向。

　　——严胜。

　　当然还有缘一。

　　在六眼的视野中，普通人，咒术师，咒灵原本应当是泾渭分明的状态，但现在，五条悟的心情变得相当微妙。

　　他分辨不出代表严胜和缘一的咒力，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五条悟的分心并没有造成多少影响。

　　事实上，这只情报里有相当描述的外表类似于【蛾】的咒灵的战斗欲再次削减了，它的战斗意识似乎也很糟糕，并没有进行哪怕一次的尝试性攻击就将原本垂落在地面上的触肢拔出，凭借六条粗壮有力的触肢的力量开始向着道路的另外一边前进。

　　“它要跑了！”夜蛾正道一直关注着咒灵的动向。

　　比起那些一直只能算是咒术界外围辅助人员的窗的成员，夜蛾正道对五条家的神子的了解要多一些。

　　据他所知，五条悟确实很强，就总监部的记录，单独祓除一级咒灵的任务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但一级咒灵和特级咒灵之间的差距远远要大于一级咒灵和二级咒灵的差距，五条家之所以会让五条悟来这里进行祓除应该是因为这只特级咒灵才刚刚诞生，同真正掌握领域的特级咒灵有相当差距，是用来给五条家的神子做垫脚石的最优选。

　　不过。

　　夜蛾正道看向新出现的那只咒灵。
　　他的感知力远不如拥有六眼的五条悟，可还不至于分辨不出这只咒灵的咒力要比【蛾】强，而且，这只咒灵的表情和行动无不昭示着它具有思考能力。

　　这只新出现的咒灵有可能已经掌握了领域。

　　夜蛾正道没法判断五条悟是否能够同时面对两只特级咒灵并且占据上风。

　　“等等，不要去追。”夜蛾正道做出了决定。

　　不过很显然，五条悟并不是那种听从建议的人，最起码他不觉得自己会落入下风。

　　而且...

　　五条悟看向漏瑚，火山头的咒灵同样没有攻击的欲望，再加上缘一的存在...

　　即便是向来自觉不在乎他人感想的五条悟，心里都不由升起了巨大的疑问。

　　——严胜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走开，我现在要去把那家伙解决掉。”五条悟甩开夜蛾正道想要拉拽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走，哪怕是跑，都无疑比不上用苍赶路的速度，但他并没有追赶的必要。

　　那只曾经在兄长住所见过的咒灵拦住了外表接近飞蛾的咒灵，它们甚至都没有离开帐的范围。

　　·

　　“兄长。”

　　是缘一的声音。

　　严胜并不感觉意外，漏瑚造成的动静不小，而且和大部分咒术师相比，特级咒灵的咒力相当有辨识度。

　　——在发现漏瑚的时候严胜就有了预感。

　　“缘一。”他轻声喊了弟弟的名字，便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看已经在身边的缘一。

　　鬼和鬼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何，即便作为恶鬼们绝对掌控者的鬼舞辻无惨有限制鬼之间的争斗，已经失去了人类时候感情和体温的鬼也无法在同类间建立起羁绊之类的东西。

　　十二鬼月之间也一样，所有强烈的情感都只不过是尚且还是人类时候的延续。

　　这种情况下，无论相处了多少时间，羁绊情谊之类的东西都不好说是否存在，或许有了解有默契，但也仅此而已。

　　严胜清楚同为上弦鬼的同僚们的能力，变成鬼之后的时间和习惯，可能还有其他细枝末节的东西，妓夫太郎和堕姬自然不例外。

　　因为已经在这里停留了相当的时间，严胜可以确信曾经叫做妓夫太郎的同僚现在没有什么理智，总而言之，他其实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

　　“兄长留在这里是出于什么缘由呢？”缘一突然开口。

　　为什么。
　　这其实也是讲不清楚的。

　　如果是想要带走妓夫太郎（如果说拯救未免太过高高在上了），那么早在一开始严胜就可以做些什么，他并不是没机会在引起来处理特级咒灵的咒术师关注之前尝试交流。

　　所以除了试图把失智的前同事带去给老板这样可有可无但适合用来当作接口的要素之外，还有什么？

　　严胜沉默了一会儿。

　　“他有一个妹妹。”他说。

　　成为咒灵的妓夫太郎仍旧像是没有理智的低级咒灵一样毫无意义地重复着单调的音节，严胜知道那是堕姬的名字，不过漏瑚还有咒术师显然不会知道这些，他们只是或不在意或困惑地阻挠妓夫太郎的行进。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浅淡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

　　缘一盯着夜空思索了片刻：“...我不明白。”

　　他的声音闷闷的，没有了一段时间以来刻意卖萌的语调，相较因为身体还是少年的严胜显得成熟许多。

　　“他应该有一个妹妹。”严胜强调。

　　缘一的表情仍旧是困惑的，但比起之前的完全不明白，现下却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兄长对这个咒灵很熟悉。”

　　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这个咒灵，缘一是故意这么形容的，他能够感觉到兄长心里翻腾的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毫无疑问，兄长在把面前这只完全没有人形的咒灵当作同类。

　　——在把自己隔离在同类范畴之外的情况下。

　　缘一能够猜到这只咒灵应当是曾经的鬼舞辻无惨的属下，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出现在了这里，以一种丑陋的，毫无理智的状态。

　　即便这样，兄长还是把它当作同类。

　　缘一想到了自己去世之后缺失的数百年。

　　“它曾经是兄长的同伴吗？”
　　缘一看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被漏瑚限制住的咒灵，赭红色的眼瞳变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