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奶茶偏苦

8、关系不一样

　　庄思嘉自己也没想到，那些卤味送给几个熟客不过就一个多小时，好几个人都回来找庄思嘉问她要，还有吗，卖吗？

　　“你们真的觉得好吃吗？”庄思嘉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对情侣，她是认识了，他们很时候都是打包回去吃，很少堂食。

　　罗舒一听立刻伸手拦住自己男友，让她来说，脑子里快速翻找哪些词适合夸的，最后眼神坚定地看着庄思嘉，“好吃，很好吃！骗你是小狗！”

　　“噗......我还以为你憋一个大招呢。”林奇正在自己女友耳边吐槽，说得很小声，太大声了不好，不能落自己女朋友面子，要不然回家会挨打。

　　庄思嘉从她眼睛里看出她说的都是真心，心情也很好，笑着跟他们说，“有一份是一会给我朋友的，还剩下一些鸭肠要吗，好像有些人不吃内脏这些，你们要吗？”

　　“要要要！”罗舒连说了三个要，生怕一会有人跟她争夺宝贵的食物。

　　心情非常愉悦的把鸭肠给他们装起来，打算就收十块钱。罗舒和林奇正对视一眼，这一袋子其实不少，加上这种品质和口味……罗舒对着自己男友点点头，林奇正扫码准备付款，见女朋友在底下偷偷伸出三根手指，他也很醒目转了三十块。

　　庄思嘉大排档这里收款是有提示声的，直接就把收到多少钱一个个字读出来。庄思嘉听到是三十块时立刻就抬头找人，发现他们两个人开着小毛驴就剩下背影了，跟做了亏心事一样，拼命逃！

　　“真好。”庄思嘉笑着开始整理一楼厨房，真的很喜欢这个小镇，虽然不大，甚至开着电动车半天就能逛完这个小镇，但大家都是有良心的人，真心换真心。

　　把门闸拉好，庄思嘉拿着两盒卤味就上楼给乔凯复，在半个小时之前她就联系过他了，怕他在直播不方便吃，但乔凯复说没事。

　　抬起脚就往三楼跑，庄思嘉敲门还不敢敲太大声，怕打扰乔凯复。

　　[大桥大桥，你家好像有人敲门！]
　　[这可能是我见过唱歌最投入的主播了吧，敲门都听不见。]
　　[主播！门口有人敲门！别唱了！]
　　[虽然很好听，但主播快去开门吧，我都着急了！]
　　......

　　乔凯复睁开眼看了一眼电脑，看看有没有黑粉闹事的，发现都在叫他开门，他才立即把耳机摘下，跑出去客厅开门。

　　“对不起。”乔凯复门一开立马就跟庄思嘉道歉，都知道她等了多久，“真的对不起，我在直播戴着耳机没听到。”

　　说实话庄思嘉是真有点生气的，但是也清楚他是有原因，一手把卤味推到他面前，“吃吧，吃完给我反馈，走了。”

　　见庄思嘉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与其说是推到乔凯复面前，不如说是直接塞到乔凯复怀里的，塞完就走，绝对不拖泥带水头。

　　乔凯复缓慢关上门，回到直播的房间。其实他已经把房间门都打开了，因为如果把门都关上就真听不见，隔音棉效果很好。就是知道庄思嘉会来，所以他在半个小时之前已经开了直播房间的门，耳机声音也不敢调太大声，结果还是没听到，他有点懊恼。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稳定有七八百人看，这个成绩在新人榜第三名。新人榜是按主播第一天直播开始，算最近一次直播的在线人数来排名，为期是一个月，所以成绩每天都不同，有些主播起伏会很大。

　　如果你是买在线人数光一天可不行，要不然第二次直播排名就掉下来了，而且两天不直播，第三天零点这个成绩就准时清零。这个平台很少主播会买除非是土豪，一买就买一个月，而且有危险，查到会罚。

　　现在新人榜上第一第二名都是已经直播有一个星期的签约主播，他们还有签约后的推荐位，粉丝关注也不断在累积。但乔凯复直播才两天而且没有签约，成绩就稳定在七八百人了，肯定是有人眼红了。

　　一开始乔凯复能无视就无视，不能无视就直接拉黑，有说他样子肯定很难看，要不然怎么镜头都不开的，这个乔凯复一点都不在意。但直到有人说他是假唱，乔凯复就不高兴了，幸好没有镜头要不然他们会发现乔凯复拳头握紧，脸色都黑了一度。

　　“我可以清唱，我知道有些人肯定会说我是提前准备好的，你们可以现场点歌，我都可以。但刚刚黑我的那位，派你来的那位他敢清唱吗？”乔凯复很讨厌假唱，之前在娱乐圈时候就算喉咙痛唱完嗓子感觉都要出血了，也要唱下去，在他眼里假唱是对他的侮辱，“还有我是唱歌主播，不是来卖脸的，镜头开不开看我乐意，来带节奏的没有用。”

　　很少人见新人主播这么敢怼的，很多大主播才敢这样。粉丝虽然觉得这样很帅气，但也很担心他会被公司说。

　　乔凯复很平静地回复粉丝，“我没签约，没有公司。”

　　这个直播平台是有几个合作公司的，这几个公司的主播也都在这样。苏威所在的公司就是其中一个，而且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不过这个平台算是直播平台里一股清流了，如果被发现刷在线人数，有证据的情况，不管你有没有签约都会被禁播，根据严重程度来判断禁播多久，而且还有很多要求，不可以一直叫粉丝刷礼物，穿衣服不能太漏，等等。

　　据说每个直播间都蹲着一个后台人员的，只要发现你违规就会被警告。一天黄牌警告超过五次，就会被强制下播，如果严重红牌警两次，直接就封一个星期，更加严重的情况就是一个月起封。

　　因为乔凯复离开去拿东西，粉丝也就走了十几个人，大家好像都有顺风耳一样，听到乔凯复脚步声又立刻回来。

　　[大桥刚刚是谁啊？]
　　[盲猜是女朋友。]
　　[不！我不信，大桥是我新男朋友，我不会这么快又失恋了吧。]
　　[前面的姐妹虽然心疼你，但大桥是主播又不是明星，理智点。而且见大桥镜头都不开就知道，他更想的是音乐粉。]
　　[呵，这个直播间的粉丝是被主播洗脑了吗？镜头都不开，他要是帅怎么会不开，就是因为是丑八怪怕吓到你们。]
　　[黑粉给你一个意见，快跑！要不然一会主播怼你，我都会忍住心疼你。]

　　乔凯复其实一直看着他们的聊天，都不用他说话，粉丝他们就能在直播间聊嗨了。时不时穿插几个黑粉，乔凯复眼睛自动就略过，他直播间还没有管理员呢，拉黑的活都是他一个人干，不顺眼就拉黑。

　　所以他现在就是一手吃着庄思嘉给的卤味，一手拿着鼠标拉黑一个个黑粉。收音很好，能听到乔凯复咀嚼的声音，粉丝现在就好像在听asmr，听着听着把粉丝都听饿了，都在问他在吃什么。

　　“吃卤味，房东给的。”乔凯复轻声回复粉丝的问题。

　　[哦，所以刚才是房东给大桥送吃的，这称得上是华夏好房东吧。]
　　[我又复活了，原来不是女朋友，声音好听都是我老公。]
　　[hhh姐妹，可能是房东对大桥很满意，想让大桥做自己女媳，要不然晚上谁十一点多给你送吃的，外卖员都要加配送费。]

　　女媳？乔凯复忍不住提起嘴角，被庄思嘉见到可能会很无语。不过庄思嘉应该很难看到，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直播间，好像庄思嘉也不好奇，都不会问一下自己。

　　他又想到要给庄思嘉反馈，先跟直播间粉丝说一句，“我房东是比我还小的一位小女生，人家没有孩子，我当不成她的女媳啊。”

　　[嘶，大家感觉到了，语气变了！说小女生这三个字时候，我感觉到了宠溺，姐妹们告诉我这不是我的幻觉。]
　　[我终究还是失恋了，不过我可以变CP党，呵呵。]
　　[笑死我了，我看着上面那位姐妹失恋，然后原地复，最后还是失恋，太惨了，哈哈哈哈。]
　　[不是错觉，真是的！大桥说道自己房东时候语气都温柔多了，对我们说话时候语气都是冰冷的，十二月寒冬也不过如此，是我们不配吗？]

　　“哈。”乔凯复这次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这群粉丝挺逗啊，“大家不要乱说，你们错觉而已。”

　　[呵，那你刚刚的笑是什么意思。]
　　[大家就别戳穿大桥了，我们装一下，他说是错觉就是错觉。我们刚才也没听到他那个笑声，如果没有他的房东我都不知道大桥原来是会笑的。]

　　乔凯复今天唱了也有十几首歌，而且收益才第二天已经有一千多块了，他很满意。平台要求一个月只能提现两次，所以他打算过多一阵子再提现，也不急。

　　偏了，粉丝说的话题彻底偏掉，都是什么啊。他开始有点庆幸庄思嘉不知道他直播间，要是被她看到，碰面就更尴尬，在餐馆已经被误会过一次了。

　　“今天直播已经有三个小时了，下了啊，明天大概也是晚上八点左右开始直播。”乔凯复说下就下，都不给粉丝反应的机会，最后一个字出来后一手就关掉直播间。

　　卤味庄思嘉给了他很多，两大盒。吃了一盒就把另外一盒丢进冰箱里，卤味隔天反而会更加好吃更加入味。他对吃没有研究，是觉得真的很好吃，就真实给庄思嘉发，【很好吃，辣味我也吃了几个更好吃。】

　　庄思嘉洗完澡出来，刚好就见到乔凯复给自己发的消息。现在收到的所有反馈都是好吃，她都想跳起来了，说不高兴是假的，这样她就可以转型了，不做大排档以后就卖卤味，卫生证食品安全证她都是有的，只要还是做食品的就不会太麻烦。

　　【更好吃也没办法，你也不能吃多。】庄思嘉回复着乔凯复，真是术业有专攻，各有各的苦都不容易，当时给乔凯复装的时候辣味就装了几个不多，就是想让他都试试味而已，【你直播完了吗？】

　　乔凯复：【嗯，直播完，刚才真的对不起。】

　　其实回到自己家的庄思嘉已经不生气了，而且当时乔凯复是在工作嘛，太投入也正常，隔音棉还这么厚，【不生气了，早点睡吧，晚安。】

　　但这段话在乔凯复眼里就是庄思嘉已经生气到不想跟自己说话了，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退出跟庄思嘉的对话框，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位有经验的人问问，把女生惹生气了怎么办？

　　他联系的是之前乐队贝斯手，结果消息发过去后，对方直接就给乔凯复打来电话，“乔凯复！你恋爱的吗？对方是谁啊能打动你，你现在是不是在一个小镇上啊，什么小镇？你不会是把村长家的女儿追到手了吧，现在农村户口可值钱了！”

　　一大段话从电话里传出，乔凯复就清楚自己可能是问错人了，但又不得不承认，赵新瀚这个小子哄女生经验很多。

　　“你话有点多了，没有恋爱，也不是村长女儿，你直接告诉怎么哄就好。”乔凯复已经开始感觉到疲惫。

　　赵新瀚在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你不会是还没追到手，顺个道把人惹生气吧？”

　　“啧，没有在追。能不能说事情，不能就挂了。”乔凯复不想跟他扯这个，怎么所有人都想歪了。

　　“行行，那你也要先说怎么把人惹生气了，需要对症下药。”赵新瀚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跟乔凯复扯，泡面配鸡蛋已经顶配宵夜了。

　　乔凯复从简回复，“我开门慢了。”

　　“......嗯？”赵新瀚咬着面条,本来在等他说后话，发现他是说完了！深呼吸一口气，看看自己眼前那美味的泡面，不要生气会影响食欲。

　　乔凯复那狗性格，他认识乔凯复都四五年了，早应该要习惯的，但每次赵新瀚还是会忍不住想骂他，“活该你把人惹生气，就你这样性格，你女朋友以后对着你这样的闷葫芦能郁闷死，你一定要找一个很爱很爱你的，超爱你的那种，一般人受不了你。”

　　这话乔凯复就不同意了，“你怎么知道我恋爱是什么个性呢，跟你和跟我未来的另一半肯定不一样，难道你觉得能跟我未来女朋友平起平坐吗，大头菜吃多了？”

　　怼人时候乔凯复话就多了，赵新瀚冷哼一声，他可不敢。他相信能征服乔凯复都不是一般女人，那他哪敢去惹呀，见面都躲远一点，“你道歉了吗，第一先道歉，然后买一份礼物再道歉，诚恳一点，装也装出来。不能吊儿郎当，一副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的面孔，会把打死的。”

　　“我一直很诚恳，的确是我错了。”乔凯复觉得错了就是错，是他问题，自己道歉对方也有不原谅自己的权利啊。为什么有人会觉得道歉了，对方就一定要原谅呢,道德绑架吗？所以他觉得赵新瀚说的话很迷惑。

　　赵新瀚被乔凯复认真地语气一下子振住，他……说的只是某些男生，“嗯，对，就是这样！听说你在直播唱歌，哪个平台我给你去打赏一下。”

　　“太阳直播，大桥，睡了。”乔凯复跟他说了最后两个字就挂断电话，顺便把自己直播间分享给他，有打赏为什么不要。

　　谁能想到正在吃泡面配鸡蛋就满意的赵新瀚，是某地产大鳄的儿子，只是因为对自己未来发展计，两父子产生了严重争议闹翻了。大概就是电视上的老剧情了，家里人想你继承家业，但自己却想为梦想努力一下。赵新瀚很爱贝斯，所以他想成为一位在贝斯圈一说名字大家都能知道的大神。从大一开始赵新瀚就没回过家，过节基本也只是跟奶奶联系一下。

　　零用钱信用卡早就停了，跟乔凯复关系好除了是因为同一个社团乐队外，更因为两个人会一起去兼职赚钱。一开始赵新瀚以为乔凯复家里很穷，或者是跟自己一样跟家里闹翻，是到大二他才知道都不是，乔凯复就是觉得自己成年了应该承担起一点责任，所以自己赚点生活费，力所能及。

　　乔凯复跟赵新瀚谈完后，纠结另外一件事了，送什么礼物呢？送女生礼物他没有这个经验，他自认为自己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乔凯复不清楚认识他的女生有没有把他当朋友，他肯定是没有的，可能就是同事同学这样，在外面客气点会说是朋友，但自己心里是很清楚的，他心里有一个尺。

　　小女生他真不知道送什么，送给自己姐姐和母亲倒是有送过，但感觉应该不适合庄思嘉。乔凯复都在想要不直接给钱吧，之前赵新瀚生日他就是直接发了个大红包，送礼物真的很纠结，如果对方不喜欢，那就是浪费钱且吃力不讨好。

　　如果是熟悉一点的人他就真这样做了，但庄思嘉要说多熟悉可真没有，而且转钱又显得没有那么真诚。他开始上网搜送礼物推荐了，二十岁左右的女生想要什么礼物。出现来一条，如果不是特别有钱就可以选择口红，两三百就可以买到牌子的，不算贵而且女生基本都喜欢。

　　全套几十支甚至一百多支的乔凯复现在是买不起，但是送那种四五支的小套盒，一千块左右乔凯复还是可以不犹豫就下单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庄思嘉：其实你直接给我钱...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