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奶茶偏苦

4、不苟言笑

　　乔凯复搬进来已经有三天了，庄思嘉就没见过他几次，每次见面都是他去小超市拿快递，带着帽子口罩的，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一开始庄思嘉见到他还会打招呼，但乔凯复几乎不怎么回应，见到庄思嘉就怔住几秒然后点点头，抱着快递就上楼。这几天他可能已经打造完他要直播的房间，设备也已经装好，今天晚上他还下楼来到庄思嘉的大排档上。

　　乔凯复：“一个炒饭，谢谢。”

　　正在忙着没有看到乔凯复的庄思嘉本能反应说道，“欢迎观...”

　　后面的话一下收回去，笑着问道乔凯复，“我以为你是神仙呢，晚上打坐就行都不用吃饭的。”

　　庄思嘉这样说是因为经过她几天观察，自己的租客吃饭是没有一天三顿的习惯，饿了就吃，他应该是不会做饭，每天中午拿快递顺便就在附近吃饭，晚上基本就见不到人。

　　晚上庄思嘉就在楼下开大排档，下午四五点就开始清点食材，洗干净准备开门，所以她算是很清楚。

　　不言苟笑的乔凯复莫名被庄思嘉的话逗笑，打坐是什么鬼，她是武侠修仙片看多了吧。

　　“我能修仙就好了，炒饭。”乔凯复轻声重复了自己要炒饭，在吵闹的大排档，虽然他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庄思嘉听得清楚。

　　庄思嘉右耳有问题，但是她左耳很灵敏，比有些双耳没问题的人都听得清楚。所以除了一些老街坊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知道她耳朵有问题，新住进沧华小镇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乔凯复也不知道。

　　“好，要不要辣？应该不要吧，我听苏威哥说你是唱歌的，那最好不要吃辣。”庄思嘉原本是在问乔凯复，但想到他是直播唱歌的，又自己替乔凯复回答了。

　　在她面前的乔凯复觉得她好神奇，性格好神奇，“你都替我说了，那就不要。”

　　庄思嘉也不跟他继续聊了，还有几个客人的炒粉还没做，点点头就转身开始炒。乔凯复看着她一手拿着锅一手拿着铲子，竟然单手就把锅拿起来抛，小小一只是哪里来的臂力。

　　“惊呆了吧，我告诉你小嘉之前练习的把手练到脱臼，又努力又好看。”一位熟客见到一位小年轻看得不动，他还自豪上了，小嘉也是算是自己看着长大呀，“来坐坐，你一个人来吃啊，是新来沧华打工的吗？”

　　这个小镇的人好像很多都自来熟，乔凯复对待这种自来熟有点不自然，点头就坐到大叔的那桌。

　　大叔盯着乔凯复，这个小年轻还挺俊啊，“你怎么会来沧华啊，我家孩子在外面读书毕业后都不愿意回来，说一个三四线小镇没有发展前途。唉，都喜欢外面的大城市啊。”

　　“嗯。”乔凯复不知道怎么回应，追求不同。如果给他之前刚上大学时候，可能也想留在大城市发展，但现在感觉还是在这种小镇舒服，他是有种提起进入养老的感觉。

　　“是住在哪里啊，在哪一个工厂工作？我们这里挺多工厂的，都是国外品牌的代工。”大叔又开始吹嘘了，他们小镇可是帮很多国外大牌代工。

　　乔凯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清清嗓子。为什么那些工厂喜欢开在这些小镇，就是因为工资相比于大城市便宜啊。见大叔开心乔凯复也不说开，高兴就好，而且的确是给了他们一份工作一份收入。

　　“我在家工作。”乔凯复淡淡地回复大叔。

　　“怎么在家工作啊，啃老呀？啧，小年轻还是要有一份稳定工作的，要不然怎么娶媳妇啊。你没有工作现在小女生不喜欢的，觉得你不靠谱。”大叔见乔凯复跟自己儿子年纪差不多大，马上就开始念叨，“年轻人啊，还是要积极向上的，趁年轻多赚点钱。”

　　庄思嘉拿着炒饭救了乔凯复一命，“叔不要小看现在的年轻人，在家也能赚钱，比如直播啊，画插画啊那些都能赚到一口饭。”

　　“那就好，反正趁年轻多赚点钱，看看小嘉就很努力赚钱。”大叔笑着拍了拍乔凯复肩膀。

　　想逃避的乔凯复转头跟庄思嘉说，“还是帮我打包吧。”

　　“..….好。”庄思嘉盯着乔凯复，怎么感觉他不喜欢这个小镇呢。

　　打包还不简单吗，庄思嘉几秒就给他打包好让他提着塑料袋。大叔也见到他直接去到隔壁车库上楼，“小嘉，他就是你家三楼的租客吗？”

　　“对啊，都搬进来几天了，白天你上班，晚上他不怎么出来，你们见不到也正常。”庄思嘉也没有隐瞒，有啥好隐瞒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最近庄思嘉要把自己家三楼租出去。

　　一开始一些二手房东还怕庄思嘉抢生意，房租还这么便宜，但是偷偷打听到就只有一间房出租那就没事。

　　大叔关心道，“安全吗，租给一个男生，你了解过他吗，不会是打你主意吧？”

　　“哎呀放心，安全安全，人家正经职业的，而且他这么帅怎么会看上我，放心好了。”庄思嘉笑着跟周正德叔说，知道他是看着自己长大，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街坊都特别关注照顾庄思嘉。

　　可能在他们眼里庄思嘉还是个小孩，担心她出去会受骗，之前出租房子时候，他们都提醒庄思嘉，一定要问清楚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多大了，身份证一定要拍个照留着，

　　所以当时庄思嘉说要拍身份证，乔凯复直接就给了庄思嘉复印件，他之前在外面租房也要身份证复印件，所以提前准备的。从一开始听庄思嘉说话就知道她不熟悉流程，幸好不是遇到一些想利用房子干坏事的人。

　　也不知道说是心大好，还是随性好。

　　“在说什么话，你也很好看啊，厂里面一些年轻的小男生还有问我拿你联系方式呢，只是你不给而已。”周正德大叔还觉得乔凯复配不上小嘉呢，城里来的，怎么知道有什么歪心思。

　　庄思嘉笑笑就离开，这个话题不能说，一说就走不了。

　　回到三楼，乔凯复在客厅其实是能到一楼吵杂的声音，伴随着一楼客人闲聊的声音，吃完了炒饭，不得不说庄思嘉手艺真的不错。庄思嘉的大排档菜单也不是很多，可能就她一个人觉得忙不过来，就汤河粉汤米粉汤面，炒饭炒面炒饭，还有云吞就没了，不过配菜挺多，炒饭里面还有火腿和鸡蛋菜，十块钱都不要。

　　这样一晚上能赚多少啊，这个乔凯复还真有点好奇，而且看庄思嘉一个小女生，手还贴着药膏。不爱多管闲事，甚至会被说凉薄的乔凯复竟然会觉得有点心疼庄思嘉，自己也觉得挺莫名其妙。

　　今天晚上他要开始直播了，苏威有跟乔凯复说过，新主播都要求每天直播六个小时，如果成为大主播能赚钱了就每天直播四个小时，每周能休息一天，新主播休了还要补回来四个小时，就是一周要求一共直播四十个小时。成大主播一周主播24小时就可以，还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够二十四小时且直播不低于四天就行。

　　因为乔凯复现在还没签约，直播时间他很自由。他没干过直播，房间贴了隔音棉已经听不见一楼大排档的声音，整个空间就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打开直播，除了自己直播间空无一天。他也不觉得尴尬，镜头没开就开了麦克风，抱着吉他就开始唱。今天就是试着播，唱的歌也不会选择音太高的，都没开嗓。

　　一边唱一边弹着吉他，也没看直播间里的情况。

　　[新主播？]

　　[哎呀，感觉这个主播唱歌好听耶。在别的直播间听歌，开那个电音都不知道唱得是真好还是不好，而且音乐都盖过他们声音了，不知道还以为在蹦迪。]

　　[前面同意，现在找一个舒服听歌的直播间都少。]

　　一首歌三分钟，乔凯复唱完才看了一眼电脑，人数不知道什么时候升到了二十七个人。乔凯复看着聊天室评论一直刷，都叫他继续唱，还问他怎么称呼，乔凯复昵称取的就是【大桥】，很简单。

　　“大家按着昵称叫我就好，下一首你们点吧。”乔凯复语气很平静地回复粉丝，就算随着人数一直上升心情也没一点起伏。

　　[天啊，主播的声音好好听啊。]

　　[对，我也发现了，很适合晚上读睡前故事哄我们睡觉，哈哈哈。]

　　乔凯复无声一笑，也就是微微提提嘴角，“读睡前故事是不行，唱歌吧。”

　　[唱歌也行，也可以当哄睡觉。]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位主播明明说话的字数也不少，但就是然后感觉很清冷，这大夏天我都盖上被子了。]

　　[前面的就不懂了吧，这就是声音的魔力。]

　　看着他们在自己直播间底下聊起来了，感觉也挺好，既然没人点歌，乔凯复开始自己选择自己想唱的。吉他声一响起起，发现底下评论先是停顿了一下，第一句唱出声音后，平均又立刻开始刷动。

　　唱歌时候乔凯复不喜欢看着电脑，这个首歌很适合闭着眼睛安静地唱，每一句都击打着粉丝的心。

　　人数开始飙升，刚才稳定在二三十人左右，这下变成了两百人而且没有要停的趋势。这首歌有四分钟，所以这个时间段乔凯复一点都不清楚他直播间人数快速飞升。

　　苏威因为想签乔凯复，第一次直播他当然看看效果怎么样，很多没签约新主播直播一个星期了才十几个观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乔凯复这个效果也算是他预料之中，现在太多人是声音控，再加上唱歌好听还会点乐器就很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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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