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又成为五条太太了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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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洗澡的时候，五条太太接到了来自黑羽警视长的电话。
“你和悟君现在怎么样？”黑羽警视长单刀直入，“他和你解释清楚以后，你还打算跟他离婚吗？你老爸说你签字了。”
太太想和妈妈撒撒娇，哼哼唧唧地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哎呀人家有考虑的啦——”
谁知道亲妈直接无情打断，“你少折腾人家吧，当初也是你自己选了悟君结婚的，现在还跟着你爸瞎搞事。”
“？”太太当场就傻了，“我干嘛了……”
“人家当咒术师很辛苦的，你多体谅一点，嗷？”
黑羽警视长这样一说，太太才反应过来，“诶等一下，妈妈你怎么会知道咒术师的事？”
“我们和术师有很多公务合作的，说来悟君也算是帮了我不少忙。你对人家好一点，记住没？”
“哈？很多合作？”五条太太倒吸一口气，“所以难道说……妈妈知道小悟术师的身份已经很久了？”
“嗯，大概五年前吧。”
“五年前？？”
“对啊。”黑羽警视长轻描淡写，“我刚当上警视长那会儿，有个商场的案子十分离奇，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上头的人就和我说了术师的事情，还说请了人来现场。等见了面才发现来处理案子的人是悟君。”
黑羽警视长说话的时候，旁边一直有汪汪的狗叫声，几乎是贴着话筒在叫，太太后半句都没怎么听清楚。
“小E在说话！”太太很大声地说，“你们同时开口，我听不清。”
小E是黑羽家养的一条雄性比熊犬，这个品种的狗本来就娇气，再加上黑羽家当孩子养，狗子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妈妈和姐姐打电话的时候也要来凑一脚。
“小E要和你讲话，我把电话给小E。”黑羽警视长装模作样地把手机递到狗子嘴边。
狗子一阵汪汪汪。
太太很严肃地点头，“嗯，嗯，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要和妈妈讲话，你去骚扰苍介好不好。”
小E吚吚呜呜，明显不情愿，但是很快这阵可怜巴巴的叫声就直接被拉远了。
“诶诶诶？E酱！”
电话那头又换回了黑羽警视长，“没事，爸爸带它去骚扰苍介了。”
“？”太太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问，“爸爸刚刚一直在？他也知道小悟……？”
“嗯。”黑羽警视长开始憋笑，“他是律师啊，认识的人很多的。”
五条太太的继父，也就是黑羽警视长现在的丈夫黑羽先生是东京有名的大律师。早在五条悟和太太结婚之前，黑羽先生就和五条家有合作了。
“我生气了！”太太哼了声，“你们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
“悟君有没有和你解释为什么不告诉你。”
“说了啊。”
“那你还生气，真是不讲理。”
“……”
沉默了一下，太太问，“苍介不知道吧？”
“为什么要告诉他？”
“哦，那就行。”五条太太很微妙地找到了心理平衡，“那我不生气了。”
虽说如此，她挂了电话以后还是去浴室找五条悟算账了。
“你居然和妈妈打小报告！妈妈刚刚还说了我一顿。”太太搬了小矮凳坐在淋浴间外面看拉门后面的老公洗澡，“而且妈妈和爸爸都知道你的事，你们一起瞒着我，真讨厌。”
其实看不见什么的，卫生间干湿分离，用来隔出淋浴间的玻璃拉门是磨砂材质的。待在另一侧的太太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喷头下，然后拉门从里头被拉开，一大股热气涌了出来，湿漉漉的五条悟探出一个脑袋来看她，“妈妈那是主张正义和真理，她知道我没有问题，所以当然会帮我说话啦。不提这事儿了，好不好？”
“我要提。”太太横了他一眼，“心理落差，你懂吧。”
“我懂。”五条悟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嘻嘻地回，“没事儿，弟弟不知道，你不是最晚的。”
“才不是因为这个呢！”五条太太毫不客气，直接上手蹂躏人家的脸，“妈妈居然因为你！说我！哼！叫我对你好一点！哼！我哪里不好了！”
“你现在就对我不好。”五条悟一个偏头就挣脱了老婆的爪子，他一甩头发，甩了太太满脸水珠。
太太打了他一下，“讨厌啊！我都洗过澡了！你故意的！”
五条悟坦坦荡荡，“对啊，我故意的。”
说着他还将玻璃门拉得更大了一些，喷头溅出来的水花直往外面飞。
“我这是刚换的新睡衣！！”太太抬脚就往外走，被五条悟一把揪住。
“等下。”他说着把里面的水龙头一关，从淋浴间走出来，大大咧咧地拉过小矮凳往上一坐，“正好帮我擦个背吧。”
“……哦。”
☆☆☆
洗完澡的五条悟神清气爽。
他先是去外面厨房搞了瓶冰镇牛奶，接着再转回主卧卫生间里刷牙。因为太太答应了他今晚女上男下的要求，再加上夫妇两人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了。心头一桩大事解决，心情十分舒畅的五条悟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
即将起飞的五条悟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去骚扰正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的老婆。被赶走他也没闹，而是心情更好地去床头柜摸小盒子，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只是一摸到盒子五条就感觉不对劲，拿出来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
“……我记得还有一个的。”
“……你记错了吧。”太太憋笑很难受，“上次不是全部用掉了吗？我还以为你买了新的回来呢。”
五条悟不说话了，他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一下就瘫在了床上，好半天才开口，“明天补给我。”
“明天再说啦，万一后天要忙。”
“哼！”
过了两分钟，他又腆着张大脸往老婆旁边凑， “那能不能不带？我们顺其自然？”
太太想了一下，“不行。一点准备都没有，明年会很忙的。”
五条悟失望地躺了回去，继续猫猫瘫，“我就随口一说。”
五条太太擦完护肤品，刚准备收拾一下上床躺着，就见着自家憨批老公忽然坐了起来，还捞起放在床边椅子上的外出服，一副要换下睡衣出去的样子。
“你干嘛？”
“去买套。”他一脸的大义凛然，好像天塌下来都无法阻止他的脚步一样，“买一箱回来放着。”
“快住手，店员一定会以为你是变态吧。”
“不行，我要去。”五条悟换好了上衣，开始满屋子找外裤。
他从主卧找到卫生间，始终没发现他今天换下来的裤子。“老婆。”五条探了个脑袋从卫生间出来，“我今天早上才换的新裤子呢？”
太太反手一指房间外面，“扔洗衣机里了。”
“……”五条开始挣扎，“你放水了吗？”
“放了啊，你没听到外面一直在响吗？洗了有一阵了啊，都在脱水了。”
“那是我今天早上新换的裤子诶。”除非有特殊情况，五条悟在冬天一般一条外裤穿三天才会换，他嘀嘀咕咕，“明明还能再穿两天的。”
“洗都洗了，你再去拿一条嘛。”
“不拿了。”
连着两天要洗裤子的郁闷击穿了已婚男人脆弱的心，五条悟重新脱了衣服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赌气，“不出去了。”
太太笑着凑过去亲亲他，“洗衣机洗啊，又不要你动手。”
五条悟哼哼唧唧，恰好太太的闹钟响了，“啊脱好水了。”太太把闹钟关掉，刚准备下床去收拾刚洗好的衣物，就见着五条悟已经趿拉着拖鞋挪到房间门口了。
他还扭头冲太太说，“哪次不是我挂衣服啊，别以为你今天做出要去收拾的样子就能掩盖你以前使唤我的行为，我可是五条家的家主诶，在你这里一点排面都没有。”
“挂个衣物嘛。”太太继续笑，“这种小事，你看你矫情的，行了家主躺着吧，我去挂。”
五条家主很大声地哼了下，拉开房门出去了。
太太跟在他身后也出去了，她从后面伸手抱住五条悟的腰，两个人像贴贴怪一样去取了脱好水的衣服，又一起黏黏糊糊地去大阳台晾晒衣物。
☆☆☆
临到睡觉前，五条夫妇安安稳稳地躺在被窝里各干各的事。刷着视频的太太忽然开口，“小悟！”
“嗯？”
“你们咒术师能不能和动物说话的？你能不能和小E说说，下次出去的时候不要啃别的狗的粑粑了，真的很臭。”
“……”
没有狗不爱吃粑粑。
太太又说，“虽然小E很可爱，但是每次带他出去玩，看他啃了一嘴的粑粑回来，我真的会感觉很恶心。”
“你下次跟它说说好不好？”太太推推五条，“它要是改了这个坏毛病，以后我们俩都能轻松一点。”
“……”
这话倒是不假。五条悟有时候跟太太回娘家会帮忙遛一遛狗，小E要是出去吃了屎，回来就得给它刷牙洗澡。而一般这种事情也会落在五条夫妇身上，苍介那小狗比看见这种事是有多远跑多远的，不能指望他。
太太还在问，“行不行啊？”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你觉得……”
“啊？”
“我要是真的能和小E交流，它还会吃这么多年的屎吗？”
“……”太太沉默了一下，“哦，也对。”她兴致缺缺地重新刷起视频。
五条悟可不会放过她，让她骚扰了一下就跑。
“老婆老婆——”
“嗯？”
“你发现没有，你最近肩膀特别僵硬。”他用力捏了捏太太的肩膀，“之前在大客厅我就发现了，你躲椰汁的动作特别生硬，就像是关节生锈了一样。”
“哦——你这样一说的话，的确。”他捏完后太太的确感觉肩膀舒服了很多，想了想她开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本来是准备出差回来去按摩身体的，既然不出差了，我就约在这几天吧。”
五条太太如果要预约做身体的话，一般前两天都不会给五条悟碰，因为她不喜欢别人看她身上的草莓。
想通了这一茬，五条悟立马开始拱火，“按摩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虽然说的是实话，但他有私心，“做那个没什么用，你要是真想改善一下你这个破破烂烂的身体状况，不如多出去锻炼锻炼，我陪你晨跑怎么样？年纪大了就应该好好锻炼身体。”
“？……走开。”太太很嫌弃地横了他一眼，“我最讨厌跑步了，我是脑力工作者诶。”
“可是一直坐着的话屁股会变大的，还可能引发尿路疾病之类的哦，我摸着你现在的屁屁就比以前圆润了好多。”
“……我发现了一件事，你今天好像特别得意噢？”太太伸手就掐五条悟腰侧的软肉，“干嘛？咒术师而已，得寸进尺了？你想上天吗？”
对着老婆不能开无限，老婆又下了狠手，五条悟倒吸一口凉气立马去拽她的手，“疼、疼！！”
“哼。”
“你怎么听不进人话呢。”五条悟叹了口气，“那我换个建议吧，你之前不是抽中过一台跳舞机吗？可以玩玩那个呀，跳起来动一动。我陪你一起？”
“跳舞机？”太太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那个在家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积了七年灰的东西，“……我不喜欢玩那个啊，要玩你自己玩，我可以给你录像。”
“诶——好歹也是你带回家的，负起责任来啊。你看人家多可怜，七年了你都没玩过一次。”
五条太太一口拒绝，“又不是我想抽中的，当时是你硬拉着我去抽奖的吧，应该是你负责才对。”她仔细地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嘶——我记得当时的一等奖好像是夏威夷七日游旅费食宿费全包吧？为什么这个商店这么奇葩，头等奖反而是送台跳舞机啊？？”
五条悟笑了一下，“你真以为你是抽奖中的啊，那是我买给你的。我以为你喜欢呢，谁知道买回家放了七年都不用。”
“？”五条太太打出一个问号，但很快就明白了，“是你先买好了然后串通店家的吗？”
“不是啊，那家店就是五条家的产业，我让他们直接开活动，你摇球的时候做个手脚让头等球掉出来就行了。”
“？？”五条太太打出两个问号，“你家还有产业啊？？”
“有啊，不然你以为我每年拿回家的那么多钱是哪里来的。”五条悟伸了个懒腰，“都是咒术师的工资和五条家产业的年底分红。”
“？？？”五条太太打出三个问号，“你还能拿分红？？？”
“我是家主，当然有股权啊，为什么不能拿分红？”
“……”太太翻了个身，背对五条悟。
五条悟贴过去，“干嘛？忽然奇奇怪怪的，这就生气了？”
“没事。”太太说，“我只是在回忆那家商店的名字好像在很多地方都见过，顺便继续重新塑造一下对你的印象。”
“对我什么印象？”五条悟感兴趣了，他在老婆背上戳戳戳戳，“快讲快讲。”
“……本来是快银，现在是托尼。”
“……？”五条悟瞬间没兴趣了，“钢铁侠是靠装备，我这是天生的诶。”
他像显摆一样和老婆说，“刚刚我没告诉你，我跟你说哦，其实我是天生六眼来着。六眼就是——”
“？！”
五条太太无情打断，她唰得一下翻过身来捧住他的脑袋，兴趣盎然地观摩，“那剩下的四眼在哪里？额头？鼻孔？还是耳朵眼？”
“？？？听我说完啊你！”
好不容易给老婆解释清楚了六眼的概念，五条悟刚松口气，就见着他老婆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有毛病吧。”五条悟去挠她痒痒，“大帅哥你不爱，反而对那种鼻子里长眼睛的感兴趣？”
太太开始躲，间或找准时间偷袭他，“我！就！是！好！奇！”
五条夫妇像孩子一样在床上闹了一阵，枕头都全部被挤到了地上，等太太一脚踹飞了勉强搭在床边上的被子最后一角后，五条悟才停下了单方面实力碾压老婆的举动。他把被子重新捞回床上，然后下床捡枕头。
“讨厌——！”太太气喘吁吁地哼了声，忽然又问，“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跳舞机啊？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东西的。”
拎着两个枕头的五条脚步一顿，然后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你猜啊。”
太太一歪脑袋，“因为那时候了解不够所以误会了吧？”
“才不是。”
“啊又来了，小悟的独家嘴硬。”
“真的不是。”
其实是17岁那年，他跟在刚打完工的她后面，默默地送她回家。
途径电玩城时，她停下了脚步，看向门口正在玩跳舞机的人们，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
五条悟顺着她的目光看，很不能理解，她居然喜欢跳舞机这种东西吗？
不过，虽然17岁仍旧感情苦手的五条悟完全没有买礼物给心仪的女孩子的经验，没怎么和女人接触过的DK也不能理解女孩子奇奇怪怪的喜好，但是在那一刻他突然就觉得，既然是她喜欢的东西，那他就要想办法给她搞一台才行。
“反正就是觉得你喜欢。”
“果然是误会吧。”
“才不是。”
“可我真的不喜欢呀。”
如果时间倒回十三年前。他上去搭话问，“你在看什么啊？”
那时候的黑羽悠悠只会告诉他，“你看，那个人摔了个屁股蹲诶。”
——TBC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又成为五条太太了 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