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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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灰色地带
回到家，一条光先是开了别的虚拟实境游戏，暴打了一群试图把他当作怪物来狩猎的玩家，这才心满意足，带着平和心态去面对那群他完全提不起攻略心思的男人们。
和离开时不同，这一次走出存档点的一条光，明显察觉到之前对他爱答不理的攻略对象，在态度上有所缓和。
你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吗？
一条光用眼神示意三日月宗近，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定有太刀的参与——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住正常人模样的，不是圣人就是怪物，而这陪在他身边的付丧神到底偏向哪一边，暂时还是个未知数。
“我不是告诉过您了吗，他们都是好孩子。”
三日月宗近避重就轻，一副“您如果好奇就自己去问”的坦然，他笃定了审神者不会去自找麻烦，仅仅是片刻相处，就摸清了一条光的行为习惯。
真是可怕的人工智能。
难以想象这么智能的NPC，竟然只承担了引导玩家了解世界的简单工作——不对，这里有点灯下黑的意思，奔着恋爱游戏而来的玩家，肯定会在新手引导结束后，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可攻略对象身上，哪里会管引导NPC的死活。
好看？美丽？无可替代？
那都比不上“可攻略”的吸引力大。
一条光若有所思，“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偏过头来，垂落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几下，昏暗的环境变成了他的衬托，让那如月色般清冽秀丽的容貌愈发惹眼，“……嗯？”
“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一条光直白发问。
“您觉得呢。”
三日月愣了一下，将问题抛了回去。
两个问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两个人似乎都各自有了答案——竖起耳朵听他俩到底说些什么的加州清光一脸懵逼，什么一不一样，什么觉得不觉得，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三日月也就算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审神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像是有一百只猫咪在挠，加州清光忍不住往审神者的位置挪了挪，再挪了挪，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来解答心里的疑惑。
龟甲贞宗瞥见了这一幕，暗道一句白痴，心里嘲笑着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付丧神，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明白，有钩就咬也太蠢了些。
不过很快他就被“猫咪果酱”的大手笔惊得瞪圆了眼睛。
“啊？是幕内便当！”
加州清光看着递到了自己眼前的豪华便当，这仿佛自带发光特效的食物，勾得他不断往下咽着口水，“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被赋予了人形的付丧神，拥有了与人类相似的口腹之欲，特别是逃亡至今，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过正常食物——高等级的便当蕴含着精纯的灵力，充饥的同时还能缓解疲惫。
后者对付丧神来说更有吸引力。
“来自好心人的善意馈赠。”
一条光秒答，他将便当和附在一旁的木筷递给加州清光，“吃吧，像这样的便当我还有好几个，三日月，麻烦你去问问他们要不要吃。”
“真的可以吗？这个很贵的哦。”
清光眼中的渴望里夹杂着犹豫，“还是给三日月他们吃吧……像我这样的刀，吃这个太浪费了。”
一条光斜眼看三日月：你们就六个人的小团体还搞阶级差别？
三日月微笑：这可和我没有关系。
他起身，在加州清光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既然是审神者的好意，那就接受吧。”
“我真的吃了哦，真的吃了哦？”
见三日月向其他人走去，捧着便当的清光还在重复着同样的问题，“真吃下去了你再反悔就没用了——你干嘛！唔！”
这是一条光被问得烦了，干脆夹起蛋卷塞进了清光嘴里。
“你说这东西很贵？”他把便当重新递给清光，“那也就是说，有卖这东西的地方存在对吧，店在哪儿，怎么走，我现在就去买一百个把你埋起来，让你安安心心地吃个够。”
“倒也不必这么夸张啦。”
咽下食物，加州清光弱弱地反驳，有没有小判买是一回事，悲伤的是他们身处废弃本丸，根本就没有开放通往万屋的传送阵——哎这饭团真好吃，不愧是限量发售的高级品，一口下去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打刀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清光那沉浸在美食中的梦幻表情，让一条光恍惚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空和白的影子，细细看去，初见时语气恶劣，刚才又是一副惴惴不安模样的打刀，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
——虽然是恋爱游戏但是攻略对象看起来像是未成年……这真的OK吗？
——不对，他们都是刀剑的付丧神，真论年龄，各个都能够被称为老爷爷……噫，算是游离在违法与守法的灰色地带？
一条光的脑海中电闪雷鸣，等到三日月宗近劝来了他未曾说过话的三位付丧神后，闪电更是劈得一条光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无他，这三人里，竟有一个明显是孩童体型的正太。
倒吸一口冷气，一条光指着震惊到他的那人，“嘶——我没看错吧，他还是个孩子吧？”
这游戏还能不能行了，到底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药研藤四郎，请多指教。”
被审神者单独指出来的药研面无表情，他的镇定与其他付丧神的淡漠，反而衬得一条光像个怪胎。一条光悻悻地闭了嘴，把包裹里的便当全部送了出去，将披风重新搭回肩上。
“抱歉，是我小题大做了。”
冷静点，这可不是传统的跳对话框然后点点点的游戏。
一条光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你的一举一动可是会实时传递给NPC，进而影响到后续展开——可把小孩子列为攻略对象也太离奇了吧！
代替静静吃东西的药研，三日月接下了来自审神者的歉意，“您好像对药研很是在意？是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年幼吗？
您多虑了。药研之所以是孩童体型，与他的刀种有关。”
将手边的本体横在膝头，三日月带着笑意给一条光好好科普了“游戏常识”，他们这临时凑出来的六人小队，刀种也算丰富：太刀三日月，短刀药研，打刀的清光与龟甲，还有身形异常高大的大太刀次郎。
“这位是胁差，堀川国广。”
被提起名字的短发少年朝着一条光点点头，勉强挤出了一个带着朝气的笑脸。
一条光记下了他们的名字，不出意外，这些付丧神都是在历史上拥有一定名气的刀剑化形，但凡换个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来，怕是会激动地握住付丧神的手，恳求他们把本体刀剑借自己一观。
但一条光不是。
比起近距离观赏某些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兵器，他更好奇清光口中的万屋——万屋，听上去就像是个撒钱的地方。
而一条光，最不缺的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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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万屋街道上，出现了一个装扮奇怪的组合——
身着白色作训服的审神者，腰间悬挂着的刀剑不是本丸中的任何一振，那破烂到能用烂铁来形容的凄惨，看上去像是刚从时间溯行军的手里抢过来。
不过这怎么可能，单纯是他的审美比较奇特……吧。
跟着这位审神者的付丧神倒是寻常可见的短刀药研。懂了，他大概是刚加入时政的新人，手上没有几振可用的刀，出阵时还得自己补上空位，所以才显得如此狼狈。
悉悉索索、指指点点……
无意间成为他人视线焦点的一条光毫无自觉，好奇打量名为万屋的地方。
万屋指杂货店，但这条两边店铺开得热闹的长道，用购物街来形容更为恰当，售卖着让清光念叨了好半天的便当的店就在不远处，特意摆在高处的幕内便当，价签上的数字格外耀眼。
路过的审神者们投去渴望的眼神，最终选择了工资能够撑得住的普通款。
人大都会选择从熟悉的地方开始逛，一条光也不例外，他站在了便当店的橱窗外，对比了不同商品的价格，发现他请攻略对象们吃的第一顿饭，折合下来的总额称得上一掷千金。
“药研，我有个疑问。”
一条光没有发现他想象中的提示牌，“这幕内便当它限购吗？”
药研：“……”
您该不会是真准备买上一百个把加州清光埋起来吧。
“即使您买得起，这家店大概率也无法提供您需要的数量。”
以前也来过万屋的药研轻声解释，“幕内便当大都是以任务奖励的形式出现，很少会有人真正掏钱去买。”
它的用料确属上乘，恢复精力的效果也是一等一，可和那昂贵的价格相比，大多数审神者还是会选择最传统的做法，让付丧神回本丸休息。
那省下来的小判，多买几个御守不香吗？
“那个……如果你实在需要买便当，前面路口左拐的那家店更实惠。”
从身旁冒出来的声音带着些许局促，可其中饱含的善意不容怀疑，“新人的话，还是要精打细算一些，不然后面资源紧缺了就不好办了。”
药研藤四郎默默点头，没错，这种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要是让博多看到了一定会心疼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