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探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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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山上。
暗四回来后传达了楚明渊的意思，说陛下不打算让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决定改用引蛇出洞之计。
宇文臻好奇地问：“如何引蛇出洞？”
暗四得意地道：“我提议陛下在魏贼消失的地方烤肉，陛下同意了。”
大家听后脸色都十分精彩，简直不敢相信陛下能同意他这么荒唐的提议。
幽冥主觉得陛下大概只是想犒劳犒劳他们，于是对暗四的说法不置可否。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皇宫方向升起的信号，幽冥主立刻带领暗卫回了宫。
宇文臻不放心宫里的情况，带着禁军紧随其后，只有暗四之前领了在这里长住的命令独自留了下来。
山洞里的军需物品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暗四琢磨着魏尽忠若是出来了定会去看看他的东西还在不在，山洞里是个很好的蹲点之所。
或许之后他还可以在里面设计一些机关，魏尽忠只要一进去就把他困在里面。
说干就干，暗四打定了主意后立刻就去准备设计机关的材料。
另一边，暗卫和禁军回到皇宫，楚明渊带幽冥主和宇文臻去了暗卫营的密室。
门一关上他就开始分配任务：“你们让底下的人悄悄散布消息，说昨晚幽冥主收到了神秘人报信，信上说魏尽忠要屠杀朝中大臣，所以暗卫才能在昨晚及时赶到救下了大臣们。”
“禁军要加强戒严，绝不能让昨晚的事再发生。”他对宇文臻说完又转头看向幽冥主，“从杀堂中抽调出几个高手在暗中提防不轨之徒悄悄潜入。”
幽冥主点头：“好。”
楚明渊又道：“立刻派暗卫到丞相府摸清是否还藏有死士，朕稍后要去丞相府一趟，待朕离开丞相府后赵文斌的一举一动都要密切关注，给暗一再多配一些帮手，另外魏尽忠之前住的宅子也好好搜一下。”
幽冥主问道：“陛下要去丞相府？”
楚明渊邪笑一声：“哼，昨夜听说他病了，朕自然要去探望一下，顺便让他再病得久一点。”
“陛下说的引蛇出洞难道是要利用他引出魏尽忠？”宇文臻好奇道。
楚明渊冷笑一声：“御书房里他的罪证都堆成小山了，朕暂且留他一命总要让他有点用途。”
宇文臻真心实意地夸道：“陛下谋略过人，臣佩服。”
楚明渊低调地摆摆手：“暗四一个人留在枫山了？”
幽冥主点点头道：“他说陛下让他长住枫山。”
“安排几个轻功好的去跟他一起，万一有消息也好及时汇报，他若不幸与魏尽忠正面遭遇还可以带他逃命。”楚明渊也没指望暗四能抓到魏尽忠，让他留在那里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是怕他在宫里把锁魂丝一事说漏了嘴。
幽冥主觉得楚明渊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也没多问，当即点头。
安排好了之后，楚明渊先宣了厉清河入宫，下旨把杨烨革职查办，让他大张旗鼓去杨烨府上抄家，闹得越多人知道越好。
一个时辰后，暗卫回来禀报，说丞相府没有死士，丞相派家丁去打探了杨烨被抓之事。
楚明渊满意地一勾唇，换上世家公子的常衣带了个暗卫扮的小厮出宫直奔丞相府。
在相府门口楚明渊直接亮出了令牌，管家立刻迎他进门，同时让小厮快去通报丞相出来接驾。
楚明渊拦住了他：“朕听闻丞相病了，让他好生歇着，朕是来探病的，不要劳烦丞相下床了。”
管家受宠若惊，边引着两人往里走边笑容可掬地说着客套话。
一行人很快来到赵文斌的卧房，楚明渊让暗卫留在门口，管家帮他打开门，对里面道：“老爷，陛下来探望您了。”
屏风后立刻传来剧烈的咳嗽和赵文斌挣扎着起身的声音，楚明渊忙道：“爱卿免礼，快快躺好。”
他说着大步走到床边按住要起身的赵文斌，管家有眼色地差人上了茶，然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楚明渊在床边坐下装出一脸担忧地神色道：“爱卿怎么说病就病了？可让朕好生担心啊！朕还嘱咐太医不要急着回宫复命，怎么也不见他人？莫不是没用心帮爱卿医治？朕回去一定革了他的职。”
“咳咳！陛下勿怪太医，是臣的身子不争气，一遇上大雨天就容易引发旧疾，太医正在费心调配方子，着实为臣费了不少心，臣还没谢过陛下和太医。”
“眼下还劳烦陛下亲自来探望，臣真是受宠若惊，不胜荣幸啊！咳咳咳……”他说着一激动又不停地咳了起来。
楚明渊扶起他，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赵文斌千恩万谢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楚明渊突然开口：“昨晚有人刺杀朝中大臣。”
“咳咳咳……”赵文斌突然剧烈地咳起来，手中茶杯被他一咳茶水全都撒在了被子上。
楚明渊立刻一惊一乍道：“是朕疏忽，爱卿莫不是起来受了凉？快快躺下！”
他说着不等赵文斌有反应一把夺过他手中茶杯，把他重新按回床上拉起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
赵文斌极力忍住了咳嗽，生怕再咳一会儿就被他捂死。
他瞪着死鱼眼大口喘了一会儿粗气，问道：“陛下方才说什么刺杀？”
“朕说昨晚朝中多个大臣府上遇刺。”
赵文斌想着自己派出去的死士到现在还音信全无，忍不住问道：“真凶可有查到？是否有人被害啊？”
楚明渊再一次语出惊人，他直勾勾盯着赵文斌：“没有人被害，但是真凶朕已经猜到是谁了！”
“咳咳咳……”赵文斌再次不要命地咳起来。
楚明渊用被子把他裹紧再次扶了起来，亲自把茶端到他嘴边，待他就着茶杯喝了一口楚明渊又道：“朕觉得这件事一定和爱卿你有关。”
“噗！”赵文斌连咳都忘了，一口茶全都喷到了被子上。
“臣失宜，陛下恕罪。”他缓过神来赶紧请罪。
楚明渊一脸自责地道：“都怪朕不会照顾病人，把爱卿的被子都弄湿了，朕这就叫人给爱卿换一床被子。”
说着他又把赵文斌按回床上：“爱卿快躺好，千万别着凉。”
楚明渊出门把管家喊来换被子，还在一旁指手画脚：“丞相大雨天得病，定是跟凉气入体有关，平日里照顾他千万小心别让他着凉，就拿那床最厚的吧！”
管家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昨晚下雨不假，今天天气可好着呢，况且夏天还剩个尾巴，外面太阳还是很大的，盖这么厚的被子老爷恐怕会被捂熟吧？
但他不敢反驳呀，那可是陛下，老爷都没说话，他更不敢开口反对了，于是他只能顶着自家老爷绝望的眼神把柜子里准备过冬的被子给他盖上了。
楚明渊满意地帮赵文斌掖紧被角：“爱卿发发汗说不定病就好了。”
赵文斌心道：又不是发高热，捂汗怎么可能管用？
嘴里却道：“借陛下吉言。”
楚明渊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朕觉得昨晚的刺杀看似是针对其他大臣，其实是冲着爱卿你来的！”
赵文斌有了经验教训，这次没有激动过度，他试探地问：“陛下何出此言？”
“他们行动之前有人给幽冥主递了消息，把确切的时辰和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这显然是不想让那些杀手得逞啊。”
“有人给幽冥主递了消息？”赵文斌心中惊骇，昨晚的行动只有他和魏尽忠两人知道，死士们也是临行动的时候立即组织起来的，事先并没有告诉他们行动的具体时辰和刺杀对象。
那么递消息的就只有……
可是怎么可能？
“这也只能看出杀手的行动走漏了风声，陛下为何说他们是冲着臣来的？”赵文斌强装淡定地问道。
楚明渊继续道：“昨晚幽冥主派暗卫到信上所写的大臣府上戒备，果然遇见了来路不明的杀手，经过一番打斗救下那些大臣后，他们却全都一口咬定那些杀手是爱卿你派去的。”
“一派胡言！他们凭空污蔑臣，咳咳咳……”赵文斌又激动起来。
楚明渊赶紧按住他，绝对不给他掀开被子散热的机会：“爱卿别急，朕知道爱卿是被冤枉的，昨晚朕诏爱卿入宫就是想和爱卿讨论一下，看看这次是谁想害你。”
“真是太过分了！爱卿都病成这样了他们还污蔑你！”楚明渊义愤填膺，一拳砸在床边，正砸在赵文斌的胳膊上。
“呃……”赵文斌痛苦地叫出声。
楚明渊立刻站起身要去叫管家：“爱卿又哪里不舒服？朕这就让管家把太医叫过来瞧瞧。”
赵文斌抹掉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咬着牙道：“臣没事，陛下不用担心，还是说正事要紧。”
楚明渊再三确定他真的没事才重新坐回床边：“朕听幽冥主说最过分的是你那门生杨烨，竟还说有个什么给你送礼的礼单，真是滑稽，爱卿的兄长可是上京城首富，会在乎他那点东西？”
“再说了，朕也相信爱卿的为人，所以这等贪赃枉法，还污蔑恩师之徒，朕已经让刑部把他押入天牢了。”
赵文斌听到账本心里一紧，听他此言又稍稍松了口气。
楚明渊继续道：“唉！根据幽冥主昨晚形容的众位大臣的反应，朕料到今日早朝定会有不少人参爱卿你，故而连早朝都免了。”
“眼下御书房全是弹劾爱卿的折子！”楚明渊故意顿了顿喝了口茶，吊足了胃口才接着道，“朕都懒得看。”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探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