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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稿,可跳过 ...

  •   必须要在正文里说的注释:
      这是本文的原型,即第一稿。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作者打算重新写,所以把之前的内容都集中堆在这里。
      可以选择看or不看,对后面的影响不大。
      ps.作者就是校园剧无能= =,重开直接转到10+不解释。初稿有崩坏趋势请随便吐槽= =

      +以下是初稿+不分章发了有标题+

      序章未来篇的初遇

      “那么,你到底是谁?”里包恩依旧是那副没有过多表情的脸,望着彭格列并盛基地会议室中坐着的女子。

      “不愧是里包恩先生啊,还是一贯的谨慎。”那名被里包恩质问的女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彭格列第十任守护者秘书长兼彭格列正规军第二机动队副参谋长,远洋鹰。”

      “等、等一下啊里包恩!”一旁的沢田纲吉多少有些看不下去,“她也许是来帮我们的,这样诘问……”

      “啊,果然是十年前的沢田,原来真的有穿越时空这种事啊……”女子惊讶地看了又看。

      难……难道她才发现我的存在么……
      沢田纲吉不得不感叹,为什么彭格列之中没有一个正常人T T

      “十代目,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最好还是问清楚……”狱寺隼人不屑地狠瞪着自称为彭格列第十任守护者秘书长兼彭格列正规军第二机动队副参谋长的女子,妈的,这头衔比他十代目的左右手还要长……

      “十年前的……隼人?!”女子用着极其夸张的动作扶着眼镜,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活剥了一般。

      “靠,女人我和你很熟吗?”狱寺显然是对那声“隼人”有些不满,紧皱的眉头大声地问。

      “好伤心,师兄。”

      此时出现在画面上的是一个Q版的身影,镜片反着明光,用着机器人一般的语调说着一句很有感情的话。

      师…………兄…………
      诶诶诶???
      一旁的阿纲满脑袋挂着问号,眼神在这两人之间徘徊……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夏马尔老师嘛……”女子不知死活地补上了一句,“嘛,不过算了,反正我也只是来确认情报的。”

      “确认情报?”沉默许久的里包恩再次张口。

      “嗯,我要回去了,毕竟啊……像我这种非战斗人员在外面逛久了会有危险的……”

      “噗哈哈哈哈哈……蓝波大人要吃棒棒糖啦……”

      蓝、蓝波……
      沢田顿时觉得头有些大。
      他是怎么进来的?

      女子只是微微皱眉,抬脚,踹下——

      “吵死了……”

      只听“砰”地一声,对面的墙壁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洞……

      她……她刚刚有说她是非战斗人员……对吧???
      沢田纲吉有些擦汗。
      望了望似乎还在气愤中的狱寺。

      “狱寺君……你认识她?”

      “老子才不认识那种人……妈的,混蛋医生在搞什么……不过十代目你放心,她要是敢对您@#$^&*(*&^%$#@$%^@……”

      阿纲汗颜。

      彭格列,果然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第一章转学

      清晨的阳光还带着露水的湿意,微风中夹杂着青草的味道。并盛中学的学生们有的已经开始了早自习,有的则是刚刚进入教室聊天……怎么看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日。

      刚刚从未来折腾回来的沢田纲吉一行人也如期坐在了位子上。

      这一战,打得还真是激烈……不过,大家都平安无事,能回来坐在这里继续上课,真是太好了……
      沢田纲吉依旧是这样想着。尽管上课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不过这要比那些战斗好得多的多。

      就是抱着这样的一种心态,一天的课程开始了。

      班主任一身套装,踏着那踏踏的高跟鞋走上讲台,用那让人打瞌睡的语调说着话。

      转校生……没错,这是主角儿登场的狗血套路。

      “大家好,我叫远洋鹰。”相貌平平的眼镜妹,身穿并中的制服,没什么特别的。

      本来应该很快就结束的简短的介绍,却……

      在《家教》中总会有意外发生的。

      “啊……那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无非是那个天然系腹黑山本。

      “十、十——十年前的……”阿纲似乎还是在镇静当中,“彭格列第十任守护者秘书长兼彭格列正规军第二机动队副参谋长???”

      看吧,头衔太长只有坏处,比如说连你叫什么都忘了。

      “切!”狱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再听讲。

      现在最莫名其妙的,应该就是远洋鹰本人了吧……至少在现在的她看来,她什么都没做,她什么也听不懂,而且她也什么都不认识。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我有招惹到谁吗?”远洋像是自言自语着,有些疑惑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清楚,这正是她噩梦的开始。不、是不是应该说……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呢?

      “远洋鹰吗?未来的彭格列第十任守护者秘书长兼彭格列正规军第二机动队副参谋长……呵……”床边的里包恩压了压他那黑色的帽檐,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
      第二章远洋家

      (人称转回= =)

      远洋鹰,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生的名字。

      自从出生开始很多人光是看名帖就把我的性别混得一塌糊涂,关于这点老实说我也不想再过多地去解释。

      不过,最起码,我长得还像一个女孩子。

      话说回实际,我果然还是……搬家转学了,并盛町。

      父亲是一名考古学家,因此常年不在日本,母亲她……似乎曾经也是从事考古工作的,现在和大多数女性一样,在家成为了家庭主妇。在半个月前父亲有打电话来告诉我们要搬家,并且指名要去并盛中学,没有丝毫的余地可以回旋,不知母亲是如何想的,只是和父亲他谈了一会儿,一切照做。

      也许是充分继承了“考古”这项专业的附加基因吧,我在某些方面实在是不像正常人。比如说大量阅读的记忆力之类的。
      这似乎对于学习是一个好处。比方说我进入并中的成绩,尤其是历史。

      但是……总感觉这个班级有些……怪怪的感觉。貌似也是在众多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我结束了我第一天的所有课程。

      “我回来了。”黄昏,我像往常一样踏进家门。

      “啊,鹰回来了……”母亲她从楼上匆匆下来,“抱歉,因为刚刚搬家,有些东西还没有收拾,所以晚饭就没有做,自己出去吃吧……”

      “哦,知道了。”我放下书包,回屋,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搬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妈妈。”

      “你知道为什么远洋家要为你取名为‘鹰’吗?”母亲突然问我。

      这种问题……我怎么会知道。
      再言之,为什么要突然提到这个问题。

      我不解。

      “因为,每个人自从出生开始,就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的使命。”

      “妈妈,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搬家转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似乎在冥冥之中我感到了什么,但是却又不能确定。

      “鹰的翅宽圆而钝,善于在高空持久盘旋翱翔……”

      母亲的话停顿于此,并没有再说下去。那时的我并不明白。当我知晓后半句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了,她说,“隼的翅稍长而狭尖,飞行快速,更加擅长追捕猎物。鹰和隼,大概就像眼睛和手一样吧……”

      绕了一大圈,似乎已经忘记了初衷。

      “那我先出去解决晚饭了,妈。”

      “嗯,慢走……小心遇上黑手党哦……”

      黑手党?
      母亲您最近是《教父》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碰上……

      第三章天劫1.

      刚刚搬过来,对于并盛町老实说我一点也不熟悉。正当我在便利店前考虑要不要买杯泡面回家时,隐隐约约地在巷里看到了一家寿司店,以及……似乎是今天的同班同学。

      好像是叫……山本吧。之所以会有印象是因为在数学课上选择题连着蒙对了三道。还有那个,嗯……狱、狱寺对吧,因为和国文老师吵架索性翘了半天课的那位。以及……无论是哪科似乎都不太好的沢田,据说人称“废柴”。
      都是一些感觉很奇怪的人。那种眼神……我很讨厌。

      话说回来……如果当地人都去那里的话,就应该证明那家店委实不错了吧?
      (作者乱入:你无知这不是你的错……)

      “那个,打扰了……”轻轻地走进门,再次发现……

      我讨厌那种眼神,那种似乎是有着不解但是更多的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我有招惹到谁吗?

      “啊——远、远洋同学?”沢田在鬼叫一声后试探般地问着。

      “嗯。”我轻声回答。

      并盛给人的感觉,出奇的差。就像这莫名其妙地气氛一样,很糟糕。

      “看来是不太欢迎的样子……”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只想找借口赶快离开这个地方,“那就先走了。”

      “等一下,远洋。”入耳的是扁扁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它是在够奇特才让我停下了脚步。

      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小婴儿,没错,是一名小婴儿。但是他的站姿包括那眼神……却不像,仿佛透过他可以看到另一个有些恐怖的影子。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要去惹。

      “这里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的……”依旧是那扁扁的声音,不带有任何表情的脸。他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一个木制盒子。

      我感兴趣?
      第一,我想我们不认识更不要谈了解;第二,你是怎么知道的?

      半信半疑地走到那桌子前,我打开了盒子……

      这是……

      眼前的东西使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扶正眼镜,捧起它仔细地查看。这种花纹,这种装饰以及……这种形状……

      轻吹了一口气,扫过上面的尘粒,一个字母隐约可见,不同于整体,这明显是现代印章印上去的花体——“E”。
      最起码这个我还是知道,E,ENYOU,远洋。这是我们家的印,也就是说它曾经经手过我家鉴定。

      “维多利亚时代的星象盘,是真货。”我开口缓缓说道。

      若不是真货的话即使是经我家鉴定也不会印上印章的。

      话说回来,他们拿这个出来代表着什么?还有很多的地方都说不通。我转眼望向那个小婴儿,想要从他的行为中找到什么,但是……看到的只是那张若有所思的脸,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你们……想说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似乎并不是仅仅存在于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总觉得……在更深之处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愧是远洋家的独生女,鹰。继承了全部的血脉,但是,你的分析还有很大的漏洞哦~光有眼睛是仅仅不够的。”

      那个一身西装的小婴儿压低了帽檐,只在脸上,留下了大片的阴影。

      他妈的,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

      第四章天劫2.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没有丝毫的停留。

      沢田在一旁似乎要阻止什么,但是被那个小婴儿给拦下了。

      “哼~”他像是在笑,最后用那依旧扁扁的声音说道,“我叫里包恩,欢迎加入彭格列家族。”

      “等等等一下啊里包恩!”沢田终于忍受不住大叫起来。

      而我,继续着我的莫名其妙。

      “彭格列?那是什么?”我不解。

      “黑手党。”自称为里包恩的小婴儿回答道。

      黑手党?
      我突然想到刚刚出门前母亲对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之中隐隐约约是有些什么关联,甚至我感觉这还与父亲所让我转学有着联系,但是其中最重要的那一环对我来说却还是空白。
      我也许能够肯定,他所说的黑手党,并不是什么玩笑之话。

      “虽然我相信你所说出口的内容,但是,黑手党这种话题,不适合在这种地方讲吧,里包恩。因为这里的气根本与这个话题不合。”

      我坚信若不是这个场合的话,在这个小婴儿的气势下也许我早已尸骨无存。不光是因为这个建筑是纯和式的,似乎还有着更加深厚的事物存在于此,是与西洋的黑手党所不合的磁场,大概……就像是日本武士的那种感觉吧……

      “气?那是什么……”沢田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口插话。

      但是里包恩却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说着:“作为远洋家的唯一继承人,你的理论已经合格了。”

      合格?!他凭什么要来评论我!

      在我刚想反驳的一瞬间,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啊,虽然已经提前接到过通知了,但是会见到里包恩先生却是意料之外的事。”

      “妈妈???”我惊愕,这都是些怎么回事?他们认识……那黑手党什么的又是什么……

      “鹰,其实是因为忘了跟你说啦。作为天天与历史残留物打交道的人,偶尔忘记点儿什么你要理解……”

      这是什么语气……

      就好像“我忘了告诉你饼干在壁橱里”一样。

      黑手党1.

      这是一场灾难。
      最起码对于我来说,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结束了那场糟糕到极点的晚饭后,回家,我开始坐在客厅内等着母亲的解释。
      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样,被骗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拥有某种目的。

      “诶呀,里包恩先生还真是过奖呢……我家鹰以后等多也就是一开古董店的……”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吗?”
      “天哪——狱寺少爷,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不不、只是曾经和您父亲有些交情罢了……”

      以上。

      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并不是什么“忘了告诉你”之类的。

      之后经过一晚上的质问,总算是问出了点儿东西。不过也不是很多。毕竟母亲她虽然也是这个职业,但不是远洋家的血脉。
      似乎更多的,要去问那个什么受了某黑手党家族BOSS的委托现在在埃及挖坟的老爹。

      远洋,顾名思义,早就出海了。
      在很早之前作为著名的文物鉴定与考古的家族,被某家族聘请到意大利,去给黑手党什么的鉴定文物……
      外加去地中海考古……

      于是……

      和黑手党的渊源就是这么开始的。

      也许是因着日本自己特有的学术体系——阴阳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与历史的残留物打交道,使得远洋家的人对气息的感知很厉害。
      是的,就比如说我先前说到的——气。

      这种感觉是天生,我感同身受。

      因为事物消逝的时间有所差异,因此接触了很多已经被遗忘的事物的远洋家,就有了如此灵异的能力。

      在这一点从我个人来讲,这只是感官敏感一点而已吧……

      不过,就母亲来说,如果我作为远洋家的唯一血脉的话,这种能力还差得很远。如果是父亲的话,可以利用这种精神力攻击,甚至……可以看到灵魂。

      “鹰,你太认真了。”母亲是这样说的,同时,递给了我基本看似不新的书,“不过,认真也是优点啊……好好加油吧。”

      因为,成为黑手党,就是我的使命么?

      黑手党2.

      第二天——

      上课时我有些发困,昨天晚上本来就因为那点儿事折腾了那么久,后来又因为看母亲给我的书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就天亮了。
      那几本书,记载的似乎是远洋家的什么类似秘籍的东西。
      如果精神力真的想它上面记载的那么厉害的话……我用力盯着讲台上老师手中的那根粉笔……

      断掉吧——
      力量大到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在听课。

      断掉吧断掉吧——
      也许这种诅咒有点荒谬,不过也是小范围进行实验的好方法。

      ——“啪!”

      果然……断掉了。
      不过老师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换了一根粉笔继续写着板书。

      但……我这样……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怪物……
      与常人不同,也许就像电视机切换频道一样,我无法与常人共用同一个频道。

      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怪物吧。
      但,这在哲学上说不通,因为有自觉的异类,并非真正的异类。

      好矛盾。
      也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矛盾的。

      我转了转手中的笔,尝试着用那所谓的什么精神力让它自己立在纸上,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眼睛也痛得厉害。
      看来我果然是还很弱的样子,弄断一根粉笔,已经是现在的极限。

      黑手党……我一定要去参加吗?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远洋这个姓氏在很久以前就经常出自意大利那些喜欢收集古董的黑手党徒之口,经常出入黑市上的文物拍卖厅,也经常出现在一些非法的考古工作之中。

      父亲他……也走了这条路。
      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还与这些有着很大的不同。
      以前的家人,都只是纯粹的学者,而现在……意大利最古老最强大的彭格列家族在邀请我加入。很不寻常。
      不——
      应该是绝对有着我所不知道的内幕。连我自己本身也感到……似乎是被卷入了一场不知名的漩涡之中。

      远洋家的感知很少出错。

      “远洋同学!远洋!”老师的叫喊声把我拉回现实。

      “啊……是!”我刚才想的好像是有些太认真了,都忘了现在是上课。

      等等……我只是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师的脸似乎都气得绿了,全班同学都在用“我同情你”的眼神看着我。

      “先是一个狱寺就算了!为什么连你也不好好听课!别以为入学成绩好点儿就怎么样,远洋鹰,你给我出去站着!”

      这是那种,浮躁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一般当人有这种声音的话,是最不理智的,除非是一流演员装出来的。而这位老师怎么看也都不可能是装的。

      我看了眼狱寺同学的桌椅,空的。我想我大概能够明白事情的大概了。

      “真是的,看来是撞枪口上了啊……”我习惯性地扶正眼镜,走向班门,用着只有自己和老师本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着。

      出去补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黑手党3.

      我几乎是打着哈欠走出教室的。睡眠对人来说果然是重要的不行,此时的阳关真的是异样的刺眼。我望着空荡荡的楼道,果然……狱寺那种人是怎么看都不会乖乖地罚站的吧?不过怎样都与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我开始考虑我要到哪去补觉。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站在了保健室的门前——这里面有床。估计是全校最舒服的地方了。但是……要找什么理由呢?
      我只是觉得强烈的困意已经让我的大脑基本处于死机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去深度思考。

      没有再想太多,我猛地一推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我指的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人更好,正好我也不想去解释。摘下眼镜,一头栽到床上……

      下次我绝对不会再……通宵学习什么精神力了……

      一觉醒来,感觉头依旧是晕沉沉的……
      我微微地睁开眼睛……什么啊……待眼前的一切慢慢恢复了焦距,我看到的——

      大叔,没错,是一张大叔的脸。

      “美丽的小姐睡得好么?”

      猥琐的声音。

      “亲一下吧……”

      此人虽然外表懒散但实际上只是表象。我静静地打量着他。他想通过他下巴上的胡渣与那装出来的懒惰的眼神来掩饰什么,但是整齐干净一丝不苟的衣着却出卖了他。

      ——我看得出来。

      相反,我开始对他的真实身份有些感兴趣。

      “真是的,严肃得要命。”像是无奈了一般,他从我面前离开,我也因得可以坐起来。

      虽然没有眼镜我看一切都模糊的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还在保健室内,而这个大叔一身白色衣物又一副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没有被这个学校传闻中恐怖的风纪委员强行赶出,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而应该出现在这里人——校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再次开始观察他。这种相貌与态度,尽管知道我的推理不会有错,但是不得不还是让人有所怀疑,他真的是校医么?

      “啊,不愧是远洋家系的,人如其名,眼神就像是鹰一样……”也许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的话也使我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稍微收敛了一下目光,“不过,那种眼神还是不要常出现为好,免得把周围的男人全都吓跑了哦……”
      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把我的眼镜递给我。

      戴上眼镜后,顿时清楚了很多。而在我脑中挥之不去的依旧是那段话……

      那段话,足以表明……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与黑手党有所关联。

      远洋家系。

      这并不是一般人能所提到的。

      我开始觉得一切并没有我所想到的那么简单而已,这个所谓的,黑手党,以及……彭格列家族。

      “我只不过是曾经和你家人在同一个家族工作过而已,但是我在那个家族是私人医生,鹰小姐可不要多想……”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连忙笑着解释。但,笑得依然是那么猥琐。

      要是这么说的话……一切倒是可以串联起来了……

      然,那是一个怎样的家族?而彭格列又是什么?还有、这个学校,到底还有多少隐秘?更多的问题接踵而来。
      直觉告诉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调查清楚,必须。

      因为黑手党似乎……无处不在。

      血脉的觉醒1.

      等我离开保健室时,发现已经下午了,不……是接近放学。这一觉睡的还真是长。

      慢吞吞地回到教室,很远就看到了气得不成样子的班主任,这回脸不是绿的,而是……紫的。

      气血还真是旺——这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扶正眼镜,我依旧朝着班门口走。

      “你干什么去了!”我听见老师的怒吼。
      “睡觉。”对于不理智的人我不想多说,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

      “远洋同学!竟然能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和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你……”

      结果可想而知。我,远洋鹰,在来到并盛中学的第二天,因为翘课几乎一天,出了名。

      不过,保健室似乎是一个翘课的好地方,因为据说老师找了很久,唯独没有找到那里去……这是有用的情报。

      走出学校大门时,已经不早了,太阳马上就要落山。望着西边的余晖我开始有些迷茫。

      ——真的,要这么走下去吗?

      环境已定,若我不改变自己,就无法存活。

      所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在短暂的嘟嘟声后,母亲接了电话。

      “妈妈,因为我想调查一点事情,所以今晚……可能会晚一点儿回去……”
      “啊,如果是鹰要调查的话多晚都可以,只不过……不要一不小心被杀了就好。”

      这是什么话……就好像,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推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一样。

      “算了,我今天还是直接回家吧,妈妈。”挂掉电话,我自己竟也有些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知是为何。

      回头望了望在那接近病态的夕阳光照下的并盛中学,寂静的很,一股恶寒突然从我背后袭来,在瞬间传遍四肢。
      这种气息……好讨厌。

      不是之前从那些自称为彭格列的人身上所感到的黑手党的感觉,也不是那天在寿司店所感到的日本武士的存在,更不是无聊透顶的校园幽灵传说的实像……
      而是一种……连我自己都无法描述的感知。

      有问题,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但——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回家。

      尽管说了不会在通宵去研究什么精神力,但是我依然这么决定。并且明天也要逃课,不是去睡觉、而是去保健室继续把那几本书中的基础灵力学会。
      因为我感受得到,此时的我,是无法得到任何信息的,甚至还会被杀。

      是真正意义上的……被杀。

      血脉的觉醒2.

      回家,吃饭,回房间。所有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因为我不想停顿一分一秒。

      体内仿佛有着什么在叫嚣着、兴奋着。以至于我必须要强制性地把它压抑下去才能保持着冷静。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更过的,我认为应该说是冲动吧?所谓冲动,就是受到外界刺激时□□的暴力反抗。那么我所受到的刺激是什么呢?
      唯一的可能只有——几小时前那宛如夜间画(注:“夜间画”的名称出自意大利文,本意识“夜间的光线”,这种画以能够渲染出神秘气氛而著名。)般的并盛中学,在夕日的余晖下那诡异的气息。没错,我能够肯定,一定是这个。
      这种冲动,是完完全全的出自我身体本身。就好像不把这一切搞明白不会允许我活下去一样。
      这种程度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是我前所未有的。

      问题再次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翻着那几本书,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什么答案,但一无所获。只得静下心来,继续着我的计划。
      但意外的是,我却比平常还要看得进入这几本书,而且思路也是清晰得多。我甚至感觉,我的头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是的,从来没有。

      当我再次抬起头来时,透过窗户发现东边已经有了鱼肚白。
      一个古怪的晚上,就是这么过去的。体内的冲动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但是对那个诡异气息其根源追求的渴望并没有减少。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五点多……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回到床上,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当作没事人一样去学校。

      没错,是学校。

      把那几本书塞进书包,站在清晨的并盛中学大门前……昨天的那种气息,全然不见。
      我对那气息的兴趣,是它的根源。就如同我远洋一族的根源是历史一样。它的根源,是什么?

      今天,我翘课,我决定了。

      大清早,我坐在保健室内继续读着那书,房间内依旧是我一人。看来在调查清楚我先前想的那些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兴趣。
      冥冥之中我似乎察觉到这两者之间有那么一点儿的联系,不、是一定。一切都还要从我所熟知的入手。

      关于什么黑手党家族,自从我到并盛的那一晚我就已经明白从我家人口中得到情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现在能做的——

      保健室的门被打开,校医先生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定定地望着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翻出其中的几页。

      “夏马尔黑市医生,现在有了网络要调查一个人的资料很容易。不过昨天也费了我不少功夫。”

      “哦?”懒散的表情中似乎有了点儿认真,不过我看得出更多的是看戏。

      “我讨厌转弯,我就直说了,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

      “鹰小姐,我昨天好像说过你眼神是在是太过锐利了吗?不过,能为美丽的小姐服务业是我的荣幸……”

      突然间我感觉,这人还是挺绅士的。

      血脉的觉醒3.

      “真的是非常感谢,夏马尔先生。不过在最后我还是有一点很在意,那就是我的家人与你口中的那个家族的事……”我的注意力一直都是在手中的笔记本上,头也不抬地问着我的最后一个问题。笔尖飞速地记下刚才所得到的。

      看来需要好好整理。

      “啊?那个事情啊……随便一提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这不算是回答吧。”我望向悠哉悠哉坐在对面的他,说着。

      “不要总是一副这么严肃的表情啦……啊,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看了眼手表,而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差点儿掀桌,“中午约了那位小姐见面的,到点了我就先走了……”之后又是要起身的样子。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就这样……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但,我也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夏马尔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补上了一句,“这种事情如果想要知道的话不是去问问相关人员的话会更好吗?”

      “您是指什么?”我进一步的询问。

      听到他的答话,我不免有些为难,因为今天明明已经决定不进教室的……

      狱寺……隼人吗?
      能查到的资料很少啊……我翻着那仅仅半页的东西。要找他本人的话,今天还是放弃吧……看看今天下午可不可以有机会黑掉学校的电脑来找到更多的资料。况且,刚刚从夏马尔那里问出的半本东西还需要整理。

      在敬爱的校医翘班以后,我开始安排着我今天要做的事情顺序。快到中午了,也就是说在学校的时间只有一个下午。要抓紧了……
      这种时候应该以黑校园网络为先吧,关键是要如何得到一台办公室电脑的操作。午饭时间?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可恶,又开始了……体内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看来,似乎是我离真相又接近了一步啊。不可以松懈,绝不。

      我的生活,似乎总是忙到不行的样子。直至很多年之后,依旧是这样。只不过那时,总会有人在一旁很煞风景的说话——“认真你就输了,鹰。”

      深入勘察1.

      我房间的台灯最近负荷有点超标。整理完今天从夏马尔那里得到的东西以及从学校调出的那几个人的资料后,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这几天明显是睡眠不足。

      把闹钟调到早上4点半后,便上床了。经过我在校门口的蹲点,那股诡异的气息是从下午五点左右开始散发,奇怪的是一直到六点前就消失了。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弄清楚,它是否只有这一个时间段。在今早的5点,距离那时12小时的时候,我要再度前往并中去一探究竟,同时,也该好好上学了,利用在校时间做一些调查。
      以学生的身份在学校里行动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也是最方便的。

      早上五点,我准时出现在并盛中学的大门口。太阳还没有出来,只是在东边泛着微微的白光。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的缘故所整条街上只有我一人,以及袜子上沾到的露水,一切莫名的寂静安详。
      抬头望了望并盛中学的教学口,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静。
      没有一丝的声响。

      我就是这么安静地站着与如此安静的它对望。
      没有错,是“对望”,也许是因为太过于安静的缘故吧,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学校的气息。
      这气息……仿佛就是要融进这气氛中似的,也是同样的肃静。不、也不能这样说……这种感觉,更多的像是一种叹息。

      与那傍晚的感觉截然不同。也许我想我可以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这个学校的气息,没有发生丝毫的异常……
      看来时间应该只有那时而已。

      要原谅我,因为人要是真的困,即使是站着也是会睡着的……比如说我。

      深入勘察2.

      “远洋同学?远洋同学!?”

      在短暂的叫声之后,我终于回过神来,不对,是醒了……我向着声源处看去……

      “沢田么?”揉了揉还在微微发痛的太阳穴,看来已经到了上学时间了。
      “远洋同学不会有什么事吧……刚刚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用这么无害的眼神感觉就像是我是有害的一样。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彭格列十代首领吗?

      黑手党。

      “……”我轻推眼镜,要我说睡着了是不是有点太不像话,“想事情罢了。”
      “啊啊,是吗?我还以为远洋同学睡着了呢……”无辜的笑容。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沢田,现在离上课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

      事情似乎是变得有些难办。

      数学课上,我无视掉老师一黑板的公式,在下面整理着我本子上的资料与情报。感受到空气中有着微妙的变化,我抬头,不远处的沢田正是一脸不知是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这个人,绝对的,治愈系、滥好人。不会有错。而且还是经常被人欺负的那种。

      “远洋同学,请你回答一下第六题为什么要选C。”老师的声音立刻把我拉到了课堂上。

      无奈如我,只好站起翻开教材,第七题吗?

      “是。这是第七题,根据心理学以及人类学的基础,作为灵长类之一的人对7这个数字尤为敏感。纵观前面六道题的选项,分别为……”

      5分钟后——

      “……综上所述,在此时第七题的答案应该是与人们印象最深的第一题作为一个循环,因此,第七题的答案应该是C。”

      “远洋同学,虽然你的推理很正确,但是现在是数学课,请用数学的方法来解题。”

      我无言地坐下。

      这个过程我又没有作弊,只要答案合理正确不就可以了么?人类就是这样,总是希望别人按照自己所想的去行事,却不清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
      一味地按照命令行事的那不能被叫作人类,而是人偶、是傀儡。

      想远了。
      现在回到正题,据沢田所说,要约到狱寺的话,几乎不可能。尤其是女人。这样就更不要想要问到什么了。
      尽管是这样,但——沢田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并不知道我现在手中的情报多少吧?

      也许这样的话会有用处也说不定。

      深入勘察3.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我承认我有些迫不及待。只要离事情真相更近了一步,我的内心就莫名地兴奋。

      “狱寺同学,请问可以一起走吗?”我堵在班门口,问道。

      霎时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见他一副厌恶的表情,和预料中的一样,我继续开口说道,“不可以吗?smoking bomb?十二岁时就被彭格列第九代亲自雇佣的人……”
      我推了推眼镜,一点点说着脑中的情报。

      “老子为什么要和你走?”低沉的声线怎么听都有满满的不屑,果然……

      “我是远洋家的第29任继承人,远洋鹰。”

      “切,这种事有没有都没关系吧!”

      我能听到还在班级里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现在要关心的事情。情报工作优先。

      “我、我说……远洋同学、狱寺君你们不要这样啦……”明明不关他的事,沢田却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滥好人,和我之前对他的印象无差。

      “啊,十分抱歉,十代目,我!@#@$%&*(@#$@$……”

      我的眼镜立刻从鼻梁上滑下了几毫米……这人……人格分裂么……

      “咳……”我轻咳一下,成功拉回他们的注意力……真是的,把我当空气么?没有礼数的人,我有些别扭的再次开口,“我讨厌拐弯抹角,总而言之,狱寺你是否可以答应?”

      “哼、你那算是请求的语气?”他只是不屑地轻哼一声,紧皱着眉头狠瞪我一眼。

      这算是回答吗?语气分明就是在侮辱人!

      “抱歉,第一,我可没有请求过任何人;第二,这是否可以算作你的默认呢?”透过镜片我紧紧地盯着他。

      他那碧绿的双眸明显闪过几丝抵触与抗议,但依旧不甘示弱。

      互瞪。而已。

      “啊啊……我说……”在一旁的沢田似乎是受不住这低气压,双手捂着头开口叫道,“不然一起走吧,狱寺君……远洋同学?”

      “如果是十代目的命令的话……”

      “无所谓。”

      一路无言。

      我、这次的重要人士狱寺隼人、滥好人外加彭格列首领沢田纲吉、以及……

      “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棒球白痴!”

      是的,以及莫名其妙在这里的山本武。
      很诡异的组合,把我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此时一向明确优先目标的我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我无法忍受、没错,的确是无法忍受现实的一切与我所预料的不一样。关键还是,这“不一样”是如此的自然,自然到仿佛没有什么不对。

      沢田纲吉,彭格列第十代首领。
      狱寺隼人,彭格列岚之守护者。
      山本武,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

      ——理论上讲他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我停下脚步,缓缓地开口,“这样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我先告辞了……”

      “等、等一下啊远洋同学……”沢田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突然叫道。

      明明这一切就不管他的事,为何还要参进来?无奈,我只得再次开口,“还有什么事情吗?”

      “远洋同学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没……”

      “不、沢田,”我立即打断,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反过来我欠他似的,“现在没有了。”

      那些御宅族传说中的治愈系么?还真是治愈……治愈到无法忍耐。

      “狱寺隼人,记住了,我只要你一人。”我转身,盯住一旁强忍着脾气的狱寺,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八点,我会在并盛公园门口等,我只会等半个小时。”

      他碧绿的眼眸中满是轻蔑的神色,不过也还算正常。

      “如果胆小到不敢来的话也不要紧……”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这招对他此人绝对有用。

      果然——

      在火山爆发前我姗姗离去,直至很远还都能听到那声音。

      “你这婊(晋江)子他妈的少来□!”
      “好了啦……狱寺君……”
      “嘛,远洋她是心情不好吗?”
      “棒球混蛋你……”
      ……

      还真是有精神的一群人。

      理解1.

      虽说是快到春天了,但是天气还是一样的冷。白天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晚上就不一样了。

      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并不是很繁华的这里此时已经根本没人了。气息……很祥和的样子。
      我看了看手表,还差3分钟,还差三分钟就到半点了,如果再不来的话我就真的要撤了……
      真的……要撤吗?还是直接去他家砸门?

      我喜欢带有难度的事情,我也讨厌半途而废,但是……自己说过的30分钟,自己都不去遵守的话……
      规矩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去破坏为好。

      正当我决定要离开时,空气中的气息起了些微妙的变化。是一种……带有火热味道的感觉。来了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此时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缘故,他的气息在空气中是异样的明显。很……特别的感觉。不同于平时那些来来往往的普通人。

      但——
      做法却老套的可以。

      我不动声色地把表调慢了几分钟,继续若无其事地等人。

      “半点整,你的时间掐得刚刚好哦,狱寺。”在人影出现后我对他指了指手腕处的手表,说着。

      “切……”不满,这表情很不满的样子。

      不过这也难怪,如果在我走后不久才到的话,既是来了,也不用见到我。不过,这种手法还是幼稚的很啊……因为在他那火热的气息中,明显有一丝絮乱。

      “那么,既然来了,就一起走走吧。”我可不想揭穿他什么,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顺手从包中拿出笔记本和笔。

      “有事的话就赶紧说,老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果然……
      瞬间我开始觉得头大,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有出自本意的要和我好好谈话。

      看来现在在我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要和人搞好关系。

      “时间的话应该还有很多吧?明天是周六又不需要上学。”无奈我只得把刚刚拿出的笔记本等放回包包。毕竟拿在手里实在是不像友好的标志,“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大晚上的在街上发生什么意外你是不是也要负责?”我继续追问道。

      “啧、就你说话的这表情,足以让人躲得远远的……”

      ……

      远洋鹰你一向很冷静。此时应该是搞好关系优先,暂时忘掉他说话的内容。
      我不止一遍这样警告自己。

      “对不起……”

      “老子可不认为你这语气像是在道歉!”

      ……

      忍耐……远洋鹰你需要忍耐……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不、对这种人还是要直接使用杀手锏比较好……

      我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开口道,“我和我父亲通过电话,了解了很多……”

      “所以?”对方依旧不屑的挑眉。

      “他说在狱寺的……呃、狱寺夫人出事后,他去过现场……”

      理解2.

      “他说在狱寺的……呃、狱寺夫人出事后,他去过现场……”

      夜风还是很冷很冷,但是,从时间上来看,春天真的要到了。夜空中,长长的银河伴着不少的星云,也许是因为时间还不够晚所以没有半夜那么清楚吧……

      在说出口后我猛然觉得,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别开视线,没有再去看他。等待着他的回应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同时留意着他气息那微小的变化。
      这种事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愿被人提到的吧……

      好像是自己因为太急于得到结果而……怎么说都是太性急了吧?

      我默默地等待着,却发现这人的气息竟没有丝毫的混乱,也没有遭到预想中的唾骂。如果骂我的话我想我会好受一点吧……

      “把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下可不是有礼数的行为吧,虽然老子也不想听……”依旧是那不屑的口气,和平常没有任何的区别。

      反倒让人有些更加难受。

      我勉强压下心中的那抹不安,小心地看着他,在确认他真的没有生气后再次开口,“不说这个了,总之……”

      “你要干什么就直说,最好别在这儿费力还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浪费时间……”

      我错愕。
      算了,这种事情就算追究也是……的确,浪费时间的行为。

      隐约之中我似乎感到气氛没有刚才的紧张与激烈,舒缓了很多。

      “那么,我就直说了。我只是想听一下,身为彭格列岚之守护者的你对黑手党的看法。”但是,我还是决定一点一点地来,毕竟若让我一下子问出敏感问题估计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黑手党?包括十代目吧?十代目是我毕生要追寻的男人@#$#%^!#$^&*()()(*&^%$#$#%^$$&%*&^$%%%%%^#&#$%……”

      两个小时后——

      我无奈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绝对不能在狱寺隼人面前提出有关「沢田纲吉」的话题。』一行字。

      有那么厉害吗?沢田他……看来需要仔细考证。

      望着已经快到十一点的手表,我跺了跺冻僵的腿,“还是边走边说吧……那么,你对并盛的感觉呢?”

      “并盛?切,虽说是十代目的故乡但是有时感觉还不是一般的糟糕……”

      终于到重点了。

      也许,接近半夜的此时,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如此并肩散步的话,很容易被误会吧……不不、另一重要的事,很容易发生点儿什么意外。绝对的。

      解3.

      “说到底,狱寺你之所以会觉得糟糕,是因为到现在还不是很习惯日本吧……”我看着路边那昏暗的路灯,顿时觉得自己还真是失败。到头来得到的东西都只是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无论怎样都和你没关系吧……要不是十代目的命令谁会和你这种人好好说话……”瞥了我一眼,语气依旧是那么的生硬。

      说到底……还是要谢谢沢田的样子。

      “在旁晚的时候你有感觉过并盛中学有些……呃、奇怪吗?”如果说是气息的话一般人也感觉不到吧……

      “完全没有。”

      ……

      我就知道。

      “那么并盛中学本身就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吗?”我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我问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不满在额头上青筋以及咯咯作响的拳头……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无奈地继续说。但他本人似乎根本已经无视我的存在了,零星能够从他口中听出的——

      “棒球白痴”、“死鸟”、“草坪头”、“蠢牛”……

      ——这些词语。

      虽然对他这人喜欢给人起外号这点早就有所了解,但……这功夫果然不是盖的……

      “那么狱寺你要叫我什么呢?”扶正眼镜,我有些郁闷地说道。但愿不要是什么难听的东西。

      “切,老子暂时还没想到!”

      啊啊,是这样啊……

      但——

      神经的颤动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不觉中空气中的气息变化了很多……就像……有很多人在周围一样。杂乱无章。

      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狱寺,也是一副警戒的表情,莫非他也感到了?不可能——应该是身为黑手党的直觉之类的吧。

      现在时间已接近凌晨,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吧。

      我闭上眼,默默地数着空气中那不和谐的气息。

      ——十六个。

      我压低声音告诉身旁的狱寺,应该只是街头混混的程度。

      “别指望老子会保护你。”

      ……
      这算是什么烂语气和烂眼神。

      “姓远洋的无论怎样也不会弱到这种程度吧……虽然我还是不会打架。”

      迫不及待

      那夜,无眠。
      其实也许只是一些无聊琐碎的小事吧……尽管重要的情报根本就没有得到,但……却有些莫名的充实。

      只记得在事后我拿着一卷皮尺量着那炸药的范围,结果招来一顿臭骂。

      不过,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炸药啊。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兴奋从心里溢出。

      说到底,言归正传,关于那让人无法忍受的气息……尽管我知道也许凭我现在的能力去也许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测的事情,可——实在是无法再等下去了,无法等待……

      时间是星期日的下午四点四十五分。
      忙碌了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的我,在补了一上午觉后,出现在并盛中学的校门口。

      因为是休息日,所以校园中也寂静的很,仿佛没有任何人存在。但,终究还只是“仿佛”而已。因为我感觉得到——

      云雀恭弥的气息。

      曾在校门口见过一次,那可是……很危险的味道啊。

      如此进入的话但愿不会出现什么暴力的问题。

      “等、等一下啊里包恩,这种时候如果到校的话会被云雀学长咬杀的啊!”
      “放心吧十代目,身为您的左右手是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的!”
      “嘛~偶尔一次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棒球白痴!”
      “嘛嘛……”
      “不要吵了T T”
      “切,既然十代目这样说老子就暂时不和你计较……”
      “抱歉哈,阿纲~”

      ……

      这、这群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我有些不满地望着走来的那一行人。

      “哟,鹰哦……还真是巧……”里包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种事无论在谁看来都不是“巧合”吧?明明就是你把那群人强带过来的,对吧?

      我用眼神无声地对他进行质疑。

      “呵……”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像是笑声。

      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误,这个校园那讨厌的气息,就是和这群人相关,尤其是眼下的这位小婴儿。虽然因为角度问题无法判断啊的神情,但是,我还是可以大概知道的。

      “——光是有一双眼睛可是远远不够的哦,鹰。”

      这种事情,无论怎样都和你无关吧?

      “啊啊……是远洋同学!”沢田像是见鬼一般的声音传来。

      算了算了,如果有这些人在的话,只要不影响到我,也是不会是有事情的。我决定无视掉他们的一切。

      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分。

      依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站在校门口的我望着黄昏下的教学楼一动也不动。如此静谧的气息,为何会在那个时段突然发生那种异变呢?

      体内那股血气的冲动再次蠢动。像是蠕虫一般的感觉,但是……并不讨厌。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明明是异常,却又自然得很。

      在常理上,我已经无法行通了。

      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五分。

      沢田他们似乎已经放弃了对我的询问。渐渐也把注意力放到了我一直注视着的教学楼上。

      一切依旧没有任何的异常。

      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七分。

      我明显能够感到体内的那股冲动已经近乎到了我本身无法压抑的程度。

      按照书上的话……这就叫做——“本能”。拥有远洋家血脉对某些事物的本能。

      “啊,感觉……好奇怪!”沢田突然间叫出声。

      ……

      他可以感到么?

      开始了,就是这股让人讨厌到极点的气息。就像是有形的雾气一样,从并盛中学散发出来。

      我推开校门,径直走了进去。

      身后的沢田似乎开始不安,大叫道:“请、请等一下啊远洋同学,这样子即使是女生也同样会被云雀学……”

      他吗?

      闻声我在教学楼前缓缓停下脚步。

      “无论怎样这都和沢田你没有任何关系吧?”我回答着。这个人,真的是当好人当过头了。无法让我与印象中的那些黑手党联系在一起。

      “喂,你这女人,对十代目是什么口气!”狱寺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不满,“要是出事的话……”

      “从未有人强求过任何吧?”我打断他的话,尽早地结束了这毫无意义的对话。走进教学楼。

      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楼道这个密封的空间,把一切都渲染成了橙黄色。还只剩下的是……那幽黑的大片的阴影。

      “唔……感觉好恐怖的样子啊……”
      “放心吧,十代目,即使是鬼我也会保护你的!”
      “嘛嘛~鬼这种事怎么可能……”

      鬼?
      还真是……

      只有不知道所谓“鬼魂”真相的人才会去相信“鬼”会袭击人类的吧?在我看来,那些只不过是事物精神记忆的幻影罢了。真正会袭击人的根本就不是“鬼”或“幽灵”,而是人类本身抑或非人的怪物。

      没有去理会他们,我重新集中精神,寻找着那气息的源头。

      似乎还是在……楼上吗?

      内心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已经剧烈到自己都无法再压抑的程度……我转身,立刻冲向楼梯,往楼上跑去。

      近了,就是在前面的那间……

      有人。
      果然,这种感觉……

      “今天是休息日。”站在不远处的云雀冷漠地说着。

      “我知道。但也正是因为是休息日,我才会来,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事。”我勉强压住内心的那股感觉,如实回答。

      空气开始变得诡异。在黄昏那特有的气氛中更是让人觉得作秀。

      “啊啊啊啊……云雀学长?!!!糟糕了!”沢田的鬼叫声开始在楼道中回荡。

      还真是……聒噪。

      真相

      明明被这怪异气息渲染的空气莫名地开始变得有些发凉,大概是因为对峙的关系吧。眼前的云雀依旧是一副不可抗拒的表情。但……

      我打算放弃这毫无意义的行为,向前迈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远洋同学你不要再……还有云雀前辈也是……”身后的沢田继续着他那无聊的吐槽。

      我真的要彻底无视掉这人了!吵得要命!
      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难题上。

      “云雀恭弥,你是伤不到我的。”我缓缓地再次向前迈了一步 ,口中说着。

      墨黑色三分刘海下的眉头只是微皱,他的身体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果然。

      “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得到我的只有一种属性的人,可惜你不是。”我隔着厚厚的镜片紧盯着他的双眼,开始尝试着向前走。

      冷漠的丹凤眼只是若有所思的神情,预料之中的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每个人天生都有自己的属性,而在日本的阴阳学中,把这称之为“五行”。每个人的五行所属取决于各自的出生日期、地点等等相关的因素。

      我的是火。
      能够伤到我的人,其属性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水。

      而眼前的云雀——恰恰是木。

      不但不会把我怎样,从某种角度说,甚至还会帮我吧?

      ——擦肩而过。没有任何的阻拦。

      “谢谢。”我轻声说道。
      “小婴儿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原来如此。

      ……为何我会突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这一点暂时还是不要管了。

      我咽了口口水。集中精神,感受着那股依旧让人讨厌的气息。

      走廊的尽头。
      在前面。

      大步地向着那个方向走去,我能感到颈口碎发的晃动,鞋跟踏地的声音在静谧的楼道中显得异常清晰。

      最终,停留在一扇门前面。

      “风纪……接待室吗?”我开口自问着。

      太不对劲了。这一切自从校门口开始就太过于不对劲了。
      也许从一开始我的所有行为就已经被算计到了抑或……是被写入了什么剧本。在暗处从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存在着,但是我却无法捕捉。

      伸手,我拧了拧门把手,欲开门。
      上了锁吗?

      那本书上说过,如果是金属制的锁的话,只要……

      我张开右手手掌,对着那个门把手,集中精神——
      ——“解!”

      咔嚓一声。
      之后,紧闭的门自己缓缓地开了一道缝,伴随着折页的嗞嗞声。

      “诶诶诶?那门自己开了啊?果然是有鬼……”
      “蠢纲,安静点!”
      “啊……疼疼疼……”

      一群活宝。

      “无论是收集整理资料的能力抑或是敏锐的精神力都是一流的厉害啊,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强大到可以‘控制’外物了吗?对于那个职位来说,你果然是最佳人选。”里包恩的特有的声音向我袭来,让我有些不收控制的想要逃离。

      明明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明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明白,但为什么……那燥热的本能在这一刻却想要逃离?逃离这个地方……

      我迫使自己平静下来,抵抗着那所谓的本能。

      “既然已经觉醒了那再隐瞒就没什么必要了吧?”里包恩本人倒是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

      隐瞒?
      似乎又什么在我的脑海中慢慢清晰……成形。

      “什么意思?”我开口问道。

      “你父亲提供的方法,在这个学校做了些小的手脚,好让你的血脉尽快复苏。”明明是在说着足以让我乍舌的事情,但为什么……语气却是如此的冷漠。

      那让我躁动不安的诡异气息开始有些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名为“黑手党”的恐怖。

      父亲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许他的意思早已很明显了,而我却无法反抗。

      既然这样……

      我推了推眼镜,转身,面向众人。

      “以后就请多指教了,彭格列。”半鞠躬,却引得了一系列的紧张气息,“这种气息可不像是接受哦。”

      “啊,是……远洋同学。”

      “十代目!这种异能变种者……”狱寺明显地极力反抗。

      异能?变种?
      此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只有这两个单词。

      “狱寺同学,不要有点儿氧气你就当自己是过氧化氢了!”我明显能够感到自己的愤怒,不满地说着。

      “女人你也不要以为有点儿本事就可以做二氧化锰!”他瞥了我一眼,皱紧眉头回骂着。

      (注:不懂的孩子们自己去翻化学书…… 众:喂喂!)

      “好了……啊……不要吵了。”沢田真的是不愧于他那“滥好人”的称号,在一旁有些头大的劝说着。

      呼……无论怎样……
      如果这是家宗所为我指引的道路的话,我想我是会走下去的,永远。

      番外秘书长的权力

      “秘书长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秘书……”

      办公桌后的女子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这位新人,因为眼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清眼神如何。

      “那么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吧,那边是今天的信件……”那女子一脸严肃地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那个麻袋,“按照收件人归类。”

      +

      远洋鹰,现任彭格列第十代守护者秘书长兼彭格列正规军第二机动队副参谋长。用一口气说完这个头衔可是需要肺活量的。但是,身为黑手党却是意外的战斗无能,不过她的工作也不需要战斗是事实。
      难得能在黑手党中出现这种既不是那种性(屏蔽)泛滥的女人也不是太要强的女人,据说还是有不少追求者的,但是——

      ——不知道是应该说远洋鹰本人太严肃还是太认真还是太理智还是其本身就是一面瘫,大多数男人在开口之前就被她一句“心率不齐、眼神不稳、动作僵硬伴有轻微灵魂出窍现象……请问您怎么了么?”给堵回去了。

      ↑女人的知识不可以太多,不然就绝对是一祸害。↑
      其杀伤力比不知廉耻的女人以及男人婆还要大

      +

      “秘书长,这些信件已经整理好了……”年轻的实习秘书望向自己未来的上司,却发现她手下飞快地不知在写些什么,“秘书长?”

      “一共是2482件,用时3小时16分32秒,能力有待加强,不过作为新人来说已经很好了。”鹰抬起头,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发话。

      “……”这个人……年轻的新人脸上瞬间挂上了几条黑线。

      “如果你心里在骂我的话请不要让我看出来,可以吗?”

      “……是。”新人在瞬间觉得,她也许掉进了一个恐怖的地方,真的……

      “那么,你下面就去资料室那边找艾伦实习吧,我已经提前通知过了。”

      “啊……是。”新人擦了擦汗,用着第四宇宙速度狂奔出这个诡异的办公室……实习完毕后,她死都不要在这里工作呢……那种上司,她真的会死掉。

      +

      她叫玛丽,啥?她真的不姓苏,她姓苏普(……)。从小深受那些OL(office lady,如果你还没反应过来,恭喜你,你还CJ……)片子的影响,因此立志要成为一名出色的秘书!而且还要是大公司的!
      但,作为一名西西里本土人,她的梦想瞬间由大公司变成了有名的黑手党……

      算了算了,黑手党就黑手党吧,那也要是最厉害的!

      于是,在委托了无数人之后,她终于得以进入彭格列家族并成为了一名实习秘书。当她进门时亲戚们那同情的眼神让她莫名其妙,不过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到了资料室与那位艾伦兄弟交流后,她更加的明白了……

      秘书这种职业,虽然很有必要存在,但是有时也会是不CJ的行业。好吧……其实如果能钓到一位rich的话也挺好,不过,这种事情在彭哥列第十任的秘书长监督下,已经销声匿迹了……

      据说……远洋鹰这个人,看你一眼就能看到你的灵魂,碰你一下就能知道你的五行属性,闭上眼睛能和万物对话……
      ——这明显就不是人类!

      玛丽瞬间开始觉得她的人生无望。从资料室拿着一份文件送给秘书长,在敲门之后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最后只得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的低气压压抑的很,而鹰明显是在对着桌面上的一叠信件怨念。

      “呃……这是您的文件……”走近,递上。老实说玛丽对能让她的秘书长大人如此失态的信件十分感兴趣,只是不动声色地向桌面忘了一眼。

      那是她早上整理出来的东西。
      信件。
      她还记得。
      封面上都是整整齐齐地写着“彭格列岚守”或是“狱寺隼人先生”的字样。

      【奸`情!】
      ↑这是在她脑海中瞬间闪现的两个大字↑
      【这两个人一定有奸`情!】
      ↑这是在她脑海中瞬间闪现的一句话↑

      “如果有这种闲心的话倒不如学习一下彭格列的规矩。”清冷的声音立刻打散了她的幻想。

      只见年轻的秘书长双肘撑着桌子,十指交叉、轻抵下颚,就像是谈判桌上的会长一般。凛冽的眼神让人莫名地感到寒冷。
      简直就像是那已锁定目标的猎鹰一样。

      那镜片根本就不像是因为近视而存在的,反而是像……为了掩盖那太过锐利的眼神。

      “啊啊……抱歉、打…打扰了!”慌忙地应答过后,玛丽离开了那间办公室。

      果然,嚼人舌根是不对的行为。

      +

      在远洋鹰看来,这份工作算是得当的很。
      一来不容任何差错的特性很符合她的要求,二来繁忙的表单也足以充实她的生活。

      好吧……她承认,她有时会是比较在意某人的日程什么的。但仅限于“有时”。不要瞪她,啊……就改成“经常”好了。

      比如说现在。
      远洋鹰很火大、不是一般的火大。尽管她明知道这只是无聊的琐碎的小事而已,也很理智的告诉自己没必要去在意这种事,但是……简直就是难以让人控制的啊!

      深吸一口气,情绪平静了一些。
      果然还是很在意。

      桌子的正中央那一叠信。都是寄给他的。
      甚至还带着浓浓的香水味。各种清秀的字体不用想也知道写字人的性别。典雅印花的信封一看也都明白内容会是些什么东西。

      要是平时的话她也会默不作声的送过去,之后他也会看都不看地扔进垃圾桶的。但今天的这也太多了点儿吧!整整一叠。

      在男女关系方面产生类似于嫉妒的情绪的话,如此定义,叫作“吃醋”。

      条理分明的鹰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还真是……有点儿丢人的想法……”低声警告过自己后,一身套装的女子利索地把信件放到文件夹中,拿起文件夹离开了办公室。

      皮鞋踏地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徘徊不断。

      (TBC)

      鹰最终停在一扇门之前。
      标准的意式红木门,上面的刻花算是古典的那种。

      女子轻轻偏过脑袋,像是在犹豫着什么,肩头的发端也随之微微一动。

      果然……还是要按程序走。
      名为远洋鹰的女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感受着房内某人的气息。似乎是很忙的样子。但……好像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她抬手敲了敲门,之后转动把手,把门微微推开一个小缝。

      “隼人?现在有时间么?”

      “嗯。”银发男子含糊地回答着,目光没有从手中的文件上离开。

      得到回应,女子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从文件夹中翻着什么,最后递到了桌子上。

      “这是下个星期的日程安排,以及……今天的信件。”鹰推了推眼镜,习惯性地用着冷漠口吻说着。

      “这种东西你没必要亲自送过来,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狱寺依旧是那副态度,有点让人不爽的感觉。

      “诶——?”鹰反口发出感叹,“我可是好心的。”

      这句话虽说的冲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男子说的,但她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办公室另一边的那面墙上。木质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工艺品,那种不和谐的气息的源头似乎就是那边。

      “我说,那是什么?”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鹰注意到了那上面一个新放置的东西。她那敏锐的感官完全可以确定,扰乱了这个地方磁场的,就是那个东西没错。

      “哪个?”狱寺有些不耐烦地抬头,却看到鹰已经走到了那面墙旁边。

      “某个角斗场的砖头?感觉又不像……伯罗奔尼撒战争的遗物么?这玩意儿貌似也不怎么值钱……”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让男子不爽地哼出声: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它摆在这里,因为感觉很不舒服。”

      “这里怎样都与你无关吧,女人。”男子皱了皱眉,漂亮的眼眸明显写着“与你无关”四个大字。

      鹰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她承认,她现在的确很生气。

      “是,与我无关。”女子快步回到办公桌前,“下个星期的安排就小小的变动一下好了……”
      她微微偏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小记远洋鹰这个女人,因为话多的缘故所以算不上什么冰山,但是笑的次数绝对屈指可数。按照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评价,那就是只有在处理事情有快感的时候才会愉悦。但更多的,我们称之为……“变态”。

      “明天上午T家族首领的女儿好像要来西西里,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想就让岚之守护者去接机吧,外加陪同那位大小姐参观一下这里的景观……啊,对了,信用卡什么的消费我是不会给报销的。当天晚上乘机去日本,那个什么工口组(误)的大小姐好像是要相亲的样子……”鹰几乎不带感情地说着以上的语句。

      “喂……”狱寺的额头明显地出现了不少的十字路口。

      “……那就定好了,话说回来,既然能收到那么多情书的话,就应该安排一下会面什么的……”过后,鹰潇洒地吐了一口气,踏着高跟鞋匆匆离开。

      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人留下。

      +

      据玛丽的口述,当她第二次见到彭格列十代岚守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这个杯具--,这让她更加断定了一点,那就是……秘书长坚•决•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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