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的白衣少年》苏九则

68、初中时代

　　江泽第一次调查别人，却没有什么恶意。他想要帮苏生解开心结。于是人缘甚广的他不费力地找到了许哲。
　　他在这学校认识的那么多人终于发挥了作用。多番打听后才知道苏生是有一个初中同学一起升上高中的。
　　江泽约了他在操场见面。
　　而许哲不知道找他干什么，但还是去了。
　　放学后的操场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那里打篮球，和当初的他们一样。
　　江泽面对一个男生，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开口。他首先微笑示好：“你是许哲吗？”
　　“嗯，我是。你就是江泽。”许哲回答得很爽快。
　　他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也多半是因为他是江泽，高一时候的风云人物，人缘特别好，每个班都有他认识的人。
　　“你是不是苏生的初中同学？”江泽终于开启了话题。而且特意把关键词放在了苏生上。
　　许哲听到苏生的名字愣了一下，苏生其实是蛮特别的一个人。初中的时候他就是老师的特别关注对象，到了高中不知道为什么就黯淡了。他们一起同过班，到现在也是一份难得的回忆。
　　“是啊，我们曾经在一个班待过。”许哲还是蛮怀念他的初中时代的，也愿意继续说下去。
　　江泽开始问起了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苏生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想知道他初中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许哲笑道：“才不是呢！初中他可是老师眼里的宝贝，性格很好，很温和也很阳光。不像上了高中就有一点变了。”
　　许哲高一上学期还是和他在同一班的，这个转变他还是能看到的。那种变化太明显了。只不过他也不清楚这个变的程度。
　　“很阳光？”江泽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自从他认识苏生，就是那种清冷自持的形象。无论是雨中的第一次初遇，还是后面同桌的相处，都和阳光搭不上关系。他以为这是他经济不好的缘故。说一句不恰当的比喻，苏生就像被扔进大雨中却依旧高贵的流浪猫。“他初中的时候真的是这样的吗？”
　　许哲说：“你别不信！他一直都是三好学生，品德好，成绩好，反正哪里都好。”许哲看了不远处的篮球架，说：“你信不信他以前还打篮球的？”
　　江泽这会是真的惊讶，他没想到那段时间天天陪他们，在一旁看他们练习篮球的人是喜欢打篮球的。“他打得怎么样？”他问得很认真。
　　“肯定不如你。之前学校的篮球赛我看过，你打得很好。不过他也是中等水平，和他们学霸一比，已经很好了。”
　　江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话，就听到苏生打篮球是中等水平。他伸了一下腿。看了很久都特意忽视的篮球架，“我高中没有见他打过。”
　　“是啊，高中他都变了。”苏生没有流露出难过，许哲就已经看出这是变了。
　　“是因为成绩下降吗？”江泽抓住了一个重点。他来之前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猜测。
　　没想到许哲摇摇头，“苏生其实不算是一个太在意成绩的人。他的成绩起起伏伏过，但是他也不在意。”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就肯定是他的家庭了。江泽此行收获很多。至少他知道苏生的变化是有时间点的。
　　“谢谢你。”江泽站起来，很有礼貌地道谢。
　　他的笑容很开朗，让许哲一下子就明白他为什么会受到学校那么多人的喜欢了。
　　“没事。有空一起打篮球啊！”
　　“我已经不打篮球了，改天请你吃饭。”江泽黯然地说。但是很快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扫去了刚才的失意神色。
　　这一次和许哲的谈话实在是太有价值了。他验证出了苏生变化的原因，也意外地了解到了苏生的初中时代。
　　江泽对接下来的行动也有了一点思绪。
　　多方证据表明苏生的变化和家庭脱不开关系。可是之后的事情只能是由苏生自己亲自说出口。别人怎么逼都没有用。
　　他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