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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受伤 ...

  •   江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月明星稀,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清冷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叶子上,江辞忽的想到一句诗,稍稍的改动一下,就成了古有悲欢离合,今有阴晴圆缺这个意境。

      江辞早就发现天色已晚,再次翻过围栏,按着自己来时的轨迹往回走着。江辞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由于周围太黑了,打开手机上的灯,宛如白昼一般。

      可事实证明。路痴还是路痴,有灯也走不出去,江辞明明记得自己是从这边过来的,为什么他感觉这路都这么陌生。

      江辞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一路灯下,暖橙色将这一片区域照的很温馨。路灯只有一盏,长长的路灯,上身是白色的,下身是蓝色的,不愧是统一标准的,路边的路灯,全是这个色。

      路灯在其中显得有些突兀,但暖黄色的灯光把这些不足都隐藏了起来。江辞背靠着路灯,低头摆弄着手机,眸子里一副慵懒。纤细的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在打字栏里打了一排的字,顶头微信上端三五少年。

      江辞一贯原则是能打字就绝不说话,因为懒得说。打了两三个字,点击了发送。

      jc:开地图共享。

      发出去好久好久,跟在这句话后面的圈圈一直在转,很显然没有发出去,一看就是没网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了一张欠费通知。

      江辞:……
      江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话费这会栽跟头?他的话费是和流量连在一块的,他也没买流量最近。

      江辞算得上是一个乐天派,在这种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心里感慨道,虽然没地图,没流量,没网,但他好歹有手机照亮前方,对吧?

      捏在手里的手机嗡了一声,江辞打开手机,看到的第一句话是,还有30秒即将关机。

      江辞:……

      这下内心也平静不了了。
      消息消息发不出去,连照明都没了,江辞想就地让这只手机升天。

      再次“嗡”的一声,手机震了一下,原本还亮着的灯,一下就灭了,屏幕黑成一片。只剩下头顶的灯光了,墨色的双眸看着手机,颇有种想摔了的冲动感。

      江辞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没必要。也许走走就出去了。

      蝉鸣在树林之间回荡,树枝被风吹起沙沙的声音,池塘里蛙声一片,仿佛一首交响曲响着。

      江辞也毫无任何办法,只能撞撞运气。路灯前面有个岔路口,面前是三条路,可分为上、中、下。

      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走哪一条路?江辞忽的想起了什么?从身上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

      江辞心说,这有什么难的,老规矩。扔硬币,正面走上路,侧面走中路,反面走下路。

      江辞说干就干,拿起硬币就向上抛,为了防止找不到,他决定用手接着。

      一元的硬币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度,宛如流星一般,又如陨石一般,直直的下落,急又快。

      硬币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江辞手里,江辞也摊开了手掌,迎接它的到来。

      夜空中零散的闪着的星,有一下没一下的亮着,像层层叶子中间的白花,点缀着夜空。

      背后的灯光打在江辞的身上,硬币明晃晃的躺在张开的手中。俨然一种结果已经诞生。

      银色的硬币上面刻着一朵菊花。

      暖黄色的灯光将他打磨的铮亮,还闪着光,像是坠落到地面上的星星,微薄也明亮。

      天以北斗七星所指方向,地以树皮的厚薄程度指出方向。人们用着指南针,普通人用着硬币。不巧的是,江辞也和普通人用着一样的硬币,干着一样的事,运气却没有普通的那般好。

      硬币发出一丝耀眼的光,一闪而过。江辞看清楚了,是反面。

      江辞一贯相信自己的硬币,尽管他就没几次是对的,但总比他这个路痴来的要强。

      月半隐在云层里,淡淡的月光透过周围的树枝之间,投下了斑驳的影子,缠身在夜里格外显得突兀,有几分吵嚷的样子。

      江辞借着淡淡的月光,走着脚下的路。风拂过脸庞,恒安是地理位置处于大陆中南下地区,又靠近中间带,东南风来的有些晚。

      恒安市四季十分分明,但冬季往往会渲染着春季,春季前半段几乎都是跟冬季度过的,冷风会吹袭夜晚,白天可能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晚上一阵风过来吹得你瑟瑟发抖。春季又是个阴晴不定的主,时好时坏,时冷时热,让人琢磨不透,所以一般人都会多带一件外套。

      而他江大校霸是普通人吗?

      这不江辞身上目前只穿了一件白T恤和黑色的休闲裤,冷风刮得脸生疼。

      答案很显然。

      江不一般辞打了一个喷嚏,正值春寒料峭时,昼夜温差大。但也是真的冷。

      风吹过树梢,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背后隐约传来些声响,只是听得不大真切。

      江辞脚下的步伐放得更快。他只觉得周围阴恻恻的,混合着风吹过绿茵的声音。

      越往里走,里面越暗。再稍微往前走一点,月光都照不进去,几乎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突然,江辞整个人向前栽去,江辞下意识的用手抱住自己的头。

      砰!

      惊起林子周围的鸟向四面飞去,黑夜中的鸟都是统一的颜色,扑腾着黑夜的翅膀,离开这个发出巨响的地方。

      江辞心说,我TMd。

      江辞从趴在地面到半起身,中途不小心拉扯到了一下手臂,不由得吸了一口气,低声了一句“嘶”。江辞连看都不用看,都知道怎么回事?这TM的不仅手弄伤了,连脚TM的都动不了了。

      江辞很不爽,打架都没这么卑微过,偏偏他现在还要不能动,动一下都是刺骨的痛啊!两个字“憋屈”。

      风声携来脚步声,声音不怎么的大,反倒是很轻。同时一起被携来的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辞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真正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emmm……就这么做个比喻吧!

      就好像你喜欢一个明星,突然有一天这个明星叫了你的名字,而且就站在你的面前,然后跟你说他要和你交朋友。估计是个人都会吓死……哦,不?是兴奋s。

      江辞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江辞因为腿受伤的缘故,现在只能半坐在地面上,然后就在刚刚,突然蹦出个人,紧接着他便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

      看了老半天,江辞才说出一句话:“你来这干嘛?”

      池渊带着医用口罩,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还带着一丝沙哑,应该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但还是能听得出来是谁的声音。

      池渊从一开始在江辞冲出门开始的那段时里,愣了一会,但没过多久,又反应过来,又去急忙追上了他。

      结果这才没多久,江辞也不知道跑哪去,害的他这一顿找,每个地方仔仔细细的搜索一番。可就是连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渐渐的太阳落了下去,天空被上了夜幕的衣服,夜幕降临人间。

      池渊听到这边有声响动,就想过来碰碰运气。这一碰就碰到了,有个人躺在地上。借着月光,依稀的辨认着地上人的脸,好家伙,这不就是他找了半天的人吗?

      池渊说不出的气,像是压抑在心里的一只野兽,面前的珍宝,宛如一只易碎品,稍不注意,就可能不复存在,只留下一堆碎片。偏偏他得压抑住这种气愤。池渊找了这么久,心里莫名的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毕竟这边还是挺多池塘的,虽然说有警告牌,但保不准这人就到那旁边睡觉去了呢?

      要是江辞知道他的是猜想,可能就两手一拍,给他鼓个掌,恭喜你回答正确。

      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吧,结果开头第一句就是你怎么在这?差点没把他给气走。池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朝地面趴着的人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从池渊的这个方向看去,借着似流水的月光,膝盖处的伤口十分骇人,血肉裸露在外面,殷红的鲜血从中流出。

      江辞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池渊双眼间好像埋成了深渊,深不见底,思绪万千,更多的还是生气,等等,生气?他生气什么?

      江辞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从现在他的情绪来看,他最好不要乱怼比较好,回想自己刚刚问了什么傻逼问题。顿时脸都囧了。

      江辞试探性的说道:“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池渊没有回答,但双眼还是盯着他,这几乎就等于默认了,江辞心里也清楚这一点,于是乎,当时就明白了。

      池渊走到他身边蹲下,目光沉沉。他在一旁噤声低头尽量装作自己不存在,在池渊的注视下莫名的心虚。

      过了一会,池渊移开了目光,他把手放在江辞那只崴到的右脚脚腕上,轻轻地按了按。江辞“嘶”了一声,池渊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说:“疼?”

      江辞死鸭子嘴硬,明明疼得很,但口头上绝不输气势说:“不疼。”

      下一秒,江辞呲牙咧嘴的说道:“疼,疼,疼,你轻点。”

      池渊抿平了嘴角,然后收回了手,说:“应该是崴到了,脚崴伤了。”

      江辞有点郁闷,都怪那个洞,江辞气愤地看了一眼在地面上那个洞。

      池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那个残缺了一块石头的路,不禁疑惑的说道:“怎么回事?按道理说,石子路不应该缺块石头啊!”

      江辞本来还气愤着,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口袋里滚出一块石头,俨然是他撬的那块。

      江辞:……

      江辞一抬头就对上了池渊的眼,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尴尬!太尴尬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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