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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霸道总裁小逃妻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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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虞歌搂着大黄,和444一起在脑海里翻阅快穿文,试图寻找灵感。
她慨叹:“唉,你看看别人家的总裁,黑化之后都知道自己强取豪夺,怎么楚思端就总得让我上赶着呢……。”
444:……
怎么总觉得宿主好像很期待被强取豪夺的样子???
它查看了一下过慢的感化进度,问道:“宿主,你说攻略目标为什么一直都不过问当年的事呢?”
“她不敢问。”虞歌摊手,“我觉得,她应该是真的相信我在外面还有个真爱。”
444:?
这不是你让她信的吗!
它催促:“那你还不主动去和她解释清楚?”
“都四年了…直接说她肯定不会信的,”虞歌老神在在,“还不如将计就计,给她一点小小的刺激呢。”
她话音未落,别墅的门铃响了起来。
444道:“稍等……。”
“找到了,宿主!来的这个人叫季良时,是楚思端的现任心理医生。”
虞歌微微一怔。
楚思端自幼被生母虐待,虽万幸没有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但也有许多心理问题需要疏导,是以,从青春期开始,她一直在定期地看心理咨询。
季良时是楚思端多年以来的心理医生。
在虞歌没有逃婚之前,因部分治疗环节需要患者伴侣的介入与配合,她也和季良时打过不少交道。
“444,”虞歌挑眉,“好像有机会了。”
系统懵道:“啥…啥机会?”
“刺激我家楚总,逼她强取豪夺的机会啊。”
季良时算是别墅的常客。
她一进门,就被老管家热情地招呼进客厅。
“哎呦,季医生您来啦,”管家殷切地替她倒水,“来,尝尝这回刚送来的茶。”
季良时稍一颔首,言行间流露出一种斯文而温雅的独特气质。
“您别客气了,”她微笑,“我就是来问问,楚总最近的生活状态如何?”
老管家吞吞吐吐道:“表面看是没什么异常,就是吧…有个事我不知道楚总有没有告诉您……。”
他拉开椅子坐下,摆出一副要深谈的架势。
“您还记得我们楚总之前的未婚妻,虞歌小姐吗?”
季良时微讶。
“小虞?我当然记得啊……不是说她已经音讯全无,找了四年都没得到一点消息吗?”
“哎呀,您说这叫什么事啊,”老管家一拍腿,“虞小姐前不久突然又回来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季医生打断了。
季良时说话的语调一直非常和缓,此时倒难得听出几分焦急。
“您说小虞回来了,那她现在在哪?”
她停顿了片刻,又问:“楚总…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季…季医生?”她身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真的是您啊。”
季良时回过头,看见虞歌正牵着大黄站在楼梯前。
她看起来依然既天真又温驯,同四年前一模一样,仿佛岁月根本无法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是神色中多了几分难掩的哀痛与倦意。
“小虞…你回来了啊。”
季良时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她不仅是四年前那场婚礼的参与者,更是陪在楚思端身边的伴娘,因此,虞歌逃婚这件事也曾令她非常惊愕。
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楚思端。
此后,季良时就以旁观者的身份,从楚思端暗恋自己的女同桌开始,一直见证着她在高考后对虞歌表白、二人相恋、共同度过创业的难关、甚至临门一脚就要迈入婚姻的殿堂。
身为楚思端的心理医生与好友,她自认对虞歌十分了解,与她接触得自然也不算少。
虞歌是个很有魅力的人,美而不自知,脆弱而有韧性,对待恋人更是专一且深情,季良时曾无数次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
可她非常明白,虞歌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楚思端一个人。
直到婚礼当天。
听到虞歌逃婚的消息,在错愕之余,季良时心里竟冒出一丝莫名的庆幸。
原来虞歌也不是非楚思端不可。
原来虞歌也并非看起来那样完美。
原来……
虞歌也认为,是楚思端一直在耽误她。
季良时见识过不少名门望族背地里的腌臜心思,可在那一天,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原来也有着这样难以启齿的阴暗企图。
她爱上了自己患者的未婚妻。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态,她渴望能再次见到虞歌,但又希望虞歌再也不要出现在楚思端面前。
她甚至一直在隐晦地劝告楚思端,放下对虞歌的执念,放弃寻找虞歌。
但是现在……
为什么虞歌要自己回来?!
短暂的诧异过后,季良时飞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她温和道:“小虞,好久不见了,方便一起聊聊吗”
虞歌似乎有些认生,她腼腆一笑,下意识地伸手捋了两下头发。
“好…好的,季医生稍等,我去换下衣服。”
她回到客房,仔细搭了一套衣服。
444小心翼翼道:“…宿主,这个医生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啊?”
“可能是吧,之前接触过几次。”
虞歌陷入了回忆。
“最开始我是打算和她一起绿了目标的,你也知道,我们虐恋科最擅长给人戴绿帽子了。”
她漫不经心道:“后来是偶然发现了楚思端她爸妈之间的那档子事,觉得逃婚更虐一些,我才临时决定要逃婚的。”
444:……
它听着都觉得好气……攻略目标快上!!赶快虐死这个人渣!!!
季良时选的谈话场所是一家装修精美的私人菜馆,过去她和楚思端以及虞歌常常一起约在这里聊天。
果不其然,虞歌一走进包间就露出了一点怀念的神情。
“季医生还记得这里呀。”
季良时倒好茶水,推到她面前。
她特意将声音放软了一些,“是啊,以前咱们三个不是总来吗。”
她停顿了片刻,意有所指道:“今天能见到你还挺意外的…你和楚总,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又在一起了?”
虞歌抿了抿唇,苦笑道:“怎么可能,阿端她…没和您说吗?”
“没有,”季良时替她摆好碗筷,听起来似乎有点为难。
“你应该也能想到…你走之后,楚总就不太愿意提起你了……。”
她这话其实不假。
楚思端不仅是不愿提起虞歌,她几乎是在刻意逃避与虞歌相恋的这段过往。
她不准身边的任何人再提及这个名字,将与虞歌有关的所有东西都缩进储物室内,一次醉酒后,甚至主动向季良时提出请求,问她能不能通过催眠手段,使自己彻底忘掉虞歌这个人的存在。
婚礼过后,虞歌从前的一切付出,在楚思端那里,都渐渐变成了永无止境的痛苦。
虞歌紧紧握着茶杯,用力得连指尖都泛了白。
“……我知道,”她低声道,“季医生,阿端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季良时定定地望着她,发现虞歌的眼圈都红透了,正可怜巴巴地等着自己的答案。
她心里清楚,楚思端这个人,表面冷淡得近乎不近人情,但内里却心软又念旧,如果虞歌真的有心要破镜重圆,得到原谅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她最终只是不置可否,对虞歌露出了一个充满同情又略显遗憾的笑容。
……
楚思端踏进大门时,习惯性地抬头确认了一眼。
虞歌房间的窗户一片漆黑。
或许她又和昨天一样,自作主张地准备了一桌饭菜,站在门口等自己回来吃饭……
她绷着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玄关处只站着管家一个人。
老管家为她挂好外套,顺便提了一嘴今天前来的访客。
“楚总,今天季医生过来了一趟,就问了问您近期的生活情况。”
“知道了。”
楚思端洗干净手,在餐桌旁坐下。
桌面上摆着三素两荤与一道汤,单看卖相,就知道出自她家厨子之手。
她面无表情地端起了碗。
老管家压低了声音,“哦对…季医生好像对虞歌小姐回来这件事很惊讶,还特意把人约出去单谈了。”
楚思端撂下筷子。
“你说,”她徐徐道,“季良时把虞歌约出门了,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一愣,“大概…是下午四点多出的门吧。”
也就是说,她的心理医生和她的前女友已经在一起单独相处了四个小时。
楚思端沉默地吃着饭,忽然回想起了一桩旧事。
那时她刚刚和虞歌求婚成功,约了季良时与其他朋友出来喝酒庆祝,酒过三巡后,季良时喝得有些多,独自去了卫生间。
她的位子就在季良时旁边,低头时恰好看到了这位心理医生落下的钱夹。
在那只摊开的钱夹里,透明的卡位中间赫然夹着一张虞歌的两寸证件照。
楚思端在那会就意识到,季良时恐怕对自己的女友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在此后的咨询过程中尽量避免提及与虞歌个人相关的问题,而将谈论的重点放在了自己与虞歌相恋的这一事实上,使得季良时知难而退。
虞歌逃婚后……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心理医生,但季良时当初确实也和她一样万分错愕,甚至在这几年间还几次与自己打探过虞歌的消息。
楚思端非常确定,虞歌当初绝不是因为季良时而离开自己。
可她前不久回来时明明说是为了补偿自己,却转头就应了季良时的邀约,出去密聊好几个小时。
虞歌那么聪明,大约已经猜到季良时对她的感情了吧。
装了这么几天就装不下去了……
她一定觉得待在这里就是在浪费时间,又打算在暗地里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可惜了。
这回可不是她想抽身就能全身而退了。
楚思端眯起眼,浓而黑的眼睫轻轻扇动,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鹫鹰。
……
虞歌顶着张哭花的脸,轻轻打开房门。
她还没将门完全推开,就被人攥住了手腕,一把拽了进去。
楚思端关上门,将她牢牢抵在了门板上,一只膝盖猛然抬起,带着股狠劲顶在她腿间。
除了刚回来时被楚思端抱进家门,虞歌这半月以来还没和她离得这样贴近过,在被按住的那一瞬间,除去本能的惊疑以外,她几乎是有几分窃喜的。
她怯生生地抬起眼,心里那点侥幸陡然消散得干干净净。
楚思端的眼神冷厉至极,与她仅隔着一副眼镜的距离,像呼啸而过的寒冬风雪,令虞歌颤抖着瑟缩了一下。
“怎么,怕了?”
楚思端将她胆怯的神色尽收眼底,她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在虞歌脸上轻拍了两下。
“和季良时聊得很高兴,又快忘记回来了吧。”
她比了个禁言的手势,堵住了虞歌欲出口的解释。
“别费心了,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虞歌的眼泪淌到她的手指上,又被她随手甩掉。
她慢悠悠地解开虞歌身上的腰带与纽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冷利刃,自上而下、一寸寸地扫视过对方光洁瘦削的身体,仿佛是在评估一件不值钱又不入眼的物件。
“你说要补偿我,可惜我现在已经不缺厨子了。”
楚思端缓缓地倾身而至,泛着凉意的吐息将将停留在虞歌的唇边。
她轻声笑了,那笑容里没什么情绪,反而显得她的面色沉得有些可怖,几乎可以用凶狠来形容。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你倒是还有些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