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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吃瓜姐:[嘘][吃瓜]据说某位刚刚回归的千金作风强势。妹妹叫了老人二十年外公,居然不能送最后老人最后一程。不知道老人泉下有知,看到姐妹反目、父女成仇,会不会后悔把她找回来。

      差不多的微博几乎同时出现在各大营销号上,内容全都是在暗指向晚晚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

      营销号也就算了,连跟杜家关系不错的几个顶级豪门的掌权人也打电话来,要求质问那位新归来的杜家继承人到底怎么回事。

      又据说,管家罗振一概以“大小姐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给挡回去了。
      如此一来,难免有人动心思。

      第二天,向晚晚一身黑色长袖连衣裙,在特助裴星遥、管家罗振、家庭医生余嘉妮、律师祝凯琪的陪同下,于殡仪馆答谢吊唁。

      杜荆园是江城首富,生前又乐善好施,名声极好,送花圈的人非常多,一般的名流根本排不上号。可是吊唁开始半小时了,几乎没有人来。

      直看得余嘉妮纳闷不已。

      杜家的确没有什么亲戚旁支,众多豪门不来人就算了,怎么连杜家的润嘉集团也没几个人来?这可是董事长的追悼会,那些高层还想不想干了?

      罗振等人却心如明镜。
      那些人在观望。

      昨天润嘉投资集团之所以用官博发那条公告微博,一来,是向晚晚动用继承人身份,杀了公关部门一个措手不及。二来,向晚晚只要公告她杜家资产继承人的身份,没有表示自己在润嘉投资里的位置,所以公司的高层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之中,有些本就持观望态度,只等向晚晚跟向永康争出个你死我活,再追随胜者。而有些,更是内心打着小九九,要跟向永康合谋,是想“从龙之功”还是想自己做大佬,就更难说了。

      罗振心中一片忧愁,偏偏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一阵喧哗。

      “让开!”向永康的声音传来,“我要拜祭岳父,谁敢阻拦?也不看看你们的身份!”

      “向先生……向先生……”保镖们叫着劝着,张着手,状似阻拦,却一步步退向大厅。

      也不知道是拦着谁,保护着谁。

      向晚晚皱皱眉头,淡淡地开口:“我希望有些人明白,为谁办事,就拿谁的钱,我之前过了很久的穷日子,绝不会给敌人发一分钱。同时,我也非常民主,想走的人我绝不会阻拦。”

      保镖们都愣住了。
      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向晚晚很温和地问:“你们想拿谁的钱呢?”

      就是说,要说他们现在不阻拦向永康,就是给向永康办事,杜家……不,大小姐就不付他们薪水了?

      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向永康是出了名的抠,他们帮向永康只是想挣个外快而已,要是为了向永康把杜家这份年薪大几十万、福利丰厚的工作弄丢了,以后一家老小靠什么吃饭啊?

      好糊涂啊!差点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保镖们悚然一惊,背后都淌下汗水了。

      “站住!”保镖经理最先行动,立刻上前阻拦道:“向先生,今天是杜老先生的追悼会,请您回去,有什么事找我们大小姐,等过后再说。”

      有经理做示范,保镖们有一学一,训练有素,立刻组成人墙,把大厅入口挡住了。

      时间刚好,没让向永康那群人任何一个走进来。

      向永康也没有打算真的硬闯,他站在门口,摊开手大声说:“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

      向永康身后那群人,向晚晚昨晚就让裴星遥做了准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十几个中老年男人不是润嘉投资的元老,就是豪门掌门人。不用说,全都是被向永康说动,给他撑腰来的。

      果然,向永康话音一落,一个头发花白的富态老人就走出来,手里的拐杖重重地顿了一下地面,乜斜着眼睛说:“永康,你进去,我到要看看谁敢阻拦!”

      口气挺大。
      向晚晚接口道:“我敢。我说了,不许向家人进来。”

      富态老人眉一横,沉下脸色骂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当着你外公的灵柩,你敢不认亲爸?真是反了你了!要你这种人当杜家的当家,我第一个不承认!”

      “法律承认就好,用得着你承认?”向晚晚安慰人是苦手,骂人可在行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杜家几时轮到你来说话了?这位大爷,你改姓杜了?你家祖宗知道吗?还敢提我外公,我外公泉下知道你口口声声称好友,却在他的追悼会上为难他指定的继承人,看他今晚不去你梦里找你算账!”

      老人眯了眯眼:“好啊,看来你认出我的身份了。那我告诉你,你拿钱可以,但我以董事的身份,绝不同意你进入公司,更不同意你做董事长!你一个外孙女……”

      “怎么?我一个血脉相连的外孙女,不如一个妻子去世不到两年就另娶、二十年里就去给亡妻扫墓两次的女婿亲是吧?”向晚晚打断他的话,点头。“行,听说宋董事的孙女也大了,祝你拥有这样一个好孙女婿。”

      “你……”宋董事骂道,“巧舌如簧,不尊长辈,你这个样子,根本不配当润嘉投资的董事长!”

      向晚晚忽然像是被气坏了:“你说我不配就不配?我偏要当,你能怎么办?”

      “幼稚!可笑!我绝不同意!这个董事会,有你没我!”宋董事怒骂道。

      话一出口,他就看到那瘦弱的女孩眼中光芒一闪。

      “裴助理,你听到了?”向晚晚冷静地吩咐,“发通知,就说宋先生主动放弃董事席位,等我忙完外公的葬礼,就重选。”

      跟在旁边的裴星遥:“是,大小姐。”

      “不是,你胡说什么?”宋董事叫道,“我什么时候放弃董事席位了?”

      “就刚刚啊。”向晚晚提醒,“你说董事会里有你没我。恕我提醒,我继承了外公的所有资产,所有,包括他在润嘉投资的股份。宋董事,你既然在董事会里,不会不知道我外公持股85%吧?润嘉投资董事长这个位置,除了我,还能是别人吗?谁还能把的董事长赶出董事会不成?”

      宋董事额头登时冒出一片冷汗。

      完了,他是第三大持股的股东,一直在董事会里作威作福,“这句有他没我”是他习惯的招数。本来想用这招吓唬小丫头的,没想到,一个没受过豪门教育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懂得这么多!

      “怎么?”向晚晚看着他的脸问,“你这种‘大男人’,对自己有利的就认,对自己不利的就否认吗?”

      “我……”宋董事哪敢接这个话,不知所云地骂了一句:“看在老杜的面子上我不计较,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然后忙不迭地跑了。

      向永康看着傻了眼,宋董事年纪大,作威作福惯了,脾气一点就炸。但他是搬来的救兵里地位最高、辈分最大的,在润嘉投资里,不知道用辈分跟董事身份逼走了多少人。向永康以为凭借宋董事的傲慢能顺利压进去,没想到,宋董事被向晚晚几句话就打发了!

      “晚晚,你……你怎么这么蛮横!”向永康只能徒劳地斥责道:“那是长辈,你怎么能把他气走呢!”

      向晚晚目光如剑,森冷锋锐:“向总,你带人大闹我外公的葬礼,居然有脸问我这个问题?我劝你现在就走,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你敢迈进这大门一步,我就让保安把你丢出去!你可以尽管试试!”向晚晚冷冷一扯嘴角,“当然,你也可以站在这里,大门以外,我不管。”

      “你……你……!”向永康在商场上混了大半辈子,讲的是情分,论的是面子,不然他也不会用长辈来压向晚晚。
      可谁知道向晚晚居然半点不吃!

      “小姑娘。”人群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老人缓缓说道:“你不要太过分,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尊重我,尊重我外公的,我认下长辈两个字。想着闹事,打算从杜家咬下一块肉的,等着瞧。有时候人情被坏了味道,做成了幌子,不要也罢。我只说一件事。”向晚晚微微抬起下巴。

      “从外公过世开始,我就是杜家的掌门人,谁跟我过不去,就是跟钱,跟杜家过不去。某些人自己心里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资本,能跟我斗下去。百十个亿,我随便玩,你呢?玩得起吗?”

      “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挺狂啊。”另一个中年人不爽地说道,“行啊,看你能耐,润嘉投资你一个人干吧!这个副总我不干了!看你怎么运行公司事务!”

      “副总人事变更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拿来斗气,可见你确实不适合这个职位。今天下班之前,辞职报告打到我这里,我预批了。”向晚晚说着,目光转了一圈。

      “还有谁想走的,一概照办。我始终相信,公司是一个巨大的团队,不求上下一心,至少服从规章制度,以公司大局为重。职位和能力是为公司服务,为自己挣薪水的,而不是拿来威胁公司,谋求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有人想走,慢走不送,祝你你找到了更好的下家。如果不想走,还愿意跟我这个新董事长一同奋斗,还认我外公的遗嘱,那么,请来送我外公最后一程。”

      她说完,转身回到大厅之中。

      四下寂静,一切好像凝固了,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在家人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

      “……!”门外的人吸了口凉气。
      是江城另一顶级豪门,楚家的老爷子!

      楚老爷子先是进行了吊唁,等向晚晚回礼,他才沙哑缓慢地说:“小小丫头,临危不乱,气势惊人,好,很好,很有你外公年轻时候的样子!杜家交到你手里,可比某些打着道德旗号闹事的人好多啦!”

      这是表示,楚家站在向晚晚这边吗?
      那可是妖族的无冕之王!

      刚才看到灵堂,就有很多人暗自后悔。觉得自己欺负个病弱女孩不是个东西。还有些看到向晚晚的作风,深觉得这女孩将来大有可为。还有些纯粹是向九千亿资产低头,只恨没有人做领头羊。现在可好,有楚家出头,其他人立刻按次序上前,规规矩矩地吊唁了。

      眼看着宾客一个个越过自己,跟向晚晚酬答,向永康哪里有脸真的站在门口看?早在楚家出现时,他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向永康觉得,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面子上,将那点骨肉亲情踩得粉碎。

      “是你逼我的。”他在心里说。

      回到车里,向永康抹了把脸,哽咽地说:“她不让我进去,晚意,我没能送你外公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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