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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 人人争抢的玩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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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莫霏无声地抽了口气，微微张大了眼睛，就在刚刚，他的指尖一痛，似乎是衣兜内软绵绵的玩偶咬了他一口。
有了他的承诺，解决了后顾之忧的贺珑喆忍不住松一口气：“那就拜托您了。”
可以保证一次人身安全的护身符...应该够用了，嘉宾们也应该能因此意识到情况不对，小心谨慎地等待援助——当然，护身符只是最终手段，希望别真的用上了。
莫霏吮着手指尖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刘佳音要裂开了！
等等，小贺总，您认真的吗？为什么拍个综艺还要这么认真地考虑遭遇灵异事件的安全问题，咱们生活的难道不是同一个唯物世界吗？
还有，他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就算是真的要做些防备，不也应该好好去道观请个名副其实的道长吗？把一切希望（还有四百多万）寄托在这个看起来比您小得多的大男孩儿身上真的不会觉得违和吗？
还有你！虽然不知到你用了什么把戏，但吹这么大的牛欺骗小贺总内心就不会痛吗？
槽多无口，刘佳音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做如何反应了，她不敢规劝像是被洗了脑的上司，只能用一双幽怨的眼神盯着莫霏。
至此，她对莫霏几乎满分的初始印象分已经猛跌到堪堪及格的水平。
节目的基调基本定下，进展也推进了很大一步，贺珑喆心情爽利很多。他没注意刘佳音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对莫霏的提防正是来源于他的不可控，但这样能力强大的人若与他站在统一战线，却很能给人以安全感。
莫霏不太懂他从娃娃机中抓出的玩偶怎么会突然咬了他一口，但也并不在意，他见贺珑喆与自己达成了一致，便舔着手指接着翻看节目台本。
剩下的内容他也没什么其他意见，跟贺珑喆之前在电话中说的也差不太多。
节目大致会制作成十期正片与两期花絮，正片的播出时间并不会与拍摄时间差得太远。在贺珑喆的计划中，最好的设想是拍摄够素材后，在三天内便完成剪辑等一系列后期制作，通过审核投放到视频平台上。
虽然这样一来，工作的压力会大大增加，但节目组却很容易根据观众的反馈对节目内容进行微调，适当增加表现亮眼的嘉宾镜头，和网友们玩玩梗，亦或是看情况变更观众不喜欢的情节。
大致翻了一遍，莫霏作为一个门外汉，除了他“本专业”的惊悚探索之外，也发表不出来针对剪辑、宣传和炒作的更多看法，便合拢台本递给贺珑喆：“剩下的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们是专家，你们做就好。”
“除了所有拟邀嘉宾都要在节目上线前，接受节目组的邀请，出席多家直播、综艺以及采访做宣传这点，我可能抽不出时间参与。”
莫霏表面上拿出了认真严谨的工作态度，私下却用指头不安分地戳着那个“咬”了他一口的玩偶——没办法，那样可爱的触手须须和奇形怪状的、被黑袍裹住的身躯实在是让他爱不释手~
“哦这个啊，没关系的，您忙您的就行。”贺珑喆并没有太在意，说实话，他们在制定宣传计划时，根本就没有把莫霏这个怪胎考虑进去，他能出席个一至两场宣传活动都已经令人惊讶了。
更何况，莫非这么个大杀器，只有突然出现在节目中时，造成的冲击才更大。
“你要给我看的就这些吗？”莫霏站得有些累，便靠着会议室内好长一条的会议桌，问他：“如果只是让我看看台本，没有必要催我亲自来嘛，直接把文件发过来不是更方便？”
刘佳音也很好奇这一点，悄悄把耳朵竖了起来。
小贺总既不是闲得慌要折腾人，也不是因为把莫霏真当作亲大哥，许久不见便想要亲近亲近。
“其实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叹了口气：“网络传递重要文件很可能造成信息泄露，我要提防的就是这个。”
“前一段时间，娱乐圈发生了好几起大地震，不知您有没有关注相关的娱乐新闻，接连爆出了好几位当红流量的黑料。”贺珑喆指尖抖了一下，他有点想抽烟了：“而这些黑料，内容翔实、证据充足，正是从他们所属的经济公司流出的。”
那些正当红的流量，无一不是这几家经纪公司的台柱子、摇钱树，哪怕公司以极快的速度发布了声明，却依然弥补不回这些明星原本蒸蒸日上的势头和气运了。
“一个熟人向我透露，黑料的流出既不是因为黑客攻击，也不是因为公司内部权利倾轧，是有人通过特殊手段得到的。”他的表情阴沉了下来：“这个人不是为了敲诈才这么做的，纯粹是为了娱乐自己——因为他在得到黑料后，并未联系这些公司索要赔偿，而是直接发到了网上。”
“您也知道，不少人因为复苏像我一样获得了‘能力’，这些异能千奇百怪、毫无逻辑，根本琢磨不到它们的应用极限和能力限制。” 贺珑喆不自在地瞥了眼刘佳音，但也不打算瞒她，继续道：“不知道这几家经济公司是否注意到，但我很清楚，这不是通过科技手段拿到的资料——那是做不到的。”
对于旗下艺人这些几乎称得上握住他们命脉的关键信息，这几家娱乐巨头的保险措施可以做到比瑞士联合银行更严密。
刘佳音在旁边听得一脸懵比，要不是知道小贺总从不跟下属开玩笑，几乎以为他在逗自己玩了。但是本能般的，她还是将小贺总说的“复苏”和“能力”，与十一月初时自己所注意到的异常联系了起来。
“那一定是通过‘能力’拿到的。”贺珑喆叹口气，从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复苏带来进步、便利与利益前，先带来混乱、犯罪与不安。
“就目前来说，那个人一直盯着娱乐公司下手，谁知道我们望星是不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因此我暂时不太敢将这种重要文件线上传输或是着手他人，咱们还是面对面交谈来的安全。”
撇去小贺总之前那一番奇奇怪怪、神神鬼鬼的话，刘佳音确实目睹过前几天堪称娱乐圈大地震的事件，但还是第一次将那些事背后的原因和小贺总的做法联系起来，
“明白了，你很谨慎是好事，我不会怪你的。”莫霏其实也没什么意见，他懒洋洋指了指门外：“我去一趟卫生间，你们先聊着，我马上回来。”
贺珑喆见莫霏对自己没什么意见，也松了一口气：“您知道厕所在哪儿不？出门向右，在走廊尽头左拐便是。”
莫霏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迅速溜走了。
*
他忍到厕所才把衣兜内的娃娃拿出来，掐着它的“脖子”怼到镜子上，质问它：“你不是个普通娃娃，你不是...祂，你是什么东西？”
在这个披着一条黑色斗篷、腿脚处是章鱼触须的玩偶咬了他的手指一口时，莫霏还幸福地以为这个一定跟赫路斯有些什么关系的娃娃想跟他玩。
但紧接着，没能咬破手指、尝到血液的它便开始喋喋不休地在他的脑海中索要血液，他就失望的意识到，它跟祂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了。
虽然不知道这丑东西为什么跟主人的拟态有很大相似，但它才不是祂>o<
“你叫东西呢？”出乎意料的，这个诡异玩偶的灵智居然很高，能听懂人类社会一些骂人话。不仅如此，它还语气嚣张地叫嚣：“老子没看上你，是你自己把老子带回来的，给点血怎么了？！”
说到这里，它的语气竟然还带了点委屈：“老子都那么努力地不想跟你走了，看不出来吗？谁知道你个龟孙儿居然能强制把老子带回来？！你这是强买强卖，老子不服！！！”
作为一个生了灵智、有个人独立意志的心愿娃娃，它总是被万人争抢得头破血流，自己则像是个挑剔的皇帝一样按照心意宠幸嫔妃。
它原本在娃娃机中呆的好好的，就等一个有缘人出现，把自己送上门...却没想到居然来了个这么执着倔强，扔了几百块钱、耗了一个下午没把它捞上来，居然偷偷摸摸使手脚也要得到它的人！
错就错在它一时兴起的恶趣味，用能力拟态成了每一个见到它的人最渴望的东西...
“...不说那些，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老子’？”莫霏听得想堵耳朵：“小学生都不这么中二了好伐？”
它像是被戳到痛脚，由棉花填充的、软绵绵的触手须须张扬起来，恶狠狠叫嚣：“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在你最恐惧的东西面前发抖打滚吧！西内！！！”
莫霏：“...哦。”
他不太把这个看起来只会放狠话的小学生娃娃放在眼里，对它的指控也是满脑子莫名其妙：要不是你拟态成赫路斯的样子，我会把你弄回来？开什么玩笑，没找你赔钱都不错了！
可就在这时，莫霏却倏得脊背一麻，似是有股轻微却极具存在感的电流击中了他的尾椎骨，从腰椎、胸椎一路往上蔓延，他忍不住挺直了胸，想要摆脱这种酥麻感。
像是感受到什么东西，他稍微偏移了视线，忽略掉还在一旁小学生叫嚣的丑娃娃，看向倒映着自己模样的镜子——像是漩涡般，那里缓缓扭曲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听见秘辛时——
刘佳音（听得心神巨震）：原来是这样！
莫霏（无聊得想打哈欠）：原来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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