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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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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这个地方听起来挺文艺腔,其实是个风大的地方,尤其是B城这个地方一到春天北风就呼呼的刮,不过这两天倒是挺风和日丽的,初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阳阳的。
虞初礼坐在B城这家最有名的医院的顶楼享受着这难得的天气。她来这家医院三天难得赶上这几天天气都不错,所以每天中午她都要上来待一个小时。
虞初礼这人经常被人称为天才的手术型医生,说她是天才是因为她24岁就毕业于美国常春藤名校医学院,获博士学位,说她是手术型医生是因为她在脑外科领域还没有碰见比她完成手术更快成功率更高的医生,
她这个人喜好安静所以在被这家医院请来的三天里每天都会在中午医生办公室最热闹的时候躲到顶楼来,虽然这这个地方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每天她上来的时候都会看见一个座轮椅的男人,坐在楼裙的边缘,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这个人基本上不会挪地方,偶尔也就是抽根烟。这些都不会影响她,所以她也没有因为这个男人而放弃这块地方。
今天她刚坐下没多久又上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显然是来找这个座轮椅的男人的,他们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低声交谈。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她失去再待在这里的兴趣,所以她站了起来决定离开。
没想倒她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刚上来的那个人推着轮椅上的人也向楼梯口走去,虞初礼看着那个推轮椅的男人个子很高腿笔直修长衣服合体不张扬。虽然只看到背影但她可以确定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这里的电梯是不可以直倒顶楼的必须要走一节安全楼梯,一开始她还想这个座轮椅的是怎么上来的现在才知道他是可以站起来自己走的的,只是一条腿不方便。她一直慢慢的跟在他们后面走进电梯,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那个推轮椅的还问她几楼帮她按了楼数。
虞初礼不知道自己这几年的变化有多大,但是傅致远没有认出她是肯定的,八年了,她想就是个婴儿现在也会背着书包上小学二年纪了,这漫长的时间足够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了。
电梯开了又关陆续又上来几个人,开始有些拥挤。倒9楼时电梯开了她看见穆维站在电梯门口。
穆维看见她忽然伸手拦住电梯门大叫了一声“虞医生”。她吓了一跳,周围的人看样子也被震了一下全都回头看着她。她有点窘赶紧挤到前面下电梯,穆维边看着她说“虞医生邵老师找你,请你去手术室帮个忙?医院转来一位急诊病人,从四楼跌下头先坠地,陷入了昏迷状态,诊断为急性内出血及脑挫伤。”
她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只是被请来为这里为一个病人动手术的,穆维是这里脑外科邵副主任带的学生她不知道他找她能干嘛。但还是问:“是需要我为他做助手吗?
“不是,邵老师开颅清淤后脑压还是降不下来,戴主任不在让我来找你。”穆维回答的很急。
这时虞初礼已经站了出来她知道这种情况很紧急,有时候晚哪怕是晚那么一秒病人就是从手术台上下来也可能变成植物人,虽然她知道这可能不合规定但还是向手术室跑去。
奔跑中听见后面传来低低的疑惑的叫声:“初礼?”
她没有回头。
手术是在下午6点的时候结束的,很累,虞初礼出了医院后回宾馆洗了澡,躺在床上也不想吃东西。
B城对虞初礼有着特殊的意义,她在的6岁以前一直和父母生活在这里,虞初礼很早慧不像其他的孩子到5、6岁才会记事,她记得3岁以后和父母生活的所有事情。那段记忆在她生命中烙下了最温暖深刻的痕迹。
虞初礼的父亲是一个学者,当时他在这座城市最著名的大学任教,是非常有名的生物学教授。
她的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当年随虞初礼外婆倒美国探亲的时候认识了她父亲,虞初礼的父亲是香港人最后却随她母亲到了B城定居。
在虞初礼的记忆里她母亲是个非常温柔贤惠的女人,一生都没有出去工作过,被他父亲保护的很好,他们的家永远都是干净整齐的,屋里的每一盏灯都晕黄温馨。
虞初礼的性格从小就乖巧,内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在妈妈做事情的时候不打扰她,可以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床上玩半天,她妈妈忙完后找到她总会长久的把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的宝宝怎么这么乖哦,妈妈太爱你了。”
这段记忆对她来说太珍贵了,虞初礼活到24岁可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有这段记忆是最珍贵的,虽然当年因为傅致远逃离了这座城市但现在8年过去了,当年那种让她悲伤急于想逃离的心情已经不复存在,为着心底那段最珍贵的记忆让她想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有她父母曾经生活过的气息。
她这次回来是被这里的院方邀请回来为一位要人做手术的,本来邀请的是她的老师,她的老师维肖尔在脑外科领域是在世界上都是非常有名的,但几月前他却因为酒精中毒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手术台了。这里脑外科的戴主任当年留学美国的时候博士生导师是维肖尔所以当他向老师求助的时候,维肖尔把虞初礼推荐给了他。
本来他们知道虞初礼的年龄后没打算请她,后来看到她的详细资料调查了她所做过手术病人的康复情况后是病人的家属决定请她来的。
她在手术台上很快,要知道开颅手术时间的长短往往决定着手术创伤的大小,像她这次被请来做的脑动脉瘤手术,就是要手术创伤越小,病人将来才会恢复的就越好。
虞初礼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一个人一旦专注杂念就少。所以别人会犹豫的时候她不会,别人会不敢下手的时候她敢,所以她比别人快比别人精确度高。她这人似乎把所有的热情都用在了手术刀上,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几乎从不与人主动交谈,给人一种冷淡不好交往的感觉。所以她没有朋友。
在她24年的生命中,只有16岁时傅致远真正走入过她生活一段时间。在剩下大多数的时间里她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个沉默而孤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