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首次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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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忍的首次任务意义非同小可，除却是忍者生涯的第一次任务外，还肩负着另一项业界默认的、重要使命。据说不少已经升至中忍的前辈回忆起来，都戏称这个使命为“泼冷水”，形容其为“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试想一下，当你怀揣着满腔热血、身边同伴摩拳擦掌、在指导上忍的激情号令下来到任务处，随后接了一个类似寻找阿猫阿狗的不伦不类的任务。说好的歼灭敌人、重振木叶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呢？
啧啧啧，光想想就是一盆冷水浇下来。
至于我们的主角才藏位于的不知火班，则是在三代火影殷切期盼的眼神下接过了一状来自福利院的委托。
“呵呵，今天就麻烦你了，玄间。”三代拂拂下颚的胡须。
“是。”不知火玄间接过委托书，曲身鞠躬，心里却在想着呆会儿要怎么和那帮小孩解释任务内容。
“玄间啊，你也不用太过烦恼，你看。”三代看出了不知火玄间的苦恼，指了指他身后的三个下忍。
不知火玄间回身望去，却令他大跌眼镜，只见才藏与日向阳太分列于望月遥两侧，而望月遥竟是已经同福利院的委托人攀谈起来，表情甚是愉快。
“你们……”不知火玄间走近三人。
日向阳太向其点点头，似乎是在示意自己已经知晓此处任务内容并没有异议。
望月遥只在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不知火玄间一眼，后又再度同委托人聊起来——“小咪在我们这儿过得可好了，阿姨您请放心！”
至于才藏，更是直接，他朝着不知火玄间笑笑：“老师，循序渐进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们只是区区下忍，当然不可能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
高兴又失落，不知火玄间内心五味杂陈，有这么明事理的学生是方便省事，但感觉……少了点什么。他敛起内心情绪，抵唇轻咳一声，“咳，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帮助‘蒲公英福利院’的工作人员照顾孩子们半天，他们有几个员工省亲归来的，结果路遇强盗，一时半会儿不能及时到岗。以上，出发！”
不过嘛，说是简单的、不用打打杀杀的任务，真要上手去做倒还真是另一番光景。撇开家人本就是负责这块领域、自己还时不时来帮忙的望月遥不谈，其余两个出生大家族的一开始都是杵在那里当木桩的。
性格孤僻的日向阳太适应得却是出乎意料的快，没一会儿就被院内的小朋友拉去打起了柔拳玩。约莫是招架不住热情的小孩吧？
反倒是才藏，底下小朋友都和望月遥、日向阳太玩开了仍不见其有任何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背着手杵在门口。
与院长交谈完的不知火玄间出来正巧瞥见这一幕，正纳闷着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还好好的吗？于是他走向才藏，途中听到小孩的窃窃私语后瞬时明白过来——
“哎，你看那个纹章，是那个被诅咒的一族啊！”
“听说他们的眼睛会变红，为什么他不变啊？”
“是不是因为他不是红眼睛所以他才活下来了？”
“不也很好，这样他就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了，能安安稳稳地渡过一生了。”
……
三人成虎不过如此，不知火玄间决定在去找才藏前先教育一顿这里的孩子。此前身为火影亲信的他鲜少涉足这种民间机构，想着他不由皱起眉头，这种谣言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笑置之的笑谈，谁曾想那个荣耀的一族竟是被歪曲成这样。
只是还不待他张口，那些在窃窃私语的孩子头上都各吃了一个暴栗，“喂，可不许这么说才藏，他是姐姐的同伴噢。况且，宇智波可是同初代火影的一族一起创立木叶的一族，没有他们，你们现在还流离失所着呢！”
看着底下孩子都泪眼汪汪地捂着头，望月遥不觉软下心来，没有再多加训斥，蹲下身与他们平视：“和才藏哥哥去道个歉吧。记得姐姐教过你们的道歉步骤吗？”
“是~”
“你真的很擅长这个呢，遥。”不知火玄间走至望月遥身边，看着乖巧鞠躬道歉的那群孩子。
“不，要不是因为才藏，其实我也不知道宇智波是木叶的创始人之一。”望月遥摇摇头，想着微微皱起眉头，“学校老师从没有教过我们这些。”
不知火玄间闻言一滞，隔着头巾挠着头，“忍校是培养忍者的地方，这些是不会提及的。”说完他立刻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在同小孩子们变戏法的才藏，其笑意未达眼底。他摸了摸下巴，叹口气，抽时间再请他顿丸子吧。
而望月遥悄然盯着若有所思的不知火玄间，秀眉拧紧，忍者？忍者就不需要知道过去的历史吗？说到底，忍者到底是什么？
半天的时间眨眼即逝，解散小队后，不知火玄间就先行离去同三代汇报任务，被留下的三个下忍也在互相道了别之后便各回各家去了。
回到家中，内里空无一人，才藏长长舒口气，身子晃了晃靠在门框上，还好佐助不在，要不然自己这满身糟糕的情绪也会染给他。他揉揉眉心，随手将门带上，连鞋也不换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从桌上取过那枚悠悠球，就这么俯卧着倒在了身前的床上。
看着屋外阳光明媚，才藏偏偏觉得这阳光惹人厌得很。他摸索着从忍具包中甩出一枚手里剑，割断了束着窗帘的带子。
失去束缚，窗帘随重力落下，遮住了高悬于天的骄阳，也掩住了那些闲言碎语。
无意识地摩挲着悠悠，才藏逐渐蜷缩起身子来，将悠悠揽到面前。指尖移动，目光也随之一寸寸掠过上面的斑驳血迹。直至触到那道裂痕，手指方才停止继续移动。他盯着裂纹，眼前的这道浅可见底的裂纹在他面前就好像一道莫测的深渊，诱惑着他往下跳下去。
明明早该习惯的……
都说“童言无忌”，那无忌的童言在某些人眼中却是比世上任何的刀刃都要锋利。因为无忌，所以最为真实无欺；因为无忌，所以最能反应环境对其的影响。
三代火影告诉过他们，宇智波一族是荣耀的一族，族人姓名全部刻于慰灵碑上以供人瞻仰慰问。如今看来，那不过是聊以慰人的一面之词罢了。
活着，才能有手握荣耀、享尽赞誉；死亡，留下的只有流言蜚语！
“吱呀”，紧闭的门扉被打开了一条缝，一缕光透进被黑暗所占据的空间。。
紧随其后的，是佐助试探性的叫唤——“才藏？”
蜷在床上的才藏寻声望去，那双黝黑得好似黑洞般能够吸收任何光亮的眼眸扫向打开房门、堂堂走进来的佐助。
走进房间的佐助暗暗敛起眉峰，才藏与他不同，不，就好像是为了证明与他不同一样，很多时候都是笑脸迎人。而在那一晚后更是为了顾及自己，几乎从不在自己面前吐露过多的负面情绪，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佐助瞥了眼才藏还穿着鞋的脚，再往上看去，能见到被他置于眼前的陈旧悠悠。他一语不发地略过面无表情地缩在床上的才藏，走到窗台前，盯着落在地上的手里剑和被割断的搭扣带，半晌未动。他默默从忍具包中掏出钢丝线，三下五除二便又把窗帘重新束好，最后再弯腰将手里剑与搭扣带收拾掉。
大片阳光洒了进来，全然不见之前的阴暗气氛。
“哥，你做什么呢？我正打算补个午觉啊。”
佐助转身看去，才藏已经将忍鞋踢掉，盘腿坐在床上，嬉笑如常。他显然没有被嬉笑着嘴脸的才藏影响到，紧盯着他清澈如水的双眸，双眸中清晰倒映着抿着嘴角的自己，眼底笑意清晰可见。
最终，他不耐地咂咂嘴，绕到床的另一边将才藏的鞋提起，出言教训着：“进门不脱鞋？”
“啊，忘了。”才藏转过脑袋，向佐助吐吐舌头，又立刻转回去拿着个悠悠不知在捣鼓什么。
看着只有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才藏，佐助没有半分犹豫，抄起空着的那只手，对着那刺刺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哥，你干嘛！”才藏猝不及防地被打得趴在床上，他边顺着被打乱的发型，边冲着佐助的背影吼道。
“回来了为什么不记得把晚餐的菜洗好？”佐助的声音远远传来。
“完全不会体谅自己弟弟的辛苦，这种哥哥简直就是……”才藏哼哼唧唧地抱着头抱怨着。最后却是自己笑了出来，笑到趴在床上直不起腰，笑到眼角沁出眼泪。
这种别扭到连关心都要借着打骂来实现的可爱哥哥，简直就是人间至宝啊！他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哥哥？他怎么就是他弟弟了呢？他何德何能啊？
抬手摸摸已经被自己理好而翘起来的发尾，才藏一个鲤鱼打挺蹦下床去，光着脚走出房间：“哥我这就来把菜准备好，行吧？”
“我已经在做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在去吧……别一下子扑上来，话说把拖鞋穿好！”
“我、不、要~”
“啧！”
“嘿嘿~”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首次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