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naluga

187、（番外）小聚

　　听见敲门声，才藏抱着三毛走去玄关处，一开门便见阳太、遥和宁次立在门口，不由感叹着，“我说你们把我家当成什么秘密基地？”这几人真是不把这里当是别人家。

　　进门自觉从鞋柜中拿出拖鞋的阳太一行人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了顿。不过阳太最老实地说了出来：“昨天想来看看你在不在，结果只见到鼬前辈。他说你出去快月余了，今天说不定会回来，让我们今天来碰碰运气。说来，前辈不在吗？”言下之意仿佛就是在说一直住这儿的是他宇智波鼬，宇智波鼬知道同意就没问题了。

　　走回室内的才藏一噎，将三毛放到窗台边的窝里，目光转向窗外葡萄架上立着的乌鸦。他眼中笑意淡了些许，“他哪天和我一起出现在这栋屋子过？还有，可这块地是我的名字哦。”

　　“这真的不算以权谋私吗”遥以才藏可以听见的响度吐槽着，快步走到窗台这儿开始吸鸟。

　　这块地的确是才藏以督察部部长的身份置办开发下来的。说是给分自己麾下的暗部辟出块新的演习场，演习场开发是开发了，旁边更是顺便建了栋房子给自己用。

　　记得鹿丸听到这消息没握住笔，奔去财务部翻来倒去地盯着那几本账对，愣是没对出什么差错来，说明才藏没有挪用公款。百思不解的他跑去问了才藏哪来那么多钱又是整地又是建房的，就那些工程量，换日向宁次来，也不可能一下子付得起首付的定金和雇佣费的。

　　然后才藏就抖出了本蛮厚的本子，丢给鹿丸。翻开一看，好家伙！每张都写着合同一样的内容，又各自粘着另一张公证一样的纸。关键是每页详细内容还不一样。鹿丸翻了翻，便明白了才藏哪儿搞来那么多钱——这家伙在一年的外出旅游时间里占着飞雷神的便利和尚未完全贸易互通的各国环境当黑心中介呢！

　　诶，不黑心，咱真心换真心。才藏义正严辞。

　　真心？鹿丸脑子转了一圈，忽然明白了才藏那间黄金地段的公寓房的租金收入除了支持他外出旅游外还用在了哪里。

　　有两间房子还不够？鹿丸心头一时有点堵得发慌，想人和人差别咋这么大呢？

　　不够。才藏答得坦坦荡荡，毫不害臊。

　　虽然谈不上“以权”，不过“谋私”是真。这般想着，才藏没有反驳，倒是像转移话题般对着一语不发的宁次道：“天天姐呢？”

　　这一问让屋里气氛凝滞起来。

　　玄间班的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遥熟练地走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着的麦茶，再从橱柜拿了四个杯子出来。阳太将从甘栗甘打包来的团子铺出来，放到厅内的小桌上。才藏把四个蒲团坐垫围着桌子摆好。

　　窗外乌鸦啼叫几声扑腾着翅膀飞走，四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宁次摩挲着玻璃杯，“…是关于日向家的规定……”

　　很好，果然和那老掉牙的家族规矩有关。才藏饶有兴致地附和两声。

　　而旁边两位知情者却或多或少都对才藏投以有点微妙的、怜悯的视线。

　　“嫁入日向家就意味着要改姓，天天她……有点抵触。”

　　宁次这话讲得让才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天姐不是开了家忍具店吗。”遥这时插话。

　　“那家‘転転転‘吗？”才藏颔首，这次回村时就听说那家新开的店展示着六道仙人的宝具。

　　阳太接话，“她很中意‘天天老板娘’这个称呼，改姓成日向的话，这个称呼可能就不会被一直用到了。”

　　三言两语间这对小情侣遇到的问题就道明了。然而……

　　见才藏霍然站起身，遥憋着笑问道：“你上哪儿去？”

　　“忽然想起自来也前辈的新书买回来了，还没拜读。”才藏目不斜视地往屋子内里走去。

　　还没等遥打手势，阳太就自觉上前一步把才藏拖拽回来。

　　“松手！我对情侣间的小矛盾没兴趣！”才藏见自己逃脱无望，只能动动嘴皮子了，过过嘴瘾了，“说到底这种问题根本用不着来问别人吧？我绝对不会帮你们参谋的！阳太你听见没有？！松手！”

　　“哈哈，微妙偏离了才藏你希望的豪门陈规引发的问题真是对不起呢。”遥轻笑着，脸上无一丝言辞中提及的愧疚。

　　阳太一把将才藏摁回原位，“兄长有事，弟弟服其劳。”

　　“谁和宁次是兄弟了？”才藏刚想再站起来就又被迫坐下。

　　“四舍五入就是吧？你和阳太不是拜把子兄弟吗？”遥窃笑着。

　　才藏瞥见头顶上的阳太似乎是点了点头，怒斥道：“什么逻辑！”

　　坐看闹剧的宁次咽下最后一口团子，将竹签放了回去。三人目光皆往他这边投来。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宁次抬眼，“这不算上是什么大事，我和天天自有分寸。但说实话日足大人的态度有点让我拿不准。”

　　“……”才藏视线默默扫向遥和阳太。

　　遥神色与之前无异，还是笑咪咪，看样子像是知道宁次并非很苦恼他与天天间的小问题。
　　阳太好像是有点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原样了，想来是出于对宁次的信赖吧。

　　“日足大人他知道这事后只是让我自己看着办。既无意出手相助我，也没有代表长老团的说话。”宁次徐徐道来，“我仔细回想一下，日足大人一直都是这个态度。本来我是以为他作为家主，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支持，但现在……我不是很清楚日足大人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这件事”是指日向家的改革。才藏只大约知道以宁次为中心的维新派与以长老团为中心的稳健派间的“内斗”之类的只要是个木叶高层都心知肚明的事。毕竟是木叶第一忍族，这斗一斗，什么钱财开支、什么人员调动……木叶高层表示将会密切关注并持续跟进。
　　对于别人家事，尤其是像日向这种源远流长得像个裹脚布，他才藏一向只八卦、不参与，那次与日向日足的对话已经是极限了。况且，他这个身份，再搅和人家家事，那可不是什么“脑袋一热、仗义相帮”就能结了的事。

　　什么？闻说日向宁次有时会跟着日向阳太与望月遥出入宇智波才藏的房子？
　　啊，闲聊而已。问起他们本人，一个面容沉静地说他前去拜访才藏是因为听说才藏最近作了一支曲，或者是为了答谢此前赠的土特产，又或者是被日向阳太和望月遥邀请前去派对……各种杂七杂八的理由，很难不让有心人去怀疑是否在胡扯。另一个……干脆在私下根本寻不到人，主打就是一个“深藏不露”，鹿丸、卡卡西等见了只能叹一句“飞雷神就是这么为所欲为。”

　　这时候就要说了，你日向宁次就是去人家家里了。闲聊？骗鬼呢？虽然就目前情况来看的确是在骗鬼。

　　不过令日向家稳健派与期望才藏落马的某些势力恨得牙痒痒的是没有明确证据表明这两人有勾结。这方面虽然向来是“有罪推定”，但……宇智波才藏是个舌绽莲花的主，日向宁次也是秘而不宣的性格。一个黑的能说成白的，更别想从另一个身上打探出什么。

　　所以只能看着任由他们来往，并期待着会有马脚露出的那天。

　　咳，扯远了，来看看才藏都说了什么吧。

　　“大概是渔翁得利的心情吧，他可是现在的家主，这位子还没让出去呢。”才藏拿起串丸子，闲闲落下一句。

　　宁次先是一愣，复又微微蹙眉，半晌恍然大悟地颔首。

　　才藏咽下一只团子，“对了，我这次去了雾隐村。那边倒不是真的一年四季都被雾包裹着，不过现在正好是夏季，我呆的那一月几乎天天有雾。”

　　“很漂亮？”遥扬扬眉，眸子里似有星光闪烁。

　　“漂亮，不过得在沿海还是在高处看才能觉得漂亮。呆在雾里的就是一般的雾了。”才藏思忖片刻，带着点捉弄的心思道，“起雾的整个过程就像做棉花糖一样好玩。”他顿了顿，开始解释，“雾隐村不是靠海，而且附近还有海岛嘛，坐在稍微高一点的山坡上等太阳一点点爬上来，雾也跟着浓起来，逐渐吞没海岛，就像被棉花糖的竹签一样。”末了又加上一句点评，“不过味道不怎么样，海风还是会有点腥味的。就这点而言，更像是五颜六色的那种棒棒糖呢。”

　　阳太想象了一下，感觉才藏这比喻应该已经是相当精确的了，但是……“为什么要和食物联系起来？”他有些不解，这和食物有关系吗？

　　“就是讲，明明是个很有意境的画面。”遥也是想象了一下云雾缭绕的海岛，“为什么要把这样的画面和随处可见的零食联系在一起？好好的氛围都被破坏了！”

　　“是暴遣天物。”宁次感慨一句。

　　才藏没有说话，而是得趣似地笑了笑，吃下竹签上剩下的那只丸子。

　　遥边来回打量着才藏，边煞有介事道：“就是因为才藏你这种性格才会没女朋友。”

　　“噗——咳、咳！”被团子呛着的声音。

　　“的确，才藏你那恶趣味什么时候收收。”阳太说着将才藏半空的杯子重新满上麦茶。

　　宁次则是以稀奇的眼神看着被二人怼的有些狼狈的才藏。多数情况遥和阳太不会在嘴上功夫讨得才藏什么便宜的，现在这幅光景倒是罕见。

　　才藏猛灌下几口水才缓过来，脸颊泛着因距离咳嗽而产生的红晕。他把矛头转向一边的宁次，“所以你打算怎么搞定天天姐？”

　　话音刚落，遥那揶揄而拖得长长的“诶——”音就立刻接上。

　　阳太小声咕哝了句，“转移话题。”

　　宁次因为才藏的言辞稍显不快地抿了抿唇，他答道：“谈不上搞定什么，天天又不是真的会无理取闹的类型。她有她的主张，这点我明白也尊重，至于称呼问题我会再和她沟通协商的。”答得却是毫无保留。

　　“真是教科书般的回答啊。”才藏甚至有种鼓掌的冲动。

　　“才藏你该学着点才是。”遥趁机落井下石。

　　“怎么就点名我一个？”才藏拍案嚷着。

　　阳太若有所感地转头看向遥，收获遥宛如对待爱犬的摸头头一次。嗯，没什么问题。

　　宁次垂下眼帘。
　　才藏则是捂住半张脸，含糊不清地呢喃，“都忘了这俩不在一个段位来的。”他本想再拿起一串丸子，在瞥见剩余丸子数时收回了手，转而拿着空竹签把玩着。

　　“啊！”才藏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我都没见过你俩吵过架，这认真的吗？”

　　“不，他俩吵过哦。”宁次难得插足这种话题。他看向遥，对方的脸已经染上绯红，不由芜尔，体贴地一笔掠过，“不过阳太很坦率呢，有气也很难过夜。”

　　“也有可能本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才藏戏谑道，却也是顺着宁次递的台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玩大富翁吗？”说着手已经去够一边的柜子。

　　于是四人又玩了三把大富翁。最终因为宁次另有要事处理，这场小聚在下午三点散了场。

　　送走了三人，才藏斜斜靠在门框边，盯着葡萄架一会儿，没见动静他索然无味地耸了耸肩关门回房。

　　过了差不多一刻，玄关处又传来门开启的声音。鼬来到客厅，桌上还摆着没收拾的游戏与一盘被保鲜膜裹好的三色丸子。他又往里探了探，发现副卧的门半掩着。他用不大但确保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佐助今晚回来。”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

　　内里安静一阵便传来窸窣响声。鼬没有在廊间逗留，提着菜去了厨房。

　　等鼬将晚餐用到的菜洗好后便见客厅已经被打扫得干净，而打扫的人正躺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歇息。他刚想开口叫住客厅的人就被一串丸子堵了口。他无奈地将说教的话吞回口中，看着用瞬身与他错身而过的弟弟在厨房忙活起来。

　　两串丸子被他吃得只剩一个，鼬边望着才藏切菜的身影，边琢磨着把最后一个丸子喂给客厅里的小家伙，但想想那小家伙年岁已高就作罢了这想法。他吃下最后一个丸子丢掉竹签，顺便丢掉了才藏切菜时弃之台面的厨余垃圾，旋即接过才藏适时递来的锅子。

　　不大的厨房里一时间就只听得锅碗瓢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