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MA》楚栈秋

4、不幸

　　许朔寒漫无目的地在伯安小镇里乱转，街上的人家通通关着门，窗户里没有一丝光亮，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像是一座死城。他没有实体，自然也推不开门，窥不到内里的情景。
　　更何况，那高高悬挂于夜空之中的金黄的月亮，像是没有光芒一样，视线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一点光亮。
　　但是，在一个高耸的塔尖上，银光正流淌下去，直到许朔寒看不到的地方。
　　他寻着光走过去，找到了一扇……木门？
　　木门上方刻着一串他本应当看不懂的文字，那大抵是提亚尔大陆的官方文字，不过此时，他却清楚的念出了提亚尔语言中的“九判官的教堂”这几个字。它们的读音很奇怪，不同于地球上的任何一种语言，软软糯糯的。
　　许朔寒猜想，“判官”应该就是神明吧，但一次性供奉九位神明的教堂，他属实没有见过。
　　“这大概就是烟辰出生的地方了。”他轻语出声，把手放到门上，那门竟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
　　银光透过由五彩玻璃装饰的窗户洒下来，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亮，点缀在地上，显得格外好看。许朔寒走上前去，在窗户的旁边发现了一些正如刻在墙上的文字的提亚尔语言：“路伽拉赐予人们知识、法米娜赐予人们植物、安迪瑞赐予人们山川、欧尔塔赐予人们四季、露莎西赐予人们情感、摩克斯赐予人们文字、卡瑟提赐予人们动物、马翰撒赐予人们空气与温度，而真正的创世之神，从虚无中提取出了现实，从现实中转出了虚无。”
　　“莫名其妙。”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从教堂深处传来，许朔寒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虽然他对任何情况都无能为力。
　　他冲进里面的一个点着蜡烛的房间，这里似乎是忏悔室，借着蜡烛微弱的、漂浮不定的光，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她看上去应该只有十几岁，最多不超过二十一岁，脸上挂着泪水，但依旧能看出面庞的清秀，以及和许朔寒长相的几分相似。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他的“母亲”。
　　他很想帮助面前这个因生产的疼痛而颤抖、尖叫的女人，他看着她眼里的泪水溢出，摔落到地上，他看着月光洒在她痛苦的脸上，他看着她原本整齐的发辫变得凌乱不堪，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那里，他无能为力，仅仅因为他没有出生而已。
　　失去感情这么多年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微弱的悲伤和无力感，它们在心头闪了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许朔寒只能在这里看着他的“母亲”饱受痛苦，直到他“出生”。
　　婴儿的第一声哭啼，竟是在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中，闪烁起一点晨曦时响起的。
　　许朔寒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进入那个小小的婴儿柔嫩的身体，他像是在看走马灯一样，用一分钟的时间度过了烟辰0岁到14岁发生的所有事。
　　看完以后的许朔寒：？
　　烟辰好惨，他由衷的想。
　　出生没多久就被母亲送到了很远的大城市——晴末，刚送过去就遇上了雨夜和还被砍了一条腿，落下了病根子，甚至还要被养父母送出去卖艺，但是弟弟就没有这个需要。而且为什么他要学活体解剖、诗歌、里拉琴和竖琴，其他三个还好，活体解剖是……？
　　他凌乱了。
　　今天是提亚尔199.10.12，路伽拉日，烟辰的14岁生日。
　　熟悉的蓝色字体再次在许朔寒脑海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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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线剧情正式开始，第一章：旅途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