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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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我可要拿奖励了。”
俞亮跟岳智比赛那天，正好时光休息。时光早上跟俞亮一起出门，两个人老样子在路边的早餐店吃了早餐。
“你今天跟岳智比赛，好好下。”时光坐在副驾驶上皱着眉头，颇有一副教导学生的样子。
“好的，时光老师。”俞亮对此十分配合，他伸手去抚平时光紧皱的眉头，“我今天一定尽全力，毕竟……赢了才有奖励。”俞亮嘴角忍不住向上扬。
时光闻言给了俞亮一个十足的白眼，“我今儿去看看我妈，等你凯旋而归找我兑奖品，俞亮九段。”说完，时光迅速下车只留给俞亮一个潇洒的背影。
俞亮轻轻摇头，开车离去。
时光确实回了趟母亲家，母亲在医院退休以后便经常在家，偶尔也回去社区诊所给帮帮忙，家里老爷子近几年身体还算硬朗，倒是不用多费心思。
时光到家时，爷爷也在。老爷子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大概是围棋相关的内容，老爷子边看边嘟囔着，“要是咱家小光现在还打职业，这报纸上肯定也得有他的一席之地啊！”
“打不打职业那都是小光自己的决定，您别瞎掺和了。”母亲跟往常一样，对于时光自己决定的事，她似乎很少给出意见。
时光推门而入，老小区的门带着吱呀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家里人的注意，时光表情带着些许腼腆，“妈，爷爷，我回来看看。”
母亲看上去很高兴，午饭特意做了一桌菜。吃饭时，母亲有意无意打听他跟俞亮相处地如何，时光顺势问道，“妈，我出去散心那两年，俞亮是不是来过咱们家？”
似乎早就料到时光会问这个问题，母亲边给他夹菜边问，“江雪明跟你说得吧？”
时光只能尴尬地笑笑。
“来过啊。”一旁爷爷看着今天的比赛边回答，“那孩子可不止来了一次。”
电视上体育台正在转播今天的围甲，俞亮跟岳智的比赛自然是备受期待。这会比赛刚开始没多久，棋盘上黑白棋子落错十分有深意。时光打眼看了看，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俞亮那孩子可比你执着。”母亲垂眸，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跟我说，他想跟你结婚的时候，吓我一跳。”母亲笑起来，“那时候你又不在家，我问他，时光知道这事吗？他很坦然告诉我，时光不知道这件事。但他确定你一定会同意。”
母亲的目光带着笑意，她轻飘飘把问题抛给时光，“你说，那时候俞亮到底哪来的自信啊？”
时光沉默不作声。
“俞亮那孩子还没事跑来跟我下棋呢。”爷爷在一旁插话道，“可惜，从来没让我赢过啊。”老爷子不知是生气还是叹息，时光想想俞亮面无表情跟爷爷下棋的画面，没忍住笑出声。
母亲嫌弃地瞥了时光一眼，“人家俞亮好歹逢年过节还过来看看呢，你倒好，连电话都没打过几个。”
时光一脸正色道，“妈，我才是亲生的。”
午后，他告别了爷爷跟母亲，他早上约了白川老师下午见面。下午的天空阴沉下来，有些下雨的迹象，冬天的雨要是下了，那可是彻骨的冷。
时光趁着还没下赶去赴约的地方。他们选了以前少年宫的旧址，那附近已经被规划成繁华的商业街，步行街三层有个小茶馆，生意一般，不过好在安静。
时光到时，白川已经边品茶边等他了，时光赶紧上前坐在白川对面，老老实实叫了声，“白川老师！”
白川也是很久没跟他见面，免不了要调侃他一番，“时光老师，还记得我呢？”
时光无奈的用手捂脸，“老师！”
窗外的已经有细雨飘然落下，落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水渍。不大的小茶馆角落放着一张使用很久的棋盘，四处没瞧见棋盒。
店老板看这会终于有客人，于是特地把店里的电视打开，体育台正转播着围甲比赛，已经进行到中盘。
白川没在意电视上的画面，他端着茶杯看时光，“说吧，找我来有事？”
时光表情有点别扭，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师，俞亮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白川愣了愣，而后哭笑不得表情，“那你可问错人了，你该把方绪叫出来，他最知道了。”
时光低着头，小声道，“问您不一样吗。”
白川懒得搭理他，他想了想道，“俞亮这两年顺风顺水，比谁都好。就是你走那会，他缺了几场比赛，满世界找你，最后知道你在哪了反倒老老实实去下棋了。”
“我听方绪说，俞亮因为你的事，跟他爸妈吵过架，不过最后还是他爸妈选择妥协。”白川目光看向窗外，雨势比之前大但终究是冬天还是下不起来。
目光一转，店老板把电视机转播的声音调了一些，白川望过去，那棋面对俞亮来说，十分不利。他余光瞥见时光也跟他一样只扫了一眼棋面，看上去并不担心。
白川把藏在一旁的文件夹递到时光眼前，“这份合同你要看看吗？”时光抬眼看了看他，把文件接过来，那是一份围达俱乐部的签约合同。
“方绪知道我来见你，特地让我带过来的。俞亮挺希望你回来下围甲，就算不签围达也可以其他队伍，职业棋手是你少年时期执着的梦想，总不能随便就放弃了吧？”白川摆出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满满都是老师说教的样子。
时光笑起来，“我会考虑的。”
小雨下了没多久便停了，时光把合同重新递给了白川。白川看到时光手上没有戒指，心下明白了什么，他开口道，“你俩可真有意思，一个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结婚了，另一个干脆不带。”
时光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戒指倒是蛮好看。”
“俞亮两年前就准备好了，只可惜，你动作比他快。”白川点到为止，他象征性抿了抿茶，眼睛里都是调侃的笑意。
“那老师，我回去了。”
时光离开时那盘对弈还没有结束，时光看到俞亮的棋形很漂亮，心里反倒不像别人那么担心。
到家时，他刷了下手机，俞亮神来之笔，下了一手大逆转最终赢了比赛。
本以为今天俞亮会跟队友庆祝到很晚，不过没想到俞亮回来的比想象中早。时光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俞亮回来时时光把准备好的啤酒递给他，“恭喜啊俞亮九段，今天这场赢得漂亮！”
俞亮轻声答应着，他回房间收拾好外套，转头就看到柜子上面的丝绒方盒。盒子被打开摆放在上面，里面只有一枚戒指孤零零被放在里面。
俞亮回去客厅，时光正盯着体育台转播的围棋赛事发呆。俞亮过去把时光拉近自己怀里，时光渠腿膝盖撑在沙发上，“我今天去见了我妈和白川老师，他们跟我说了很多事情。”
闻言，俞亮略带笑意的嘴角渐渐抿成一条线，“我不想让你有压力。”
时光轻轻把脑袋搭在俞亮肩膀上，他有点难过俞亮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所做的一起，明明没有确定答案，却仍然孤注一掷。
“做这么多，值得吗？”时光声音闷闷地。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了。”俞亮把温柔地问他，“时光，我做这些值得吗？”
时光没回答，只是轻轻去亲吻俞亮的侧颈，温顺的像只小猫。
“那我可要拿奖励了。”俞亮侧身把人压在身下，轻轻亲吻时光的眼睛……
（番外二）
新赛季开始前围达开了一场发布会，宣布新赛季阵容，以及发表一样对下赛季的目标展望。关注围棋的人都会多少对此有些关注，但其实这也只是方绪的经营模式之一。
时光早上没跟俞亮一起出门，前一晚俞亮问他新赛签那个俱乐部，时光懒洋洋说没想好，俞亮也只好作罢。
但是，时光签围达的合同早就在方绪手里，只是被时光再三警告过，不要提前告知俞亮，于是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俞亮自己而已。
时光作为职业棋手复出的消息没人知道，媒体和记者更是无从知晓，于是这次发布会成了给俞亮的惊喜。
时光磨磨蹭蹭在发布会开始前才到会场，被方绪气势汹汹在门口抓个正着。方绪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迟到，时光抬手给方绪看表，时间距离开始还差一分钟，时光笑嘻嘻证明他没迟到。
方绪差点给时光气死。他目光稍稍挪了一下，不期然看到时光手上的戒指，瞬间方绪觉得他血压一定在蹭蹭向上涨。
“你俩这个婚，真没白结！想气死我是吧你俩，你赶紧给我把戒指摘了，不要带着它上台知道了吗？”方绪突然后悔跟时光签约，这简直是给自己之后的工作找罪受。
时光满脸写着真诚，“知道了知道了。”
方绪忙得很，懒得再念叨时光他还有事要安排，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眼尖的记者盯上了时光。
“时光老师，您新赛季是要在围达复出吗？”时光还没走两步就被记者给拉住。
时光点点头，他笑容十分张扬，“我是来官宣的。”
发布会开始时，江雪明正跟谷雨在步行街等吴迪去吃饭。吴迪大老远就慌慌张张往他们这边跑，手里拿着手机不停张牙舞爪地说着什么。
江雪明看吴迪的眼神都变得十分惊恐，“吴迪你受什么刺激了？”
“时光！时光官宣了！”吴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手机屏幕转播今天的发布会，时光正拿着话筒说着什么，他手上的戒指十分抢眼地被导播切了无数遍，而后镜头一转又给了坐在他身边，掩饰不住笑容的俞亮。镜头又一切，给了俞亮的手。
“他俩真是……”谷雨简直没眼看在发布会上秀恩爱的俩人。
至于发布会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自然是不重要了。
会场后台，穆青春拉着一帮老队员，他手一伸，“来吧，兄弟们。我说什么来着，时光要是不知道俞亮结婚的事，我脑袋给俞亮当球踢！”
其他人恨铁不成钢地，纷纷掏钱包。
等发布会结束，时光拉着俞亮就跑。他是真怕方绪从哪里杀出来把他劈头盖脸骂一顿，秀恩爱属实不容易啊。
他们去停车场开车，俞亮自然而然去牵时光的手。
时光手机响了老半天，都是熟人打来问他啥情况，时光懒得理干脆关机。时光刚要往前走，俞亮动作迅速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轻轻亲吻时光的眼睛。
“我发现你好喜欢，亲我眼睛。”时光顺从的接受俞亮的亲吻。
俞亮想了想，他轻声道，“因为你的眼睛好看。”像星星一样好看。
—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