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章·无论哪方面都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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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五条老师，我错了！你别——”
清脆悦耳的声音有些崩溃的意味，少女的脸从耳根一路红到眼眶，眼见着就要冒烟，踮起脚尖整个人都辛苦的绷的笔直。
也够不到五条悟手里的日记。
苦苦哀求道：“别在继续读啦！！！”
“‘最强是多强呢？可以瞬间移动自己的位置，又能不费吹灰之力轰穿一栋楼，在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来说他的确是最强的了，不过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是最强啊！但是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自己去寻找答案比较好——’”
祁八啾往上蹦蹦只碰到书的边角，已经马上就可以拿到，见状五条悟逗猫一般又继续把日记往上举了举。
语气上下起伏好像读的不是一本日记，而是什么小说。
“‘五条老师应该是可以透过眼罩看见的，但是他为什么一直都带着眼罩呢？好好奇摘下眼罩是什么样子。’”
少女失去表情，她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真的，不要再继续读了，她可从来没想过这种日记落到老师手上的突发状况！但是努力蹦哒两次后祁八啾痛苦的发现，除非他看够了否则自己根本没办法从五条悟手里拿到日记本。
而在她没够到日记的这段时间里，五条悟陆陆续续的基本上已经把有关于他的日记读完了。
还很自然的向日记的主人发出提问：“八啾，很想看看我的眼睛，还想知道我为什么是最强？”
祁八啾耳朵上的赤色还未消散，破罐子破摔心态的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又闷声回应了一句，“想看……想知道。”
“八啾来直接问我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哦？”
祁八啾眼看着这个恶劣的老师把她的日记本双手持平放在她的面前，好像要还给她一样。
“什么啊，老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也太恶劣了——”祁八啾迅速出手抓住日记本，顿时瞪大了双眼，哦哦哦！拿到了！
五条悟松开手，看着欢喜雀跃的冒泡泡的祁八啾嘴角勾起，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恶劣。
“嗯？八啾同学在说什么？你不问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你想知道怎么呢？”
“……”
祁八啾原地裂开，输了，她彻底输了。
无论是中二也好，卖萌什么的也罢，全都完全比不过。
最强这种事情，真的不需要体现在这种方面吧？
“我……”
少女眨眨眼睛抱紧自己失而复得的日记本，有些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所以说交谈这种事将就不该交给她啊！她该说什么？真希望风还是任意一个小组成员在这里，这样她就可以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他们身后。
好怂啊，好弱啊，只要说出来就没关系了啊！
为什么张不开嘴？
*
五条悟发现祁八啾其实是一个胆小的孩子，想的多又不敢去问，表面和谁都可以敞开心扉，可内地里谨慎又警惕。
很难放下心防去真的相信谁，她可能连自己都不信？
所以绕弯子是绝对行不通的，要抓住她、面对面、越近越好，让她连眨眼压下情绪的时间都没有，这样反而会放弃挣扎坦白的更快。
眼前的祁八啾抱紧怀里的日记本，眼神闪躲情绪并不稳定，有后退回房间里的趋势。
又要退回去了？
五条悟的手就要伸出来朝着祁八啾毛茸茸的头顶进发，这时少女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睛认认真真的看向他带着坚定。
祁八啾老气的叹气，眼睛又不自觉的漂移到一边。
“五条老师你也太恶劣啦！”
又小声喃喃：“看别人日记还要读出来像小学生一样的老师……”
五条老师，当真与众不同。
“啊，我听见了八啾。”最后五条悟的手还是狠狠的放在了祁八啾的脑袋上。
少女歪歪脑袋任他揉，也不在意什么发型。
“老师，我想提问！”
“嗨！荒木同学请说！”
怎么说呢，画风好像一瞬变得不正经了起来。
“想知道老师为什么是最强；也想知道老师为什么一直都戴着眼罩；还很好奇高专的上层是怎样的存在，这些都是能问的吗？”
静默许久没有声音，她抬头瞄了一眼五条悟的表情，发现五条悟还笑着但是没什么要说话的意思。
刚刚下去的热气又冒上来，祁八啾眨眨眼睛，无奈的拉长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拜托啦——五条老师！”
*
眼罩顺着脸颊被拽落的时候逆生长的头发也落了下来，祁八啾好像听见牛顿咽下最后一口气并且重重的盖上了棺材盖。
并没有想象中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不同颜色的情况，所以因为时刻都打开的“无限”，紫外线也是照不到的对么？无下限这个设定绝对是无敌了吧？
再加上“六眼”的设定。
En……老师才是天选之子吧！
可恶啊！这明明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唉？八啾怎么了？”
五条悟讲完“六眼”顺道向祁八啾科普了一下各大家族时发现眼前的少女萎靡起来，眼神都失去了高光，嘴里喃喃着‘比不过比不过完全比不过’。
“给自己定下要超越的目标是个天花板一样的存在，想想就很绝望啦——”
“那你要决定换另一个目标了吗？”五条悟看向祁八啾，她身边都环绕着与诅咒这种负面情绪产生的东西完全不符的东西。
应该是坚定这种情绪。
少女摆摆手眨眨眼睛，应证他的想法迅速从萎靡中振作起来。
“不换不换，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算会有怀疑自己能不能超越的情况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讲现在的我也是信心满满的！”
这种正向的情绪像璀璨的浮光一样，虽然现在还只是星星点点但是终有一日也有汇聚成浩瀚星河的可能。
五条悟笑着伸出手晃了晃：“那么现在开始回答八啾刚刚的最后一个问题。”
不知不觉中五条悟和祁八啾之间的距离缩的很短，但是因为她聚精会神五条悟的声音又有些低所以也没有在意距离。
“上层那群老家伙的想法又过时又不变通，是不会理解我们年轻人的想法的，所以八啾的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
祁八啾眨眨眼，突然察觉到和五条悟几乎脸贴脸的距离，又在她后仰之前拉开了距离。
“懂了吗？”
“嗨！懂了。”
于是祁八啾十分自觉的把核心成员的名单交给了五条悟。
早早就整理好了名单，核心成员的票里只有林没通过，不过今天见到他看起来是被风说服了，已经没有顾虑了。
至于上层？
祁八啾看看又带上眼罩的五条老师眨眨眼睛，她已经确信交给最强的五条老师完全没问题。
“五条前辈，我是荒木祁八啾，代号789，天选小队的创始人也是小队的队长——”
“唉？称呼变了。”五条悟语气微妙。
“因为要说的事情很正经啊！老师！”祁八啾画风秒变。
“嗨嗨，你继续。”
续而他看见少女眨眨眼睛表情一变，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小队成立到现在一共有五年，顶级人员三名，现存两名。”
三个要好的伙伴偶然间发现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聚集在一起，本来是相互慰藉，谁都没想过会有如今的进展。
五条悟想起祁八啾失去意识时的样子，满脸是血，眼神空洞还会一直流泪不止。
原来，死的那个是重要成员吗？
“核心成员三十二名，皆已掌握拔除四级到三级诅咒的能力，隐匿于众，非常不显不凡。”
“余下普通成员百名不等，由全国各地能感受到或者看得见诅咒的‘普通人’组成。”
“统一目标为——‘消亡鬼怪，拯救苍生’。”
如果说一开始五条悟还带着些看小朋友拉邦结队的看戏态度的话，祁八啾每说一句话他就多重视一分。
三十二个有能力拔出诅咒的咒术师，这人数比咒术高专三届的学生加起来都多，虽然等级还不是很高但是教一教咒术界保不准还能再多出来几个一级咒术师。
少女不徐不缓的将小队的信息精简的排列出来。
“日常提供诅咒事件、位置，隐匿于众，不显不凡。”
“提供的小消息由核心整理成地图，分成N、R、SR、SSR，四级，R往下全权交由核心三十二人，R往上交由我来消亡。”
“把大部分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吗？”五条悟的声音低下来，显得语调柔和。
“因为，当初我们对诅咒和咒术都不了解，所以核心成员的潜力还未完全激发。”伸出食指摸摸自己的脸颊。
“五条前辈是咒术界的最强，我是天选小队的最强呀！”
“老师应该是可以理解这种最强和普通之间的差距的吧？”
五条悟点点头表示理解，祁八啾也像从他这里找到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张口继续说道：
“可是基层人员的人数越来越多，每日更新需要拔除的诅咒地点也在逐年增加。”
天选小队的成长速度远比她进步的速度快的多，可她没有那样强大的能力和背景去运转日渐庞大的组织。
近两年更是跑断了腿连轴转去拔出诅咒，也会有来不及处理的诅咒伤人事件传出。
祁八啾语气沉重，平日里黑白分明的眼中泛起水光，却又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还太弱了，有心无力，已经没办法继续带领他们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章·无论哪方面都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