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嫁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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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三少，彼时，未来少奶奶尚在屋中休息。”
西门阿三皱了一下眉，“飘飘昨夜休息的不好……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让人来打扰？”
“属下已向严小姐禀明。但是，严小姐仍然坚持要见到未来少奶奶，还大声喝骂让属下等人滚开。并一直在门口高声吵嚷，还说……”侍卫说着抬眼偷看了严茹一眼。
“说什么？”李长老不耐烦追问道。
“说未来少奶奶是狐狸精。”
“茹儿，可有此事？”小白叹了口气，转向严茹。
“我说过又怎么样？”严茹跳了起来，“难道就因为我说了这一句，她就可以拿刀子刺我吗？况且，我说的时候，也没在她跟前，她根本也没听到。”
“茹儿，你还不知错？竟然还强词夺理？”小白有点愤然道。
“然后呢？”西门努努嘴示意侍卫接着说。
“严小姐坚持不肯离开，嚷了一阵，未来少奶奶就从里屋出来了。未来少奶奶见是严小姐，还很是开心，说一定是严小姐担心她寂寞特来相陪。就拉着严小姐高高兴兴地进了屋。之后，因为未来少奶奶说她们要聊些闺房私话，要属下等不必伺候，属下就一直守在院外了。”
“那你可曾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
“听不大清楚。不过，可以听出严小姐的语气较为激动尖厉。中间还隐约夹杂着未来少奶奶的惊呼，似乎是叫对方不要乱来之类。属下因为事前有命，不敢贸然闯进去，但联想到严小姐来时气势汹汹，又担心会对未来少奶奶不利。正想找人请示三少的时候，三少和诸位主子就来了。”
“你胡说什么？你不过只听到了只言片语，里面什么情况你根本就不清楚，也敢在这里乱嚼舌头？依你这么说，倒似我欺负了她。区区一个下人，主子的事哪里容得上你至喙。”
“严五小姐！”西门厉声一喝，微微笑道，“不知道你和飘飘在里面谈了什么？”
“我……西门哥哥，你在怀疑什么？你不信我。我还能说什么，我不过是……”
“三哥，你不要逼严小姐了。”我突然出声，摇摇头道，“严小姐也是为了你好，才会来和我讲这些东西的。”
“飘飘，你终于肯说话，吓死我了。你别怕，告诉我，她都和你讲了什么？”
“三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说过发生什么也要一起承担吗？你有那么多难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如果你不和严小姐成亲，白盟主就会对你西门家不利，如果严小姐不说，你准备瞒我到何时？”
这话，严茹确实没说过。以她的脑子，能够理解白盟主会力成她和西门定风的好事，来稳固白道三大家族的势力。却绝不敢想像若是婚事不成，白盟主会做出什么对西门一家不利的事。
这话，也不是我空穴来风，胡编乱造。这么多的蛛丝马迹，从西门一家和白家对于西门定风婚事的慎重，以及双方对我的态度，还有西门定风平日不经意吐露的言语。这一点，并不难猜。
西门一家力拒和所有白道世家宗族的婚事，应该是早盟他意。至于这他意，是想取而代之，还是悄然隐退，目前并不清楚。
但毫无疑问的是，对西门一家的异常，白家和其余世家显然早已心知肚明，却谁都不敢提起这个禁忌。形势不明，此时绝不适合将这个事实明朗化。众人心思白转千回，却无一例外敢在此时沾染上这个敏感的话题。
西门家在白道屹立百年，自然有他不容小觑的根基，没有万分的把握，白家轻举妄动，最终不过是落个与西门家两败俱伤，让别人坐收渔利。因此，无论这个白道盟主有多么不满意西门家在联姻一事上的诸多推搪，他也只能抛出大义在理面上劝服西门阿三，将联姻的真正目的模糊化。也正是深知如此，西门老爹才会一力支持儿子找了我这个西贝货扰乱搅局，同样在理面上跟白家打这个拉锯战。
两方都不敢用强，因为他们都在等一个时机。西门家正在逐渐脱离白家的控制是个双方都清楚的事实，白家就在等一个可以一击即胜或将西门家势力归为己用或将其连根铲除的时机；而西门家也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让自己足够强大到完全有把握力抗白家致命一击的机会，单以西门定风终日混迹于烟花酒巷之中的这份隐忍，就可以窥见一斑，西门家已经早为自己的强大埋下伏笔。
如果我没有猜错，此次我的加入只是为他们在明面上拖延时间。这段时间正是双方最关键的秘而不宣的准备时间，此刻捅破这层窗户纸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尽管双方都已经对各自的形势一清二楚，但只要不说破，他们就都可以乐得装作不知专心培植己方势力，而不用分出实力防御对方。
现在，不管他们乐不乐意，也不管他们是否有准备好，双方的形势已经因为我得这句话而愈加微妙、暧昧，这场战争随时会提前爆发。而这一刻，就是□□最大的机会。只要白道先自乱了阵脚，我们□□取胜就可以易如反掌。我也帮了他们这么多，这么好的机会，我为自己谋点福利也不算过分吧！
“你胡说，我没这么说过，你冤枉我，你血口喷人。”严茹并不笨，她不是不知道形势的严峻，她更知道，这样的责任她小小一个严茹扛不起。
“飘飘不过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对武林中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并不清楚。若非严小姐相告，又怎会知晓其中关键？严小姐，你怎么了，明明是你刚刚才对我说过，为何你要不承认？”我双目含泪，明显透露出疑惑和不解，将一个无知妇孺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错，飘飘初来此地，若不是严小姐‘好心’告之，恐怕她连谁是谁尚还分不清楚。严小姐，西门也很想知道，你同飘飘说，我不和跟你成亲，白盟主就会对我们西门家不利，这话是真的吗？”
好个西门定风，脑子转得真快。一句话，就把双方所处的劣势变为白家一家的劣势。话由严茹说出口，他逮住这点要白家一个交待，确是令己方脱困的最好办法。
“是啊，茹儿，这话你是听谁说的？”小白也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回了严茹。
“我，我根本就没说过这样的话，不是我说的……柳飘飘，你好歹毒，你想栽赃我，你想除掉我，好与西门哥哥双宿双飞。你刚刚没杀死我，就现在来诬陷我。你心肠如此歹毒，根本配不上西门哥哥。西门哥哥，你不要信她，她……”
“够了，你口口声声说，飘飘要除掉你。那么，她动机何在？她与你无冤无仇，纵然你们之后话不投机，飘飘素来柔弱，绝不至于行刺与你。”
“这……她是想报复我，她是在报复我，我，我不过想，她就真的……柳飘飘，你好毒的心，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你想要我有口难言是不是？你好深的算计。但是，不论如何，我这伤口是拜你所赐，这点可做不了假，我看你如何诡辩？柳飘飘，你害了我，也休想逃得掉。你想我死嘛，大不了就同归于尽。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严小姐，你是不是对飘飘有误会？飘飘从来就对你没有敌意，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同你无冤无仇，本就没有害你的必要。”我缓缓地开了口，语气沉重，面色诚恳。
“无冤无仇？要不是你，我和西门哥哥本是一对，你坏人姻缘，还敢说无冤无仇？”严茹青筋暴露，眼神厉得可以射出箭来。
“茹儿，纵使没有飘飘，我和你也不会是一对。我说过，一直以来，你只拿你当我的妹妹。”西门定风叹了口气，这件事上他的态度从来就不模糊。
“严小姐，坏人姻缘的从来就不是我。三哥和我鸳盟已定，与你却由始至终也只算得上良朋知己，你们之间本无姻缘，又何来被我坏之一说？况且，老实说，你对我根本毫无威胁。冒着跟整个白道为敌的危险杀掉一个无谓的你？这笔账，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并不划算。别说我根本不屑于动这个手，就算我真的被你逼至非除掉你不可的地步，我会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时间在自己的屋子动手？再说你武功高强众所周知，我只是个平凡女子，根本就动不了你，况且门外还有侍卫，这么一大帮人又随时会像一阵风似的突然出现，只要你一声呼喊，我根本逃不掉，有没有人这么蠢顿，明知道自己嫌疑最大，还要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动手？”
“你不用狡辩了，你怎么说也没用。屋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受了伤，不是你动的手，难道我会自己刺自己吗？”严茹的表情复杂中透着一丝快意，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濒死的人做最后挣扎。
“我知道这话说来匪夷所思，但事实确是如此。这一刀，是严小姐自己所刺，目的便是嫁祸给我。”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嫁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