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正面交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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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西门阿三已经不适合再接下去。既然是合伙人，我也不能一点力气不出啊！当下，理了理衣服，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点了一下头，
“盟主可是担心，飘飘对三哥并非真心？”
“这也很难说。”这个盟主倒不觉得尴尬。
“其实，三哥不仅是飘飘心意所在，更是飘飘心中景仰的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飘飘又岂会以怨报德？飘飘得以以清白之躯侍奉三哥，全赖三哥当日拼死相护。这世上，飘飘再无亲人，只有三哥倾心相待，飘飘又怎么会忍心加害于他？若是三哥有难，飘飘更愿以死相护。”
“救命恩人？”
“不错。当日，飘飘与姐姐来江南投亲，路遇抢匪。姐姐与众家仆为护飘飘，惨遭恶人毒手，飘飘也眼看清白不在，多亏三哥及时赶到……三哥帮飘飘敛葬了家人，还收留了无处可去的飘飘。之后，飘飘与三哥互生情愫，约为终身。”我一边说，一边及时转换情绪。咱到底不是专业的，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甜蜜，还真有点应付不来。
“看柳姑娘谈吐不凡，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知道来江南投奔的是哪户人家，老夫或许帮得上忙。”王长老一脸热忱。
“此事说来话长，”西门阿三抢道，“飘飘因为亲眼目睹姐姐惨死，所受刺激过大。之前的事都没了记忆，也想不起到底是去投奔哪户人家。是以当日，定风才会收留飘飘。定风虽然痛恨那些强匪残忍无道，却也矛盾地感谢上天让我得遇飘飘。否则，定风一生都会浑浑噩噩，荒唐度日，不知情爱为何物，更不会就此洗心革面，浪子回头。”
“哼，西门哥哥喜欢你，自然向着你说话。我怎么知道这些不是你临时编出来的？”严茹恨恨道。
“严姑娘，同样身为女子，你该知道名节对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我险些失身于抢匪，这样令我羞于启齿的往事，难道我会凭空捏造吗？”早知道你们会这样问，越是自命白道，对女子的礼法约束越是厉害，恐怕是不敢相信我会这样给自己抹黑吧？其实有什么呢？“险些”就是没有嘛，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还不相信，飘飘姐姐的墓就修在城郊半月亭。”咦，动作挺快啊，看来也确实是做足了准备。
“柳姑娘，容老夫说上一句吧。”严老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你对定风的深情我们都看到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定风的身份？”
不是这么狗血吧，电视剧诚不欺我啊。我大概了解他下面要说的了，也清楚正常的古代女子会作何反应。其实，我的身份也很尊贵啊，不过在这里见不得光罢了。一时也想不出如何应对，难道跳出来跟他们宣扬人权平等？拜托，这里可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古董，被这种礼教熏陶了几十年，要是我这么说，估计会被当成异端分子用火烧掉吧？我可不指望我三两句话可以改变他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积习。
“不错，定风是西门家的长房三子，而西门一姓是传承了几百年，武林上声威显赫的白道三大世家之一。”严老头见我沉默，越发语重心常起来，“也就是说，西门定风的地位只高不低。你们之间的鸿沟只宽不窄。你一介孤女，凭什么站在西门定风的身边？难道你想要全天下的人耻笑西门家三子娶了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吗？你置西门家的百年声威于何地，你置定风贤侄的前途名声于何地？……”
“待会儿千万拉住我啊。”我趁严老头讲的澎湃，悄声对西门定门道。
“啊？”
“……世人见你之貌，定言西门贤侄乃是被美色所迷。你要他将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日后，世人谈起西门定风，将不再是那个前途光明少年英雄的名门少年，而是一介耽于美色耽于逸乐的纨绔子弟啊！”
“严伯伯说的对，我不可以那么自私的。”我深深地望了西门定风一眼，暗示他做好准备，“三郎，你说爱一个难，放弃所爱的人更难。而我爱你，却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飘飘定不累君！”当下闭起了眼，咬咬牙，朝就近的一根柱子撞过去。心中暗暗祈祷，西门阿三，你可千万别失手，要注意准头啊，要是磕破了一点我这花容月貌，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
随着耳边一片的惊呼，看着眼前逐渐放大就要直撞上去的柱子，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我的身体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后座力，身子一个猛转，我已经安心地落入了西门阿三那不算坚实的胸膛，作势晕了过去。
这关键的一撞，这历史性的一撞，已经完全改变的了我的身份属性。这叫什么？听听周围的惊呼声：
“真乃烈女啊！”
“没想到，此女看似柔弱，性子却如此刚烈，真是个奇女子啊！”
“可悲可叹啊，为了心中所爱，此女竟肯以死保全，不妄西门三少对他的一番深情啊！”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啊！”
“此女之德行当为诸妇之典范，足可堪配当世之烈女传啊！”
……
听到没有，这么一撞，已经让我从来历不明的小小孤女摇身一变成为可比烈女传中人的奇女子。其实，我看过不少这样的事例，一死便可成就千古佳话。可惜的是，那些女子是真死，因此除了博得个好名声，没有什么实际的利处。便宜，就都让我这个没死成的占吧，烈女同胞们，今天就让我来为你们讨回这个公道。
“飘飘，你怎么这么傻？我又岂是那种看重虚名之辈。富贵前程，俗事名利，对我，不过是过眼云烟。此生若是没有你，我西门定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飘飘，你醒醒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若是你有个，有个……西门定风也绝不会独自苟活啊！”
“哇，好感人啊！西门少爷真是深情啊！”
“就是，就是，如果有一个人也向西门少爷那样对我，我死了也愿意啊！”
这西门阿三还真挺会为自己造势啊，也丫鬟姐都蛊惑上了。
“飘飘，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我们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你说过此生要随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分离的，飘飘！是你们，都是你们，是你们逼死了她，你们高兴了？你们现在满意了，是不是？”西门语气一转，从万缕柔情变得咄咄逼人，厉声吼道。很有点癫狂的味道。
“老夫，老夫……罢了，罢了，这件事老夫再也不管了。”严老头的声音很是颓败。
“定风贤侄，我刚刚看你抢救的还算及时，你不妨再等等，柳姑娘或许一会儿就会醒转也不一定。”还是盟主眼睛毒啊，再装下去显然已经不太合适了。
“三郎，”我悠悠醒转，抬起右手，轻轻抚上西门阿三的脸颊，“又看见你了，真好！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有，没有，你没有死。我不让你死，你又怎么可能死得掉！”
这叫什么话，这么霸道？
“飘飘，你怎么这么傻？和你分开的日子，我一刻也受不了，你怎么忍心……”
“三郎！”我泣不成声，“我也好舍不得你！我也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我太蠢了，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苍天，原来我也很有演琼瑶剧的天分。
“飘飘~~！”
“三郎~~！”
两人当下哭着抱作一团。
费了老娘这么大劲儿，恶心不死你们，我！
“太感人了，这段佳话将流传千古，成为武林的神话啊！”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真是好句，千古绝句啊！柳姑娘真是好才情啊！”
“佳人，真乃绝代风华。若得此女倾心相付，当不妄此生啊！”
……
没想到，我也蛮有市场的嘛！我沾沾自喜之下，脑袋在西门阿三怀里埋的更深，不为别的，实在是掉不出泪疙瘩来，怕被别人投诉假哭。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正面交锋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