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极乐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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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她，当心被这个疯少拆腹入肚！”婧宇瞪了一眼珺少玩笑道，“看来，还是姐姐的魅力不够大啊，到底被妹妹比了下去。”
那个珺少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目光向后头瞥过去。
“怎么姐姐妹妹后头都还跟着小尾巴啊？”
我怕小十七害怕，悄悄拉过他的手拽在身旁。
倒是婧宇笑嘻嘻地找了张软塌靠下来，
“我让带着的，给我这傻妹妹开点窍。”
一边招呼我挨在她身旁坐下来，将堂上的几个贵妇一一介绍了一遍。这些贵妇大都很友好，点头微笑之余还将身上佩戴的玉饰发簪捡一两样精致的当做见面礼，另我收获颇丰。轮到珺少时，更是冲我调皮地眨了眨眼，将一把式样别致的小金弓送给了我。一旁的婧宇大喊偏心，说自己也不过只得了三枝金箭而已。
当介绍到首座一名身着紫色华丽宫裳的贵妇时，那女子轻轻放下手中茶盅，极是优雅地一笑，
“承蒙大家不弃，让我做了这劳什子会长。呵，我就有责任代替姐妹们打听一下一一妹妹这家里有几口人了。”
嗯？我家里有几口人？这个问题很复杂啊，算不算上罗刹黑熊他们呢，还有那些我当年蛊惑过的小弟们？
看我当真扳着指头翻着白眼在那里喃喃自语，婧宇不禁叹口气，轻推我一下。
“一一的身份实在有她不便透露的地方。我可以向众位姐妹保证的是，一一的家世，比起小妹来也是只高不低，与我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大家可以把一一当做我婧家的人，一一在这里的一切也会由我承担全部的责任。不知道这样说，够不够清楚明白呢？”
那个紫衣贵妇优雅一笑，丝毫不觉得尴尬，
“既是如此，那一一就是咱们新认的妹子了。”
原来是想看我够不够格，毕竟是古代，对家世身份竟然看得这么重。我初时还以为大家是当真喜欢我，现在想来，这份热情怕是与婧宇待我的态度脱不了干系啊！不禁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只拉了十七也坐下来自己说话。
聊不到一会儿，紫衣贵妇就领了大家跟着几个引路的少年向来时的那条路走去。婧宇被几个贵妇拉住，脱不开身。我只牵着十七在后头跟着。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肩膀，抬头一看，正是刚刚的珺少，她笑着指向婧宇的方向，
“她可是个大红人，每次一来，就被那些人缠得脱不开身呢。妹妹第一次来，不如有我代为照顾一会儿可好？”
“一一可是头一次听说我们的‘极乐’？”珺少笑问道。
“是啊，来这里的路上我都还不知道呢。”
光顾着说话，没留意脚下。这女装的裙子看似飘逸，里衬确着实窄紧，脚下一个不稳，竟然就这么直直地摔下去。脑子兀自空白着，下坠的趋势却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止在了一个倾斜的角度。左手衣袖还犹被紧紧地拉着。反应过来，果然是一旁的珺少和一脸紧张的十七。
“谢，谢谢啊！”我尴尬地笑笑，“还是你这样的男装方便。我是第一次穿这么复杂的东西，不太习惯！不过说起来，你这样的装扮倒是比我那时强得多，整个人英姿飒爽的。”
珺少听了我的话，表情似乎有点古怪，最终还是笑了笑。
绕过两处曲廊，一处庭院，一座二层楼高的建筑出现在大家眼前。除了大门要格外宽敞些，与这里其它的建筑倒是没什么不同。紫衣贵妇领着大家从左边一处汉白玉石悬梯上去，就直接上了二楼。我这才发现，楼内的布局倒有些像电影院，中间用栏杆围成一个四方形空出一大块，与一层打通。斜向下望，是一个四方形的舞台，高度大约在一层半左右。一层二层都便于观看。二楼的沿着栏杆三面，都设了大大小小的包间，以垂帘隔开。还有一面修成个敞室，上标工作间三个字，不停有手托茶具点心的少年穿梭其间。不用说，这三个字一定也是婧宇的手笔了。
我们随着紫衣贵妇进了正对工作间的一处极大的包厢。里头已经候了几个英俊少年，各自随着立在了软塌之后，便奉茶伺候开来。十七也乖巧地靠在我身边，问我喜欢吃点什么。只有珺少身边并无伺候的少年，只有一个总管包厢的小厮为她添茶布水，之后就规矩地立在包厢的角落里，并不上前。
“婧宇啊，你妹子可是头一次来，定要为她挑个称心如意的。”一旁，刚刚婧宇介绍过的那位姓黄的丝绸巨贾笑眯眯道。
“那是，黄姐姐。不过，我妹子似乎已经中意上十七了呢。”婧宇含笑看着我。
“十七，本不是二楼的孩子啊。我这里刚好新出了一批好孩子，这才艺还没看过，哪能匆匆择定？倒说我舍不得给人了，还是看过之后，一一妹子再选吧！”这是刚刚厅堂里第一个讲话的那位头戴步摇的贵妇。
“什么意思？”我悄声问十七。
“这是老规矩了。咱们新到楼里来的兄弟在上岗之前都要登台表演各展所长，作为训练成果的验收。而每次登台比赛的魁首，若是入了二楼贵客的眼，就会被选出成为公子。”十七看了一眼周围，“现在伺候各位贵主的哥哥们，都是每次才艺比赛的翘楚呢。”说完，颇有点艳羡地低下了头。
“留在二楼成为公子有那么值得期待吗？”我迷惑道。
“那当然了。”十七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就好像十七，如果是被神仙姐姐选中留在身边的公子，就再也不怕会被其他客人欺负了。刚刚的小九哥哥，就是婧主择定的公子，只要负责伺候婧主就好，其余的客人连个笑脸也不用招呼的。”十七的眸子里分明透露出深深的渴望。
我心里叹了口气。只是这样卑微的心愿，就是这群少年所企盼的幸福了。看到十七在讲到“公子”二字时，稚气的小脸所散发出的神采，不禁心里软了一下。这样的年纪，还是个孩子啊。
“十七不用怕，我选你做我的公子，好不好？”我微笑道。
“真的吗？”十七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随后，又慢慢黯淡下去，长长的睫毛形成一片浓密的阴影。
“不行的。十七是一楼的人，没有资格被贵主择定的。”
我正要说点什么，底下传来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一一妹子，快过来看看，这个孩子是这批里头最出色的呢。”刚刚叫我择人的贵妇招呼道。
我向着舞台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正在舞剑。依稀可见紧抿的双唇和下巴处坚毅的曲线，远远一看，这绷直的腰部曲线，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小白。我不由得一乐。YY起来，白展堂啊白展堂，枉你自命清高正义，还不是要在这里舞剑讨姑奶奶我欢心？这么一想，心里顿时爽透了半边天，竟然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旁的步摇贵妇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见我笑出声，也高兴起来，吩咐道，
“行了，把三八和老邢叫上来吧！”
待我反应过来，人已经立在了面前。
步摇贵妇咪咪笑着，“老邢啊，教得不错啊！这次的这批孩子都很出色啊！这个三八比起阿四来也毫不逊色啊！”
那个老邢虽然上了岁数，轮廓也依稀可见年轻时定姿容不凡。
“是这批孩子肯下苦功啊！”老邢欣慰地望着缩水小白，“尤其是三八，这剑是日夜练夜也练，就是在行家面前使出来，恐怕也唬得住不少人了。”
老邢的眼睛一圈下来，立马找准了对象，将三八推到我跟前，
“贵主啊，这孩子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三八？”我心里又乐了一番，寻思这名字确实太适合小白了。
“嗯，……”
“哈哈~~嗯，不错，不错！三八好啊，太合适了！”
“既然一一妹子喜欢，那就他了。”
“嗯……嗯！？等一下，你说什么？”我呆住了。
“你看得上这孩子，是他的福气。以后，要全心伺候贵主，知道了吗？”一旁，老邢已经见缝插针教育起来。
“等，等一下，”我结巴道，偷瞄了一眼头垂得更低站在角落里的十七，手一指，“我，我已经选他了呀！”
一众本来笑得很开心的人立马止住笑，皱起了眉头。
“妹子啊，十七可是在一楼的老人了啊！三八就不同了，他是刚刚进的楼，可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妙人啊！”
我一听，坏了！感情十七是个工作经验丰富的前辈，是行家里手，这资本家剥削者还不愿放人啊！我又偷瞄一眼，发觉十七的头似乎垂得更低了，想起自己承诺过他的话，又想着婧宇好歹是个大股东，心一横，手一指，
“我就要他！”
“十七的才艺也不大出众啊！”老邢咂咂嘴，“三八为了今天可是苦练了好几年啊，当真就这么入不了贵主的眼？他已经被叫了上来，这么下去，恐怕……”
我转头一看，那个缩水小白紧皱着眉，咬着下唇，也不说话。想到刚刚十七的话，清楚这个留在二楼作公子的机会是这里每一个少年唯一的一次机会。心里不禁烦躁起来，怎么偏偏让我赶上了，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个三八应该都会轻易作上公子吧，我这样突然的出现，断了他这条路……这算什么嘛？
但私心里又不打算放弃十七这个惹人怜爱的少年，便揪住了十七的手指头不说话。
步摇贵妇一见，忙打圆场道，“我一见一一妹子就喜欢的不得了。这样的人才，啧啧，你们哪一个男儿独占得起的？干脆我来作主，你们两个就一起跟了一一妹子吧，都算作二楼的公子！”
我傻了，望了一眼婧宇，她一双凤眼笑得贼亮贼亮的，见我望她，立马背过身去。没义气！我转念一想，都是苦命的孩子，罢了，救一个是一个，救两个算一双，就大着声豪气干云的答应了。
见着我答应，这群贵妇立马推搡着我稀里糊涂地绕到一间小院，掉头就要离开。
“哎哎哎，你们带我来这里，怎么自己又走了？”我急忙喊住人群。
“我们留下来不合适。”刚刚的黄姓贵妇冲我暧昧地眨眨眼。
“什么意思啊？”我急了。
“你们先乐去吧，我还有话嘱咐我妹子呢！”
终于，婧宇及时出现，也同时赶走了那群莫名其妙的贵妇。
“一一，这样生活，不好吗？”婧宇背手望天，表情出奇的严肃。
“什……么？”
“这样随心恣意的生活，不拘泥于俗世中的男女情真，只图及时行乐桃花满枝，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不痛快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极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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