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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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离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你也没碰啥脏东西啊。”
“那个女人。”林言说着更加用力地搓洗了起来，那力气仿佛要活生生地搓掉一层皮。
蒋离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那根指头勾了女人的下巴。“我说哥，你这洁癖严重得够可以的啊。”蒋离笑了两声，伸手摩挲了两下下巴，嘲笑他。
林言低着头，平常潋滟的眸此刻暗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蒋离察觉到了他的不同，有些犹疑地问道：“怎么了？”他们认识两三年，虽然蒋离不能说是百分之百了解他，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是不正常的。
林言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勾唇笑道：“没什么。你不是想知道我说了什么吗？”他虽是笑着，可是笑不达眼底。
蒋离瞧着他，林言艳丽的眉眼像盛开的罂粟，美丽却又危险，他下意识地开口：“哥，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他讪讪笑道。
林言觑了他一眼，艳红的唇一开一合，吐出的字眼却无情。
“我嫌她脏。”
林言挪开了正在清洗的手，浓烈的眉眼微微上扬，仿佛心情极好地说道。
蒋离望着有些陌生的他，眉头紧紧皱着，嘴唇微微蠕动，但并没有说什么。以前他总是看到林言与女生谈笑风生，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他调查过他，可惜能查到的实在很少。
林言并没有理会他的惊愕，那些事情，都是些肮脏的，丑陋得不值一提。他拧紧水龙头，转身在靠近厕所门口的墙上扯下一张纸。他慢悠悠的擦着手，在食指处重重擦了几下，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别再调查我了，你会知道的。”林言站在门口，侧头对还站在洗手池旁边的蒋离说道。
蒋离闻言愣了愣，看着林言远去的背影，抿了抿唇。
说起蒋离和林言的初识，还是在两年多前，彼时的蒋离刚成年，躲着父母偷偷跑来酒吧，他在酒吧里碰到当时年仅十六岁的林言。
蒋离虽然出生富贵家庭，也了解酒吧的黑暗面，但即便他保持了警惕，还是中了招，药效发作的那一刻他后悔也来不及。
蒋离浑身无力地躺在酒吧的卡座上，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男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身上使不出力气，他尚且青涩的脸上显出愤怒和屈辱的神情，而这种神情明显取悦了对面浑身腱子肉的男人。
那男人摸了一把蒋离的脸蛋，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多久没有看到皮囊这么好的了，要不是林言那小子不让碰又有人护着他，老子早收拾了他，不过这个也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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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叫人恶心。”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男人的动作，那男人就朝着声源处望去。
光影斑驳的交界处，一名背着吉他，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俯视着那个男人，由于光线原因，蒋离只看到他光洁的下巴和鲜红的唇，他微微笑着，就像夜间勾引人心的妖魅，勾人却致命，这是林言给蒋离的第一印象。
“林言，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几次三番坏老子好事。”那男人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气势汹汹。
蒋离看着男人结实的身体，又看了看相比之下林言瘦弱的身板，不禁有些替他担心。
“废物一个。”林言的唇一张一合，即便光线昏暗，他眼里的讥讽和轻蔑也显而易见。
男人被激怒了，猛地冲上前去，想把林言打一顿，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不准在酒吧内斗殴的规定，满脑子只想让他跪地求饶。
林言虽然背着吉他，但是动作并不笨拙，他侧身躲过了男人的手掌，伸出修长的手捏住男人的手腕，侧身抬起腿踢到男人的肚子上，即便是背着吉他，他的动作也潇洒无比，看似轻飘飘的一脚，却把男人踢倒在地。
林言轻嗤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废物”。
他迈出一只脚，踩上那男人撑在地上的一只手，然后俯下身子，靠近男人，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没实力，也没背景。”，他停顿了一下，脚尖用力，疼得男人直冒冷汗，然后缓缓笑道：“你拿什么跟我斗？”
男人盯着他，神色终于慌乱起来。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是酒吧不惜花重金留下来的人，他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匆匆赶过来的保安拖了出去。
“还没死吧？”林言走到蒋离身边，蹲下来看着他。
蒋离动了动头，狼狈的面容就映在林言的眼里。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长点记性，可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林言看着他裸露的胸膛和胸膛上的痕迹，垂下眼帘，伸手将吉他取下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把自己的白衬衣脱了下来。
蒋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林言脱下衬衣，露出穿着白色背心的身体，他虽然看着很瘦，却是脱衣有肉的类型，白色的背心紧紧勾勒着他的身体线条，锻炼得结实的胸膛下隐约可见腹肌的线条，他的手臂也有肌肉，不过不是那种粗壮的肱二头肌，而是只有在用力时才会显现的流畅的肌肉线条。
好身材啊，蒋离默默想道。
“小子，别一直看着我，我对男的可没兴趣。”伴随着林言的声音，一件带有些许酒味和柠檬清香的衬衣就盖住了他的脸和胸膛。
他动弹不得，只隐隐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然后就手臂一痛，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流进了他的身体。
蒋离惊了一下，刚想要挣扎，林言的声音传来，“别动。”听到这句话蒋离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眼前这个少年有种莫名的信任，可能是刚刚他救了他的缘故吧，蒋离自嘲地想，没想到他猖狂这么久竟然栽在这里。
大概几分钟后他感觉自己可以动了，他慢慢地抬手扯下盖在他脸上的衬衣，想开口感谢一下那个少年，可哪里还有少年的影子。
蒋离抬手把衬衣穿在身上，这就不可避免的会扯到胸膛上的伤，那个男人下手重得很，他身上有许许多多青紫的痕迹。他看着座位旁边被撕烂的衣服，摸了摸嘴角的血，笑得阴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