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妹名黛玉[红楼]》西西十八

18、第 18 章

　　荣国府大门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一匹匹高头大马上系着大红色喜绸，马上坐着一个个俊秀异常的少年，引得路边的百姓纷纷驻足。

　　“这新郎官是哪家的儿郎，排场竟如此大？”

　　围观的众人中有一人疑惑的问道。

　　有人笑着为他解答道：“小哥儿显然不是汴京城中人，这新郎官正是荣国府长孙贾珠少爷，这可是荣国府这一辈第一个成亲的公子，这热闹自然是怎么热闹都不算过分。”

　　那人了然的点点头，目光中也多了些羡慕，这样大家族的大少爷，从出生起便是与他们这样的人不一样的，有些人啊，真真是羡慕不来的。

　　贾珠去迎亲时，荣国府内依旧热闹异常。

　　林瑾瑜自天不亮便随着母亲到荣国府，除了一开始向外祖母请安之外，其他时候都被他的二舅舅贾政带在身边，陪着贾政拜见同僚，与贾政的幕僚讨论学问。

　　就在第二十次被贾政介绍他是姑苏林家的子孙，年仅十二岁便中了秀才之后，林瑾瑜一直温和的笑容也出现了一抹裂痕。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推脱离开时，林墨跑了过来，附在林瑾瑜耳边说了什么。

　　林瑾瑜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解释道：“母亲正在找瑜，请恕晚辈离开一下。”

　　众人皆是一笑，贾政挥手让林瑾瑜快去，只是再林瑾瑜转身准备离开时嘱咐他快些回来。

　　林瑾瑜虽笑着应下，但心中却想着等下定要找个理由不回这宴席才行。

　　待走得离众人远了一些，林瑾瑜才低声对林墨说：“找个远离众人的空房间给我休息一下。”

　　林墨应声，找来荣国府伺候的下人带着主仆二人去了专门留出给客人休息的房间。

　　待荣国府的下人退出，林瑾瑜才开口问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刚刚太太那边传来消息，二舅太太让太太向皇后娘娘为这个府中的大姑娘美言几句。”

　　林瑾瑜撇了林墨一眼，以他对他那二舅母的了解，这话林墨并未讲全。

　　林墨讨好的一笑。

　　“外祖母如何说？”

　　林瑾瑜并未理会林墨的讨好，接着问道。

　　林墨这次却不敢不说全，将贾母对说的话原模原样的复述下来。

　　林瑾瑜冷笑一声，一向温和的面容也出现一抹严厉。

　　“她倒是真真打得一个好算盘，他们贾家的事情，什么时候也是我林家有好处了。我林家五代列候，哪一代行拥立之事了，自作聪明。”

　　林墨讨好的附和道：“奴才也是这么觉得，老太君这么做，大约要将夫人推远了。”

　　“我要是外祖母，就从现在起约束子孙，尤其是琏二哥和宝玉，子孙有出息了才不会坐吃山空，将一家子的富贵都压到一个女子身上，家中的男子却只知道享乐，这样的富贵又能维持多久。”

　　林瑾瑜喝了一口林墨递来的茶，声音中带着些疲惫的道。

　　“爷这是准备劝劝老太君？”林墨揣测着他家少爷的心思问道。

　　“我？”林瑾瑜轻笑，“老太君老了，人也变得固执了，别说是我了，就是母亲的话老太君也听不进去。你看着吧，我要是敢将这些话说给老太君听，从今往后我林家的子孙都不用进荣国府的大门了，人家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看不得亲戚过得好呢。”

　　“说得谁稀罕进这荣国府的大门似的……”

　　林墨小声的低语，对上林瑾瑜的目光连忙闭上了嘴巴。

　　林瑾瑜闭了闭眼，林墨瞧着林瑾瑜面上的表情便打算退出去守着，脚还未迈出门槛，就听见林瑾瑜说道。

　　“告诉夏嬷嬷劝劝母亲，这在上京前不就已经预料到了吗？”

　　林墨一愣低声应了，见林瑾瑜没有其他吩咐了，这才退了出去，找了跟来的人去给夏嬷嬷传话，自己则在门外守着。

　　室内安静的连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一直闭着眼睛的林瑾瑜突然睁开眼睛。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早上出来的早，再加上与贾政还有他的同僚、幕僚说经史子集学问更是一件比平日在书院上一个月的课更要令人劳累的事情。

　　若说钱塘书院的老师学生们是真正的读书人君子，那么与贾政相交的这些幕僚就是披着读书人皮的伪君子，他们的一门心思都不再学问上，一心想着如何在不经意之间巴结奉城。

　　他现在倒真真有些明白为什么先前老师从不怎么参加书院之外的文会，有时间听与那些人打交道，听那些人的恭维远不如在书院内多读几本书来的有意思。

　　林瑾瑜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陪着父亲出门与父亲的好友谈天，听各位长辈的教诲，他总是觉得收获颇多，而与贾政一群人一起，则觉得酸腐难耐。

　　只是身体虽然劳累，但太阳穴却是一跳一跳的让人很是难受，林瑾瑜虽然想要休息一会儿，但是或许是在不熟悉的地方的原因，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勉强休息一会儿。

　　只是这安静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外面的声音给打断了。

　　门外传来林墨压低声音的阻挠声。

　　“宝玉少爷您等等，我家少爷正在休息，您容我进去禀报一声……”

　　“你个不懂事的奴才，我来找自家表哥，用得着你阻拦！”

　　林墨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宝玉气急败坏的声音给打断了。

　　林瑾瑜猛然睁开眼睛，对着门外扬声道：“林墨，外面发生了何事！”

　　“回少爷的话，宝玉少爷说要见您。”

　　林瑾瑜只觉得头更疼了一些。

　　“进来吧。”

　　里间他的声音刚落下，门外宝玉则是挑衅的看了林墨一眼，一蹦一跳的进了林瑾瑜休息的房间。

　　“林表哥！”宝玉人还未进室内，声音确实先传了进来。

　　一见到林瑾瑜，他便兴奋的说道：“我念了您与林妹妹许久，打发了好几拨人找你们，表哥你们怎么都过来顽儿呢。”

　　听到宝玉口中的‘林妹妹’，林瑾瑜的目光一寒。

　　宝玉却没有感受到林瑾瑜寒冷似冰块的目光，依旧问道。

　　“林表哥，林妹妹今日怎么没跟着姑母与您一同过来，上一次我还未曾与林妹妹好好说话你们便匆匆离开了，我念了你们好几天，好不容易盼着你们过来，可我刚刚问姑母，姑母却说林妹妹没跟着一起来呢！”

　　这么说着，他的话语之间也流露出了一丝丝的遗憾。

　　林瑾瑜虽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是暗骂道:“我妹妹上一次见你便哭成什么样，这一次再与你多说几句话也不知道命还在不在。”

　　这世上若是有一个人希望黛玉与宝玉永不见面，那那个人肯定是林瑾瑜。

　　他窥破了一丝天机，知道会让他妹妹泪尽而亡的人是宝玉，只要妹妹为这人多哭一丝，那么妹妹的身子就会虚弱一点。

　　他与双亲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让妹妹的身子好那么一点点，自然不会让任何一切会危害到黛玉的因素靠近黛玉。

　　只是无论林瑾瑜心中如何排斥宝玉，面上却一点未变。

　　“皇后娘娘邀妹妹在宫中小住几日，这几天在宫中没法来参加珠大哥的喜事。”

　　可谁知道林瑾瑜一说到宫中二字，宝玉便像是刺到了什么变脸的神经一般，脸立马垮了下来，冷着一张脸对林瑾瑜说道。

　　“我原以为表哥与这世间的俗人不同，却未想到表哥的想法竟然如此俗气。真真是白瞎了表哥这一身气度。”

　　林瑾瑜向来知道宝玉是个痴的，并未将宝玉的话放在心上，反倒觉得与这人置气是在自找烦恼。

　　只是林瑾瑜不与宝玉计较，一旁视自家主子为偶像的林墨却是不肯的。

　　“你这人怎么说话……”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宝玉打断了。

　　“林表哥也忒狠心了些，平日内都听着旁人说林表哥多疼爱林妹妹，现在一看才知道都是用来哄骗外人的，林表哥若是真的疼爱林妹妹，又怎么忍心林妹妹一个人留在那泥泞一般的地方。众人都以为皇宫是什么有着泼天富贵的地方，可谁知道大姐姐进宫三年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见那宫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世间最污秽之地。我看林表哥与姑父姑母都是疼林妹妹的，合该早点将妹妹带出来，白白的好好的女儿家在那里受蹉跎。”

　　若说林瑾瑜先前还对宝玉的话如耳旁风般左耳进右耳出，凡是现在却是怒了。

　　“表兄弟若是真这么觉得，当初便不应该让舅父舅母送大表姐进宫去。”

　　林瑾瑜在心里中忍不住啐道，真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养出什么样的孩子，二舅母刚刚才与母亲说了大表姐，宝玉现在也来与他说起了大表姐。

　　这贾府之人真真是好笑，若是真真那么心疼孩子，当初何必让贾元春进宫，听母亲的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安安生生过日子不好吗。

　　哪怕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却也是比这贾府好一些的。

　　这一大家子人，都像是没有脑子似的，一个明白人都没见到，尤其是贾老太君与王夫人，硬生生将一个含着灵石出生的神瑛侍者养成了个痴傻的，讲话全然不顾，皇家之事哪里是他能置喙的，偏偏他就是一点掩饰都无的说了出来，也不管这样的后果，张着一张嘴就开始瞎说。

　　宝玉被林瑾瑜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林瑾瑜“你！你！你！”却说不出其他话来，见林瑾瑜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一甩袖子留下一句“我告诉老祖宗去！”便跑走了。

　　见他不管不顾的跑走了，林墨却是气得够呛。

　　“少爷，这宝玉少爷莫不是脑子有病？莫名跑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真真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少爷我们赶紧回去，这府待不得了！”

　　林瑾瑜瞪了林墨一眼。

　　“你也给我消停一些。”林瑾瑜笑骂道，“宝玉那响动，相比被看笑话的也不是我们家，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慌什么。母亲还没说要走呢，等着吧。”

　　林墨瞧着他家少爷脸上的表情，见林瑾瑜脸上一副悠闲自在的表情，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放松了些。

　　——

　　这边林瑾瑜与贾宝玉的发生的争论并没有传到贾母贾敏这边。

　　自刚刚贾母的那段话之后，贾敏的面色就一直不是很好看。

　　此时众人皆到二门看迎亲了，只有贾母与贾敏还有几个服侍的丫头在房间内。

　　贾母对鸳鸯使了个眼色，鸳鸯会意便悄悄给其他丫头做了个手势，众人便都退了出去。

　　贾母见众人都出去了，这才坐到了贾敏身边，轻拍贾敏的双手，言语中也多了些笑意。

　　“没想到一转眼我的敏儿也成了母亲。”

　　因为贾母先前的话，贾敏现在觉得有些尴尬，笑容中多了些勉强。

　　“母亲说什么呢，我前些日子也跟瑾瑜念叨着，我真真是年纪大了，早上梳头时丫头还见到了几根白头发呢。”

　　“瞎说，你若是老了，我这老太婆不成了老妖精了。”

　　贾母笑骂着。

　　若是先前贾敏定是要哄着贾母，但是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干巴巴的说道：“母亲说什么呢，母亲这么年轻。”

　　贾母也不管贾敏这变扭的神色，转而说道：“前几日我为珠儿媳妇准备进门礼，便整理了一下库房，收拾出了几件适合玉儿用的首饰，到时候你回去时便带回去，我这个做外祖母也给不了玉儿什么珍贵的宝贝，也就只能这样表表心意了。”

　　“母亲不必了，玉儿那丫头向来不喜欢那些金啊银啊……”她本想说送黛玉金银首饰不如送黛玉几本孤本来的让黛玉开心，但是想到这几日听到的母亲对府中女儿们的教育，便没有接着说下去。

　　“这是我送给外孙女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能连玉儿都没有问就拒绝了。”

　　母亲作为外祖母，送外孙女一些东西，她倒是真不好拒绝，于是便也就勉强接了下来。

　　外面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贾母听着外面的喜庆，压低了声音，略带着些神秘的对贾敏说道。

　　“敏儿，你觉得亲上加亲如何？”

　　贾敏不知贾母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脑中突然想到大哥的长子琏哥儿定的便是二嫂的侄女，猜着母亲问的是不是这个。

　　“母亲说的可是琏哥儿与二嫂侄女的亲事？那孩子我见过，是个好的，将来定能管住琏儿。”

　　贾母看着贾敏，笑得更加慈爱了些。

　　“这门亲事自然是个好的，我说的可是另一门更好的亲上加亲。”

　　贾敏被贾母说的一头雾水，想着家中除了贾琏可还有适婚年龄的子侄。

　　“母亲此话是何意？家中可还有适龄的儿郎？要与哪家亲上加亲？”

　　“呆子，真真是呆子？”

　　贾母笑骂道。

　　贾敏的疑惑更深。

　　“你瞧着，宝玉如何？”

　　“宝玉？”

　　贾敏有些疑惑，不知贾母为何从亲上加亲突然提到了宝玉。

　　事实上，她觉得母亲将宝玉娇惯的太过了，一个男孩子养的比一般家中的女孩儿更娇纵些。现在便也罢了，将来宝玉作为男子是要成家生子顶门立户的，若是依旧如此孩子心性将来如何供养老父老母，如何护着妻儿。

　　只是这大喜的日子，却是不好在母亲面前说这个白白惹得母亲生气，只能含糊的说道。

　　“母亲亲自教养，宝玉自然是好的。”

　　这老人年纪大了，心思便不若年轻时那么千回百转，贾母并未听出贾敏话语中含糊的意思，听她这么说反倒以为是在夸宝玉，脸上的笑意挂着的笑意更浓了些。

　　“你母亲我亲自教养出的孩子，你自然是可以放心的。”

　　贾母这一系列的举动，贾敏更是猜不出她是何意思，却不在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贾母一边细细的将宝玉的优点掰开碾碎说给贾敏听，一边留意着贾敏脸上的表情，见她脸上并未露出任何不妥的表情，这才心一横，接着说道。

　　“你瞧着，宝玉与玉儿结亲如何？”

　　贾敏一惊，手中握着的茶盏都控制不住直直掉在了地上。

　　“母亲？”

　　贾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母。

　　“你这傻孩子可是太过于欢喜了？”

　　贾母也不看贾敏脸上惊怒交接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

　　“我这两天都在想着这件事情。你瞧瞧宝玉哪点不好，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宝玉啊，自从上一次见到玉儿后便日日念着玉儿，这孩子我知道，像他祖父，对人都是一心一意的。你和林姑爷多疼玉儿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这姑娘大了总是要成亲的，与其嫁到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家被婆家蹉跎，不如直接嫁到我们家来，我是她的外祖母，便是拼了这条老命都会护着两个玉儿。要说那别人家婆婆欺负儿媳妇，我们家是绝对不会的，你看看你二嫂，那菩萨一般的人物，便是踩死一只蚂蚁都是不忍心的，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呢，你想想，我们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美哉。”

　　听贾母说完，贾敏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失望更多一些。

　　望着满头华发的老母亲，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曾经对母亲的希冀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早该知道了不是吗？早该知道在母亲的心中贾家的荣华大于一切，早该知道母亲如何宠爱自己，都越不过贾家去。

　　曾经如鲠在咽的一些往事都在这一刻变得没那么重要，她强笑道。

　　“母亲这话说得突然，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母亲对玉儿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只是母亲不知我家老爷有多疼玉儿，若是真说起来，在老爷心中便是瑾瑜也比不上玉儿。这么大的事情，我可真真不敢就这么决定了，我回去便修书一封寄去江南给老爷，问问老爷的看法。”

　　见贾敏没有拒绝，贾母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些。

　　“好啊，林姑爷对我们宝玉定然是满意的，这全天下去哪里找比宝玉更优秀的儿郎呢，敏儿可不是去自吹自擂，你多与宝玉接触一些，就会知道那孩子多么招人喜欢。”

　　贾敏脸上的笑容愈发勉强，她想要开口对贾母说身子不舒服先告辞，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抬头便见一众丫头围着宝玉走了进来。

　　宝玉脸上没有往常的笑容，而是一脸焦急的看向贾母。

　　“哎呦我的心肝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贾母连忙站起身将宝玉拥进自己怀里，心疼的拍着宝玉的背哄着他。

　　“老太太快救救林妹妹吧，林姑母林表哥都是不心疼林妹妹的，老太太快把林妹妹留在我们家中，我们疼林妹妹！”

　　贾母还未说话，贾敏便厉声喝道。

　　“青天白日胡说什么！”

　　此时的贾敏再没了先前的勉强的笑意，看着宝玉目光中也多了些严厉。

　　宝玉还未反应过来，贾母便先怒了。

　　“你个大人同他这个孩子计较什么！”

　　生怕贾敏吓到宝玉，连忙将宝玉拥的更紧了一些，一边责备的骂着贾敏一边安慰着宝玉。

　　“母亲！”贾敏也有些急了，“哪怕他只是个孩子也不能如此胡说，瑾儿在宝玉这个年纪都已经到钱塘书院同钱夫子学习了！”

　　“我们这是什么人家，何必小小年纪便离家去外面受苦，其他人恭维你我却是不的，又不是什么破落户，世家内哪家舍得让孩子这么小小年纪便离家去吃苦，你和林姑爷是真真不疼孩子。”

　　见贾母如此说，宝玉连忙附和道。

　　“可不是！林妹妹这么小的年纪姑母也忍心将林妹妹一个人放在皇宫那种地方，姑母若是不心疼林妹妹便将林妹妹送到我们家来，我们家最是心疼女儿家了，定是比姑母表哥更疼林妹妹些……”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疾步走进来的林瑾瑜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替父亲打的，黄口小儿，你算什么，竟敢指责我母亲，我们家如何疼爱妹妹与你何干，你若是如此心疼女儿家，这府中有多少真正被人欺凌的女儿家，这世间又有多少真正被人欺凌的女儿家，你有本事就都管一管呀，别用你那脏眼睛盯着我妹妹，我看着便觉得恶心。”

　　说完也不再看贾母与宝玉，上前为被宝玉气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的贾敏顺气，见她平静下来，便和夏嬷嬷一起搀扶起贾敏。

　　“母亲我们走，这府中既然这么不欢迎我们一家，我们便离开，我林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也不至于在别人家受气。”

　　说完便不看屋内众人的脸色，径直带着贾敏离开了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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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林妹妹就来跟大家见面啦~
谢谢大家，明天见啦。
祝大家晚安/早安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