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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一场大火,湘爷变成湘里别 ...

  •   个体无法推动历史滚动的巨轮,就如同多出一个云忘川,难以阻止那一场大火。
      在云忘川离开长沙之后,国军和日寇被整个九门的行动激怒,日军有围攻长沙的意图。
      而蒋某人发现了其中还有中共的参与,大发雷霆,同时误以为日军已经围城,大喊不让日本人利用长沙城的一切资源,下令提前放火。
      他这一提前,几乎没人预料到,等九门和在长沙的地下组织发现时,火焰就像巨兽一样开始四处吞噬长沙古城,连同其中的长沙人民,有不知道几万人难逃火场,而就算没有被火焰吞噬,但是也一下子变成了失去家园的受难者。

      九门和中共不得不联合起来救灾。
      中共重要领导人抵达长沙参与救援。

      就算如此,长沙城还是因为这场大火倒退百年。(注1)

      由于日军对中国进行了广泛的侵占,云忘川一路上很多都是日占区,他有时候不得不绕路,在这过程中也传递了不少消息。

      找到小官的时候,这东北已经刮了两个月的冷风,他也是在风雪中,看到等候着他的小官。

      小官已经长得到他胸口了,白色的雪落在他黑色的头发上,他的毡皮袄上,那张白而精致的脸在雪里模糊,那双像佛一样的眼睛淡淡望来,云忘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眶发热。
      他快快跑上前,把小官抱在怀里,喉咙里溢出一句低喊:“小官!”

      云忘川感觉到自己后背落下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同时他感觉到这外头的风要把他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吹烂切烂,不由松开小官,牵着他往房子里去。
      “天气这么冷,干嘛要在这外面等我,别冻感冒了,我们去烤火去。”

      小官由他牵着,仰头说:“想跟你一起过年,哥哥,前两年你都没有回来。”
      自从小官被接到姑姑家,就都是和云忘川过年的。

      云忘川连连应着:“好好好,我们一起过年。”
      一到屋檐底下,他就把小官身上头上的雪都给拂去,急急往火炉边去。

      一个张家年轻人走进来,拿了一把栗子,放到炉子上烤,跟云忘川打招呼:“川哥,好久不见!”

      云忘川认真瞧瞧他,比小官高那么一些,眉毛不浓不淡,眼睛偏圆,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也是一笑:“好久不见,海西,你和小官都长高好多啊。”

      张海西拿小木棍戳动着板栗,他对着云忘川看了又看,看到他长得很高大,曾经好看的面容多了许多坚毅:“是啊,有六年没见了吧,最后一次见还是和川哥在出任务时碰上了。而且,现在小官都是族长了,要叫张起灵的。”
      张海西想到这时局,想到他们在这东北抗日牺牲的人,又忍不住叹气:“海明他们要是还活着,看到川哥也会很高兴吧。”

      张静因曾跟云忘川说,张家剩下的人在1931年就到东北抗日了,而战争哪里有不残酷的,面对枪炮,张家也牺牲无数。
      当初喜欢吃徐记橘子味糖果的张海明就在行动的时候被日军的机枪扫中,再也没能回来。

      云忘川情绪低落下来,一只手伸过来,被火炉烘热的手指抓紧他的,然后松手。
      云忘川偏过头,是小官的安慰,他的眼神担心。
      他拍了拍弟弟的手。

      “这场战争一定会结束的,海西,你代替海明去看更好的世界。”
      像过去一样,云忘川摸了摸张海西的头,他和张海明关系好。

      张海西感到头顶那只手温柔地抚摸,低下头,嘴一撇,眼泪滴落。
      抬起头的时候快速用手背擦去,用力弯起眼睛:“川哥刚回来,我应该说一些高兴的,那些老家伙一个一个的,要么斗死了要么失踪了,现在张家我们做主!而且静因哥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川哥你不知道吧?”

      “真的吗?那我得早早给静因准备彩礼吧,这个消息确实是让我很高兴,时代变了,你们不拘喜欢的人是不是张家人,只要你们互相喜欢,愿意共同成长,我都很支持的。”
      众所周知,云忘川的母亲和舅舅,都是与外族通婚,他说这话完全没问题。

      “是个热情的东北姑娘,意外救了静因哥,两个人有了感情。要是他们结婚,证婚人应该川哥你来,你是我们的大哥。”

      “那当然,感情到位了告诉我,我们不亏待人家女孩子,也让婚礼这种喜事让我们都高兴。”
      云忘川侧头看小官,笑道:“小官,以后有喜欢的人,要第一个告诉哥哥!”

      小官发起呆,觉得他哥在说什么鬼话。

      这个新年,张家在外的年轻人也尽量回来,大家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团聚的欢喜冲散了些连年的战争的压抑和苦痛。

      在笑闹声里,云忘川对着小官说:“今天我很高兴,小官。”
      他就喝了一点,绝对只喝了一点酒,酒精让他这时候很快乐。

      小官看着在烛火中脸微微发红,咧着嘴傻乐的云忘川,应了:“嗯。”
      他黑黑的眼珠子盯着云忘川,叫这个乐呵呵的哥哥感觉到他的情绪。

      云忘川手掌向下抓着什么东西,把一个红红的东西放到小官手心:“小官,快对我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小官说:“新年快乐。”

      云忘川松手,红包被小官接到手里。

      很快,张海西发现他们在这发红包,大呼一声:“川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越来越多年轻人凑过来,一起说:“川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云忘川笑呵呵地点头,连声说:“都有都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红包,一个个给这些弟弟妹妹。

      “海西,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海客,新年快乐,平安顺遂。”

      ……

      云忘川回来,也给除这群年轻人之外的张家人一个信号,或者说也给背后的那家人一个信号。
      毕竟,真正接触机密的人,不将云忘川视为圣婴,也将他视为关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一场大火,湘爷变成湘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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