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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下狱 ...

  •   卧房里只留着几盏烛光。

      魏宜修回来的时候满身大汗,说去练武他就真的去练武。

      他心里腾起的那股不由分说的怒气叫他急需宣泄。

      夫妻一体,为何觉得她有所隐瞒,那个叫花献的,又是什么鬼东西。强烈的占有欲让他真想把她心里所有话都撬出来,更想把她关起来,只能看到他一人。可他又清晰地意识到,他不能这么做。她有自己的自由,她不是依附于他。

      魏宜修见帘幔里躺着的娇小人影,便知林元熙已经睡下,又出门去空屋洗浴,怕惊醒她。只是他未免失落,她对他这般不屑一顾的吗。

      等到他又回到卧房里,吹灭烛光,便躺到床上,有点失落和委屈慢慢沉积在胸口。

      他默默地盯着红色的帐顶看,没有睡意丝毫,反而越想越觉得意识清明。

      蓦地一只柔嫩的手缠上他腰际,女子娇娇的嗓音响起。

      林元熙半眯着眼,问道:“你怎么这般晚回来。”

      魏宜修侧过身,林元熙仍然缠着他不放,仰着小脸看他,一脸带着睡意的迷糊。见她这幅娇憨的模样,他方才的郁闷瞬间纾解,温声问道:“吵醒你了?”

      林元熙道:“没有,本来就想等你回来。”说着,柔软的身子朝他身上蹭了蹭。魏宜修看她这般半睡不醒的模样自然知晓她睡着了又惊醒,只是她这般答,和动作的亲近,让他心里流淌过暖意。

      魏宜修轻轻地吻了吻她柔软的双唇,小女子半闭着眼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发丝缭乱,有些懒洋洋,偏又带着一股媚态。

      她睡眼朦胧,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做些什么,如此可爱娇媚,叫魏宜修下腹一紧,顿时他覆身而上。

      林元熙云里雾里,一阵凉意透过自己的衣襟,尚未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吻便落到了自己身上。

      时而缓、时而急,薄汗粘连,乌发交缠 ,不依不饶。

      林元熙像一叶方舟荡在海面,被浪潮裹挟。

      夜色深处,有力的喘息、细碎的嘤咛,卷入春风中,无声无息、挠人心肺。

      小青进来,正奇怪这二人今日怎么这般晚起。甫一进门,便见魏宜修一脸春风得意,而林元熙平淡的脸上带着略微的赧色,再看那被褥缭乱,褶皱间似乎有晶莹的粘稠,阿尼陀佛!非礼勿视!

      外头还有客人在等候,小青慌乱别过眼,急急通报,一时结巴。

      林元熙已坐到梳妆台前,小青方想上前帮林元熙梳发装扮。

      魏宜修突然道:“你弄别的事吧,我来就好。”

      他走近林元熙,林元熙道:“你自己都还没打理好,我自己来。”

      魏宜修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骨梳,强势霸道地应:“我来帮你。”

      “你来便你来吧,”林元熙无所谓道,“别扯痛我头发就好。”

      林元熙多虑了,这人抚着她青丝,若待稀世珍宝,别说扯痛,力道都没用多少。

      柔柔地抚、轻轻地梳,她通过铜镜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由想到昨夜里,他是如何用这双手在自己身上点起火了,顿时面红耳赤。

      铜镜里的那斯文败类不怀好意地笑,“夫人何时变得这么容易就耳朵红?莫非想起为夫昨夜生猛......”

      “你够了。”林元熙急忙打断。

      林元熙又看明白了,这人不能惯,给好颜色就上天,惯会得寸进尺。

      上天的魏宜修虽说老老实实听夫人的话闭了嘴,可是眉眼中的笑意始终不散。

      小青还在屋里,魏宜修嗓音虽低,却毫不避讳,她听这话,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

      由于不是很信任魏宜修绾发的手艺,林元熙盯着镜中自己的乌发看,看着看着,眼神不由得飘到握着头发的那人。如玉的面庞带着一丝笑,神色又专注得很,林元熙目不转睛,反应过来,自己神魂颠倒了?

      魏宜修长得很是英俊,林元熙打小就知道。

      小时候伺候林元熙的小婢女跟她说:太过好看的人毒蝎心肠。对此,林元熙深信不疑。

      一群孩子热热闹闹地打雪仗,那个好看的少年拿雪球专门砸她;一群女孩安安静静呆在学堂里,他谁也不捉弄,非要往她书桌上扔花瓣和落叶。欺负完了,又一那副任君打骂的赖皮模样,“元熙妹妹,对不住。”“元熙妹妹,疼吗,要不你打我。”

      小元熙一脸懒得和他计较,心里恨得他痒痒。人群中,她却又始终忍不住把视线放在那个脾气怪、讨人厌的少年身上,唇红齿白,笑得煞是好看,一双眼睛光彩四溢、灼灼地看向她。真是毒蝎心肠!欺她恼她,还要用好看的皮囊诱惑她。

      回过神来,林元熙的头发已经被盘成一个精美的云髻,魏宜修比她想象的手巧许多,只是这云髻他又怎么会梳?这般想着,林元熙也问出口,“你怎么会梳这种发髻?”

      魏宜修一边眉高高挑起,笑道:“怎么?怕我是练过手的?吃醋了。”

      林元熙说不出什么滋味,一想到是他帮其他女人绾过发,自己胸口一阵酸酸胀胀。

      他又笑着道:“母亲在世时,我看过父亲帮她梳发,一时好奇,也闹着要学。后来,我想,有朝一日我要迎娶我心爱的姑娘,我也要帮她绾发。”

      林元熙有些呆愣地扭头瞧他,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瓣,浅尝辄止。

      片刻后他直起身,愉悦地说道:“多谢夫人,帮我实现这个心愿。”

      魏宜修在首饰匣里挑出她惯爱的白玉钗,仔细地插在发髻上,道:“大功告成,我夫人真好看!”

      林元熙登时觉得自己脸颊发烫,不知因为他的赞赏,还是因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抑或两者都有。

      由于有客来,二人在卧房里用过膳才去厅堂。

      又是晚起、又是绾发,外边日头正烈,时辰已经不早。

      等候的人也有些不耐烦,喝了无数杯茶水。

      沈兴修看到林元熙和魏宜修二人气定神闲地走到厅堂,眉梢高挑,不可置信道:“你俩好能耐啊!这都什么时辰了,火都要烧眉毛了。”

      林元熙方才没有问客人何人,这才知道是沈兴修来了。

      沈兴修突然诧异道:“你今日怎么回事,看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他说的林元熙。

      林元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吧。

      沈兴修见这二人神色有点相似,嗯,都是满面红光、春光四溢。

      沈兴修联想起那些不可明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咳了咳,轻轻吸了口气,努力保持语气的平缓,道:“正事要紧。五皇子下狱了。”

      五皇子下狱一事是在昨夜三更,魏将军夫妻二人正颠鸾倒凤,殊不知外头乱作一团。

      此事突然,沈兴修一早奔走,方知来龙去脉,道:“衢河护堤前些日子坍塌,不少百姓落难,现在才传到宫里。五皇子数月前曾去衢河一带,虽说不是主监工,却也是奉旨去查勘工程几日。而今,一查,那位主监工偷工减料,有些河段墙角重材用河沙滥竽充数,主监工被审讯,晕过去前道了一声五皇子。且不说究竟是否有说这声五皇子,总之而今五皇子也被攀咬不放,道知情不报,无视法度,私收贿赂。”

      “咬着五皇子不放的人是谁?”

      沈兴修往魏宜修那边看了一眼,道:“曲太傅。”

  • 作者有话要说:  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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