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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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茶坊是拜月城最大的茶坊。虽说规模比不上一些大城的茶坊，却享有极高的名气，因为它独有的来自异域的镇坊之宝——月夜春。
月夜春是一种茶，也是一种药。新茶有提振精气，加速血流，增进功力的保健作用。有些顶尖欢场，将这种老茶煮的浓稠，当顶级春药使，只为了风雅二字，所以才有了“月夜春”这样撩人的名字。
花叶今日特意来买这茶，自然是为了让月魅试试，看看能否提振他的精气神，缓解他的嗜睡症。结果人没进来，试喝是不行了，只能先买回去再说。
“掌柜的，今天刚到的新茶月夜春来一斤。”
花叶的声音不大，却引得坊内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掌柜的听到花叶的吆喝，赶忙过来，打量了一番花叶，衣着精致，面容眼生，想不起是城中哪位大家小姐，“客官，这批顶级月夜春一共只进了三斤，您确定要一斤？”
“啥意思？必须三斤一起买吗，那就三斤吧！”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顶级的新茶价值千金，富贵人家也就一两一两的买，一般人家拿来入药的话几钱也就够了。”
花叶点头，“需要一两一两的买啊，那就来十个一两。”
掌柜的抽了抽嘴角，“十个一两，一共十万两，客官，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花叶咂舌，“一斤茶叶十万两，您这是明抢吧！”
“客官有所不知，今年天不好，好茶歉收，这批顶级的只有三斤，下一批就得明年了。要不您考虑一下去年的老茶，一斤三万两。”
如果这茶对月魅有效果的话，一年一斤肯定不够，花叶问道，“店里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掌柜的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么富有的女客莫不是武林第一富董家某位深藏闺阁的千金吧？他心有疑问，手上翻着账本，眼睛却不露声色地看向店内一角正在摆弄茶叶的“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花叶一眼，对他摇了摇头。
得到六少否定的回答，掌柜的便不再多想，公事公办地查了查账本，道，“除去已经被预定的，还有一斤三两三钱。”
“给抹个零，就十三万两吧。”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这！”
“这是一万两定金。”花叶从怀中的钱袋里抽出一张最大面额的银票，正是一万两，“你差人将茶叶送到水月楼交给月琼玉，她自然会付余款给你。”
听到月琼玉，“店小二”抬头，又看了花叶一眼。
掌柜的老脸笑成了菊花，“水月楼的月老板啊，我熟，我亲自去送，我亲自去送。”
花叶见茶已买好，想起月魅还在外面等候，也不多呆，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叶妹妹，果然是你啊！”冷璃已经带人堵在门口，“刚听说有人一掷万金，姐姐还想着是不是妹妹你呢，没想到真的是呢，我们这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吗？”
我们是无缘对面不相识，花叶默默接了一句，挤出一张笑脸，“是呀，没想到今日也能见到璃姐姐，果然是缘分呢。”
冷璃走到花叶面前，扶着花叶的肩膀左右看了看，“不知妹妹今日买了什么茶，怎么没见茶包呢？”
“妹妹穷人一个，来这里随便逛逛而已。”
“是吗，我可记得妹妹昨日买了一斤雪山云雾，花费不菲，听说今日有顶级的月夜春到货，妹妹没有来一斤。”
“没货了。”花叶淡定。
“是吗？”冷璃搂着花叶的腰，把她带回店里。
这时，柜台前掌柜的已经不知去向，换上了一个容貌清秀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店小二”。
“你家掌柜呢？”冷璃敲了敲柜台。
“店小二”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看到冷璃这一大波人没有慌张，“回客官，掌柜的出去送货了。”
“去给谁送货了？”
“回客官，掌柜的没有说。”
“那就来一斤顶级的月夜春，我要送给自家妹妹。”
“店小二”这才看了花叶一眼，眼前之人让月琼玉付账，说明是月宫之人，现在又与灵教教主姐妹相称，身份耐心寻味啊！不过，他面上依然规规矩矩地回答，“店中的月夜春都已被人预定，客官可以下个订单，下次到货提前给您留着。”
冷璃玉面一寒，“那就将被人预定的拿来。”
“实在不好意思，小店有规矩，预定等于卖出，小店无权转手。”
冷璃一声冷哼，一个人高马大的手下伸手一拎，抓着“店小二”的衣襟就要把他拎出来。
“哎哎，等一下！”花叶连忙开口阻拦，“璃姐姐，人家开门做生意，这样不好吧！”
“叶妹妹，既然开门做生意，做别人的生意是做，做我的生意也是做，有什么不好的。”
花叶斟酌了一下词句，“人家做的是生意，璃姐姐这样，做的是，土匪啊！”
冷璃笑着拍拍花叶的肩膀，“叶妹妹说的极是，我冷璃被武林众人称为魔道妖女，自然要当当土匪，给自己博点好名声了。”
花叶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啊欠”以对。
“啊欠！”花叶揉了揉鼻子，好重的脂粉气，旖旎的味道遮盖了满室的茶香。
“小二，我家姑娘来取预定的茶，这是凭据。”这时，一个丫鬟的声音插了进来。
“店小二”眼珠一转，接过凭据扫了一眼，便念了出来，“二两顶级月夜春，四两顶级玫瑰红，好嘞！”，念完，便挣脱冷璃手下的束缚，去后面取茶了。
“啊欠！”花叶摸着鼻子，想着这个“店小二”有点意思。
果然，冷璃已经准备抢劫来人了。
她回头一看，呵，还是熟人，“是你，莫绮罗！”
莫绮罗？武林第一美人？花叶一听，转头看去，只见来者两人，一人身着浅紫，一双明眸秋水含波，轻纱遮面难掩绝代风华，另一人丫鬟打扮，神色却带着几分傲气。
看到武林第一美人，花叶本想好好欣赏一番的，奈何恼人的脂粉气让花叶忍不住不停打喷嚏，“啊欠！啊欠！啊欠！”
冷璃看过来，“叶妹妹，这是怎么了？”
花叶捏着鼻子摆手，瓮声瓮气地道，“我鼻炎犯了，啊欠，不行了，必须赶紧回去取药，啊欠啊欠，璃姐姐，小妹今日就不奉陪，啊欠，了。”
冷璃仔细观察，看花叶喷嚏连连，不像是装的，而莫绮罗可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暂时脱不开身，只好先放过她，“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花叶点点头，“啊欠！谢璃姐姐，告辞！”
待登上隐在街角的马车，花叶一边打着连连不断的喷嚏，一边对车夫月影小声道，“月影大哥，快点离开，我似乎被人跟踪了。”若不是跟踪，或者定点蹲守，今日冷璃绝不会来的这么快，去个鬼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月影会意，驾车就走，灰色的马车很快就汇入了茫茫车河中。
花叶进入车厢后，才算松了口气。
月魅似乎是被她吵醒了，睁开了眼睛。
花叶吸了吸鼻子，凑到月魅身边，“久等了，刚才有个坏女人想勾引我，被我甩开了。”
月魅眸光流转。
花叶连忙拍拍胸脯打包票，“你放心，我不是拉拉，我不喜欢女人。”
月魅静默了片刻，取出一条素白带有红色暗纹的丝巾，隔着丝巾捏了捏花叶因为打喷嚏而略微发红的鼻尖。
花叶：……
直到将月魅送回眠月间，花叶都手握丝巾，脸上“嘿嘿嘿”的傻笑着，对带着茶叶和怒火前来算账的月琼玉笑脸相迎。
月琼玉囧了囧，摸了摸花叶的额头，“没发烧啊！”
“嘿嘿嘿嘿！”
“和宫主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疯得更严重了。”
“嘿嘿嘿嘿！”
“宫主给你灌迷魂药了？快回魂！”月琼玉两指一伸，掐了花叶一把。
“哎呦！琼玉姐啊，走，我请你吃饭去！嘿嘿嘿嘿！”花叶将丝巾揣进怀里，拉上月琼玉就想走。
“等等，你拿的好像是宫主的东西吧。“
花叶：……
说是请吃饭，不敢再外出的花叶，自然是在楼里请的。
月魅的院内有一处花廊，花廊内有桌椅，月琼玉吩咐厨子烧了几个菜。
等上菜的时候，花叶取了月夜春和茶具，亲手泡了一壶。月夜春茶性独特，茶叶经热水一浸，爆发的香气很快便飘满了整个小院，还大有向外扩张之态。
花叶见好茶心喜，给月琼玉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这给月魅买的月夜春，请琼玉姐尝尝新鲜。”
月琼玉来找花叶算账，见花叶确实喜欢这茶，准备晚点再算，口中却是不饶人，“大佛在屋里睡觉，你这借茶献佛的手段，献错人了。”
花叶笑笑，毫不介意她的刀子嘴，边喝茶边道，“琼玉姐知道这两天我见到谁了吗？”
“见到谁了？”月琼玉接道。
“任浩宇和任婉儿兄妹、冷璃，还有莫绮罗。出去两次，把月魅的追求者见了个遍，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月琼玉颇正色道，“除了月宫，武林或大或小的情报机构也不少，再加上各大势力在拜月城的线桩，离月宫最近的拜月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恐怕从你坐在马车外出现在拜月城，有人就盯上你了。”
花叶一怂，摸了摸怀中的丝巾道，“这么危险，那我这几天还是不外出好了。”
月琼玉被花叶的小怂样逗乐，“放心，你是月宫的人，月宫自然会保你安全。”
“月宫的人。”听到这四个字，花叶又开始“嘿嘿嘿”地乐起来，“也就是月魅的人。”
月琼玉扶额，“你知道你这副德性像谁吗？”
花叶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宝宝的卖萌模样。
“任婉儿。”
花叶想到任婉儿拿着一个荷包就敢说月魅要娶他的自我多情，莫名一阵恶寒。“才不像咧。”
“幼稚！”月琼玉再次刷新了对恋爱中的女人幼稚程度的认知，决定还是先把账算了，“来，先把茶钱付了。我帮你砍了价，抛去付过的定金，茶钱11万两，再加上砍价费、代收费、银两周转费8千两，一共11万8千两。”
穷得叮当响的花叶自然不接茬，转移话题道，“你说，月魅会喜欢这茶吗？”
“宫主的喜好，属下从不揣度。”月琼玉正正经经地回答。
“你说，月魅会喜欢我吗？”花叶再问。
月琼玉不接话了。
“怎么？”花叶有些紧张。
片刻，月琼玉伸手，揉了揉花叶的脑袋，“傻瓜。”
花叶对自己的头发被揉乱表达了严重不满。
这时，饭菜来了。
花叶随便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便开始吃饭。
不知为何，一向胃口好的花叶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抱着月夜春猛灌。和月夜春的神仙茶香相比，这些简直就是人间的食物啊，花叶似乎体会到了月魅不愿吃饭的心情。
月琼玉见花叶不吃了，也放下筷子，点了点旁边被密封在典雅瓷罐中的茶叶。“你买了这些月夜春，准备怎么处理？”
“给月魅试试呗，他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转手出去。”
“你呢？你不是很喜欢吗？”
“我喜欢的多了，喜欢也不一定要占有，占有也不一定能带走。”
月琼玉秀眉微皱，以前花叶孑然一身，要走便走，如今宫主明显接受了她依然要走，“你一直说走，究竟想走去哪里？月宫不好吗，宫主对你不好吗？”
花叶抱着茶杯低头啜饮，支支吾吾地道，“自然是好的，只是……”
“宫主？”月琼玉突然站了起来。
花叶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月魅一脸欣喜，“月魅，你醒了！”
只见月魅冷着脸，径直走到花叶身边，扔掉她手中的茶杯，转而伸手入旁边的茶叶罐，从罐中翻出一片细嫩的暗绿色茶叶，沉着眸子看向月琼玉。
月琼玉细细查看那片茶叶一番，脸色一白，随即跪地，“肿手草？是属下失职，请宫主责罚。”
花叶有点懵，“这是？”
月魅眼睛微眯，眼中红光亮起。
月琼玉瑟瑟发抖，五官拧成一团，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月魅，别……”花叶刚想说话，只感到喉咙一紧，窒息感如潮水般侵袭而来。
月魅长臂一伸，接过昏迷软倒的花叶。
月琼玉忍着痛苦，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瓷瓶，“……解毒……”
月魅看了她一眼，接过药闻了闻，才给花叶灌下。
这场中毒来的猝不及防，打了因为恋爱智商下降的花叶一脸耳光，所以花叶的脸肿成了猪头。
幸亏“狗鼻子”月魅及时发现，花叶喝下通用解毒药，才险险没有窒息而亡。然而满脸的浮肿导致口腔鼻腔缩小，花叶必须像离水之鱼一样，同时用口鼻进行呼吸。
这样的死法太不言情了！花叶照了照镜头，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猪头脸，心中怨念极了，窝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可被子令她呼吸更加困难，简直生不如死。
于是，花叶干脆搞了自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尤其是月魅。
“咚咚咚！”雅风间外，敲门声响起。
“胡哇（谁呀）？”得，舌头肿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我！”月琼玉的声音响起，这两天都是月琼玉来给花叶送饭——米糊糊的。
花叶爬起来，去给她开门。虽然只能吃流质食物，总比脸肿还饿肚子好点。
门外，不仅有月琼玉，还有月魅。花叶一手遮脸，一手赶忙关门。
一只纤长消瘦的手伸进来，被门夹住了。
花叶连忙放开门，捧起那只手一看，白皙的手背上渐渐浮出了青紫之色。
花叶心疼坏了，放在手心吹了吹，又轻轻地揉，“拟干森莫，搜腾么（你干什么，手疼吗）？”
月魅一只手被握着，另一只手将带着白纱的斗笠轻轻覆在花叶头顶。
花叶抬头，透过白纱看向月魅，白纱透气性好，并不会影响她的呼吸。
此时，花叶的心碎成一片片的。言情小说里，女主毁容，男主都会深情告白“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到月魅这里，怎么变成了“斗笠给你，遮遮丑”，实在是太不浪漫太不言情了摔！
“咳咳！”这时候，在场的第四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你小子请我给面纱看病的吗？”
花叶听到声音，隔着面纱隐隐约约看到月魅身后的中年人，40左右的年龄，一头白发，眼神明亮，精神抖擞，竟是位鹤发童颜的帅大叔。
月琼玉在旁边介绍，“这是神医一药通，是宫主特意请来替你解毒的。”
花叶眨眨眼，碎裂的心一下子拼装完成，满血复活。“这位大锅，鸟啊（这位大哥，你好）。”
通过一番“闻问切”，一药通诊断花叶中的是一种叫“肿手草”的毒，也就是月魅从茶叶中挑出的那棵不起眼的草。肿手草本身有微毒，一般情况下，不小心摸到后手会肿一肿。只是肿手草和美白常用的“松子粉”接触，就会变成剧毒，危及生命。幸亏月琼玉随身携带一药通制作的通用解毒药，否则花叶这次小命休矣。
一药通查了查花叶的用品，没有发现松子粉，便问道，“松子粉味臭，使用时需强力的香粉遮盖。你中毒前闻到过剧烈的香味吗？”
“偶资道了，墨迹罗（我知道了，莫绮罗）。”莫绮罗身上的香味实在令人喷嚏连连，印象深刻。
月魅眼眸一转，看向月琼玉。
“是，属下这就去查。”月琼玉领命而去。
“我为你配三天的药，三天内避免接触这两种东西，自然就会消肿。”说着，一药通拿起了医药箱，“月宫主，和我来一下。”
一听到这句话，花叶刚放下的心又被提起，怎么有一种“医生叫病人家属出去说话宣告坏消息”的既视感，于是她悄悄跟了上去。
眠月间。
一药通对月魅一通望闻问切，检查的比花叶细致多了。
“余毒清了不少，脉搏也比上次强劲有力，残月神功突破第四层了？”
月魅点头。
一药通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武学奇才，月神和千岚一定倍感欣慰。”
月魅垂眸。
检查完了身体，一药通收了医药箱。见月魅依然不露声色，面上却比两个月前多了几分生机，料想是那位花叶姑娘的影响。他沉吟片刻，才道，“我观这位花叶姑娘心性单纯，身无内力，不似武林中人，她是？”
月魅不动。
“刚才她对你殷勤备至，你并未拒绝，难道……”
难道什么？难道月魅也喜欢我吗？花叶紧张地将耳朵贴在窗户上偷听。
一药通顿了顿，才接着道，“你身负家仇，步步凶险，花叶姑娘……未必适合。”
月魅将头转向一边，明显的拒绝之态。
妈呀，这是封建大家长要棒打小鸳鸯吗？花叶甚是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当然，如果主角不是她，她会更欢乐。
“月神和千岚是我的朋友，我只能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月魅点点头。
话题有些沉重，一药通深吸一口气，轻松地道，“不管如何，你小子总算开了窍，我对他们也有交代了。”说完，他便背上药箱，“我去琼玉殿主那里补充些药品，不用送了。”
等一药通离开眠月间，花叶才从拐角出来，一路快走，小跑进门，然后蝴蝶扑花般扑向月魅，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月魅！月魅！月魅！月魅！月魅！”她欢欣地叫着月魅的名字，用脑袋蹭着月魅的胸口，来表达此时的喜悦之情。
原来，真的不是她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真的，太好了。
“嗯！”极轻的一声回应，淹没在不停的呼唤中，几不可闻。
对刚陷入恋爱的人来说，世界都是开满花的。
大好女青年变成二逼女青年的花叶不顾自己的猪头脸，带着面纱到处霍霍水月楼里的花花草草，每天早上给月魅送去最新鲜的花束。接触花粉又被蜜蜂叮了几个包的脸肿得更严重了，气得爱花如命的月琼玉都不想给她喂解药。
月琼玉院中养的花花草草可不是普通的花草，是她花尽心思从各处弄来的草药种出来的。月琼玉计算了一下短短几日解药和草药的损失，发了狠，自掏腰包从外面订了剪去雄蕊的鲜花，让不知羞耻、不顾他人感受、到处撒狗粮的花叶每天拿给自家宫主。
宫主谈恋爱还要属下掏腰包给他对象讨好宫主，还有比这更苦逼的吗？月琼玉好想揭竿而起，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失误导致花叶中毒，莫绮罗的追查线索又中断了，月琼玉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中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