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22-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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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后来，我还是碰巧遇到他与Dumbledore呆在一起。那时我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密谋些什么，甚至包括Dumbledore自己的死亡。从当时的只言片语来看，我只能推测到Snape正在面临什么重大的选择，并且从Dumbledore对他的态度上来看，校长显然不满意他的犹豫。
那一年，Voldemort率领的食死徒进行的恐怖活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战争的压抑感已经无处不在。
我已经觉察到那个裹在黑色衣袍中的男人所散发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压抑感，沉重到让他的那双时常反射着锐利的光的双眸都如一潭窒息的毫无波澜的黑水。
“你难道就不能用你那智慧的大脑稍稍想一下，我不想再进行下去了……你是不是把一切都认为的太过理所当然……”
“帮我盯紧我们的小朋友好吗？Severus。”
Dumbledore看起来根本不理睬Snape开启的话题，而另外起了话头。
小朋友？
（23）
我看到Snape甩着他的黑色长袍呼啸而至，冲进盥洗室，毫不在乎他的袍子下摆完全浸泡在地板上的污水里，甚至还在积水中划出一道十分霸气的弧线。
他粗暴的把我推到一边，跪在Draco跟前，抽出魔杖，沿着我刚才情急之下抛出的咒语造成的的那些深深的口子移动着，嘴里念叨着一种唱歌似的咒语。
出血量减轻了，他用手轻轻抹去Draco脸上的污物，又念了一遍咒语，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他把我留在盥洗室，等把Draco送到校医院后才回来见我。
他很愤怒。
后来才知道，我竟然是把他的课本搞到了手，连那个威力强大的咒语都是他自己发明的，但是当时我毕竟不想暴露王子的存在。
自从我知道有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之后，就不再刻意与那个男人对视了，也是从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以前的目光战并不意味着‘我赢了’，而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屑于，或许是他觉得没什么必要。
冷酷的黑眼睛钻子般的钉进我的眼睛，不像Draco那样可以抵抗，我当年压根就没熟练的从Snape那里学会大脑封闭术。
他一定看到了。但是奇怪的是，即使我拿着Ron的课本充数，他也没有揭穿这其中深层的秘密。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Potter？我认为你是个撒谎的人，骗子。应该罚你每星期六都给我关禁闭，直到学期结束。你觉得怎么样，Potter？”
他对我做了这一番评论，并决定了我这个学期之后的命运。
“我……我不能同意，先生。”
我觉得不可，但他肯定觉得相当可......
“好，等关禁闭之后看你会有什么感觉……星期六，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Potter。”
我当然知道我的抗议根本就毫无用处，但是关禁闭，我他妈的会有什么感觉？！错过关键的一场魁地奇球赛，在那个阴森森的地窖里和阴森森的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呆在一起，而他问我会有什么感觉？！
这个老蝙蝠兼滑溜溜的蛇，关不到Malfoy就来关Potter吗？！他是有多么寂寞空虚，需要经常找学生去陪他？！
（24）
最他妈的可恶的是，他给我分配的任务是填补那些字迹模糊的学生违规记录，还他妈的正好是我爸和他那仨伙计在一起时的奇闻轶事……
而那个从一开始就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我的男人还夸张的扬手抽出几张卡片，洋洋得意的朝我展示，还他妈的用一种幸灾乐祸跌宕起伏的缓慢的语调吟咏着读了出来……
我几乎要冲上去把他撞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顿了，三十好几的人了，我觉得他才像个幼稚的孩子。
这一天，直到中午一点十分，给我分配过任务后就没再说话的Snape终于站了起来，冷冷的对我说做好标记下次再来，然后让我离开。
我他妈的陪了他三个半小时！比赛没赶上，午饭也没赶上！一上午光搞这种无聊讨厌的文书工作，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我与朋友们在一起的大好春光！
不过，那个男人是怎么管住自己的屁股一直牢牢靠靠的黏在他那把扶手椅上的？！我觉得他就从没动弹过，真是有定力的好臀……
他也没吃饭。
（25）
我最近时常在想，Snape是不是知道我那过于活跃的精力总是追寻着Ginny这只也十分活跃的小狮子的脚步，因为他老人家把我关的越来越久……并且还厚脸皮的时常有意提及我错过了美好的天气及其带来的各种大好机会……
他这是他妈的到底在暗示什么？！大好机会？！呵，如果说我跟他一个人一直呆在他的办公室里而我却什么都没对他干，那可真是丧失了大好机会。他总是在给我分配完任务后就恢复沉默坐在他的办公桌后，几乎从不挪一挪他的屁股，他不觉得无聊吗？他都不会去上个厕所的吗？他的忍耐力可真行……他的小腹可真能盛东西……
如果说他想要阻止我继续追踪Malfoy或者阻碍年轻的我品尝男孩与女孩之间的美味的爱情滋味的话，那么确实做到了……他不觉得憋得慌我还觉憋得慌，他那个地窖，就像是个囚笼，还没有窗户，屋里永远那么昏暗，沿墙的架子上摆着许许多多的魔药罐，罐子里浮着各种各样的令人恶心的东西……
他把自己关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有多少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还是要一辈子？
我一直搞不懂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救过我，却又好像对我的命并不在乎，他总是盯着我，却又一直想要把我开除出校，他讨厌我，却又总是把我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他不是寂寞空虚到不得不通过捉弄我以使自己枯燥无味的只有黑色的生活出现一点点以我为主题的乐趣，那他不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施虐狂……对自己，也对别人。
（26）
自那以后的一天，我偶然在八楼走廊里撞到了正在寻找有求必应屋的Trelawney（特里劳妮）。
从她那里我知道了1981年10月31日那个夜晚发生的事的令人震惊到愤怒的隐情。
他偷听了预言。
他泄露了预言。
他告诉给了Voldemort。
我的父母死了。
为了保护我，为了救我。
我的家被毁了。
我成了没人爱没人管的孤儿。
十年。
（27）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个混蛋。
彻头彻尾的混蛋。
窃听者！
告密者！
杀人的罪犯！
他那张，惹，人，厌，的，嘴。
他是一个，肮脏，邪恶，的，食，死，徒。
“你还让他在这里教书？！是他告诉Voldemort去追杀我的父母的！”
我质问Dumbledore。
他依然很相信那个该永远下到地狱里去的男人。
即使我很愤怒，但还是在这一天晚上跟着他出去寻找魂器，当我们十分艰难甚至是极度痛苦的回来时，他竟然对我说他最需要的，是Snape。
他叫他Severus。
“Severus……我需要Severus……”
（28）
他需要他。
他杀了他。
Severus，杀了Dumbledore。
我眼睁睁的看着绿光闪过，砸在已经受伤的老校长的胸膛，他被击到空中，在那绿色的闪亮的骷髅下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像一个破烂的大玩偶，慢慢地，慢慢地，仰面倒下去，消失在天文台围墙上的垛口……
（29）
他们最后都以非正常的死亡而终。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22-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