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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   “苏少爷,小的怎么敢撒谎呢,五少爷是真的出去了,去给徐家的大少爷贺喜去了……”
      苏言松开捏着门房领口的手,沉声道:“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哎……?哎我说苏少爷,您别跟小的生气呀……”
      “明知道我在洛阳,还要外出应酬。白五如此不讲义气,真是岂有此理。我决定和他绝交,从此就是路人了。”
      苏言昂首阔步的迈下白府门前的高台阶,留下门房在原处目瞪口呆的目送他离去。

      “就是那栋小楼。”茗风指着那处还亮着的地方,“不必犹豫,直接进去杀了他便是。”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我会在暗中守望,伺机行事,不用你操心。”
      苏言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剑。
      并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好剑,但是苏言握着它的时候,就足以面对一切。
      佩剑的公子哥不会明白,剑于他们而言不过是装饰,对苏言来说却等于生命。
      苏言右手放在剑柄上,左手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里面的人当然早已知道他的到来。
      韩翊端坐在书案后,抬头看着他。
      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挡在韩翊身前。
      “你早知道我会来。”苏言说,“你的府里有他们的人,他们中当然也有你的眼线。”
      “不错,”韩翊点头道,“我早知道他们今晚会动手,我又受了伤行动不便,因此请了一位朋友保护我的安全。你很聪明,虽然还年轻,应该也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报上你的名字。”
      “长夜剑,苏言。”他望向那第三个人,勾起唇角,“今晚有幸,能与白家五公子切磋,苏某荣幸得很。”
      白枫退了一步,望着他:“小苏,我没想到,竟然是你。”
      “小白,我劝过你回家结婚的。”
      “小苏,你何必趟这趟浑水?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小白,别说傻话。”苏言凝视着他,“拔出你的剑,别让它久等。”
      “好,好。你一定要杀韩将军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白枫慢慢抽出剑,如昼光华漫溢,剑尖指向苏言,“我以为,我的剑一生都不会对着你。”
      “今夜是我和白五的对决,在我们中一个人躺下之前,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插手。”苏言冷冷的说。
      韩翊起身,走到角落里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身影交错,韩翊看出,两个人都没有手下留情,白枫更是招招都是硬碰硬的招式,一时金铁交鸣之声不绝。韩翊恍然,白枫的佩剑如昼是一把名剑,在这样的碰撞中当然更占优势。但是苏言的临战经验比白枫丰富得多,很快便看出他的意图,剑势虚虚实实,只靠身法围着白枫打转,并不全力相搏。两人缠斗了百招,白枫便渐渐显出颓势,呼吸更是粗重起来,似已有些体力不支。
      “凝神一致,息调心谧,”在一旁静观的韩翊忽然徐徐开口,“心定沉水,气神皆剑……”
      白枫很快领会了韩翊的指点,抖擞精神调整气息,重新占据了进攻的主动权。而苏言被韩翊的声音扰乱心神,竟有些招架不住,屡屡险象环生。
      又是几十回合后,苏言卖了个破绽,闪过白枫,剑尖直指角落里的韩翊,发起了决然一击!
      韩翊坐在椅子上,毫无防备,完全没有闪躲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一击必中。然而同时,苏言也将自己的后背整个暴露在白枫的剑下,白枫不及多想,挺剑刺去,眼见两败俱伤之局,已成定势。
      长剑深深刺入□□的闷响,血液飞溅的声音,还有喉咙里压抑不住的一声惊吼。
      韩翊身后的书架整个破裂开来,茗风跪倒在散落的书卷里,长夜剑深深地插在他胸口上。苏言慢慢地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叹了口气。他背后,白枫的剑尖离他已不到一寸。
      “你……”茗风痛苦地喘着气,“你早就准备背叛王爷,你那天和白枫……”
      “我那天见面没有跟他讲,”苏言否认道,“我又不知道韩将军会叫他来,我今天来了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他会在,我才不会接你家王爷的任务。好可怕,我手心都是冷汗,他刚才差一点捅死我唷。”
      “胡说!”茗风尖叫道,“他真要杀你,你早就死了!他的剑,不是没来得及杀你,而是根本就没打算杀你……”
      白枫的剑,并不是力尽而竭,也不是半途收回,而是根本就只打算刺到离他背后一寸的地方,不多也不少。
      “没错,我是没打算杀他,”白枫坦然承认,“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小苏会做这种事。他说谁都不要插手,我就知道,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我们缠斗的时候,他一直在房中的四周各处借力,我就明白他想探出那个人藏在哪里。我配合着他试探各处,果然敲到书架时,听到后面是空的。”
      “我猜你一定是躲在韩将军身后,想等到我和白五两败俱伤时出手,于是我就赌了一把。茗公子,不是你运气不好,而是我运气太好。”苏言蹲在茗风身边,替他合上眼睛,“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卷进这种事情来了。”
      “长夜剑苏言,我记住了,”韩翊点头道,“我想问一个问题,苏少侠不要生气。”
      “韩将军是不是想问我和小白到底谁比较厉害?嘿嘿,当然是……”
      “非也非也,我想问的是,如果今天我请来的朋友不是白家五侄,而是其他人的话,少侠是会像今天一样相助老夫,还是会依约出手呢?”
      “当然没问题,韩将军你找谁都可以的,白大白二白六姑娘,我虽然跟他们不熟,面子一样肯给,谁叫我是重感情的人呢……”
      苏言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外面,白五向韩翊歉然一笑,转身追了出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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