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答你的问题》莫阿莫

4、第四章 难怪她要选你

　　“想笑就笑，我不会介意的，这个朴实的名字和我的外表看起来确实有些跳戏。第一次听到我名字的人都很意外，你算是比较平静的一类，之前有个女孩听了当场差点笑断气。”何大旺接过肖莫离手里的录用函看了一眼又还给了她。
　　“不好意思，我没有嫌弃你名字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不太符合你的气质。”肖莫离不好意思的挠头，取笑别人名字这种事确实不对，还好对方不介意，要是让对方生气了就不好了。
　　何大旺有些诧异的看着肖莫离，同样的话不是没有人说过，只是大多都带着敷衍和讨好的意思，像肖莫离这样发自内心的道歉他还是很少遇到，况且很多人都不觉得无意间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更谈不上道歉一说。
　　“难怪她要选你。”
　　“什么？什么选我？何先生知道给我录用函的人是谁？”肖莫离拿着录用函就来到了千面阁，完全不知道那个和王瑞书长相相同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他背后还有其他的人。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四级，只负责执行任务，至于上面是怎么想的，我可不敢瞎猜。”何大旺转过身往楼上走。
　　肖莫离站在原地看着何大旺，想要追问，大门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肖莫离转头看着大门处，脚步声是细高跟的声音，“咚、咚、咚。”每一声都特别有气势，听起来就不像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会有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听起来简直是要去杀人的节奏，肖莫离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想要看一看脚步声的主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脚步声停止，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孩站在大门口，黑色的鸭舌帽上又戴着斗篷上的连帽，眼睛被帽子挡去了大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整个人能看见的就只有露在外面的一节小腿和脚踝。小腿细细、白白的，因为穿着高跟鞋的原因，脚背上鼓起几根脚筋，与细小的脚踝相呼应。她可以去当脚模，这是肖莫离看到后的第一反应。
　　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银渐层的成年猫在她的脚下蹭了一圈，“喵喵”的叫着想要她抱，女孩没有抱猫，猫好像知道对方不想理它，不舍的离开女孩回到了窗边的猫架上。
　　肖莫离打探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很少有人把自己打扮成这这样神秘的样子，或许是没有被对方看见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装扮太过奇怪，肖莫离打探时丝毫没有避讳，所以当大门口的女孩微微抬起头看她时，她一下偏过了头，躲避对方的视线。
　　肖莫离偏过头后就开始后悔，“怎么办？要不要再回头看一眼？可是刚才像看犯人一样审视别人，现在再转头也太尴尬了。”当肖莫离纠结完再转头去开门口的女孩，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对方的一双眼睛隐藏在漆黑的帽檐下，她就连对方在看哪里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看见对方的样子。
　　“你来了，我先带人上去，你换好衣服再来。”何大旺虽然没有像肖莫离那样惊讶，但是看到门口的人还是有些意外，他以为对方不会来，不过转念一想，以对方的性格，不来倒是不正常了。
　　门口的女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头，踩着只有小拇指粗的高跟鞋从另一个梯子上楼。
　　“你先跟我上楼。”何大旺收回视线看了站在原地的肖莫离，发现她的视线还在那人的身上不禁摇了摇头。
　　“哦。”肖莫离仓皇的收回视线跟在何大旺的身后上楼。
　　在她收回视线后对面楼梯上的女孩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肖莫离跟着何大旺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她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上楼。

　　“接下来要给你动面部和嗓子的手术，你准备好了吗？”何大旺严肃的看着肖莫离，等对方回应自己。
　　“准备好了。”肖莫离拿到录用函后就找了王瑞书，他说时空管理局是一个很讲规矩的地方，只要一切按照规矩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时空管理局也会有许多职员到千面阁改变音容相貌，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可以紧张的。
　　肖莫离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最终躺在了手术台上。
　　躺在手术台上的肖莫离还记着刚才何大旺对着那个女孩说换好衣服来，她刚才没有看清那个女孩，有些好奇她到底是谁。
　　肖莫离的视线不停地往周围扫，过去了十分钟，终于有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出现在何大旺的身边，可是那人带着口罩，又背对着她，她完全看不见那人的面貌。手术没过多久肖莫离就昏睡过去，一直背对着她的人接过了何大旺手里的手术刀代替他继续手术。
　　女孩拿着手术刀一丝不苟，技术丝毫不亚于千面阁的负责人何大旺。
　　“我看你这技术不待在这里可惜了，手术、抓人、杀人、洗衣做饭，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何大旺戏谑的看着女孩手里的手术刀调侃。
　　女孩有条不紊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有理会何大旺。
　　被当空气的何大旺撇嘴耸肩表示有被嫌弃到，知趣的离开了手术室。
　　何大旺回到一楼大厅后拨打了一个备注为“老二”的号码。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清冽的男声。
　　“这么久没见面，你都不知道先关心一下我吗？”何大旺拿着手机站在窗边逗着猫架上的猫，面对何大旺的调戏猫咪早已免疫，直接无视对方。
　　“要不是因为你家主人太厉害，你早就被欺负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你神气个什么劲儿？”何大旺伸出右手食指暗搓搓的往猫脑袋上戳，还一副极其幽怨的小眼神。
　　“轰…”惊雷乍现，猫架上的猫不悦的抬起头看了何大旺一眼，独自往屋外走去。
　　“喂！小心眼，赶紧回来！”何大旺拿着手机就往外跑，想要追回小猫，但是小猫早就消失在雨中。
　　“你又惹铅笔了？”一身白色休闲装的温若谷坐在苏州式的庭院里看下雨，天井里的雨水沿着瓦片落入檐下的水缸里，“哗哗”的雨声和电话那端何大旺的呼喊声夹杂在一起，虽然听起来繁杂，实则无比的惬意，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在雨天听着朋友和猫嬉闹了。
　　“还要我惹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只猫有多神气，整天猫仗人势，就知道欺负我！”何大旺站在门口看着满天的大雨，搜索着猫的踪迹。
　　“只要你不欺负它就好，它一只猫怎么欺负你？正所谓清官难断猫人事，你们的纠纷我还真解决不了。”温若谷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类似猫人相争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在他不用照顾那只皮猫。
　　“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下雨了出门，它不就是故意等着我给它洗澡吗！”何大旺是真的恼给铅笔洗澡，每洗一次就得一个小时才能搞定，猫洗一次，他就必须得洗一次，不然满身的猫毛简直多到他怀疑人生。
　　“说正事，肖莫离的情况怎么样？”温若谷拿着手机起身站在屋檐边，溅起的雨水湿了他白色的鞋子和裤脚。
　　“还能怎么样，我能这么悠闲的和你聊天，只能说明不需要我了，一切顺利进展中。你说我们家老大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是生活太平淡了，找事做？”何大旺放弃了找铅笔，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
　　“川月的技术确实很好，她回来，我们又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温若谷听了何大旺的话又走回堂前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技术确实好，不过除了你我，你见她给其他人动过手？你还指望她这次回来能帮我们做些什么？果真是年轻人，整天痴心妄想。”何大旺早就不期待川月能帮他们做事，只要她不给他们找麻烦就好，没想到万年军师的温若谷居然还期待她这次回来能帮他们做事，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吐槽。旺哥一般不吐槽的，要问就是实在忍不住了。
　　“老三，你是不是在千面阁呆久了，太悠闲，要不要我让老大调你去闲碌苑？”
　　“温若谷！你不要太过分哦，好歹我也给你当小弟这么多年，如果我真的去了那个该死的闲碌苑，就没有人帮你做事了！而且你每次都只有在威胁我的时候才叫老大，平时都叫代号，老大也不管管，你们只知道合起伙来欺负我，就连一只猫也欺负我。”
　　时空管理局这么多部门里，他最不愿意去的就是闲碌苑，闲碌苑每天不是在抓私自穿者的路上，就是在捕杀反叛者的路上，没有片刻的休息，他可不想每天像个陀螺一样。
　　何大旺挂了电话躺在沙发上开始思考人生，没过多久川月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何大旺一下坐直了身体，愣了一下又起身走到女孩的面前。
　　“这么快就好了？亲，你这不仅是技术好，这速度也是没谁了。”何大旺疑惑的往楼上看了两眼，这速度比他快了一倍不止。
　　“人快醒了，你上去守着，我先走了。”女孩转身回了之前的房间换回了来时的衣服又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千面阁。
　　“什么？这就要走了？巴巴的跑来，现在人还没有醒就要走，真是搞不懂。”何大旺看着冒雨离开的川月有些摸不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