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家的猫也会打网球？！》谢谢呀

36、魔幻网球

　　越前南次郎开门后，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诧异地挑了挑眉头，自己这儿子竟然还有跟人这么亲密的时候。
　　但一想到对方是卡鲁宾，又合理了。
　　像是想到什么，越前南次郎的嘴角挂上一抹邪恶的笑容，走到榻榻米前。弯腰伸手拽住被子边缘，随后猛地往上一扬。
　　棉被因为力的惯性，向着越前南次郎的身后甩去。被子在空中甩得呼呼的，像是在给越前南次郎和声一样。
　　“骚年们，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巨大的嚷嚷声吓得睡着的两人猛地睁眼，棉被呼起的风刮过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阵阵战栗。
　　尤其是卡鲁宾，几乎是弹起来的，坐在床上表情发懵。瞳孔虚虚地聚焦在越前南次郎的身上，表情有些委屈要哭不哭的。
　　“臭老头，你真的很烦嘞！”
　　越前龙马操起脑袋下的枕头就丢向越前南次郎，枕头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精准地砸中了越前南次郎的脸。
　　“哎！臭小鬼，我是你爸！你爸！你这是什么态度！”
　　越前南次郎舞动着手里接住的枕头，双手双脚向外张开，一左一右地开心蹦哒，活像是只走在路上的鸭子。
　　卡鲁宾和越前龙马死鱼眼似地盯着他。
　　越前南次郎好似都感觉不到尴尬一样，反而随意将枕头往榻榻米上一掷，语气轻快地道：“快点收拾一下，我在球场等你哦～”
　　临走前，越前南次郎还不忘喊上卡鲁宾：“对了，卡鲁宾也来吧。毕竟机会难得。”
　　“真是个讨厌地臭老头！”越前龙马愤愤地揉了揉自己手里的枕头，转头冲着卡鲁宾吐槽。
　　卡鲁宾也颇为认可地点头，仿佛深受其害一样。
　　等两人走到后院寺庙，越前南次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嘴里的狗尾巴草被他不耐烦地嚼得上下晃动。
　　见两人进来，他“呸”一声，便将嘴里的草根给吐掉：“你们两个臭小鬼动作真慢啊！”
　　“做事磨磨唧唧的，真没男子气概！”
　　“这跟男子气概没关系吧。”越前龙马立马反驳，卡鲁宾就跟个捧哏似地点头应和：“就是就是！”
　　“那些都随便吧，小鬼，来打一场吧！”
　　“看看你在青学都学会了什么。”
　　网球拍被他抛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朝着越前龙马飞来。
　　越前龙马抬手一举，球拍便被他稳稳接住。
　　“至于你……”越前南次郎举着网球拍便指向卡鲁宾：“就先从捡球学起吧。”
　　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卡鲁宾诧异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瞅瞅老头子又瞅瞅龙马。
　　好吧，捡球就捡球。
　　卡鲁宾扭头坐到了场外的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神情专注地盯着场内两人，模样乖乖的。
　　越前南次郎二流子似地将球拍置于身后，漫不经心地挥挥拍子，声音轻嘲：“好了，就别盯着卡鲁宾看了。毕竟要是输了，可就丢脸丢大了。”
　　越前龙马：“我今天一定会把你打得狗血淋头！”
　　越前龙马咬着牙，握着网球拍，表情恨恨的样子。他调整了下头顶的帽子，走到了发球线上。
　　网球抛起的一刻，越前龙马的余光看到了卡鲁宾。随后注意力集中在对面潦草的男人身上。
　　“砰！”
　　网球砸中越前南次郎的右前方，嫩黄色小球来势汹汹，一副势不可挡的架势。
　　被网球浸染多日的卡鲁宾自然能够看出这球的水准，眼睛亮亮的，昨晚没能打上网球，现在想来还有些手痒呢。
　　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呢。
　　能让人逐渐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卡鲁宾的思绪被清脆的脚踏声给勾了回来。
　　只见越前南次郎光脚踩着木屐，右脚倾斜着摩擦地面。木屐侧边短边棱刮过地面，掀起一地灰尘的同时，在黄土地上刻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越前南次郎轻松截断飞来的黄色小球，神情愉悦扬声朝着对面喊：“不错的发球啊～”
　　“看来让卡鲁宾这家伙，在球场外面坐着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啊。”
　　“咚”
　　网球被人打了回去，这一球正正好打中了越前龙马的反手位，角度刁钻。
　　十分出乎意料的落球点位，越前龙马反应极快，凭借着本能跨步、扭身、挥拍。
　　网球击中球拍边缘，“噔”一声，声音清亮。
　　虽然费力，但也成功击打了回去。
　　球低空飞过网带，网球前冲的气流影响着网带向一侧凹去，又因网带两侧被网球柱固定着而回弹回去。
　　是一个反手切球。
　　被碰到球拍边缘的网球，打断了原本的旋转和力量。震颤的球拍带动得飞回的网球球路带了点飘。
　　越前南次郎不放弃每一刻嘲讽的机会：“哎哎哎！在干什么啊小鬼，这么扭捏的网球竟然也打出来了吗？在卡鲁宾面前也不觉得害臊吗？”
　　越前南次郎迅速上网，剐蹭过黄土带，带起一层层沙砾。身上穿的黑色和尚道袍宽松地捆绑着。
　　风往他的袍子里灌着，衣袍下摆被风灌地呼呼作响。
　　明明是一副不正经的老人样，此刻却像是站在战场的武士般。
　　网球再弹起的下一秒，被越前南次郎截击了回去。
　　他选了一个相当舒适的角度。
　　只不过于龙马来讲，却是有些困扰了。
　　卡鲁宾看得眼眸圆睁，龙马他竟然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专注地看他们打网球。
　　不敢相信，之前沉迷睡觉的他究竟是错过了多少好戏。
　　他也好想打一把网球啊……
　　“砰咚！”
　　网球擦过越前龙马的眉骨砸向他身后的场地。
　　“哎哎哎～还愣着干嘛呢小老弟，该去捡球咯～”越前南次郎欠扁地倚在网球柱上，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耸哒着注视着卡鲁宾。
　　“怎么样，要来玩一把吗，卡鲁宾？”
　　“很好玩的哦～”越前南次郎低声诱哄着，若不是在家里，真像是个拐卖儿童的犯罪分子。
　　越前龙马早在网球飞出去的下一秒，便已经自觉自愿地跑过去捡球了。
　　毕竟是他丢的球，让卡鲁宾去捡算怎么回事。
　　回来就听见越前南次郎诱哄卡鲁宾的话。
　　从他跟老头子打网球开始，卡鲁宾就在这里坐着了。
　　卡鲁宾的动作竟是没有丝毫变化，手依旧搭着膝盖，模样看着乖软。
　　越前龙马难得没有硬怼越前南次郎，反而扭头询问卡鲁宾：“要试试吗？”
　　被两人问起，卡鲁宾甚至没咋思考，连忙点头答应：“要！”
　　于是卡鲁宾成功从越前龙马的手里接过了网球和球拍，站在了越前龙马刚才站定的地方。
　　怕他慌张害怕，比赛前越前龙马小心叮嘱：“网球飞过来你就挥动球拍大胆迎击。遇事不对，往网球反方向跑就行……”
　　难得看见龙马有这么啰嗦的时候，越前南次郎兴致盎然地站在球网后面听着。
　　瞧这两人相互教学的温馨模样，他忍不住感叹道：“当初就应该要两个孩子的，商量着来打赢我，指不定多有趣呢～”
　　说到这里，越前南次郎奇怪地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没关系，忘记的肯定不重要。
　　而且，现在这样也不错嘛，无痛多个崽。
　　打球的有了，捡球的也有了。
　　两个小鬼还能交替着上赶着被他蹂躏，这样的日子简直是美哉美哉。
　　想得有些多了，越前南次郎手倚在球网网带上，不耐烦地嚷嚷：“哎哎哎，小鬼还准备讲多久，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打个网球而已，不就是接到网球又打回去的运动吗，没那么复杂～”
　　越前南次郎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一句，看平日卡鲁宾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的模样，他的运动神经就差不了。
　　更何况这个家伙平日里最喜欢玩的就是龙马打网球了。
　　说不定卡鲁宾还能是个网球天才呢。
　　另外一边，一人教学，一人应和，气氛其乐融融。
　　只是恰好有个情商低的家伙在旁边嚷嚷，越前龙马压了压自己的帽子，顿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些多了。
　　于是轻咳了声准备撤退，离开球场前，越前龙马也不忘鼓励一下卡鲁宾：“加油。”
　　卡鲁宾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一般，兴奋地握住球拍朝着越前龙马挥了挥，声音极大地喊：“放心好了龙马，让我来给你报仇！”
　　“哟哟哟～志向还很远大嘛～”越前南次郎戏谑，“不过打倒我的前提是先学会网球……”
　　越前南次郎将网球上下掂了掂：“不过我很喜欢你的斗志，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球吧～”
　　根本没有把这场对打当一回事的越前南次郎将网球轻飘飘抛起，网球上旋下落，在坠到他的腿弯的时候。
　　越前南次郎膝盖微弯，扭身，手中球拍轻轻一挥。
　　“砰！”
　　很空荡的击球声，网球轻盈地划破天际，像是调了0.5倍速一样，落入卡鲁宾的侧方。
　　这是一个相当标准的高吊球。
　　只不过毫无瑕疵的网球，却被越前南次郎吊儿郎当的动作和表情破坏了美感。
　　站在越前南次郎对面的卡鲁宾终于理解了，理解了为什么龙马站在这里的时候，总是会气得暴跳如雷。
　　越前南次郎跟人对打时的态度，是真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啊！
　　关键是，还打不赢对方。
　　卡鲁宾瞥了眼网球的落点，双腿已经先行一步跑了起来，几乎是小跑的速度。
　　卡鲁宾冲到网球的前方，鞋底擦过地面，刮着砂石“咔哒咔哒”地响。
　　注意到网球升到最高点，将要缓慢落下的时候。
　　卡鲁宾微微屈膝，整个人如同被压紧的弹簧般蓄着力。
　　他的眸光直视着此刻完全遮挡太阳的网球，随后猛地弹跳起立，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网球球拍被他紧握着，从后往前，从下往上狠狠劈下。
　　卡鲁宾的嘴角噙着笑意，眼眸发亮地盯着站在对面，表情诧异愕然道越前南次郎的脸上。
　　希望老头子能躲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