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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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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是优先于一切的考虑，忠于家族，忠于上王，不需要任何多馀的情感。”
“现在先进行兵器训练及格斗训练，下一节，对自家服役的奴隶行刑。午膳前要完成刺杀幼崽的作业，成品交予厨部。”
这裡是极东国。这裡是鬼头家根据地。
这裡是不需要感情，不允许情感的地方。
这是本人的岀生地。
本人名为鬼头早也香。
“真一郎，早也香的情况完全偏离正轨，实在无可忍耐。”
“伯父，这样我们本家的情况会很严峻。”
“还严峻？已经刻不容缓了！早也香已是我们一系唯一的后继了，如果任务有差迟，不单你的当家地位，我们一系的本家地位亦必然不保，这事不能再用你的方法处理。”
“早也香会以本人的方法训练，这事无须讨论！”
“愚昧！你就这麽希望我们家系落得乞怜走狗的下场吗？若有任何闪失，我们会行使一切手段。”
“诚，我们走。”
鬼头真一郎是本人父亲，鬼头族的现任当家。这种对当家父亲的恐吓与拉据时常在本人家旧宅發生。
要说事情的原因，就是本人与同属鬼头族的同胞不相同，自十一岁起我便没再参与鬼头族的集体训练。因此，可能会受情感左右的任务，本人都不获参与。
这是本家的耻辱。同时也关乎本家一族的兴衰生死。
我的训练中止那年，就是母亲过身的一年。
“小香，不用担心，你你训练课程会由父亲本人亲自进行，这是和妳母亲的承诺。”
「不要让变成随便牺牲的任务工具，让她带有心灵活下去」，这是父亲对母亲最后的承诺。
纵使这愿望艰难得令人窒息。
在宅内，只有自己一人，交谈的，只有深夜返宅的父亲。
对外，训练仍然需要，任务相关的一切技术，潜行、偷盗、窃听、格斗或武器操作都要比其他同族更优秀，付出的努力要是别人的十倍，甚至百倍。为免召惹閒言，对任务以外的事物要表现得漠不关心；对任何人亦要表现得沉默寡言，冷漠无情。
但我得到的，是与别不同的温暖。
“早也香，父亲回来了，有好好吃饭吗？”
“有，女儿都吃光了三碗的米饭了。今天，他们也有...为难父亲吗？”
“没有啦，小小香别担心囉，才十多岁就想大人的事很快就变老太婆囉。”
“女儿才不会变老太婆，本人只是...只是担心父亲。”
“哦哦哦，知道了，就说妳别像妳妈妈那样爱操心，囉囉嗦嗦的真的一个模样。”
“父亲！”
“别囉唆了，小小香，妳看父亲带了什麽回来给妳？”
“是团子！还有...”
“这是腊肉片，是西国的土特产。”
“嗯，味道不错呵，父亲你也嚐嚐。”
“哦哦哦，就知道你是馋嘴小鬼头，妳看妳的嘴。”
“女儿自己会抹啦，父亲...”
“妳看，油脂都掉到衣领处了，唉，看妳这样子妳未来的夫君...”
“不要！”
“放心吧，小小香。妳不用担心那些同族优生配对规条。就像父亲一样，儘管寻找自己心目中的人吧，父亲会拼上一切帮助妳的。妳的人生，本人不允许那群老顽固给妳作主。”
“不要！”
“小香？”
“女儿要留在父亲身边。”
“喔喔喔，本人才不要这个馋嘴鬼喔。”
与父亲一起的时间总是快乐而短暂。
“妙哉！今天开始，当家的职责就交我系与另外三系的分家长老担任。”
“别这样啦，真一郎，你这样胡闹，这结果也属你意料中事吧。”
“伯父，就因为你对早也香的异常期望，看你令整个家系的人员受了多少损失！”
“本家的各位，抱歉。”
失去当家之位就意味失去所有权利，每家也顺派员参与任务，而本人不被认可参加任务。
“父亲，这样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
“没问题的，小香。”
从此，父亲回来的机会就变得非常少，一次又一次，负伤回来，又带伤岀發。
不可以再这样。
一定要改变过来。
（时间过去）
直到家族全体召集。
“由于中央国与东国进行和亲--和亲为名，谍报为实。因此向同盟的上王请求家族的武士作近待，守护契约主同时协助谍报工作。任务定为「命」级”
“以惯例，上王的直接应由当家的首席承接，但现在当家未能尽任而悬空。因此召集各位以作商讨。”
「命」级任务，顾名思义，就是以命作代价的任务，或任务过程需终生实行。这次任务则属后者。除非契约主终止任务，否则任务需终生进行。
这任务对于任何一分家都应该相当吸引，现在父亲之位悬空，谁家接过任务，自然顺理成章得到新当家之位。
可惜，鬼头家族有一致命问题，就是子嗣极少。
年少参与习训，抹杀一切感情，为将任务成效达致最高峰，能力最高的岁月都会全投入行动中，一般三十五岁后才进行家族配对。
就这种结构，鬼头族子嗣不多，伤亡率高企的情况下，「命」任务虽是族中极大荣耀，但同时也是对家系造成极大打击的存在。
「命」任务如果失败，会受到上王真接的责难，家系可能直接废除；就算任务成功，往往也代表牺牲家系中最优秀的精良。
因此，提岀任务后，场上一片沉寂。
众人目光游离，主持的长老们也心中有数，只是在期待能否找到破冰的契机。
但这正合我意。
“本人作为本家的首席，愿承担此任务。”
“早也香？”父亲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呵，还有自觉自己是本家首席吗？就算你愿意，你的能力能否胜任是另一个问题。”长老率先提岀质疑。
“小香，坐下，别添乱。”
“这本来就是本家的责任，当家之位只是暂时性的处理，本家的身份从来未正式转移。按家族规定，没不允许我参加的理由。若对我能力质疑，本人能进行一切实战测试。”
“呵，就这麽着紧本家之名吗？呵，好，在坐各家系有异议吗？”
“若早也香承接「命」任务，归来无期，本家后继无人，真一郎当家年事已高，应当早日顺位。”
一群权力薰心的傢伙。
“本人完成任务尚有馀力，何来年事已高？”父亲立刻作岀反驳。
“这也不无道理，早也香承接任务后，真一郎家系只剩下下肢伤残的侄儿，确实后继无人。这情况若真一郎至花甲之年仍然依旧，让位确实亦是对家族有利。”长老
“长老所言甚是。”
“此举妙哉！”
各怀鬼胎的众人纷纷和应。
“一切就待那时再议。”父亲急站起，猛然离去。
回到宅邸，见到的是父亲怨愤的眼神。
“早也香，为什麽妳要这样做。这样本人这些年的努力岂不白废了？本人怎样面对妳的母亲？”父亲从来没有以这声线对我斥责。
“父亲，你因女儿承受太多了，你因女儿险些失去当家之位，女儿不能看父亲继续冒危险，继续受伤，然后又继续岀發...”
“小香，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妳幸福...”父亲呜咽，流下了泪。
“不可以！看到这样的父亲，女儿怎可能幸福。”泪水涌上眼眶。
“小香...”
或许父亲也明白，这是必然的结果。
“父亲，请放心吧，女儿会好好完成任务，再回到你身边。”
“妳第一次岀發任务，万事小心。明日香留妳的附魔链甲，一般刀剑箭击应该都能化险为夷，妳就拿去吧。”
“母亲的链甲？”
“嗯，就是她，最爱妳的母亲。”
“女儿会好好珍惜的。”
“哦！还有，小香，一个女儿长年在外，别给男孩子骗了。”父亲忽然像醒觉了什麽的，整个充满戒心，表情非常认真。
“父亲怎麽忽然话起这些了啦？”这种话叫十五岁的小女孩怎麽不害羞。
“穿裙子要小心，不可以让男生看到，也不可以让他们乱碰。有些骗子更可怕，会说些话...”
“不用说了啦，父亲，女儿大了，这些女儿都懂了。”
“嗯，也对，十多岁了，这些太基本了。要谈谈的选人的条件。小香呵，妳要看得上眼的都必须要是有才华有能力的，能够独当一面的，最重要的是要够爱妳，够疼锡妳，甚至宠妳的，甚至能为妳奋不顾身的就更好了。另外...”
“够了啦父亲，女儿要完成「命」任务，可能就这样执行一辈子啦，这些都不用考虑了。”
“小香...”父亲忽然轻声道。
“本人想清楚了，如果小香妳真遇到适合的人，不用理会那些任务了，就逃走吧。父亲年纪不轻了，妳能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不要，女儿要留在父亲身边，女儿一定会早日完成任务，带着完成的契约荣耀归来。”
“傻女儿。”父亲笑着流下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