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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姨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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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含蕊和奉修染的婚事彻底作罢,虽然消息没有传的到处都是,但一小部分人已经知晓。
这对冷覃来说无疑是个糟糕的消息,她虽然着急,但也不好逼着冷含蕊太紧。并没有强迫她,反倒是把注意打在了其他地方。
比如,妘绯胭。
几日前,妘绯胭收到了冷覃的密信。居然破天荒的表扬了她,表扬她那日救了冷含蕊的性命。
而信的后半段,则是让她拢落住红衣的心,如若他日幻音仙府衰败,被挤下四大仙府之外,定要帮助师门重拾荣光。
具体如何拢落,便是让她爬上红衣的床,生下一儿半女……
靠!除了这些套路还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妘绯胭看罢后直接将信烧掉,琢磨着明日就是七日之期。若不照冷覃说的做,她就得不到解药。
可……
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爬上老祖宗的床呀!万一她把老祖宗惹恼了,可就不是受罪那么简单了,很可能被一掌拍死!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一个是死得快点,另一个是死的慢点,怎么着都得死。妘绯胭颓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快快乐乐的苟到大结局呢?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其实也并没有多激烈,她很快就决定给自己来个痛快。比起被虫子慢慢咬死,被红衣一掌拍死还能少些痛苦。
说起来这爬人床,勾引人的事情,以前只在小说中,电视剧中看过。此刻让她亲力亲为,还是有点羞涩,居然还有点小激动。
晚上的时候,妘绯胭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用她没啥技术的化妆技术,化了个妆。其实,也就是涂了个胭脂。
看着镜子中的美人儿,妘绯胭不由叹息。“哎,自古红颜多坎坷,性命比纸薄。没想到这红颜薄命的凄惨,有一天会落到我的身上。”
多愁善感完后,妘绯胭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红衣卧寝门前。她故意端了一盘亲手做的糕点,想以投食为由进入红衣的卧房。这糕点中被她下了迷药,吃下去的人能睡上一天一夜。
介于那红衣实力恐怖如斯,她又多加了三倍的药量,一定能够万无一失。
她的计划,就是把红衣迷晕,然后在他身边躺上一晚。届时风声传了出去,她既能保全自己,又不惹怒红衣,简直是两全其美。
妘绯烟走进院子时,四周寂静无声,红衣屋内的灯并未点燃,一片漆黑。
“恩?这么早就睡了?那偷偷摸摸爬上他的床,一觉睡到早上也行吧。”妘绯胭自言自语,躲在枯树后头,抻着脖子探头看去。
“你在干什么?”红衣的声音突然传来。妘绯烟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糕点拍到他的脸上。
“大哥,你是鬼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么?”话说完才意识到,红衣他不就是个鬼么,还是个鬼祖宗!
“你刚才说爬床……”
一听爬床二字,妘绯胭的脸瞬间被臊的通红,赶紧打断他的话。
“啊那个,今日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红衣挑眉,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似是想把她看穿,看穿她脑子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哦?说来听听。”
“那个,内个……我做了糕点,不如我们边吃边说?”妘绯胭支支吾吾不敢去看红衣,终于是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她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一看就是有问题,哪有人傻到会吃她的糕点啊。
“好,进屋说。”红衣道。
妘绯胭猛然抬头,对上的是红衣不怀好意的一双眼。妘绯胭咽了咽唾沫,为什么她这个算计人的,反而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呢?
她跟着进了房间,红衣抬手一挥,房间里的蜡烛瞬间被全部点燃。见此一幕,妘绯胭不觉在心中大赞一声,牛批!
红衣走到圆桌前,自顾自坐下,用他那修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那糕点,拿来我尝尝。”
闻听此言,妘绯胭立刻把糕点端到红衣面前。她适才还担心红衣对糕点没兴趣,谁知他竟主动提出尝一尝糕点。
总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太顺利了。
红衣抬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拿起了一块糕点。他捏在手中,举起放在面前好生端详了一番。
妘绯胭见状心中惴惴不安,现下她的膝盖已经准备好,如果红衣发现端倪,她就立刻跪地求饶猛吹彩虹屁。
继上次狂吹之后,她发现红衣貌似乎还挺受用。
红衣不急不缓地将糕点送入口中,轻咬了半块在口中咀嚼。妘绯胭看着他的动作,见他咀嚼几口后吞了下去。她提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了大半。
一块、两块……红衣足把整盘吃完,又是喝了大半茶水。随后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向妘绯胭。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觉度秒如年。
良久,妘绯胭意识到了一件事。她下的迷药好像没有发作,那药居然对红衣无效。
而且,红衣貌似察觉到了她的用意。
妘绯胭顿觉脚底发寒,腿脚一阵酸软。突如其来一阵热流袭来,染红了她的青色裙摆。那团红色越晕越大,就连前身也被染红。
大叫一声不好,一个叫大姨妈的亲戚来串门了?不过这量也太大了吧,她一度怀疑自己血崩。
此刻,红衣已经注视到她身前的红色,瞬间脸色一变。妘绯胭窘在当场,赶紧干笑两声,打算用笑掩饰住尴尬,随后赶紧跑路。
但没过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突觉小腹疼痛难忍,犹如尖刀在她肚子里不停地搅来搅去。这种疼痛没持续多久,便延续到其他地方,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忍。
这难道是冷覃所说,万虫撕咬的疼痛么?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把发作的日子记错了。不是明天!而是今天!那团血红根本不是大姨妈来串门,而是万虫撕咬导致的结果。
这种疼痛她根本无法忍受,眉头紧皱,五官都恨不得皱成一团。不消片刻她就一口鲜血喷出,双脚一软瘫倒在地,痛的不停哀嚎打滚儿,可叫了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妘绯胭!”红衣被这突发状况惊到了,他那腊月寒冬的脸上,竟展露出焦急担忧的神色。
看着奄奄一息,痛到连哀嚎力气都没有的妘绯胭。红衣眉头紧蹙,赶紧将人抱起,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一股法力注入她的身体中探查。
“蛊毒?”
不作他想,红衣犹豫都没有犹豫,拔下妘绯胭头上的发簪,用尖锐处划伤自己的手腕。刹那间红色血液顺着伤口流出,一滴一滴滴入妘绯胭唇上。
蛊毒乃邪祟之物,是妖魔的惯用手段。若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以邪攻邪方可拨开迷雾见月圆。而这世间,比妖魔蛊毒更邪之物,也只有鬼仙之血。
怎奈妘绯胭的牙齿咬的紧,血水根本就没渗进她的口中。红衣眉头皱得更紧,随即便捏住妘绯胭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吸不进去空气,妘绯胭下意识地张口呼吸。红衣见之,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顺势撑开她的嘴。
血水被顺利送进妘绯胭的口中,不消片刻便见她痛苦的神情稍稍缓和,似是蛊毒被压制住了。
红衣再次将手放到她的小腹位置,闭目仔细感受那蛊毒的位置。慢慢向上,慢慢向上,手慢慢移到了左胸口柔软之处。
红衣刷的一下睁开眼睛。
没错了,蛊虫已经被他的血液逼到绝路,从下腹逃到了心脏下方。这个位置及其危险,除蛊时稍不留神就会伤及心脉一命呜呼。那蛊虫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一路逃到了心脏位置。
可旁人不敢轻易动,他红衣却敢。
红衣解开妘绯胭的腰带,脱去上衣白皙皮肤一览无遗。
如此春色,若是换在旁人眼中定心跳如雷。可此刻的红衣面色如常,压根就没注意那春色,眼中只有妘绯烟体内的蛊虫。
便见红衣修长手指在妘绯胭胸口位置轻轻一点,立时一个黑褐色的物体从那位置破皮而出。那指甲盖大小的物体,是一只蠕动的黑色小虫。
此虫感受到了红衣强大的压迫感,惊吓之后想要迅速逃离。却被红衣轻松一抓,捏在手心狠狠一捏,下一刻它就成了一滩恶心的黑色血水。
现下,妘绯胭的神情稍稍缓和,她所受内伤在红衣的法力治疗下已经好了大半。面色白皙红润,呼吸渐平。
红衣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将人抱起送回了西厢房。
三日后,妘绯胭清醒过来,她刚睁开眼就猛然坐起身,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紧张地检查身体是否受伤。脑子昏昏沉沉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系统,我昏迷了多久?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剧情提示:宿主昏迷了三天三夜,那夜您疼晕过后,红衣为您解了蛊。】
妘绯胭大惊,随即又是一头雾水。所以说,大反派他良心发泄,出手救了她这个工具女配?嗯……太诡异了……异常诡异!
随即,她便脑补了自己或许天赋异禀,就如妘钏一样有利可图,所以红衣才会对她百般包容,只为有朝一日把她用在刀刃上,完成他向天界复仇的大计谋?
一想到这儿,妘绯烟顿觉脚底板生寒。她在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她不被红衣弄死,早晚也会被红衣吓死。
既然蛊虫解了,不如她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