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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章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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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死了。
你很快就要死了,不知道所有临死前的人都有这样的预感。你在此时感到的不是死亡渐渐走近,而是你慢慢步入那片寂静。你知道就差那几步。
所以你停住了。你放心不下。
用全部的力气,用快要消散的力气。在短短的几秒,在漫长的几秒,你伸手,握住一直不解风情的那个人。他在你眼里是一片模糊,但他在,在这里。在你身边。在你死前。
“甚尔……”你吐出血沫,用不像自己的声音喊他。实际上你只是挤出几声破碎的音节,但你知道他听到了。
你遇到他是意外,他和你在一起也是几率渺小的事件。你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你还惦念。
但是时间有限,生命的长度以死亡这一端丈量。你好像忘记了什么,求生般的力气握紧那只比你大一号的手。你还怀疑这吃奶的劲能不能撼动他,事实是他来到你近前。
“甚尔,我……之后,你可以看到我吧,就像……你说过的。”你感觉不到手了,你还在死死攥着。
他要怎么说——他天生没有咒力,看不见那种阴间玩意(幽灵并非诅咒)。你不知道。要去理解那玄而不实的东西也分人,你不懂。他有跟你说过,想起来就说了。你把他的话混着晨间剧扭曲成凄美爱情故事,他也不介意,他不在意你懂不懂咒。他恨不得你离那些远远的。
此刻你从来不相信的那种东西催促你快走,踏入那黑暗。你已然看不见光,知觉先于灵魂逃出了□□,远去,远去。你想要逗留这里,像电影里的背后灵,你有执念,你放不下。你想他那么厉害,也不会害怕不干净的东西,虽然那片子他睡过去了整段。不过如果他嫌弃灵体肮脏丑陋,你会更伤心吧。
你不知道他连诅咒都无法完成。你变不了他背后的咒灵。
也许、也许应该跟他说一下银行卡密码,但那东西你早就准备好了。就在甚尔也能随便找到的地方,也许账户里会被马场和赛艇赚去大半。你总觉得钱还可以挣,孩子还没养好,还觉得未来可期,时间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