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ay three [扉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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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家族仇恨；美洲文化；树屋
帕西格小镇坐落在北美中部的高草地上，靠近西迁淘金之路中的一条，所以格外繁华。不管是已经定居在此的本地人，还是打算去西部淘金的旅人，人们习惯去镇上唯一的酒吧释放自己一天的疲惫。
斑也不例外，在查看完自家牛群的状态后，他骑马来到Wood-Leaf酒吧。老远就能听到酒吧独有的喧闹声——欢乐的乡村音乐中夹杂着打赌输者的咒骂声。
将自己的马栓好后，斑压了压毡帽，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却不想，里面看见进来的人是斑后，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
斑先反思了一下是不是昨天喝醉后做了什么丑事，余光瞥见一个梳着冲天辫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伸了一个懒腰，手却朝吧台方向指了指。
顺着对方指的方向望去，斑看见一个许久没见，也不该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这里的身影。
长吧台的一角，坐着一个白发男子，酒吧如此大的动静也没能让他回头看看状态，继续沉默的喝着酒。
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左轮，然后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朝长吧台的另一边走去。
对斑来说，那个人不算陌生，但他们现在的关系怕是还比不上陌生人。
……或者，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那是扉间·千手，千手家二儿子，曾经斑的挚友柱间的弟弟。
曾经，千手家和他宇智波家来往亲密，关系好到感恩节年年一起过。
但那都是曾经了……
高草地曾经属于印第安人，他们靠捕猎美洲牦牛为生。渐渐的，他们发现每当秋季草原因闪电而失火，来年开春长出来的新芽更能吸引牦牛群。于是，当地的印第安人每年秋季开始人工放火，这一传统被后来者传承了下来。
但火，不是那么听话的元素。
几年前，宇智波家在烧自家草地的时候，没算准风向和湿度，火势失控了，差点把自己家烧了。当时的千手家和宇智波家很近，火势的另一边蔓延到了千手家。结果因为大家都在忙着救一边，没注意到另一边。
当时好巧不巧，柱间和扉间的父亲几天前从马上不小心摔下断了腿，正在家躺着修养。家中长子和二子代替父亲去附近的村子送货。这家女主人早逝，家中只有两个尚未成年的幼子。
最后，他们的父亲和两个幼弟没能逃出来，葬身火海。
打那之后，两兄弟搬了地方，两家也不再来往。小镇里了解内情的人都会刻意的错开两边，以防年轻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再闹出什么人命来。
所以今天这种情况，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斑点的酒很快就上来了，酒是老板亲自端过来的，为的是嘱咐一句：“要打给我出去打。”
斑耸了耸肩，表示知道了。然后他拿起酒杯呷了一口，余光再次落在吧台另一边的扉间身上。
不想对方突然转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
斑一愣，瞬间警觉了起来。但对方只是举杯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置身事外一般的喝着。
斑回了一个礼，然后也一言不发的品着酒。
酒吧里又重新喧闹了起来，却带了几丝克制，一些胆小的已经悄悄溜走了。
不一会儿，扉间的酒杯空了。碰！他放酒杯的声音，让酒吧又静默了一瞬。
掏出几个硬币放在桌上，扉间起身拿了挂在旁边衣架上的夹克，在全酒吧人的注视中泰然自若的离开。
斑盯着扉间原先坐的位置，沉思一番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扔下硬币追了出去。
“……咱要出去看看吗？”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酒吧里的某人开口道，“这要是万一……”
那个冲天辫羊角须的家伙劝阻道：“没必要，打不起来。”
……一个不想打，一个不愿意打，都是其他人想太多罢了。
出了酒吧，斑看见扉间已经骑上马走着。他牵来自己的马，跟在扉间身后，却没有与之并行的打算。
而扉间在前面走着，似乎没注意自己身后跟了‘尾巴’。
两人越走越偏，渐渐的前方灌木多了起来。等斑回过神来，他已经来到一片树林中了。
前面的扉间停了下来，翻身跳下马。斑往前骑了几步，转头却看见旁边一个极为粗壮的大树上，建着一个简陋的树屋。
“那是父亲给我建的。”扉间一边栓马，一边说道，即使他说话的对象并没有开口发问，“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斑没有接话，而是和扉间一样下马栓马。那件事发生在扉间生日前没几天，而之前他们两家小孩生日都是一起过的，彼此收到的礼物没有所谓的秘密。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扉间似乎也没指望他说什么。
白发青年拴好马后，几步借力一蹬就跳上了树屋。然后他站在高处，看着斑，用看似平淡却带有几丝挑衅的语调问道：“上的来吗？”
斑撇了撇嘴，也是几步蹦上了树屋，身手比扉间还矫捷几分。
两人在树屋的木台子上坐下，静默弥漫在彼此之间。
过了一会儿，扉间悠悠的说道：“我打算去西边。”
斑愣了愣，然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柱间知道吗？”
“他大概不想知道。”
“……他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我知道。”
对话到此终止了，两人再次安静了下来，气氛却似乎不再那么紧张了。
又稍倾，斑抬头看着头顶郁郁葱葱的枝叶，再次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
“……柱间大概会把气撒在我身上。”
扉间笑了起来，阳光透过间隙照在他身上，仿佛发光的宝石一般：“所以，我把这树屋送给你当补偿，如何？”
斑直直的看着扉间，良久才嘁了一声，然后压了压帽檐，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又过了一会儿，斑轻声开口道：“你要去找金子？”
这次换扉间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回答道：“怕是比金子还重要。”
“那……你还恨吗？”斑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藏在心中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扉间转头看着斑，这个他童年美好时光中不可或缺的身影，平静的微笑道：“恨，但那不是对你或者对你们。”
“那……”
“恨，不能让我填饱肚子啊，”扉间注视着斑，“斑哥。”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久违的称呼，斑抿了抿嘴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有答话。又是一阵沉默后，他伸手解下自己的钱袋，扔给扉间。
扉间接住钱袋，却是打算还回去：“不用了……”
“给你就拿着，当是买这树屋了。”
“……那怕是不太够。”
“……闭嘴！”
从那以后，斑没事会带上一瓶酒到树屋坐坐。这间树屋成了他一生的秘密基地，甚至连柱间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而也是从那之后，斑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扉间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Day three [扉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