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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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那托斯坦然接过几道不善的目光。“乖，去找吃的！”温柔揉揉凯特脑袋，她常抱怨死神殿的食物单调无味。
“呃……”这亲昵的举动，宠溺的言语神情竟让她忽然有些心虚。下意识扭身瞧了瞧后面四神的脸色——完全不知所以然。
“塔那托斯，你这是准备包庇自己的宠物吗？”雅典娜和阿佛洛狄忒不知从何处转了出来。英气的女神一脸趣味盎然唯恐天下不乱的笑！
“我想海王陛下是需要我对这个小偷做出审判！”以爱的名义！阿佛洛狄忒娉婷婀娜走上平台，一双麋鹿般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凯特上下打量了半响，渐渐染上一层雾气。“是你吗？凯？”烟眉轻拢，不确信地颤声询问。冥王的赐名是个契机；赫准斯托斯会和海王争夺女子，便有了六分猜想；她花痴的样子、说话的方式几乎是八分的把握。“塔那托斯大人，可以把你这个没有自觉地带头宠物暂时借给我一下吗？”好意思扁嘴，也知道愧疚吗你！
阿佛洛狄忒觉得，如果凯特没有在她问出口的一瞬及时点头承认，她很可能忍不住冲上去给她两下。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喜悦高兴大过生气的！
“可以！我会为你安排位置！”塔那托斯态度生硬。他其实并不想答应，但他的小宠物似乎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用眼神祈求着他不要拒绝。
也就是要控制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真是可怕的独占欲啊！”雅典娜言语直白。“似乎还少了一个！”那就更热闹了！
阿佛洛狄忒微笑，“我会选在您看得见的地方！”
凯特回头看了赫准斯托斯一眼，见后者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感受到他面具下的柔和，脸上不由得也漾起笑容。喜笑颜开地上前去挽住了阿佛洛狄忒的膀臂，没看见阿波罗那快要喷火的眼神。
……
“阿佛洛狄忒，我好想你……”一走下平台，凯特就立即撒欢表白。她拽紧她的手，明明是笑着的脸，说出这话后立即眼泛起泪光。“你不要生我的气！”已然带上哭腔。
爱之女神愤愤然“哼”了一声。“别和我说话，我可不想在这里哭的像个傻瓜一样！”几近哽咽。
……
久别的重逢当然让她们心中激动万分。平稳好情绪，阿佛洛狄忒觉得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眼前这个容貌全变的女孩，真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吗？“真是你吗？凯特莉娜！”
“是的！”
“我……我是说，不是冥王赐名的凯特莉娜……是……”
“是我！是我！是我……阿佛洛狄忒，你最美丽可爱，宇宙无敌，人见人爱的凯特莉娜！”
“唔……我相信了！”
……
厄里斯忙于人界事物，加上对冥界活动不感兴趣，遂根本没有来。
阿佛洛狄忒询问凯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以凯特的柔弱体质，被那样强大力量的匕首刺中，魂飞魄散也是正常的！
凯特回答自己也不清楚，反正醒来就是这副摸样，还莫名其妙成了死神宠物。“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她们现在坐在宙斯他们斜对面，一圆柱后平台的长椅上。她刚才好像看见在女神包围下游刃有余的赫尔墨斯，朝这边看了几眼。
“因为我爱你甚于对所有异性啊！”阿佛洛狄忒又有了调笑的心情。
凯特做感动流涕状扑抱住她。“请原谅我，我亲爱的阿佛洛狄忒，因为对前世的经历心有余悸，我隐瞒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你是因为蠢得来自己把自己弄死了，所以觉得不好意思没脸见我们吗？”阿佛洛狄忒把她pia开，没好气道。“你知道我们有多么伤心！”
凯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眨巴着眼可怜兮兮望着她。“我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回去见你们！我害怕母亲不再将我当做她的女儿，怕小舅舅不在疼爱我，你看我样子已经完全变了！而且我还怕重复以前那种悲惨的遭遇……”
“悲惨？你知道你说这样的话，这里会有多少女神会对你感到嫉恨吗？”一副怒其不争的玩笑样！因为凯特的死，奥林帕斯有多少神祇和波赛顿交了恶啊！
“青睐？阿佛洛狄忒，他们根本就是觉得耍弄我比较好玩罢了！你难道觉得以往我那些霉运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吗？”凯特却没有听出来。
“哦！凯！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许还求之不得哪！这其中任一男神的青睐都足以让所有女性欣喜若狂……”
“阿佛洛狄忒！这是朋友该说的话吗？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好吧，也许他们喜欢我以前的那张脸，可现在我已经完全变样了，难道想过点更好的生活都不可以吗？”她愤怒，几乎快朝自己的朋友吼了起来。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放过她哪？
“凯……”爱之女神愣了一下，伸手抚住她颤抖的手。想了想，重重叹了口气，又沉默半响后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我和赫准斯托斯没有感情，这两百多年我曾有过好几个情人，你会怎么看我哪？”对待感情凯特太过没有自觉，犹疑、不安定、不自信、缺乏安全感，甚至有些不必要的情操！阿佛洛狄忒要以自己的事给她些启示。
“蛤？”凯特一下泄了气。“怎么会？阿佛洛狄忒，你怎么能对不起小舅舅？”她喃喃，这责备没有任何力度。缓缓握紧了阿佛洛狄忒掌下的手。
“为什么不行！我们的婚姻不过是赫拉的阴谋！”阿佛洛狄忒坦然。“我需要爱情！”
“小舅舅那么好！你可以爱他啊！”凯特紧蹙秀眉，为赫准斯托斯感到痛楚心疼。“你也那么好！你们怎么会没有感情那！”
“宙斯与赫拉相爱吗？波赛顿是因为爱而娶安菲特里忒吗？冥王会对珀耳塞福涅产生感情吗？……凯……我是掌管爱欲的女神，可是这些答案我都不知道！……神——就是世间各种欲望的集合。而我需要各种新鲜的爱情！”
“可你已经结婚了，小舅舅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又怎么能这样对他！就算没有感情，你说的这几位王后也在婚姻中保持着忠贞！”她很纠结。站在阿佛洛狄忒的角度的话，凯特是不愿看到朋友深陷没有感情的婚姻中。她的生命那么漫长，叫渴望爱人与被爱的她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日日相对，是何种折磨！如果被戴绿帽子的对象不是赫准斯托斯的话，凯特会支持阿佛洛狄忒。反正希腊神祇们也没有贞操一说！
“你认为如果赫拉有了情人，还能保持住她神后的位置吗？”阿佛洛狄忒暗嘲。
凯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这个世界的三观来说，阿佛洛狄忒何止没有错，简直可以说是伟大的女性先驱了！
“凯……这些我其实应该早点告诉你的！”阿佛洛狄忒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虽然你认为你已经变了模样，他们就应该不再对你感兴趣。可至少我今天看到不是这样！”
“我对此也感到奇怪！”凯特无力。
“你没有那么漂亮了，可你知道，你在还是个丑姑娘的时候，就非常特别！真的！”
凯特抬起眼来看着她。“丑的特别？”
爱之女神嗤笑。“不是的！说不出来！很矛盾！很特别！”
凯特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是说，因为觉得我特别，所以总逗着我玩吗？我又不是他们无聊生活的点缀！”
“谁逗着你玩了？”阿佛洛狄忒和她的看法可不一样！
凯特偏头想了想。其实说起来，老耍逗她的也就波赛顿吧！有老婆了还想和她玩什么暧昧！宙斯她是恨他明明都牺牲过她了，还扮演什么慈爱形象啊！阿瑞斯的帐也得算他头上！……命运给与她是所有不顺，统统都得算在他们头上！
“反正我就是不想和他们再扯上关系！”她咬着牙嘟囔。
“那是不可能的！”阿佛洛狄忒直接浇灭她的幻想。“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好苦恼的！他们想得到你，就让他们得到好了！女性也能从多个情人处享受爱情的甜蜜！你也可以以将他们当做宠物或者玩具，偶尔拍拍脑袋给点甜头，也许他们会比你还早厌倦哪……你以前不是也说要赫尔墨斯、阿波罗做你的情人吗？”
“吓！”这个提议对凯特来说太惊悚了！“为什么那年少无知的玩笑你还记得！把他们当做情人？”舅舅也就算了！虽然是用那种方式表白，但至少她的确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了！阿波罗？也勉强可以接受……“那个……亲爱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啊！我可没有为是否要对他们左拥右抱而感到苦恼！而且我现在很平凡啊！”难道要她把哈迪斯、波赛顿当做情人对待？天雷轰死她算了！“你不要什么都首先往爱情上靠啊！不，和爱情无关，你这根本是要把我培养成奥林帕斯第一淫妇啊？再说，我就不能找一个人平平淡淡地过过幸福小日子吗？”主动权也根本不在她手上！
话题是怎么一步步偏离到这里的？为什么她觉得乱七八糟难以理解！
阿佛洛狄忒气得拍了下她那不开窍的脑门，继续说：“越得不到越是好的！你当然可以选择一个结婚！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就不会再招惹你！”她联想到如果凯特和阿瑞斯结了婚，还有谁不死心对她出手的话，可能引发的争端，不由又是一叹：“凯！你真是神界一大祸害！”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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