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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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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念昨晚经过一场尴尬，字也练不下去，干脆就睡下了。起来洗漱后，她拿出柜子里的衣服。
“天啊！这怎么穿！”苏清念此刻怨恨自己前两天没打开看看，现在看着这多件多层的衣服有些犯了难。
还好现在还早，请来菲儿和恬儿两位救兵，即使还没穿，苏清念也先松了口气。
恬儿拿着衣裳，菲儿一件件帮她穿上，苏清念总算是把衣裳穿好了。
看着苏清念脚上的鞋，菲儿摇了摇头。
“没事的，这裙子下摆长，遮住就看不到了。”苏清念看看自己的鞋子，也没有脏破到不能穿的地步。
“不行，清念姐。我来！”恬儿赶紧比了比苏清念的脚长，小跑出去找鞋了。
菲儿让苏清念坐下，打算给她梳发。
“好菲儿，别给姐姐梳你们那种样式的，好吗？”苏清念拿出卖萌大法。梳她们那种发式，她很有装嫩的嫌疑。
“好的，清念姐，放心吧。”菲儿拿起梳子，让苏清念将头对着镜子摆正。
“清念姐，鞋子来了，你试试。”恬儿见苏清念在梳发，便直接把手中的鞋子套到她的脚上，“正合适！清念姐，待会儿你起身走走看。”说完，她便站在一侧看着。
菲儿看了看苏清念身上的衣服，又用手捋了捋她的头发，按着长度把头发分成几层，先将上面一层用丝带束好，又一分为二，绕成两个环，又把剩余的头发环绕在下缘后用两支小钗固定好。下面的第二第三层则是梳理柔顺，但是不贴着头皮，让发型圆润些。菲儿慢慢把头发都编成一股，最终结好让它垂在左侧。
虽然黄铜镜比不得现代的镜子，但还是相当清晰的。苏清念觉得这发型确实靠谱，没有花里胡哨的，也不像小姑娘。
恬儿倒比她还激动，连说好看。“清念姐，菲儿是我们当中手最巧的，找她准没错。”
苏清念听了，转过身冲菲儿笑了，“嗯，多亏了菲儿，谢谢。”
恬儿想起鞋子的事，让苏清念起身试试。
“嗯，很合脚，没问题。”苏清念在房间走了一段，转回身来，“谢谢恬儿。”
菲儿和恬儿则是被她的回眸一笑惊艳了。
“清念姐，我房里有些胭脂水粉，我去拿来吧！”恬儿看着苏清念的素颜，想着让她上妆。
“不用了，恬儿。”苏清念走过去握住恬儿的手，“我只是去凑热闹。谢谢恬儿，不用费心了。”
“嗯，清念姐不用那些就很美了。”恬儿见苏清念不是不好意思，也不是借口拒绝，便也不再坚持。
菲儿看着苏清念的笑颜，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好了，你们忙活好久了，快去吃早饭吧。我该去找阿勇了。”
“好的，清念姐，那你快去吧。”菲儿说着就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
恬儿也让苏清念出门去，将她送至房门口，“清念姐，放心吧，我们来收拾。”
苏清念再次谢过两个小丫头之后，才转身走向大门。
原想跟福伯说一声，没想到福伯不在。上了车，苏清念想起昨天七爷也在，便问阿勇需不需要等他，结果阿勇说七爷早就去了水云间。苏清念想想也是，他肯定是要提前去的，便放下车帘，让阿勇出发了。
才下马车，苏清念就看到有人在正门等候。
“苏姑娘，我是水云间的段叔，您随我这边请。”
苏清念跟着段叔，几句话中明白他是水云间的掌柜，是七爷让他来等自己的。段叔和福伯一样，总是面带笑容，但是苏清念可以看出段叔的眼中多了一些精明。
大堂里已经坐了好多人，比试还未开始，说书先生就先讲些故事暖场。
苏清念跟着段叔上楼，小心提着裙子，生怕踩到裙摆会滑倒。二楼的雅间都关着门，所以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七爷，苏姑娘到了。”上了三楼，段叔在一间门前恭敬地说道。
“进吧。”
段叔推开门，让苏清念走进去。
楚临朗转头看向门口，目光落到苏清念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他记得她那日在花架下的样子，便命人做了这套衣裳，制好拿到时他便已有想象，而此刻她就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身着织有暗纹的雪缎上衣，领口绣莹白交缠藤叶；短襦内仅露前面一小片雪青，两只花蝶在上下飞舞；下裙浅紫裙头缀有粉白芍药，腰上一根霜色扎带绑后在裙上分垂两条；丁香色的纱裙乍看朴素，只有在摆动时的光影明暗才能让人发现其中的根根银丝，灵气自生；最外则是一件薄纱紫白大袖，长度及膝，一串串烂漫藤萝铺满领缘袖口。不施粉黛，却更显妍丽。
只见她冲段叔微笑谢过，移步进入雅间。
她原本是盯着脚下的裙摆，偶然抬眼，看到他深邃的眸光，好似带有侵略性，提裙的手不觉松了，却还是仿若无事地向前。
只有几米远的座位好像一直都走不到，她的掌心隐隐出了汗，心里莫名杂乱，脚尖终究是踩上了裙摆，重心不稳地向前栽去。
“小心。”
上方传来有些醇厚的嗓音，好像低沉的琴音，在她的心上也拨了一下。
目光看到他双臂撑着她的，她的十指则是扣在他的肘内，分开的手指捏皱了他的衫。
抬起头，今日的他，虽也青丝高束，但任发丝垂在脑后、恣意披散。宽额眉骨，分明棱角下，乌黑的双瞳波澜不兴，却宛若星海，不小心就被它们吸引，陷入其中……
适才她险些跌倒，他起身迎上扶住，虽让她稳住身形，但她髻上双环的发丝颤动，也令他的心跟着一抖。他看到她微眯眼眸，里面有些不解的神色，却还是同他的目光纠缠，茫无所知自己脸上飞上淡淡绯红，以及樱色的唇瓣轻启……
“笃笃。”
两人从如雾如烟的幻梦中惊醒。
苏清念如遭雷击地撒开双手，躲到一侧。回想不知段叔什么时候把门给关上了。
楚临朗把双臂放下，回身坐到位子上。
“进。”
门外的林秋月听到，端着茶点进来，放好后给王爷行了礼。
“都坐吧。”
苏清念在他一旁的凳上坐下。
林秋月则是到苏清念后方的一张圆凳上坐好。王爷命她前来和苏清念说明比试的事情，她就先去厨房准备了吃食，听到苏清念来了，便赶紧过来。
苏清念虽然现在明确感觉到了脸上的热度，却因为林秋月在场，自在许多。
“吃吧。”楚临朗示意苏清念吃些东西，但是并没有看向她。
苏清念这才看清林秋月端来的茶点都放在她这一侧，有银耳小米粥和两份糕点。苏清念有些疑惑，他知道自己没吃早饭？
“清念姐，来参加比试的人都在二楼的雅间里了，现在还没开始，先垫垫肚子吧。”林秋月和苏清念说明现在还没到比试的时候。
“好的，秋月。”苏清念端起银耳粥喝了几口。
放下碗，她看着这两样点心，一种洁白如玉，上面又撒了些粉末包裹；另一种则像吃过的水晶糕，但是分成三层，剔透的黄夹着中间的莹白。
林秋月见状便给苏清念介绍：“清念姐，这是云雪糕，这是合意糕。”
苏清念听了不禁莞尔，还真是风雅的名字。分别尝了尝两种糕，味道不俗，比外面的那些糕点还要好吃，那她还怎么想出新点子嘛。
正发愁，门外又是敲门声。
林秋月想着应该是糖水好了，便去应门。
“清念姐，吃了糕，喝些水吧。”林秋月将杯子放到苏清念面前的桌上。
苏清念看了看杯中的水，又看了看他的，不悦地出声：“为什么你的是好茶，而我的是……什么水呀？”她看不明白杯里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像他一样的香茗。
楚临朗淡淡开口：“吃药的人还整日喝茶，不知吃了又有什么用。”
“你……”苏清念脸上刚下去的红晕又起来了，他怎么知道的。
林秋月适时说明杯中是红枣枸杞水，已经把渣都捞去了，刚调了蜂蜜。
啊啊啊……苏清念在心里怒号，真是羞死人了！她忍住想用双手捂脸的冲动，装作没事地喝了一口。嗯，果然有红枣和枸杞的味道，蜂蜜加了些甜，但不腻，喝下也不至于让糕噎塞了喉咙。
看她难为情的样子，他心里竟有几分愉悦。昨晚踏进她的房间时，他便闻到一些药味，想来她到金阳城也已经快一个月了。她靠近的时候，味道更为明显，除了药香，她的头上、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