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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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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念洗漱后去花厅吃早饭，没想到楚临朗也在。
又是默默的一顿饭，苏清念等丫鬟把东西都撤走，坐在凳上喝茶。
苏清念先开了口：“七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你这几日的功课做了吗？”
苏清念顿时头上三根黑线，呃，好像这两天忘了。
楚临朗见她不答，看脸上又有些心虚，冷哼了一声：“加倍补上。”
“哦。”苏清念的声音闷闷的。
苏清念想到昨日听林秋月说的一件事，便问道：“七爷，我听说有几家酒楼饭馆的人都到醉仙楼去吃饭了，他们不会做些什么吧？”
“没什么，打探而已，暂时还没有动静。”楚临朗喝了一口茶，淡淡答道。
“对了，我之前看到有人派家里的下人小厮去买饭菜、糕点，醉仙楼也要开这种业务吗？”这个时代充满惊喜，她之前还看到有外卖，只不过不像现代那么普及。
楚临朗摇摇头。
苏清念侧过头看他，“难道是怕有人故意使坏，食物出了酒楼就说不清了？在这里会有这种情况吗？”
楚临朗看她倒是想得远，还能看到这一层。
“不是，这里没有人敢这么做。”要是真的有人指使，不必他出手，县令自会追查到底。
苏清念不明白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你自己说的，醉仙楼卖的不仅有饭菜，还有品相、环境。即便是用食盒装好，送到时恐怕也不是那个味道了。”
“也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苏清念点点头，原来是出于这个考虑。
“水云间完工了。你上次说可以举办些活动，有什么想法？”
原来他今天来是为了这个，苏清念想了想，说道：“雅间原本就是让客人根据喜好来听曲、下棋什么的。现在又在大堂加了说书，打发时间的客人也有了选择。嗯……现在有很多花开了是不是？书画大赛怎么样？”
楚临朗觉得确实可行。“不错，有什么具体做法？”
“不如比试三场。”苏清念用手比了个三。
她起身，边走边想，“第一场是命题作画，大家都画同一种花；第二场则是比字，自己作诗或者用别人的都可以，因为只看字。”踱步回身，“最后一场，让他们自由选择吧。想画什么都可以，不过题的字得是原创。怎么样？”
楚临朗见还有模有样，点了点头，又想到既然是比赛，说道：“那请学士、夫子来评？”
苏清念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哎呦，七爷，这又不是科举考试，搞得这么严肃干什么呢？更何况，裁判说好看的，其他人就一定觉得好看吗？”
楚临朗看她振振有词，不由一笑，“那怎么评出结果来？”
苏清念回想看过的电视节目，说道：“大众评审怎么样？就是观众。你看，”她坐回座位上，就近拿了几个杯子，“比如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朵花，等作品都展示出来，他们就可以把花投到自己喜欢的那一幅前面。”想了想，又抬起头，“只展示作品，作者不能站在后面，也不能出声。”舞弊就没意思了。
楚临朗想起之前自己参加过的那些诗会酒会，中规中矩，期间免不了听些阿谀奉承，确实乏味。相比之下，这样确实是有意思多了。
“参赛的资格是什么？”
苏清念觑他一眼，“这不得你决定吗？你跟他们商量商量，看看入场费定多少合适。还有参赛时的笔墨是让比赛的人自带，还是茶馆统一提供。对了，你肯定有很多宝贝吧？拿出些名笔什么的做奖品啊！”
“好，我让他们去准备。”
苏清念已经说得口干，连喝了两口茶。
“别忘了造势啊！人越多越好！”别她不提，他又像上次醉仙楼做的那样了，广而告之才行嘛。
“行。”楚临朗见她上次没有去醉仙楼，便邀她来水云间，“那到时候你也来看看。”
“嘿嘿，免费吗？”她可不想花钱入场。
这女人。楚临朗被她逗笑了，“免费。”
“那茶水点心……”
“随你吃。”楚临朗拿她没辙，小脑瓜子里原来想的是这些，上次难道是怕他记账？
苏清念见他答应，拍了拍胸脯，“好嘞，七爷。放心吧，小的一定去。”这等好事，她怎么能错过呢？
见他离开，苏清念坐了一会也回丽水苑了。想着几天没写字，还得加倍补上，她只能抓紧时间。
菲儿过来送药了，她也顾不得苦，几口喝完就继续写字。
好不容易可以交出功课，苏清念摊在榻上休息了一会儿。
原本等着再过一会儿吃午饭，她又想起研究米食的事情，便赶紧告诉菲儿她们让厨房不用准备自己的那份了。现在醉仙楼虽然忙，但是不需要福伯每日都过去，所以她告诉福伯想出去逛一逛。
“行，清念。福伯去拿些银两给你吧。”
苏清念连连拒绝道：“不用了，福伯。上次还有剩的呢。”
“好，若是不够，再来找福伯。”
“好的，福伯，我出门了！”苏清念说着便跑出去了。
福伯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这丫头，比秋月她们年长，却也还天真活泼。轻轻地摇了摇头，福伯又回去看布庄送来的账簿了。
走在街上，苏清念看到好多农人摘了自家的菜来摆卖。有些都卖完了挑着空的担子正要回去，有些来得晚的，因为蔬菜还很新鲜，询问的人也不少，便也卖着。走过这一段，她看到前面很多小吃摊，现在快到午时了，摊上的人都很多。
一个个摊子看过去，有：馒头一类的蒸饼和蒸面、煎饼、烤饼、面条、蒸糕、混沌、甜的或咸的汤圆……怎么没有米粉呢？苏清念又再一次细细看了那些面摊，害怕是自己把米线看成面条了。最后还是不确定，选了一家摊子，等坐下吃的时候，她发现是细面。
叹了口气，把面吃完。苏清念有些灰心，不过看着摊上大叔和面、揉面，她的心里又有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因为现在条件有限，米粉制作出来不好保存，而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粉摊早就卖完收摊了？想到这里，她打定主意，明天早些出门来寻。
因为林秋月不在，苏清念觉得自己一个人逛街没什么意思，便慢慢悠悠地回去了。
回了丽水苑，她原本想着去找菲儿、恬儿问问点心的事，看看有没有条件能做一些这里没有的糕点，要是能让厨房试着做做就更好了。不过想起来七爷邀请她去水云间，苏清念又打算先试过那里的糕点再说。
午后小睡一下，结果没想到她醒过来已是申时。
吃过晚饭，喝了药，苏清念听说林秋月回来了，便去她的屋里找她。
“秋月，这么晚才回，吃过了吗？”苏清念看林秋月有些疲惫的样子。
林秋月笑着说道：“在醉仙楼厨房吃过了的。”
“那就好。”苏清念拉过林秋月的手，“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
林秋月想了想，摇了摇头。
“好，那你也别太累了，早上、下午人少的时候休息会儿。”苏清念站起身来。
林秋月以为她是要回丽水苑，没想到苏清念给她捏起肩来。
“清念姐，不用的。”林秋月耸着肩，有些不自在。
苏清念停下按捏的手，压住想要起身的林秋月，“秋月，别动。放轻松，交给我，好吗？”她刚才就看到林秋月在无意识地揉肩了。
林秋月感觉苏清念并不是用力压着她，语气也很柔和，便不再动作。
苏清念又说：“秋月，你拿我当姐姐。姐姐给妹妹揉揉肩有什么的。来，闭上眼睛。若是有些疼，忍一忍，结束就舒服了。”
“好，谢谢清念姐。”林秋月听话地闭上眼睛。
苏清念一开始都是很轻地给她放松着肩膀，让她先适应一下。到了中途确实有些疼，不过林秋月也没喊出声，苏清念见她忍住了，便慢慢给她做完整套按摩。
“怎么样？”苏清念放下自己的手。
林秋月睁开眼睛，动了动肩膀，目光变得有些欣喜，“真的不疼了！谢谢清念姐！”
“别客气。早些睡吧。我也回去了。”
“好的，清念姐，你也早些休息。”林秋月把苏清念送出门。
走出林秋月的院子，回丽水苑的路上，苏清念用左手按着右肩，甩了甩，又换了一边抖了抖肩，暗自感叹：只是帮别人揉肩就累成这样，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做佣人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