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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调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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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下班了,远藤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膀。铃木走过来,“远藤,一起去吃烧烤吧,前辈请客哦。”
“啊啦,好遗憾,我晚上约了人下棋,你们去吧。”如果只说有事,一定会被追问,干脆直接说下棋,反而能打消她们的好奇心。说完她披上外套匆匆离开,生怕被她们继续八卦。
上个月绪方给了她家里的钥匙,于是此刻远藤已经能在他家给热带鱼投喂了。
本来就是想喂个鱼打发时间,然后她实在饿得慌,就自己动手煮了点东西吃,东西吃了碗筷也洗了,她就开始帮他收拾屋子消食,虽然屋里本来就挺干净,全部都忙完了他还没回来。
“绪方先生好慢呢。”明明说好今天要下棋的,打个电话去问问好了,棋可以不下,钱不能不给,她都后悔没去蹭烤肉吃了。
此时门被打开,他总算回来了,远藤走上前却闻到好重的酒味,“绪…绪方先生,你怎么去喝酒了。”
他走路有些踉跄,精神倒还正常,没开始疯癫,“实在拗不过邀请被拖去的。”他摸了摸远藤的头,“放心,我记得你在等我,所以赶回来了。”
“不赶回来也没关系的,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她搓搓手疯狂暗示,“今天我先回去了,那,上门费…”还请一定要给!
看着她贼精贼精的样子,绪方忍不住笑了,“看来为了不让你白来一趟,也为了我的血汗钱不让你白白赚走,今天是非下一局不可了。”
“喝成这样还能下棋?”
他又去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赢你不成问题。”
“还…还要喝…”她觉得自己该担心不是输赢问题了,而是人身安全的问题。
绪方喝了几口,“口渴,而且反正都已经醉了,喝不喝又有什么区别。”他邪邪一笑,“放心,我还不至于酒后乱性,就算真有个万一,你的身手不至于对付不了我。”
她暗自嘟囔,“那能一样吗,我怎么能对你动手,要是传出去了,我的职业生涯就结束了。”
“我能理解为,你会纵容我对你的为所欲为吗。”他看到远藤即将炸毛的样子,才拿起棋子,“开始吧。”
对弈期间,远藤一直很专注很努力,想着趁他醉酒的时候能够赢他一回,不过对方反而更加游刃有余,还时不时自言自语,“前阵子,我也是在这种状态下和进藤下了一局,迷迷糊糊隐约有种sai的感觉,醒来以后又觉得和做梦一样,看来我做梦都想和sai下棋呢。”
远藤嘴角一抽,能闭嘴别再哔哔了吗,她想好好下棋呢。不过sai这个人她知道,网上很火的围棋大手子,可以说是轰动整个围棋界的人物了,也难怪绪方做梦都想和他对弈。
很想爆粗口,还是输给他了。她叹了口气,把棋子收拾好,“我输了。今天就不讨论棋局了,你早些休息,宿醉后容易头疼,要不要吃些醒酒的东西?”
未得到回应,她抬头才发现绪方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
在这睡估计第二天醒了又是头疼又是肩膀脖子疼,“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别着凉了。”
依旧没有回应,她叹了口气,去客厅拿了件外套披在他身上,时候不早了,她也该回去了。
披外套的动静弄醒了绪方,他揉了揉额角,“几点了。”
“快十点了,我扶你去床上。”她艰难地连拖带拽地扶起了绪方,“你自己也用点力啊,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这谁顶得住啊。”
好不容易挪到了床前,胜利在望,绪方的嘴唇无意间擦过她耳边,“小阳说得对,你身上真好闻。”
她仿佛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小阳就是个孩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绪方凑到她颈间蹭了蹭,“不,确实很好闻。”
传来的热气使得远藤一个激灵腿一软趴倒在床上,绪方也因为一下子失去搀扶随之压在了她身上。
突然庆幸她此刻是趴着而不是和他面对面,不然气氛更微妙,远藤用手臂捅了捅他,“起来。”
“别怕,我说过不会乱性,你看,我现在多少还算清醒。”他撑着床慢慢坐起来,“我甚至还能开车…”他顿了下,似乎是打了个酒嗝,“送你回家。”
“别,千万别酒驾,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不行,那么晚你一个人太危险。”
跟你在一起才危险好不好!她很想这么说,不过还是生生地忍住了。
“这里还有空房间,请你将就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她还想小小的挣扎一下,“可是…我想洗澡,刚才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
绪方闻言喉结动了下,他无奈笑了笑,摇摇头,“浴室在左拐,如果不嫌弃,旁边柜子里有我的衣服。”说完一头倒下去睡了。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是…是什么问题她也不知道,反正她是不会穿他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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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打算第二天早点醒来去报社,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宿醉的人,而当她起来的时候,绪方已经坐在客厅喝咖啡看报纸了,应该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头发还没干透,精神也不错。
“早,昨晚睡得好吗。”
“早上好。”远藤挠挠头,“其实,睡得一般般。”她到现在也没明白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在这里过了一夜,可能是绪方气场太强,她无法拒绝吧。
其实他只是寒暄,想不到远藤这么诚实地回答了,“看来是我招待不周了,时间还早,坐下吃点东西,一会儿我送你。”
一连十几天,她都以晚上加班为由不再去绪方那边下棋,那天在他那发生的事以及过夜的事,让她觉得有必要和他保持距离。当然不可否认,绪方精次这样有颜有钱有棋艺有野心的“四有”青年才俊,她还是很欣赏的,但是,重点是,暧昧是绝对不行的。
如果绪方提出交往的话,唔,似乎,也还是可以接受,啊啦,她一个人在这里想些什么东西呢,人家绪方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工作工作,好好工作。
啊!糟糕,下意识把绪方的名字写在了纸上,她赶紧撕下来揉成团丢了,使劲摇摇头,重新投入到工作里,埋头苦干,奋笔疾书。
办公桌突然被敲了几下,她下意识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跌下去,“绪…绪方先生,你你你怎么来了?”
他推了推眼镜,一脸认真,“你好一阵子没找我了,所以只能我来找你,今晚去我那。”
成功引来周围人的纷纷围观议论。
“啊啦,是采访的事吧,真是抱歉,这几天实在太忙了,今晚您有时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远藤大脑飞快运转起来,总算急中生智接了他的话茬。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众人也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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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安静的楼梯间,远藤怒视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晚那么长,不跟你下两局,浑身不舒坦。”绪方靠近她。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让别人误会。”
“你没误会,能听懂就好了。”
远藤有些想哭,“绪方先生,请停止您的二流子行为,请不要这样消遣我。”
“二流子?”绪方一个壁咚过去,“消遣?你认为我在消遣你?”本来听到她这些话有些恼火,不过看见她红了眼眶,他顿时有些失措,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别哭…”
她偏过头去,“我才没哭。”
绪方钳住她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脸颊,凑近仔细检查,趁机亲了亲她的眼角,“这下确认了,真的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