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5 交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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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隔天一早，嶺冬打電話跟學校請病假之後，穿著簡單的襯衫加長褲出門了。
她跟家光約在離家不遠的便利商店集合，然後兩人一起走到當初澤田跟六道骸打了一架的黑曜中心。看到破敗的鐵門，家光露出了回憶的神情：「當年我跟奈奈帶綱吉一起來這裡玩的時候，那孩子還很可愛、不像現在這麼膽小……但依舊很善良……沒想到現在他居然會變成一個黑手黨繼承人……」
「反正你又不會因為澤田那樣、就放棄要他當首領的決定。」嶺冬回了一句，看著在打過那場架之後，更顯破爛的黑曜中心皺眉，「這麼爛……加上斷水斷電的話，這裡的生活環境真的太糟了！」
「逃犯不會計較這些的。」家光笑著打哈哈。「嶺冬，你說你跟那傢伙認識……是怎麼認識的？」
「……幻術師。」嶺冬勾起嘴角，一邊撥開身前的樹枝說。「那傢伙很有趣……當然澤田他們可能不會這麼想。」
「我當然知道他是幻術師，不然我不會讓他擔任霧之守護者。」家光繼續追問，「我想知道的是，你跟他怎麼遇到的？在此之前你們完全沒有可能會接觸到。」
「為什麼不可能？」嶺冬挑眉，「那傢伙喜歡的消遣就是在夢裡遊蕩，越有力量的夢，他就越有窺探的興趣。雖然這個興趣不怎麼令人愉快。」
「……如果九代首領知道了，一定會讓你小心你的交友關係的。」乾笑了一下，家光說出他對六道骸的了解，「我只知道他是有六道輪迴之眼的強大術士，當初是看在他強大的能力、跟阿綱有過幾面之緣的關係，才找上他的，相信我，在年齡相近的人選中，我篩選過最後剩下的只有你跟他……但你絕對不會答應，所以我才去跟他接觸。」
「情理之中。」嶺冬笑了笑，「到了。」走上土坡，柿本千種與城島犬就站在那裡，一臉戒備。
之前家光早就透過手下跟他們交涉過了，今天來主要是想說服六道骸。雖然可能會因此安置了一顆不定時炸彈在澤田身邊，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增加阿綱這邊的家族成員實力。
「啊咧、這次帶了個小毛頭來了。」一見面，城島就咧著舌頭毫不客氣地說道。
相比之下柿本倒是冷靜不少，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兩人，才開口：「骸大人在裡面，他要你們獨自進去，我們會在外面待命。」
「謝啦。」家光咧嘴一笑，恢復嚴肅的表情，直接走進黑曜中心。嶺冬也隨後跟上。
踏進殘破的黑曜中心內，陽光沿著斑駁的窗櫺灑下一格一格的方塊，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右眼罩著醫療眼罩的女孩，看人的眼神極為退縮及被動，卻澄澈的像隻無辜的動物一般，小心翼翼地踏出每一步。看著她身上那件簡單的襯衫長褲，嶺冬握緊了手中的紙袋，暗自在心底慶幸自己出來前有想到這種情況，並作了準備。
「小姐，初次見面你好，我是澤田家光。」家光打了聲招呼，卻發現對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嶺冬身上，忍不住好奇的問：「請問你認識她嗎？」
女孩的嘴巴張闔了一陣，卻沒有發出任何一個聲音，最後才抿緊了嘴，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令人一頭霧水。
「啊啊，你這樣子我不太了解你的意思欸……」家光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對了，可以讓六道骸跟我們見面嗎？」早就通過手下知道對方現在的情況，家光提出了疑問。
這回，女孩就做出了明確的回應，她點點頭，然後下一秒，稍微低沉的男聲就自然地從她口中流瀉而出，一瞬間，女孩給人的感覺就立刻變得有些捉摸不定。
「呵呵呵，找我是想說什麼呢？」逕自找了張有些舊的椅子坐下，六道骸看著澤田家光問。
「我想請你當澤田綱吉的霧之守護者。」家光立即說明來意，雙眼直視對方，拿出了屬於霧的哈芙彭哥列戒指。
「為什麼？應該有更好的人選不是嗎？」說這話時，她的眼神明顯飄向一旁的嶺冬。「我可是個罪犯、還曾經想殺害彭哥列的年輕首領，這樣的人，你們可以信任嗎？」
「我認為，你的加入對阿綱的家族有一定的重要性。」家光對著六道骸解釋，「況且，雖然我選擇了你，但到最後做出決定的仍然是阿綱，如果他不希望他的霧之守護者是你，到時他會自己做決定。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迫切需要一個強大的術士來贏得這場戰爭，所以希望你可以答應我，至少在這場戰爭裡，以一名守護者的身分出場。」
「但是跟我比起來，你身邊那個人應該更合適吧？」六道骸瞇起眼睛，問。
「我拒絕了。」不等家光回答，嶺冬直接出聲，「在某一方面來說，把這當成等價交換吧！」
「哦？」六道骸被挑起了興趣。
「城島跟柿本，你們在復仇者監獄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嶺冬面無表情的說，「你現在的待遇……這樣你還有辦法保護他們嗎？」
六道骸聽到這裡，露出毫不在乎的表情，「那又怎樣？我沒有必要保護他們。我又為什麼要保護他們？」
「原因你自己最清楚，不需要我多嘴。」嶺冬勾起冷酷的嘴角，「我們會保護他們，但你必須替澤田上場戰鬥，這樣的交易我覺得還挺划算的，你覺得呢？」
「……」六道骸看對面兩人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半晌，才問道：「你們會替我保護他們？你們真的清楚我現在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還要找上我？」
「因為你是必須的。」澤田家光這時開口，「我信任你的能力，你絕對可以打贏對手的。」
「所以，聽著，我來負責保護潛逃中的柿本千種和城島犬安全。」而你負責為了他們作戰。
「呵呵呵……你真是奇怪呢……我的全部能力都已經被取走了，就算借用這個特殊的女孩的身體，也只能在這邊停留很短的時間……即使這樣也沒關係？」六道骸聽完，緩緩地說。
「我希望你能成為阿綱的霧之守護者。」澤田家光把手中的戒指遞向前，「六道骸。」
看著那隱約反射光芒的銀戒，六道骸神色捉摸不定，反而是在一旁等了很久等到受不了的嶺冬抓過家光手上的戒指，看著錯愕的家光說道：「我來跟他說，你先出去一下。」
「嶺冬……」家光猶豫了下，這是他的工作，照理來說，嶺冬不該插手的。
「我有其他事要跟他說，等我一下，總之他到最後一定會收下的，相信我，你先出去。」嶺冬拉著家光轉身，直接把他推出門外。「我出去之前不准偷聽！」吼完，門口就被她設下幻術禁制，立刻消失不見。
站在門外的三人瞠大眼睛看著這一幕，無從反應，最後柿本千種才推推眼鏡，冷聲說道：「現在進不去了。」不過應該沒關係。剛剛那個人就讓他覺得有點眼熟，現在更是記起他是在跟彭哥列對戰的時候出現過的人，算是骸大人認識的人。
城島犬發覺自己被擺了一道，憤怒地破壞起旁邊的樹木，一邊亂吼咒罵一邊把原本就東倒西歪的樹林弄得更加恐怖。看到這一幕，家光只好無奈地摸摸鼻子走到一邊休息，看來都還是年輕的小夥子啊……
希望嶺冬真的能說服他戴上戒指──家光由衷的希望著。
※
陰影中，嶺冬看著眼前那副少女型態的六道骸，沉默了會，才開口：「收下吧，對你不會有壞處的。」
跟剛剛冷漠的姿態相比，六道骸換了一個語氣，看著嶺冬：「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我知道你討厭黑手黨，可是現在，黑手黨能給你的遠比你所知道的更多。」嶺冬皺起眉頭，開始解釋：「彭哥列的霧之守護者的身分，絕對比你想像的更具有威信力，除了家光會保護城島跟柿本的條件之外，一旦你成為正式、不、就算你還不是正式，只要拿著這枚戒指，想要對你跟你們動手的人就會有所顧忌，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你是指……這會成為我在復仇者監獄的保障？」六道骸泰然自若的接下話，「那之後你想怎樣？我跟蘭奇亞不一樣，罪證確鑿，不可能被放出去的。」
「開玩笑！」嶺冬輕嗤，「我不想幫你收拾爛攤子！不過你總有一天會有機會出來的，相信我，你不會希望自己在那一天到來前就莫名其妙死掉吧！」看到六道骸略為錯愕的表情，嶺冬忍不住補了句：「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去救你吧？」
看到六道骸身體明顯滯了一下，嶺冬更驚訝了。「天啊……」
「沒有。」回過神，六道骸立刻否定。
「……」怪異的看了六道骸一眼，嶺冬接著他的話敷衍道：「好好好、沒有沒有。所以你要收下戒指了嗎？」
「給我。」伸手拿過戒指，六道骸把玩了一圈，忍不住說：「這就是那個被詛咒的東西？」看不出來……
快速地看了那個戒指一眼，嶺冬裝作沒事般的開口：「那是『傳說中』被詛咒的東西……」其實主要的問題應該是大空戒指……但是誰能保證，守護者的戒指裡面沒有其他東西？
「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沒有忽略嶺冬的怪異眼神，六道骸挑眉，勾起嘴角問。
「……我只是在奇怪……你怎麼沒有用你的樣子出現……」嶺冬想了想，隨口說了另外一個藉口：「這樣怪怪的。」
「沒力氣。」
「咦？」
「那個水……在那裡很不舒服。如非必要，我不喜歡亂動用能力，現在能做的事少的可憐……」帶著些微抱怨的語氣，六道骸的眼底閃著無奈的光芒。
「你的眼睛……這個女孩……是叫凪吧？會幫你分擔嗎？」傾身靠近六道骸，嶺冬擔心地問。「我上次幫你舒緩之後，現在有沒有更痛了？」
「……還好。」
「如果有惡化，我可以再幫你舒緩一次，還有，這個是給凪的。」把裝著衣服的袋子交到六道骸手上，嶺冬低低地吩咐了幾聲：「如果要洗澡，可以讓她到我那裡去，你別讓她受到委屈，你自己也知道，這裡真不是個好環境。」
「嶺冬，你一定要像個老女人一樣碎碎念嗎？」半晌，六道骸才抬頭問。
下一秒立刻巴頭，「我覺得如果你可以靠譜一點，我就不用這樣了，你說呢？」嶺冬咬牙切齒地說，「六道骸小姐！」
「這不是我的身體欸……」吃痛，六道骸忍不住提醒。
「我會跟凪道歉的。」惡狠狠地說完，嶺冬立刻轉身離開，「改天見。」揮手讓禁制消除，嶺冬直接走出門外，絲毫不在意屋內人的反應。
六道骸看著對方背光的背影，瞇起了沒有被擋住的左眼。
─ To Be Contiuned ─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65 交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