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 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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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正和，那請你找一天讓我跟你們這裡的最高幹部會面吧。」就這樣，通話以此作為結束。
愣愣地盯著掛上的手機，正和發了一會了呆，嶺冬小姐已經準備好要有所突破了，那自己呢？明明下定決心要擺脫的……為什麼總感覺自己不論怎麼做，還是在猶豫呢？
這就是當初，師傅對自己搖頭嘆氣的原因吧？正和忽然有點了解了。
另一端的嶺冬也是無神地看著家裡，雙手無力的垂下，終於下定決心了，真正的、實際的、親身的，讓自己把這一池濁水攪的更加混亂。
忽然覺得眼眶有點濕，她早就已經放不下了啊……她的爸爸、所有親如長輩的彭哥列人們……要是早知道，她會不會拒絕Giotto的委託，甚至堅決不跟彭哥列牽扯在一起？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對於那片藍天的熱愛。
顫顫地伸出手，無意識的描繪著一個個螺旋，雷、雲、霧、嵐、雨、晴、空……她早就被一絲一絲的命運糾纏了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她會找機會好好問問那位把自己叫來的初代霧守，到底，是怎麼選上她的呢？
意念之間，嶺冬打開了黑色的裂空，一個輕盈跳了進去。
空無一人的華麗大廳，依舊閃爍在當中的高貴水晶大燈，滾滾絨毯自眼下延伸進深邃的長廊，那是嶺冬至今未曾進入的禁地。
其實嶺冬進來這空間的次數寥寥可數，大約不到十次的紀錄，去掉有一陣子跟Giotto兩個人玩躲貓貓（？）的日子，真正有說到話的紀錄只有三次，一次是初來乍到的那次，一次運動會，最後一次是前不久，搬著DVD進來拜訪的日子。
還記得當時那新奇的工具惹的眾人驚呼連連，也記得阿綱廢物的模樣惹得很多人不耐、但也有人感到有趣。總體來說，他們都對這將近差了十代的子孫有著極大的興趣。
那時，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螢幕上時，嶺冬倒是拿起了隨身聽，在邊角輕輕地哼著歌。一首悲哀的歌，但裡面又有個不願放棄的希望。
他知道／我知道／明明我們都不想明瞭／在那靜謐的午後……
握著雙手／眼裡閃爍著最後的真誠／逢場作戲／縱使我已不小心投入了真感情／分離的日子仍是要來臨
所有的痕跡無法抹去／也自私的不想抹去／我只祈禱／在光陰之後的某一天／可以讓他回想起
在這光點斑斑的陰影之下／我為他留下什麼……
在經過時光無情摧殘之下／他為我記憶什麼……
無聲地對著歌詞，嶺冬掛著微笑看向興奮地像個孩子似的首領們，或許，他們這樣子，也只是希望可以看到自己的一點痕跡，不甘流逝於光陰洪流之中。
忽然，耳邊傳來陌生的觸感，拿下了一邊的耳機，嶺冬看著Giotto學著自己把耳機掛上耳朵，不過笨手笨腳的，總是沒幾秒就掉下來，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伸出手幫他戴好。
Giotto屬於義大利人的身材纖細但高挑，嶺冬只得微微仰起頭，替他把耳機放好，雙手拂過輕柔髮絲時，一陣麻癢。
「謝謝。」發現耳機不再掉下來，Giotto鬆了一口氣，對著嶺冬說。「這個東西好奇怪，有音樂跑出來……」
「不會。這是耳機，是現代人用來聽音樂的東西之一，這樣就可以邊走邊聽了。」搖搖頭，略為解釋一下，嶺冬轉頭回去繼續看著眾人。
為了播放影片，在八代刻意要求調暗的燈光下，兩人靜靜地靠著牆，共享耳邊傳來、與現實不和的音樂聲。眼前浮動的影像、投入的眾人、昏暗的房間，在那一瞬間，都變的極為虛幻，彷彿只有身邊這個跟自己共享音樂的人，才是唯二的存在。
那首歌不停的重複播放，在離的有些距離的兩人間，忽然出現一種模糊的氛圍，清晰卻神秘。
「這首歌……歌詞寫的很傷心……」默默地，Giotto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望著螢幕中跟他極為相似的十代，有著說不出的情緒。
「嗯。」
「你喜歡這種歌？」
「還好。我只是喜歡這首歌。」
「是嗎……？」Giotto嘴裡應著，目光卻變的飄渺了起來，透過澤田綱吉，他看到了只屬於他的記憶。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有誰跟他說過這句話。
我只祈禱／在光陰之後的某一天／可以讓他回想起
在這光點斑斑的陰影之下／我為他留下什麼……
在經過時光無情摧殘之下／他為我記憶什麼……
那天的奇妙氣氛，結束在影片中止的那一刻，這次，Giotto倒是順利的拿下耳機，還給嶺冬。「謝謝你今天的影片，很有趣。」
嶺冬輕輕笑了出來，「我知道。」看大家的反應就知道了。
經過那一次誤闖事件，今天所有的首領都自動出現了，也就造就今日歡樂的場面。
「不過，嶺冬，你真的確定那個十代撐的起彭哥列嗎？我看除了死氣之火有遺傳到之外，他根本就像是會被一擊秒殺的砲灰！」影片結束後，說話比較激烈的七代首領忍不住問道。
「哈哈，其實他現在還真的是砲灰，不過請再等等，你們之後一定會看到一個真正的彭哥列首領……」面對直接的評論，嶺冬只是無奈地笑了笑。「誰一開始不是砲灰呢……？」
「哈哈哈！說的好！Fabio，我記得你一開始也只是個莽撞不知死活的小孩子，當時壓根沒想到你會繼承彭哥列……現在倒會說教了？」六代一聽，毫不客氣的揭發七代的「青澀」模樣。
「六代老大……你也沒必要說成這樣吧？你不是也一樣？我就不信五代首領不會爆你的料！」七代略帶埋怨的看向自己的前代。這樣很丟臉欸……
「哇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五代老大絕對不會爆我的料，因為他從我進彭哥列以來，除了要事他是絕對不開金口的！」六代很自信的說。
倏地，五代的武器──拳刃──擦過了六代的肩膀，冒著冷汗的六代只得再加一句：「因為他通常都是直接動手……」
六代的狼狽樣惹的一夥人笑了出來，嶺冬也是，最後在大家的幫助下，收拾了DVD，結束了聚會。
※
「嶺冬？有事嗎？」剛好在大廳休息的二代看到嶺冬出現，略帶好奇的轉頭問。
「沒事。只是忽然想到就進來而已……說到這，二代首領，你有沒有想過，有人會跟你擁有相同的『憤怒之火』？」看著眼前的男子，嶺冬腦海閃過的卻是她那個無緣的哥哥。
「哦？」只見二代微微抬高了眉毛，接著轉過身，「你有認識嗎？」
「不算認識。」是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家人……
「那就是有囉！」二代理解的點了點頭，「其實我早就有預感，會有跟我擁有相同火焰的人出現，所以不算太驚訝。不過，嶺冬，你知道為什麼我只有生氣的時候才用死氣攻擊嗎？」
見到嶺冬搖頭，二代好笑的繼續說下去：「因為憤怒之火不只是因應我的情緒而生出來的火燄，它也牽引著我的情緒，一旦使用，那一陣子我的脾氣都會變的很暴躁，發現這件事的我，就對自己勒令，除非到緊要關頭不使用。」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不只是那天看到的十代──我們每一個人說是沾滿血腥的黑手黨首領，其實內心都不太希望造成不必要的殺生……只是，有時候，你知道的，若是不殺別人，我們就會被他們殺死。」
「我知道。」嶺冬淡淡地笑了起來，「我也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殺過人。」
「是嗎？說起來，你說的那個人不知道發現這件事了沒？如果他還沒發現的話，麻煩幫我跟他說一聲吧！」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跟他說到話？」嶺冬刻意裝作質疑的問道。
「好歹我也有彭哥列的超直覺啊！」二代失笑，他有時真的不清楚眼前的女孩到底在賣什麼藥，明明是那樣青澀的外貌，卻有著與之突兀卻又莫名契合的成熟世故。
「是是是……」嶺冬也笑了出來：「我真懷疑，你們這一屋子的超直覺會不會惹出什麼趣事？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要回去了，感謝你剛剛的那番話！」
「如果對你有幫助的話，我也會很高興，祝你順利。」二代微微的笑著。
踏入黑色斷層之前，嶺冬忍住了嘆氣，這又是那見鬼的超直覺了嗎？連她將要去做某些事都知道？那還有什麼隱私可言啊？
直到眼前的黑暗消失，二代才略為無奈的說道：「Daniela……你又躲在那裡做什麼？」那個唯一的女性，也是這裡最詭計多端的人。
「啊啊，原來早就被發現了啊？」八代首領站了出來，認真的問道：「二代首領，你覺得嶺冬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說話沒頭沒尾的！」二代看著眼前的女人，忽然發現再多的麻煩也比不上一個古靈精怪卻聰明絕頂的女強人。
「其實啊……」八代附到二代的耳邊說著悄悄話，「我覺得，她跟初代之間很曖昧喔！」
「啊？」二代皺著眉頭，搞不清這兩者有何關係。「你不要給人家亂說！」
「不是啦！上一次我們在看影片的時候，他們兩個自己躲在牆邊不知道在聊什麼，而且初代還露出懷念的神色……你說這不曖昧那是什麼？」
「……」一瞬間，二代真的對眼前這個八卦的女人束手無策，不，是想要把她直接綁起來丟到池裡清醒一下。難道她不會先用腦袋想想，那種組合根本是天方夜譚嗎？她那精明的腦袋到底蒸發到哪去了啊！？
─ To Be Contiuned ─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 回憶
